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身材健碩的男人,帶著墨鏡,從一塊墓碑后緩緩走了出來。
我看著這個男人,心中警惕:「你是誰?」這人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包裹,也就是說沒有帶著靈器,且身上沒有一點靈力波動,但我敢肯定,這傢伙一定是圈內的人。
「我就是邀請你來的人。」
我一怔:「那張老頭……」
「他早就死了。」
「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臉色微變,這傢伙知道張老頭,而且知道我來,那麼不是張老頭的同夥,就是操控張老頭的幕後之人。
男人走了過來,讚賞地拍了拍手:「不錯不錯,不愧是妖龍方青的弟子。」
他認識師父!?
我皺了皺眉,退後了兩步。
他笑:「不必害怕,只要你將東西交出來,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也會將抓來的女孩兒交給你,嘿嘿,那女孩兒擁有很強的靈力,稍加教導,會是一個不錯的玩物。」
砰!
我忍不住出手了,抬手點出一指,靈力化作一條光束射向男人。
他皺眉,閃身避開了,光束轟在一塊墓碑上,發出一聲悶響,碎掉了一塊。他抹了一把冷汗:「龍魄指?想到方青那傢伙把這個都教給你了。」
「如果你敢動她,我絕不會放過你。」我咬牙,全身殺氣騰騰。
他愣了一下,說:「混我們這行的,是絕不能有感情的,難道方青沒有告訴過你?也罷,只要你交出東西,我立刻放人。」
「我要先見到人,還有,張老頭一事是怎麼回事?」玉佩在我手中毫無用處,一塊玉佩換一條人命與真相,我相信值了。
他嘴角抿起一絲笑意:「這麼說你帶在身上了。」
我嗤笑:「你可以試試。」
嗖!
他嘿嘿一笑,身軀瞬間沖了過來,探手抓向我的背包,我閃身躲過,揮出一拳,罡風四起,震開了他。他愕然:「這是那老不死的烈陽拳。」
我取出了一張符:「你很厲害,是我見過除了那兩人最厲害的,可若要從我手裡取得寶物,也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好吧。」他顯得頗為無奈,「告訴你,我名字叫李松,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但你不要耍花招,不然的話……」
「別廢話了。」
「好。」李松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慢慢打開,一縷青煙冒出,凝聚為一個人形,正是張老頭。張老頭露出慈祥的笑意看著我。李松說:「兩年前我路過這裡,見到張老頭死後魂魄四散,我出於好心將其收攏。由於其中一魂出現在北賢高中,我攝取張老頭魂魄時發覺不對,便留了下來,然後,我一邊尋找張老頭的魂魄,一邊查找北賢高中的資料……我查到了十年前的一場命案。」
我沒有開口,看著他繼續。
李松點燃了一顆煙,吐出一口煙圈:「這兩年裡我找到了張老頭的三魂六魄,如今只差一魄沒有找到……」
「那個盒子……」
「這是我養魂的寶物,只要魂魄在裡面,無論是誰都無法發現,就算是陰間鬼差都不能察覺。」李松樣子頗為得意。
我恍然,難怪陰間沒有張老頭的魂魄,陽間只有一魄,原來是這傢伙搞的鬼。
李松繼續:「通過我的調查,當初林菲之死,除了那件怪東西外,還有人為原因。」
「這點我知道,我關心的你有沒有查到是誰?」
李松搖頭。
我再問:「小玲、許芳、王麗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李松乾笑兩聲:「我確實放了點東西,而且與女生宿舍的陰氣相融,產生了混合作用,不過,這些以前我試驗過,並沒什麼危害,只是……有那個東西就不一樣了。」
「真的是你乾的。」我面色一冷。
李松掐掉煙,摘掉了墨鏡,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鄭重說:「我只是放了一點特製的屍油,與女生宿舍陰氣相融,只會讓宿舍的學生睡得更熟,這樣我才有機會尋找那件東西,不過,我沒有料到那東西的恐怖。」
「會讓人產生幻覺。」我猜到了可能性。
李松點頭:「小玲的命案與我無關,她的三魂七魄亦不是我抽走的。至於許芳與王麗,應該是女生宿舍鬧鬼事件引起她們神經緊張,加上產生的幻覺,才會死亡。」
我沉默不語,整件事基本已經清楚了,可是……不,不對,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取出兩封信:「這兩封信是怎麼回事?張老頭與我接觸近一個月,又怎麼會預言知道會有命案發生?」
李松笑:「因為我發覺林菲魂魄還逗留在世間,且除了我還有另外的人留意著北賢高中,直到有個惡鬼被放進去,我知道事情大條了。我告訴張老頭你具有通靈之能,你可以搞定一切……還有,那兩封信是我寫的。」
張老頭沖我笑笑點頭。
「所以,這不是預言,而是知道一點必然發生的事而已。」
我皺眉:「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插手?」
「我只是寶物有興趣。」李松攤開了手,「我找不到寶物在什麼地方,也不便出手,我喜歡撿便宜。」
「……魂淡!」我罵了一句。
李松說:「好了,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拿來吧。」
「林瓊呢?」我呼了口氣。照這麼說來,小玲死是因為林強,三魂七魄應該在林強手中。而許芳與王麗是因為精神敏感,產生了幻覺。雖然李松有著一點關係,卻構不成犯罪。
李松一拍手,林瓊從一塊墓碑後面走了出來,不過,林瓊身軀僵硬,眼神獃滯,目光空洞。
「你做了什麼?」
「很簡單的封魂。」李松打了個響指,林瓊身軀抖了一下,恢復了神智。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發覺是墳地,嚇的險些大叫出來。
林瓊見我在,連忙跑了過來,縮了縮身子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李松微微一笑:「這樣可以了吧,我相信妖龍方青的弟子不會不信守承諾吧。」
「當然。」我從包里取出玉佩,拋給他。
李松探手接過,細細看了一眼,面露喜色:「果然是寶物。」
「告辭。」
我一拉林瓊便走。
「等下!」李鬆開口。
我止住腳步,回頭問:「還有什麼事?」
李松說:「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除了我與那個男人,還有另一伙人關注著北賢高中。」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