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來就算了,派個人來看看也行啊,他什麼意思嘛!
雲疏月氣呼呼的喝了一壺水,還覺得沒消火,唇上傳來的疼痛提醒她昨天發生了什麼,她狠狠一踹小櫃:「氣死我了,蕭蒼衍人呢!」
無辜的小櫃:……
正好這時有侍女來給雲疏月布置午膳,雲疏月便問了一句:「王爺呢?」
侍女想了想:「王爺與玄大人出門去了雲裳閣,午膳想必是不回來了,王妃先用吧。」
雲疏月:……
啊啊啊她真的要爆炸了!
蕭蒼衍不來看她,反而去了雲裳閣,雲裳閣是盛京最大的女子用品店,以為她不知道?他去那裡能幹嗎,難道是給自己買東西嗎,肯定不是啊!
她氣的將那個紅燒獅子頭戳成了碎末,然後丟給小櫃:「吃掉!」
他一個衣櫃,吃了會炸的……
「對了主人,太子殿下似乎在找你。」
小櫃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來,雲疏月戳筷子的手一頓,「找我?」
「是的,據說是因為臉上的疤,上次在承天閣沒有拍到那枚丹藥,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找雲初解毒。」
「哦……這樣啊。」雲疏月挑挑眉:「太子沒找雲落雪算賬么?他還替雲落雪多付了五萬兩黃金呢,這也能忍下去?還有,雲王府那一百萬兩打算什麼時候還啊,要不要我去提醒一下他們。」
小櫃:……
雲疏月挑起一個邪氣的笑:「蕭長墨怎麼這麼慫啊,被雲王府坑了五萬兩黃金,他不生氣我都要生氣了呢,那我就去提醒他一下好了。」
讓東宮和雲王府狗咬狗,讓雲落雪和雲淺霜相互廝殺,她不用出一分力氣,就能看著這幾個人得到應有的報應,很好。
她說完,還不等小櫃答話,一名侍女便在門外恭敬的行禮,給雲疏月送來一些水果:「王妃,這是新進貢的瓜果,王爺吩咐奴婢給王妃送來。」
雲疏月淡淡點頭:「嗯,進來吧。」
居然是哈密瓜,這個世界還有這種水果?
「王妃,這是北疆一個小國進貢的,蒼王府分到了三個,王爺都吩咐人放在凍庫里,王妃什麼時候想吃,派人去取便好。」
雲疏月聽到侍女說起蕭蒼衍,不由一陣煩躁。
哈密瓜汁水甘甜,她氣呼呼的腮幫子又鼓了起來。
蕭蒼衍不是都出門了么,還來關心她做什麼!
雲疏月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他都出門給那個姑娘買東西了,就不能先來看看自己么……
「算了,我也出門,去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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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蒼衍站在雲裳閣二樓,年掌柜戰戰兢兢的站在他面前:「主子,這季度的進賬都在這裡,賬本上寫的……」
「咳咳,年姑娘。」玄卿擠眉弄眼:「王爺不是來巡查的,他是來買東西的。」
雲裳閣是蒼王殿下名下的產業,這件事京城裡無人知曉,而蕭蒼衍對名下產業並不太關心,所以這兒的年掌柜,基本一年也見不到幕後老闆蕭蒼衍一次。
今日他突然前來,又不是什麼年底查賬之時,她還以為是自己出了什麼紕漏,嚇得魂都沒了,當即決定停止生意,迎接這位大人物。
卻沒想到,蒼王殿下是來買東西的……
此時的雲裳閣門外,圍著一群不明真相的百姓,他們方才還在雲裳閣內,結果老闆突然說不做生意了,沒辦法,只好改日再來。
不知道是誰突然出聲:「那不是蒼王殿下的馬車嗎?」
「沒錯,剛剛我好像看到玄大人了。」
「蒼王殿下怎麼來雲裳閣了,這雲裳閣內,不都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嗎……」
「這麼說,蒼王殿下是為一個女人來買胭脂水粉的……」
「為了誰啊,難道是為蒼王妃雲疏月,不可能吧……」
「不可能,蒼王殿下不會喜歡那種草包的!」
……
閣內。
蕭蒼衍長眉蹙起,看著花花綠綠各色各樣的用品,聽著年掌柜冗長的解釋。
雖然一臉不耐,但依舊認真,等他聽完一圈,才淡淡道:「胭脂水粉可有講究?」
「……」年掌柜覺得這個世界都幻滅了。
上回見蒼王殿下,是他在處決一個叛國賊。
殿下面容冰冷,帶著面具,整個人彷彿地獄里踩著千萬屍體走上來的閻羅王,嗜血殘忍,沒有溫度。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沾滿鮮血,冷漠似刀的男子,現在在這裡和他討論胭脂水粉!!
年掌柜也算是見過各式各樣的男人了,哄女人的時候呢,賣點胭脂水粉,賣點朱釵首飾,男人們在她這裡千金一擲,其餘的什麼都不需要問,她自會打理好一切。
但蒼王殿下卻仔仔細細的問『胭脂水粉可有什麼講究』。
年姑娘真的覺得,王爺怕是愛上王妃了。
於是她也認真起來,「殿下,您要是信屬下,可否告知屬下,您為何惹了王妃不快?屬下再為您挑選何時的禮品。」
蕭蒼衍:……有個認真的下屬也不是什麼好事。
玄卿假意咳嗽了一聲,面上浮起一片紅暈,將年姑娘拉倒一邊,在她耳邊說了一段話,直到年姑娘倒抽一口氣,才咽了下口水:「殿下親、親了人家?」
「說起來那是王妃第一次與殿下……卻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王妃怎麼可能高興的起來。」
年姑娘點頭:「原來王妃在意的是這個,交給屬下便是。」
蕭蒼衍指尖輕點桌面,如玉的臉龐微微透出些許不耐,正欲回頭,便見年姑娘捧著一個小箱子走了過來。
「殿下,王妃年輕,不施粉黛便明艷動人,但即使再年輕的女孩,也會喜愛胭脂水粉,人皆有愛美之心,王妃一定會喜歡的。」
蕭蒼衍看著那些瓶瓶罐罐,很懷疑雲疏月看到這些東西真的能消氣?
年姑娘已經打開一個瓶蓋,優雅的香氣傳入他的口鼻,蕭蒼衍眸色一沉,這個味道……和雲疏月唇上的味道一樣。
「殿下,這是口脂,塗在唇上,能讓雙唇看起來更為飽滿鮮艷,現在的姑娘都喜歡。」
塗在唇上的……
和他吻她時候的味道是一樣的……
莫非那天,她就塗了這種口脂?
柔軟的唇在他的唇齒下被碾壓,傳來淡淡香氣,蕭蒼衍喉結滾動:「嗯,就要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