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
——這個人據傳是隱性的GAY,你加油啊。
蘇櫻戳了戳季深,調侃道:「我這也算是間接出力幫你解決了一個潛在的痴漢,不感激就算了,還見面就凶我,良心呢?」
季深愣了下,依舊沒好氣道:「別狗吃了。」
嘖。
這人真是……
季深的面色稍許緩了緩,總算不像方才那般山雨欲來,他的面色依舊略含凝重甚至是嘲諷。
「剛剛那個人是你朋友?」
「國外認識的,關係……還可以吧。」
「你小心點。」季深別開頭,「前段時間有人看到他跟顧西訣走在一起,穿的是正常的衣服。」
蘇櫻故作驚訝:「居然那麼早就勾搭上了?男的也吃得下,果然是個GAY,不過這麼一看,這顧大少爺看起來對你好像也不是那麼情比金堅嘛~」
季深回頭瞪她,就見蘇櫻滿眼都是戲謔的笑意,那人還是點了下頭。
「我知道,我心底都有數呢。」
能在那麼兇險的廝殺下活下來的尤金,真的始終能保持一顆纖塵不染的純純赤子之心嗎?
——扯淡呢。
所以季深剛才不悅是氣她識人不清呢,還是……
季深說:「知道就離人遠點,別什麼阿貓阿狗的朋友都交,一路沾親帶故過來,會拉低我的層次。」
就你季少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這話蘇櫻可不愛聽了。
「錯了。」
她打斷道。
蘇櫻戳了戳自己:「阿狗的朋友。」又指了指季深,「阿貓的朋友。」
這句話本來指的是,他們分別是家裡那兩隻貓狗的飼主。
不想季深聽后,眉眼柔和得彎起,那些清冷餘暉瞬間一掃而凈,他伸手,強行在蘇櫻今日很服帖的那戳呆毛上壓了壓,說。
「——對,我的確是那隻嬌縱的小少爺的朋友。」
這位小少爺啊,真是難伺候到了極點。
前一秒能叫他氣到幾乎要喪失理智,后一秒又能解決覺察到主子情緒的變化,乖乖伏地且替人順毛……
真不知叫人說什麼好。
「可是能怎麼辦呢?」季深輕喃。
「你說什麼?」
男人低了頭,又在那頭頂揉了下,「……沒什麼。」
可是又能這麼辦呢?
誰讓這是他自己養的貓呢?便是再嬌縱再難養,也得伺候好了。
誰讓他就獨寵她呢。
-
接下來一段時間。
蘇櫻都不怎麼能就看人影。
季深傷好后,又被派去了外邊出任務,臨走還把小少爺託了來。
慕夜白接了幾個新生意;郁澄在演繹圈發光發熱;白澤宸也在國際的舞台上大方異彩;甚至連大忙人顧西訣也總是「忙裡偷閒」地打壓一下蘇櫻的生意;而她的未婚妻先生顯然也十分適應國內的校園生活……
蘇櫻成了唯一遊手好閒的人。
夏瓷倒還是每晚會來蘇櫻這做家教,她看她的目光總是帶著痴迷的貪婪。
然而今天——
「辭職?」
蘇櫻撫摸著手底下的黑貓,抬頭微微一笑,「這太突然了,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希望老師能給一個將我說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