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已經發現這個規律了。
每回她在那群「渣少爺」身上虐完一遍,回頭都得賠在季深這裡。
這種感覺大概叫做……
萬物相生相剋?
#媽媽我被一個女人撩了!#
等蘇櫻回過神來,她已經老老實實在去給季深拿繃帶的路上了。
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系統「呵呵」了她一臉:【她那麼高,還沒胸,手段兇殘……怎麼就不見你懷疑她是男的?】
「不可能啊……」
不等蘇櫻說完,系統又打斷:【哦,差點忘了——你現在也是這種配置呢。】
蘇櫻:「……」
這個「呢」,還真是惡意滿滿呢呢呢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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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推門進去。
只見季深已經將上衣推到一半,正要去接紗布,那紗布繞在腹部,已然印出一片的學血跡里,看來傷得不輕,連空氣里都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想到如今她們不止身份對立,還「男女有別」,蘇櫻在門上扣了扣。
「東西我拿來的,給你房門口了哦。」
季深說:「拿過來。」
「我還得回去上課啊……」
「陪我翹課。」
蘇櫻「嘖」了聲,又說:「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我這腦袋我現在還挺喜歡的,暫時不想送給別人當球踢……」
季深抬頭,沖蘇櫻露出一個像方才那般好看到拒絕不了的笑,吐出的話卻是:「等我鮮血流光死透之後,這些話你可以留著對法官說。」
蘇櫻盯著季深了臉看了好一會。
「你這人真是……」她終究還是屈服地往前走,「到底有沒有警惕心?你在路邊隨便逮個都比找我來得好,合著我這黑、手、黨小少爺的身份……在你這個紅三代軍三代的眼裡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說著,蘇櫻還不悅地努了努嘴。
季深輕輕一笑:「你可不敢。」
他的眉眼像是柔和了一些,但唇色依舊單薄——這是失血的後遺症,「過來幫忙。」
像季深這種家世背景,自然是無論男女,從小便要開始嚴格的訓練,到一定年紀便要出去,完成各式各樣的任務。
今次的傷,應該也是任務來的。
帶著傷還要來學校,大約是為了掩飾出任務受傷的事實,說白了就是打馬虎眼,這種情況下傷口裂開自然不能去醫院讓別人瞧見,剩下就只有自己處理,但……
這事要叫上個她,又不一樣了。
她這義大利黑、手、黨小公舉的身份可能還真是個畫的,不然這位軍中綠花怎麼半點不忌憚,還與她走那麼親近?
瑪麗蘇——現在大約改叫湯姆蘇加百合光環又發作了?
蘇櫻一邊任勞任怨又小心翼翼地給季深解紗布,一邊嘟囔著:「我們也就見過兩次,其中一次我受了你的恩,我怎麼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你男閨蜜了?」
季深低著個頭,看蘇櫻認真為自己處理傷口,眯了眯眼,說。
「所以你們混黑的就可以知恩不報了?」
「……」蘇櫻,「討債鬼。」
又一個。
就不能學習下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嗎?
蘇櫻極「正人君子」地解開季深層層的紗布,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