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將護服穿戴完畢,佩上花劍,捧著頭盔,正要往外走。
系統問她:【你行不行啊?別到時候又求著我給你開掛——你爹還沒那麼無敵。】
「不知道啊。」
蘇櫻回,「反正試試就知道了。」
【那你剛才還吹逼?】
蘇櫻握著劍,比了個挑的動作,漫不經心道:「總感覺這些東西都大同小異——應該難不到那裡去吧?」
【呵呵。】
先前在古代那個位面,她也沒學過鞭子,可一旦握住甚至不用回憶原主的動作,自然而然就使了出來,救沈嘉言揍傅時城的時候也是,彷彿這些動作早已刻入她骨髓。
就跟呼吸一般尋常自然。
蘇櫻出來,就見慕夜白也換了一身的白,跟她一樣腦袋還露在外頭,一雙挑花眼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蘇櫻彎了下唇,將頭盔戴上,護面拉下,握在手裡的劍尖輕挑……
十足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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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劍,自古希臘開始便是一向貴族運動。
優雅、靈巧,但自始至終挺直脊樑的姿勢,也讓這項運動看起來相當之「傲慢」!
慕夜白是個黑、道少爺,所學的都是些實戰技巧,像擊劍這種花拳繡腿的貴族運動,他玩兒得是還不錯,但並未淬到極致。
這麼以來,就給了蘇櫻機會。
兩人你前我后的試探,做假動作,攻擊與防守……
這是一項極考驗專註和精神力的運動,過了好一會,在無盡的攻防和迂迴里,總算給蘇櫻找到一個絕佳的機會,她靈巧地快步三連上前,成功刺在慕夜白的有效部位上。
拿下一分!
有了第一次的突圍,蘇櫻彷彿掌握了訣竅,餘下的四分稍許花了些時間也都穩穩地拿下,她太過敏捷靈巧了,自始至終慕夜白的劍就沒碰到她一下。
等結局宣布蘇櫻獲勝,所有人的眼底還有些不可置信,但最震驚的還是慕夜白本人——
他猶帶著頭盔,而對面的蘇櫻卻已將這厚著的玩意兒脫下,方才的運動讓她沁出一點點的汗,濕潤了額前的黑髮,她甩了甩頭,白皙的臉上也泛著運動紅的淺粉。
一襲白色的半修身護服將「少年」包裹,此刻倒顯出一股清瘦的纖長,她矜貴且優雅,真彷彿從遠古中世紀走來的頂層貴族,獲勝后,也並不顯得有多喜悅,更多的是一種理所當然的傲慢。
而那人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少年」抬手,挑著細細的劍端指向他的面部——這是極侮辱挑釁的行為。
在比賽時,蘇櫻就曾多次朝他的面部發起進攻,有一次成功了,儘管有頭盔護著,依舊震到了慕夜白。
對方的力氣,怎麼會如此之大?
蘇櫻半點不留情面道。
「你的教訓計劃失敗了,很遺憾……勝者似乎是我。」
說著,她收手,將劍往木質地板上一插,那細細的花劍還真立在了地板上!
蘇櫻走過去,在同慕夜白擦身而過的瞬間,輕嘲道。
「拿自己並不擅長的東西我跟比,你的腦袋是不是裝滿色、情就再也塞不下其他?順便說——」
「你穿白衣服的樣子……」蘇櫻壓低聲音,側首扯出一個笑,「丑到了極點。」
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