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找到一處廢墟，將蘇櫻放下。

他的視線落在少女被割破又濺了不少污血的衣衫上，秀美的眉細細擰起，僥倖存活的某隻喪屍把遺失的背包放到門口，轉身……

一溜煙地跑了！

喪屍雖說不具備思考能力，但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是有的。

包里還有少量的食物，跟他之前塞的一套供自己換洗的衣衫。

蘇杭把襯衫和牛仔褲取出，對著蘇櫻比了比……然後緩緩蹲到少女身邊，一邊解著蘇櫻的衣扣，一邊貼著她的耳朵說。

「太出乎意料了呢，姐姐，你可真是厲害——」

「我本來是想吃掉你的，一口一口一口……這樣。對了，你自己還不知道吧？你身上的味道很乾凈、很好聞，光是嗅到就能讓我們這群怪物食慾迸發呢，如果不是我早一步出現在你身邊，你現在可麻煩了。」

「你還應該謝謝我的。」

他說著，就已將蘇櫻的臟衣服完全剝落，露出底下白皙細嫩的皮膚。

蘇杭眼中劃過一抹暗紅，指尖小心翼翼地在蘇櫻皮膚上撫過，他的嘴微張，露出底下兩顆比常人更尖銳的小虎牙，頓了會，終究還是遵從本能的低頭。

手指、薄唇、尖齒……無一不是冰冷的。

「真嫩啊，跟想象中一樣的美味……」

蘇杭張著嘴，還是將利齒收回，僅是手指和嘴唇並用，不停摩挲，像在汲取對方的體溫，又像是在做記號，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

他喜歡從這個人身上傳來的溫暖的感覺。

所以暫時，他還不想對方變成跟自己一樣的，渾身冷冰冰的怪物。

蘇杭的輕咬一直從蘇櫻的肩膀，沿著脖頸，落到那鼓起的胸前——

在漫長的非人類生涯里，顯然沒有人教導過他這些，少年顯得很疑惑，對著那微露的白皙，試探著用指尖輕戳，得到柔軟的回饋后，他像是尋找到中意玩具的孩子。

眼睛發亮，帶著純粹的興趣，並非欲、望。

蘇杭在那片綿軟上啄了口，看到留下的淺淺紅印，笑得異常滿足。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是否正常，但他顯然……非常喜歡這樣，能跟這個人如此親近。

蘇杭壓下食慾，終於開始為蘇櫻穿衣，從上往下，統統換了個遍。

此刻的蘇櫻穿著白襯衫，愈發襯出她五官的柔美白皙，明明是看起來那麼柔弱的人，卻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毀滅力量……

少年低頭，在她淺粉的唇上又啄了口，滿足地笑起來。

「好了姐姐，我現在不打算把你吃掉了，但你要明白……我會餓的——你們的食物對我沒有任何用處，根本就無法緩緩解飢餓，所以你得時不時地給我舔一口，就一點點，解解饞……」

「誰讓姐姐你的味道太棒了呢？有了你，我再也吃不進從前那些粗糙的劣等品了……」

「是你把我撿到的……」

他抱著蘇櫻，又皺了皺眉，像是這樣的姿勢有哪裡不對，最後把頭低下，又抬起蘇櫻的手放到自己腦袋上，揉了揉。

「所以現在，我是你的了。」

蘇杭的雙眸越來越紅，最後變成灼燒的血色。

「別再想把我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