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大鬧了一番。
很快,有關當朝皇子反目——齊王毒害太子一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
蘇櫻要狀告的可不止下毒一條,更把先前遇刺、刁奴事件、山賊案、連帶太子隻手遮天的留言一同呈了上去,所有的矛頭都隱隱指向齊王!
一時間,齊王府頭頂陰雲籠罩。
齊王不僅被罷免了朝中要務,又因行賄名單流出,那些他花重金才說服的朝臣也是貶的貶,遣的遣,餘下那些見到也把禮退回,要撇清關係,從此夾緊尾巴做人。
楚恪被禁足在府里配合調查,聽到這些,面色陰翳得滲水。
他抬手,摸到臉頰那道還未癒合的疤,面目尤為可憎,底下的謀士亦不敢說話——自那次治水獻策失敗,師冉衣就再也不能踏足這裡。
便是擁有前世記憶的師冉衣也束手無策,因為如今的發展,早已偏離了她全部的認知!
謀士猶猶豫豫地,還是有一個人站出來說。
「殿下,現下流言肆意,恐怕只有最後一種辦法了……」
楚恪眼眸沉沉,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容本王再考慮考慮——」
「殿下,事不宜遲啊!」
忽然管家匆忙地跑來,稟告說:「殿下,今日的午膳里查出……有毒啊!」
楚恪「啪」地一下,把茶杯拍碎了,整張俊顏都猙獰了。
「好啊楚鈺——楚鈺,你竟然如此大膽!!」
他這是明目張胆地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他隨時可以要他死!
楚恪連著大喘了好幾口氣,才稍許平復情緒,陰森森的臉轉向出主意的那位謀士:「不必等了!即刻召集人馬……就照你說的辦!」
楚恪補充:「越快越好!」
「是!」
那謀士飛快低頭,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
太子府。
蘇櫻正要喂楚鈺喝葯,聽著手下人來稟報齊王府里的事——齊王意識到府里有眼線,把人都清洗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清乾淨。
蘇櫻先讓楚鈺把葯喝下,才聽人說話,隨即莞爾。
「他還真是憋不住。」
楚恪恨極了楚鈺,卻不知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櫻的手筆,至於楚鈺……
被這位以「你要多休息,而動腦傷神」的理由拘著,每天養豬似的給養著身體。
楚鈺本人也樂在其中。
楚鈺在身後攬著蘇櫻,就聽她有條不紊地處理一切。
他知道他的妻子慵懶得緊,能躺著就絕不坐著,能動手就絕不費腦……可龍有逆鱗,一旦被觸及,渾身的刺全豎了起來,生生要扎死對方呢!
這種被當嬌妻護著的感覺……
楚鈺不由勾了勾唇。
而懷中人嬌美的聲音一聲聲落在他心田,泛起點點漣漪,見蘇櫻說得累了,楚鈺即刻從旁遞茶,換來後者抬眸一笑。
楚鈺在暗地裡朝手下施了個眼色,那位心下瞭然,恭恭敬敬地應下,利索地出門辦事了。
房裡人一空,楚鈺低頭在蘇櫻眼瞼啄了口:「有勞娘子替我討回公道。」
還真把自己代入小嬌妻角色了!
蘇櫻頗為受用,在楚鈺手上拍了拍:「你要乖……」
剛要說話,又聽管家來報。
齊王妃卓端雅來帖,說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