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江寧非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這下全完了!
可約好的許朝歌,怎麼會莫名其妙出來一個陌生女人?
他的腦袋彷彿攪作了一團漿糊,死死纏在一起打著結,怎麼捋都捋不到頭,旁人已經從他手裡把女人救出,耳邊還充斥著各種謾罵——
人渣、畜生、禽獸、出軌男、強、奸、犯……
江寧非煽動著慘白的唇,喏喏道:「怎麼會是她呢?怎麼會是她呢?我約的是許朝歌啊……我不是強、奸、犯……要強、奸,我也是強、奸許朝歌啊!」
話到最後,居然大聲喊了出來。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看他,又看看蘇櫻。
蘇櫻的表情淡極:「哦~你要強、奸我?」
江寧非彷彿混亂到了極點,那眼神如狼似的陰森,居然看著蘇櫻,扭曲地笑了起來。
「對!我要強、奸你!我要讓你懷上我的孩子!這樣你就成了破鞋,你除了我再也沒有別的男人會要!到時候你的父母再也不會看不起我……到時候你們許家還不是任我擺布……啊!」
江寧非話到一般,就被氣紅眼的習武妹子用雙截棍狠抽了一下腰。
「草!什麼玩意兒!?老娘今天就打死你個渣滓,還算為民除害!!」
「小西,夠了。別髒了你的手。」
蘇櫻制止,她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高傲的冷漠,看江寧非的眼神更像在看一隻蒼蠅,一條蛆蟲,連罵人的話都懶得說。
「江寧非,我們分手吧,以後你再想如何,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我也警告你,別把主意打到我家人頭上,否則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江寧非愣了下,立馬想抱住蘇櫻的腿哭,卻被妹子一腳踢開,只能對著空氣嚎。
「朝歌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是把她當成你了啊!不然我怎麼會看上這種……我喜歡的人是你啊……朝歌——我愛你朝歌!……」
「江寧非,你——」林阮倒在一邊,喊了他一聲。
江寧非的瞳孔忽然發亮:「朝歌,你討厭她是不是?你還介意她肚子里那個孩子,是不是?……你放心,我馬上打掉,我馬上把它打掉!你等著……你看好了!……」
說著,他走到林阮身邊,發了狠得對著林阮脆弱的肚子拳打腳踢!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江寧非住手啊!你瘋了嗎!你要打死我們的孩子嗎!……」
江寧非對林阮的哭訴恍若未聞,他殺紅了眼,一拳比一拳狠。
「打掉……打掉孩子……孽種!這個不詳的孽種!打掉它,朝歌就會原諒我了……沒有它我就能跟朝歌在一起了……許家是我的,是我的!……現在只有許家能救我了……朝歌我求求你,救救我啊!救救我……」
蘇櫻背過身,不顧後邊的哭叫,冷漠地閉上雙眼。
幾個男生上前強行將二人分開。
聽到室友彙報說林阮身下都出血了,蘇櫻嘆了口氣:「再給120也打個電話去,我有點累了,先出去喘口氣。」
室友拍她肩膀:「朝歌,你……想開點,也別太難過,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幾條狗呢。」
蘇櫻並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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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才走出去,喘了口氣,又被一雙手拉到樹叢里。
男人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薄唇在蘇櫻的唇上恣意碾壓,勢要留下自己的痕迹,好半響,才慢慢放開,把腦袋擱在蘇櫻肩膀上,蹭了又蹭。
「朝朝——」
在暗中目睹了全過程的陸懷瑾,舔著她的耳朵,柔聲說。
「我吃醋了。」
也真的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