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筱顧不得再發獃,她快速的刷牙洗臉,換衣服。
出去的時候,江哥已經不在房間里。
沙發茶几那邊,則放了一些早餐。
藍筱拿了一杯牛奶,喝了幾口。
江哥過了大概十分鐘,便回了房間。
藍筱換好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正坐在梳妝桌前,扎著頭髮。
江哥走過來,瞥了她白皙袖長的脖頸一眼。
他眼眸一閃,快速的移開了目光。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精緻小巧的短槍,扣在了桌子上,推向藍筱。
藍筱看了一眼,她眼眸微微一亮。
她愛不釋手的,將那把短槍拿起來。
「拿著防身……這個盒子里還要子彈,待會你統統都裝起來。」江哥又將一個盒子,擱放在藍筱手邊。
藍筱勾唇,沖著江哥道謝。
而後,她動作利落嫻熟的給短槍裝上了子彈。
江哥眸眼溫潤的看著,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拿槍時候的姿勢,也是這麼好看的。
他淡淡抿唇一笑,而後又拿出了一個精巧的匕首。
「匕首也是給你防身用的。先收著,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拿出來……」
藍筱微微一怔,她扭頭看向江哥,又瞥了一眼匕首。
這把匕首,非常短小精緻。
易於藏匿起來,不容易被人發現。
非常適合,貼身格鬥,貼身防衛。
藍筱拿起匕首,手掌握著把手,慢慢的抽劍出鞘。
鋒利的刀鋒,和流利的線條。
都清楚的告訴藍筱,這把匕首的價值不菲。
它幾乎可以吹毛斷髮——
藍筱的心頭,一陣陣流淌過暖流。
她眼眸漸漸有了幾分濕潤,她放下匕首,主動的靠近江哥,輕輕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江哥,謝謝你……」
這次,若不是江哥的幫忙,或許,她到現在還見不到溫穆楚。
更別提,能有親手,毀滅XY組織基地的機會。
江哥溫和一笑,抬手拍著她的肩膀,低聲囑咐。
「待會,你可不能太衝動,一切,我們都按計劃行事。你要小心些,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藍筱抿著唇角一笑,她鬆開江哥,沖著他笑著點頭。
「嗯,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江哥你也要小心……」
江哥勾唇,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
然後,他們便繼續準備著其他東西。
大概七點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江哥與藍筱對視一眼,他起身去開門。
卻沒想到,居然是溫穆楚。
江哥眸光一怔,他半開著門,並沒讓溫穆楚進來。
「溫先生有事?」
溫穆楚的目光,不自覺的朝著屋內掃了一眼。
「我找藍小姐有事,我想和她談一談……」
江哥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他冷聲回道:「你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你馬上就要離開,希望你別再節外生枝,故意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溫穆楚蹙眉,他抬眸看向江哥。
「你不是心裡有人,不喜歡她嗎?為何不放開她的手,非要將她綁在身邊?」
江哥眼底,涌動著暗芒,他上前一步,揪住了溫穆楚的衣領。
「她是我的女人,我就是要將她綁在我身邊,你能如何?趕緊給我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溫穆楚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他剛要抬手,要和江哥纏鬥在一起。
豈知,藍筱走了過來,她冷著眉眼,瞥了眼溫穆楚。
非常親熱的挽住了江哥的胳膊。
「江哥,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即使趕我走,我也不離開的。」說著,她便抬頭看向溫穆楚:「呵……昨天我已經把話都給你說明白了,你怎麼還要纏著我啊?那些都是逗你玩,欺騙你的。你怎麼還當真呢?你這人真是玩不起嗎?早知你玩不起,我就不招惹你了。」
溫穆楚抿著唇角,靜靜的望著藍筱。
她的那些話,聽得他心頭,直發疼。
心裡的怒氣,一波波的湧上來。
但是,當他看見,藍筱臉頰上的一片紅腫時。
他的目光,微微一顫,他連忙低聲問道:「你臉上怎麼回事?怎麼紅腫一片?是不是江北冥這個混蛋打你了?」
今日,他一大早便聽說,因為昨日的事情,江哥似乎教訓了藍筱一番。
他顧不得要出去的事情,急忙跑過來,想要看看她。
卻不想,她臉上還真的有傷。
藍筱一怔,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
她才想起來,昨日她打自己的那幾個耳光。
那些耳光的力道不小,過了一夜了,也沒消腫。
她蹙眉,看向溫穆楚,嘲弄的回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從哪裡來,還回哪裡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藍筱說著,便拉著江哥的手臂進了屋,然後動作快速的將房門給甩上。
溫穆楚站在門口,眉頭緊鎖。
他心底那裡,疼痛的厲害。
白馥馨站在走廊盡頭,看著滿臉焦灼的溫穆楚。
她微微紅了眼,緊緊的咬著唇瓣,無聲哽咽。
那個女人,對他都這般對待了,他居然還賴著不走。
才不過見了兩面而已,他真的就愛上了藍小雲嗎?
那他們的曾經,到底算什麼啊?
白馥馨可謂是,傷心透了。
樓羽城走上前來,給她遞上了一張紙巾。
「白小姐,你怎麼哭了?」
白馥馨抬頭,看了樓羽城一眼。
她接了紙巾,道了一句謝謝。
樓羽城低垂眼帘,看著她擦著眼淚——
他眸光閃爍著,又瞥了眼站在門口,還沒離開的溫穆楚。
「白小姐,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你應該不想,因為別的事,而影響了你們的離開吧?若是,溫穆楚再這麼鬧下去,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我也說不準的。」
白馥馨一怔,她眼底快速的掠過一些擔憂。
「啊……那,那我該怎麼辦啊?」
樓羽城勾唇笑道:「白小姐懂醫,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你也不想,溫穆楚愛上別人,成了別人的丈夫吧?如果你還想,和溫穆楚繼續下去,那麼你就必須要付諸行動,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是。」
「一味的哭泣,只是懦弱的表現,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也不想,自己和溫穆楚分開,將他拱手讓給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