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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俠蕭金衍 - 卷一 大城小事 第3章 范無常的小心思字體大小: A+
     

    在趙攔江的強勢以及范無常的妥協下,眾人在范家住了下來。

    當然,蕭金衍並沒有真的住進范無常房間,而是在西邊廂房又找了一個單間,住了進去。

    入夜後,蕭金衍側卧在床上,他右手捏了一個劍訣,很快進入清靈的狀態,去捕捉天地之間的某種弦動,這是他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在李驚鴻失蹤后,蕭金衍曾經發誓,再也不捲入江湖之爭中,這次李傾城、趙攔江來找他幫忙搶奪《武經》,讓他有些矛盾。

    這也不怪他們,天下習武之人,除了蕭金衍這種無欲無求之人,哪個不會對陸玄機的《武經》垂涎三尺?

    九州十八路,龍門十二品。

    二十品像下,十九守劍人。

    五百年前,書劍山憑空出世,亘立於大陸之南,留下了各種各樣的傳說。

    人們一直對書劍山心存敬畏,謠傳說,書劍山中,有神仙居住其中,尋覓天下有緣人學習仙法。三百年前,守護天下氣運的書劍山,曾是江湖中的一個信仰,三教聖地,九派歸源。書劍山中又二十座石像,又稱龍門二十品,鎮守著天下氣運,二十座品像之下,又各有一名守劍人。

    如此神秘之處,卻最終毀在了一個叛徒手中。

    這個人,便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劍道天才陸玄機。

    沒有人知道陸玄機為何叛逃書劍山,但江湖人卻知道,十九名守劍人是江湖上最優秀的劍道高手,聯手追殺陸玄機,卻被陸玄機反殺於青鸞峰上,十一死,八重傷。

    陸玄機是個魔頭,是個叛徒,卻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武經》之所以有名,是因為陸玄機曾說過一段話,這段話後來為《曉生江湖》轉載,從此奠定了整個天下武學的境界層級理論基礎。

    「天下武學境界,分為二道、三境、九品。道有先天後天,境有通象、知玄、聞境,品則由一至九。其中道為本,決定了習武者的上限,境為體,決定習武之人的下限,品為末,決定了習武者的能力。余縱觀江湖,除《武經》之外,再無先天通象九品之道。「

    在陸玄機之前,江湖上的武學境界劃分為九品制,按照內力、招式,將武學分層級分為了九品,這樣劃分,雖然簡單明了,卻並不怎麼準確,如一個借酒壯膽的文弱書生,可用手中匕首偷襲刺死一個三品武夫,這簡單的九品論,就解釋不清楚。

    陸玄機的《武經》卻將武學對陣分為了道、術、法、勢、器五個要素,在比武之中,這五個因素都至關重要。書生喝酒為勢,手中匕首乃器,偷襲為法,若干因素綜合運用,才出現了書生殺死武夫的結果。

    可以說,《武經》的出現,天下江湖彷彿打開了一扇新大門,向世人呈現了一個嶄新的武學理論。陸玄機著成《武經》之後,便人間蒸發,消失不見。《武經》的下落,也成了一個謎。

    陸玄機狂妄自大,欺師滅祖,卻又武功蓋世。當時的江湖,人人都唾棄陸玄機,人人卻都想得到他的武學精髓。所以,當天機閣傳出《武經》重現世間之時,整個江湖都沸騰了。

    蕭金衍卻是例外。

    他對《武經》並無興趣,他當過武林盟主,可是那是因為他有錢,江湖上並沒有聽說他與人動過手,卻沒有人能敢輕視他,因為《曉生江湖》曾經把蕭金衍排在了天地人三才榜中人榜第五的位置上。

    這曾給蕭金衍帶來了無數麻煩,來挑戰者不計其數,蕭金衍選擇避戰,後來無奈之下,蕭金衍只得說,這次排名是自己給了《曉生江湖》三萬兩人情之後,情況才有所好轉。

    無論是蕭金衍、還是李傾城,對這種排行榜並不感冒,甚至嗤之以鼻。別的不說,光明神教的八大邪王,並沒有登上三榜,當第一期榜出來后,八大邪王中的「無法無天」吳法天,一月之間,將人榜前十的高手宰了五個,自此光明神教名聲大振,成為魔教三大門之中風頭最盛的宗派。

    正在入定之際,蕭金衍忽然醒了過來,他聞到了香味。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有人在偷吃!

    夜深人靜,竟有人做出如此不厚道的事!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蕭金衍決不能忍!

    蕭金衍躡足潛行,循著香味找了過去,看到了范無常躲在一個角落裡,津津有味的偷吃一塊烤紅薯。蕭金衍悄無聲息來到了范無常身後,范無常一邊吃,口中還嘟囔,「哼哼,這群無賴,竟然賴在我家,幸虧我還還留了一手。」

    蕭金衍猛然一拍范無常肩膀,嚇得范無常一哆嗦,一口紅薯沒咽下去,差點沒背過氣去。手中一滑,烤紅薯就要落在地上,蕭金衍隨手一伸,將之抄在了手中。

    蕭金衍笑道,「范老闆,有好東西不拿出來分享,自己躲著偷吃,這是被窩裡放屁,獨吞啊!」范無常被驚到,一口氣沒上來,一個勁兒打嗝,指著蕭金衍,說不出話來。

    蕭金衍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正要去咬,卻聞到這半塊烤紅薯有股酸味傳來。

    范無常打著嗝,道:「這是……呃……半月前買的,我一直沒捨得吃,這不還……呃……剩最後一點了,再不吃就浪費了。你要吃,你就呃呃……」

    蕭金衍將烤紅薯還給他,「對不住哈,我真是錯怪你了。」

    范無常一臉委屈,問蕭金衍,「你的那些朋友,準備住多久啊,我這裡廟小,裝不下你們這群大佛,要不你們另投明處?」蕭金衍同情道:「我能理解你,我也希望他們趕緊走,他們一來,連我都受到連累了。」

    「那怎麼辦?」

    蕭金衍偷偷湊了過去,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第二天,范無常來到了蘇州六扇門衙門,說要找蘇大捕頭。蘇正元一聽有人來求他辦事,來人又是城中最有錢的兩個財主之一,心中一喜,暗忖撈錢的機會來了,一臉親切的將范無常迎了進來,又吩咐下人泡了一壺好茶。

    范無常說明來意,說有幾個江湖中人非法闖入自己家中,懇請蘇大捕頭為民除害,將他們趕出去。

    蘇正元皺了皺眉,怎麼又是這幾個人,我還正想收拾他們呢,不過一碼歸一碼,於是道:「這件事非常惡劣,現在朝廷正在掃黑除惡,借這個機會,我們正好給他們定個罪名!」

    范無常說,「您真是蘇州城的青天大老爺!」

    蘇正元說,「誒……,咱們蘇州城只有一個青天大老爺,那是周知府,你可不要亂說。」

    范無常道:「那可要拜託蘇捕頭了。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那我先告辭了。」

    蘇正元喊道,「你這就走了,難道你沒發現落下什麼東西了嘛?」

    范無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連忙端了起來,道:「我真該死,大人這麼好的茶,我不喝一口就走,那真是浪費了。」說著將茶水一飲而盡,咂摸了味道,「好茶,我再來一杯吧。」又自斟自飲了一杯。

    蘇正元心說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自古以來,民找官辦事,哪裡有不花錢的道理?虧你還是一方富紳,於是點撥道:「要把他們定性為江湖匪類,可不是我說了算的,還要周知府親批,我們才能趕人。你也懂得,周大人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管這些雞毛蒜皮,所以得需要活動一下。」

    「活動?」范無常一頭霧水。

    「就是花錢!」蘇正元有些惱火了,「這事兒要辦也容易,不過得花三百兩銀子。」

    范無常「啊」的叫出聲來,「還要銀子?三百兩?」

    「不錯。」

    范無常心說,真是匪過如梳、兵過如篦、官過如剃。這幾個人在我家一天花我三錢銀子我都心疼的要死,你這開口就是三百兩,你比這些人還要可惡,於是道,「大人,我不告他們了。」

    蘇正元臉色鐵青,「一會兒說告,一會兒不告,你這是逗我玩呢?不告也可以,你剛才喝了我兩杯茶,一共十兩銀子!」

    范無常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最好的明前龍井,也不過十兩銀子一斤,您這茶怎得也太貴了。」

    蘇正元道,「那是你花錢買的價格,本捕頭親自給你泡茶,收你十兩,也是給你面子了。不交錢,那就別走出這個大門。」

    范無常走出六扇門時,心肝都碎成了一片片的,他暗罵蘇正元,你們這些當官的,比江湖人都黑。回到家,蕭金衍連湊過去,問,「怎麼樣,蘇捕頭怎麼說?」

    范無常黑著臉,「你出的什麼餿主意,那傢伙開口就是三百兩,這是要我命啊!」

    蕭金衍也義憤填膺,道:「怎麼能這樣,這分明是公開的索賄,你可以去知府大人告狀!」

    「怎麼告?他們官官相護,肯定不會受理的!」

    蕭金衍於是又湊到范無常耳旁,「你應該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范無常聽完,將信將疑,「行不行?你可別坑我!」

    蕭金衍說,「准沒問題!」

    范無常連飯也沒吃,又來到了知府衙門,敲響了鳴冤鼓。

    蘇州知府周瀟今日新得了個蛐蛐,拿著一根草枝在挑逗它,那蛐蛐天性好鬥,被周瀟一撥弄,蹦出壺外,周瀟捉了半日,才將它收回壺中。忽然聽到有人敲鼓,心說難道又有什麼案子了?本官發財的機會來了,一會兒不管原告、被告,先抓起來打三十大板再說,將蛐蛐裝入壺中,放入袖內,換上了官袍。

    快壯皂三班衙役喊虎威升堂。

    周瀟一拍驚堂,「堂下何人,緣何喊冤!」

    范無常道,「青天大老爺,我有狀本要告!」

    周瀟喊道,「呈上來!」

    有人衙役將狀本拿過來,周瀟拿在手中,橫著看了半晌、豎著又看了半晌,轉手交給師爺,低聲問,「上面寫得什麼?」師爺接過來一看,嚇得手一哆嗦,狀子差點掉在地上。

    「怎麼了?」

    師爺道,「這老傢伙瘋了。」

    「告誰?」

    師爺道,「老爺,這范無常告的不是人!」

    「不是人,難道是鬼不成?」

    師爺:「他告的是大明律!」

    周知府疑道:「大明律是誰?我該怎麼判?有機會扒皮嘛?」

    師爺知道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楚,道:「你就說無禮取鬧,打三十大板轟出去就是!」

    周瀟卻搖頭,問范無常,「大明律與你無冤無仇,我怎麼看你都是誣告!」

    范無常道:「青天老爺,我要告這大明律,無法為我主持正義,無法保護我的私人財產不受侵犯!」

    周瀟沉吟了一番,道:「這話也不能由你來說,來人!」

    「在!」眾衙役轟然應聲。

    「把大明律給我押過來受審!」

    眾衙役面面相覷,無人應聲。

    「怎麼,本老爺的話不好使了嘛?」周瀟罵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一個時辰之內,若抓不回來,你們統統滾回家!「眾捕快無奈,領命走了出去。

    師爺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他卻沒有看到。

    周瀟道:「堂下,這大明律與你何冤何仇,你從實道來,若有半份虛假,小心殺威棒伺候!」

    范無常反而啞口無言,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三兩來,「無冤無仇!」

    周瀟道,「那就是誣告了?」

    「是!哦,不是,不是啊老爺!」

    「大膽刁民,你分明是戲弄本老爺,若不打你,本老爺官威何在,來人,打三十大板,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范無常嚇得面無臉色,「我不告了!」

    「告不告,可由不得你!」

    幾個衙役將范無常拖出去,一頓胖揍,關入大牢之內。

    退堂之後,師爺低聲道,「老爺,大明律是太祖皇帝頒布的《明誥》啊,可不是人。」

    周瀟冷笑,「你以為本老爺不知道嘛?這個范無常,在蘇州城有兩個綢緞莊,一個客棧,那可都是日進斗金的買賣,我惦記許久了,好不容易挨上一個官司,我若這麼輕易放走了,我花了三十萬兩買的這個官,豈不白做了?」

    師爺不由對周知府刮目相看,他本是紹興人,仕途無望,機緣巧合下,給「周瀟」做了幕僚,心中看不起周瀟這個目不識丁的貨色,可是一年多下來,發現周瀟別的本領沒有,斂財手段卻是一流,於是豎起大拇指,「老爺英明!」

    周瀟望了一眼牆上掛著的一副字,道:「難得糊塗啊。」

    師爺又問,「接下來怎麼辦?」

    周瀟道:「不急,先關進去,跟幾個江洋大盜住幾天,通知他夫人來贖人吧。巡撫大人上個月就發來帖子,說他家中老母馬上過八十大壽,我正尋思怎麼隨禮呢,他娘的,這老不死怎麼這麼能活?」

    日落時分,范無常沒有回來。

    趙攔江坐在門口,翹首等著。他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范無常這傢伙賊精,翻遍了整個范宅,只找到半塊發霉的烤紅薯,連個米粒兒都沒找到,餓的前胸貼後背。

    蕭金衍倒無所謂,他餓習慣了,只要有酒就行。

    李傾城是豪門公子,自有書童青草去辦吃食。小紅魚是女子,三言兩語哄得青草乖乖獻上食物。青草也邀請過趙攔江,可趙攔江卻沒去吃。他有他的邏輯,李傾城也是為了武經而來,將來搶武經時,早晚會動手,吃人嘴軟,他才不肯欠這個人情。

    這時,有兩個衙役來敲門。

    「這是范鄉紳家嘛?」

    趙攔江道:「正是,有何貴幹?」

    衙役道:「范鄉紳犯了事,如今關在大牢里,我們來送拘票,順便通知家裡,拿錢去贖人!」

    蕭金衍心中一喜,口中卻問,「不知范鄉紳犯了什麼事?」

    衙役說,「我怎麼知道?」說著,將手伸了出去。

    衙役尋思,你們住在范家,自然與范無常有關係了,自古民不與官斗,他既然進去,捱幾天苦日子是難免的,大老爺有老爺的生財之道,他們當差的有當差的生財之道,要是你們懂事,拿點銀子出來疏通下,我們兄弟幾個也好好照顧下,不讓他在牢里吃太多苦頭。

    蕭金衍如何不知,不過卻故意不提這事兒,將拘票接了過去。「幾個差爺老遠跑來也挺辛苦,進來喝口水再走唄。」說著,吩咐小紅魚,「還不去打水?」

    小紅魚瞪眼,「憑什麼我去?」

    蕭金衍說,「我使喚不動別人。」

    「那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是要跟著我嘛,這點事都不肯做,那就走吧。」

    小紅魚一臉不滿,去井邊打水,青草見了,連忙道:「紅魚姐姐,我來幫你。」

    兩個衙役進來。

    小紅魚用一個瓢舀了一瓢涼水,遞過去道:「差爺,請喝水!」

    衙役一見,心中有氣,說,「不必了。」

    小紅魚被蕭金衍當丫鬟使喚,正在氣頭上,怒聲道:「給我喝!」單手向前一推,一瓢水平飛過去,落在兩人身前的石桌上,竟將那石板砸出一個坑,卻一滴水也未撒出去,趙攔江眼睛一亮,「好功夫。」

    兩差人哪裡見過這功夫,頓時換了一副臉色,連道:「不渴,不渴。」

    「喝!」

    兩人嚇傻了,大口將一瓢水喝掉,一句話也不敢說,嚇跑了。

    蕭金衍鬆了口氣,把拘票晃了晃,說,「你看,范老財被抓了,咱們在這裡住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李傾城搖頭,「你不幫我,我不走。」

    小紅魚也搖頭,「你去哪裡,我跟到哪裡。」

    蕭金衍問,「當真?」

    「當真。」

    蕭金衍說,「我去茅房,你來啊?」小紅魚說了句好呀,真跟了過來。蕭金衍只得作罷,暗罵蒼天,這是什麼事兒嘛。他本來尋思,想辦法把范無常弄進去,這些人就知難而退了。

    趙攔江坐不住了,提著刀,轉身就走。

    蕭金衍道:「趙兄,後會有期!」

    趙攔江一聲不吭,大步而去。

    一個時辰后,趙攔江手中拎著一臉萎靡的范無常走了進來。

    蕭金衍見狀,心中一涼,問:「你去哪了?」

    趙攔江道,「去了趟大牢,把范無常弄出來了。」

    蕭金衍面露擔憂之色,「你這是劫獄啊,被官府發現怎麼辦?」

    趙攔江:「不會的。」

    青草也在旁邊問:「為什麼?」

    「我把刀架在周知府的脖子上,告訴他,他把范無常抓起來,沒人管我吃飯了,於是他就放人了。」

    小紅魚道:「你還有這本事?」

    「我沒有,刀有。」趙攔江將范無常放了下來,「范老闆,快些做飯去,我都快餓死了。」

    范無常沖蕭金衍怒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那周扒皮把我關起來,跟我要一萬兩銀子,要不是趙兄弟,我的命也交代在那裡了。」

    蕭金衍嘿嘿笑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嘛,一萬兩銀子而已,你號稱范半城,這點銀子,沒什麼。」

    范無常道,「我寧肯不要命,也不會拿一兩銀子的!」

    小紅魚問:「這主意是你出的?」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蕭金衍撓撓頭,「各位,我忽然有些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哈!」

    入夜後,范無常點了一根燈芯的煤油燈,在書房中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翻出了一本書,叫做《如何對付吃霸王餐之人》,作者是三觀猶在。這是當年客棧剛開時他買的,當時對付那些吃白食的,還頗有效果,於是準備觸類旁通,想找個辦法把這些人趕出去。

    可翻了半天,上面的辦法並不合適,又看到末頁介紹上,與之配套的還有一本書,叫《如何趕走不交租的房客》,心說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嘛。第二日,范無常到了二手書鋪,討價還價,花了十六文買了這本書。

    出了店鋪,忙不迭打翻看,卻見諾厚的書中,寫了一堆廢話,總結起來就是一句。

    「如何對付不交租的房客?送你一個字,打!打不過怎麼辦?再送你一個字,忍!」

    這時有個窮酸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看到范無常手中這本書,於是問:」這位老闆,您覺得這本書寫得如何?」

    范無常正要發火,見狀冷笑,「好,很好,好得很!」

    書生道,「實不相瞞,這本書其實是在下……」

    范無常又來了一句,「要是我見到這個書作者,我非砍死他不可。」

    書生連忙嚇得一哆嗦,「這是為何?」

    「寫得什麼狗屁東西!」

    書生翻開書一看,笑出聲來,「這位老闆,恐怕你是上當了。」

    范無常奇道,「什麼意思?」

    書生道:「你看這本書,且不說文筆不通,錯字連篇,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再看紙張粗劣不堪,墨汁粗細不均,顯然是盜版的,要看這本書啊,得買正版的看。」

    「哪裡看正版?」

    書生傲然道:「縱橫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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