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朱軍是被她無情的拒絕給拒絕的放棄了。
「總算死心了。」她揉揉眉心,難得心情放鬆。
一整天下來,因為心情很好,她看了十來個病人都沒覺得疲憊。
唯一讓她煩心的就是霍珩一。
冷戰依舊進行中……
晚上,姜婉婉拎了外賣回宿舍,才到宿舍門口就發現今天醫院員工宿舍門口聚集了無數的人,分外的熱鬧。
「什麼事這麼熱鬧?」要知道平時員工宿舍門口都是冷冷清清的,人影都見不著幾個。
今天實在是有些反常。
宿舍樓下圍了一圈一圈的,姜婉婉在外圍墊腳都沒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只隱隱約約聽到幾句議論紛紛的話。
「這麼爛俗的么?都什麼年代了,還放蠟燭告白?」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樣的男人才是真心,哇!好爛漫!」
「好大一束花,就是蠟燭擺出的心形有點歪。」
「男人嘛,能擺的多好看,人心意在就行了。」
求婚?
姜婉婉叉了塊兒烤冷麵在嘴裡,饒有興緻的聽著。
不知道誰這麼幸福。
她想了一圈醫院裡未婚的小護士和醫生,沒想出是誰。
還沒等擠就進人群,她又聽到一句話,話直接讓她小臉僵住。
「哎,我怎麼看這人有點眼熟呢?前幾天是不是也來過幾趟醫院?」
「好像是,看著有點凶,臉上還有刀疤。」
「人不能只看長相的,這人一看就很溫柔行吧,別自己沒有就酸。」
凶……刀疤……來過幾趟醫院……
姜婉婉越聽越耳熟,總覺得像是……
該不會真的是……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點,不要亂想。
朱軍會擺蠟燭抱來告白?
想都不可能。
今天他一天都沒什麼動靜,肯定不是。
眼皮子歡快的跳著,無論姜婉婉怎麼按都按不住。
她吞吞口水,懷著最後一絲希冀墊腳看向被人群包圍在中間的人……
朱軍她是沒看到,可她一蹦躂看到了朱軍手下的兄弟。
這下她就算再自我欺騙都沒用了。
裡邊的百分百是朱軍。
幾乎是下意識的,姜婉婉抱著烤冷麵扭頭就走,一絲猶豫都不帶有的。
嘴裡的烤冷麵她瞬間也覺得不香了。
不幸的是——
在她蹦躂的一瞬間,朱軍手下的弟兄正巧看到她,眼睛一亮:「大嫂。」
一聲大嫂喊的可謂是要多響亮有多響亮。
朱軍立馬看向手下看的地方,不意外的看到姜婉婉,忙大步跑過來。
姜婉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恨不得腳上再長兩個翅膀,飛快小跑起來。
可她哪裡跑的過朱軍,很快被追上。
「跑什麼?」朱軍抱著一大捧鮮花,跑了一段連氣都不帶喘一口的,「給,這破玩意兒太香了。」
手裡還拎著的烤冷麵的姜婉婉被朱軍一大捧花塞了滿懷,小臉埋到了玫瑰花里,烤冷麵也被懟到了地上。
姜婉婉眼睜睜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買來的烤冷麵就這麼沒了:「我的烤冷麵……」
「這玩意兒啊。」朱軍看向身邊手下,「再給她買個十份。」
姜婉婉嘴角抽了下,忙攔住要去買的手下:「算了,謝謝。」
花還在懷裡,四周羨慕嫉妒的視線幾乎將姜婉婉給盯出個窟窿,她忙將花又塞回到朱軍懷裡,不等他皺眉說什麼,先岔開話題:「那什麼,你來有事嗎?沒事我還有點事要忙,先走了。」
說著,她腳底抹油就要溜人。
朱軍帶來的弟兄特別給力,唯恐姜婉婉聽不到似的,吆喝道:「姜醫生,我們老大來跟你告白的。」
姜婉婉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直接栽倒在地。
朱軍給了彈吉他的男的一個眼神。
負責彈奏的男人立馬深情的彈唱起來。
姜婉婉:「……」
場面一度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姜婉婉甚至都想捂臉裝不認識眼前的人,不等吉他彈奏完,她先頭疼道:「誰給你……出了這麼個……主意?」
「怎麼樣,還行吧?」朱軍還覺得沒什麼毛病,以為自己法子挺成功。
姜婉婉:「……那出主意的人,還是扔去沉了算了。」
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
一大圈蠟燭姜婉婉找個個滅火器給噴滅,還教訓了朱軍一頓:「現在是火災高發期,麻煩注意下,再說這裡是醫院,萬一起火傷亡更嚴重,下次不要帶這麼危險的東西來了。」
「至於花呢,你也帶回去,彈吉他的人……」她看看站在一邊尷尬的拎著吉他的男人,「哪裡雇來的讓人回去吧。」
「我也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對於朱軍的追求她沒什麼心動,只有無奈。
她是真不知道朱軍為什麼會突然要追她。
「我還會再來。」朱軍依然不死心,深深看了她一眼走了。
求別來了!
姜婉婉都想給朱軍給跪了,本來她就為霍珩一的事頭疼,朱軍的追求更是讓她累上加累。
毫無意外——
姜婉婉被人樓下點蠟燭抱吉他送花追求的事第二天就傳遍了醫院。
姜婉婉被姚宮如給喊了去。
「還是朱軍?」姚宮如皺著沒問了句,想給姜婉婉出出法子。
可朱軍他確實沒什麼好辦法。
「是他。」姜婉婉揉揉偏痛的腦袋,整個人都不太很好,「無論怎麼拒絕,他都不死心,反而來的越來越頻繁了。」
簡直是愈挫愈勇……
擱古代絕對一將軍級別的人。
「他這一點還真是不帶變的。」姚宮如對朱軍也有所了解,尤其是朱軍想弄死楚朝這事上,也跟追求姜婉婉差不多。
一波一波的,沒完沒了。
「這樣吧。」想了會兒,姚宮如看向姜婉婉同她商量道,「在醫院你也靜不下來,不如去外地,醫院正好有幾個外派的任務,你去處處外勤?方便嗎?」
「方便方便!」
姜婉婉想也未想就應下。
姚宮如簡直是雪中送炭雨中送傘!
出外勤就可以避開朱軍了。
「那行,反正在隔壁省,也不是很遠,外勤也待不了多久,就三四天。」姚宮如這麼定好,囑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