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不懂了:「老大,你懷疑她有問題?她不是救了你兩次?」
還吩咐他們好好接待姜婉婉,怎麼這會兒……
朱軍之前是沒有懷疑,可現在……
「她是救了我沒錯,可目的……不一定是什麼。」朱軍讓屬下側耳過來,低聲吩咐道,「去調查清楚,他和楚朝的關係。」
「老大,你是懷疑她是楚朝派來的?」身為朱軍的親信,手下當然知道朱軍和楚朝又多麼不對頭。
「在提到楚朝的時候,她臉色不太對勁兒。」朱軍發覺了姜婉婉的一樣,「仔細查查,她應該和楚朝見過或者認識。」
不然為何一直在替楚朝說話。
「是。」
事關楚朝,手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忙去調查。
……
翌日。
姜婉婉起了個大早。
不是認床,也不是不適應,而是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中朱軍發現了她認識楚朝一事,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她焦慮了一晚上,一整夜幾乎沒合眼,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睡。
「早啊。」
她打了個哈欠,睡眼迷濛跟從房間里出來的兄弟們打了個招呼。
幾個人看見是她,竊竊私議幾句,轉身走了。
姜婉婉:「???」
她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一晚上,前後態度差別這麼大的?
納悶的走到客廳,姜婉婉才察覺到事情不太妙。
客廳一客廳的人,她一走近,齊刷刷的無數道視線就看向她,眼神微妙的微妙,複雜的複雜,氣憤的氣憤……
總之不太和善就是了。
而朱軍則坐在他們中間,也冷冷盯著他。
藥丸……
昨晚做了一晚上噩夢,姜婉婉覺的噩夢要成真了。
這是要涼的節奏。
「嗨,這麼早……是有什麼會議不成?」她裝傻跟眾人打招呼,心中則是快速思索著該如何是好。
「你和楚朝認識。」
這次朱軍的話不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了。
「哈哈,開什麼玩笑……」姜婉婉乾笑兩聲,決定咬死不承認,「我怎麼會認識他,聽都沒聽過他的名字。」
只要她一口咬死,朱軍不會閑的去國內調查吧?
「不認識?」朱軍側頭示意手下,手下立刻上前遞給他一疊資料。
姜婉婉看著他手裡的資料,眼皮子跳了幾下。
該不會……
「看看這些資料!」朱軍啪的嫁女資料甩到他面前,資料四散開,飄了滿地,其中一張晃晃悠悠落到他面前。
上面是她和楚朝說說笑笑的照片,十分清晰。
清晰到姜婉婉說長相相似的人都沒得說。
「不認識?」此時的朱軍眼中對姜婉婉不再是信任,而是濃重的懷疑,「那這些是什麼?你們不盡人事,關係看起來還不一般啊。」
朱軍露出一絲諷刺的笑:「當時救了他的醫生是你吧?我早該想到的,提到楚朝後你臉色就不對,一直在替他說話,原來是他的人。」
「???」
不要誤會她好么!
她是她家霍先生的人!
「你誤會了……」姜婉婉想要解釋,卻被朱軍冷笑著打斷,「救他的人是你,原來就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姜婉婉感覺自己這兩天冤枉到了極點,她無語道:「拜託,大哥,當時我還不認識你好吧,怎麼知道他是你死對頭?」
就算知道,她是醫生,肯定也是會救人的。
以免激怒朱軍,她這句話識趣的沒說。
「而且。」姜婉婉覺得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不然自己小命難保,她家霍先生也會吃醋,「我和楚朝只是單純的醫生和病患的關係,他送到我們醫院,我是醫院的醫生,給他搶救是應該的吧?不搶救病人,我還要不要工作了?」
「那為什麼不承認你和楚朝認識?」
朱軍儼然不相信她的說辭,還是一臉的懷疑。
姜婉婉無語到了極點:「能承認才怪好么,一起提楚朝你臉色跟吃人一樣,要是我承認我就是當初救了他的醫生,還能活?」
當然是能瞞就瞞了。
雖然失敗了。
「當時也不怪我啊,我就一小醫生,搶救病人是應該的。」姜婉婉為自己辯解,覺的自己還有的救,「誰知道他是你死對頭,當時我們還不認識呢,這事兒總不能怪到我身上吧?」
姜婉婉可沒忘當時她還被抓了:「就算當時的事是我插手,可你在國內的人不也報仇了,我也付出了代價,當時那個玩刀很溜的那個男人,把我抓了去,這事你可以問你國內的手下啊。」
「好,就算當時的事你不知情。」朱軍認定姜婉婉和楚朝有什麼關係,不相信她的話,「那你頻頻為楚朝說話什麼意思?據我的人說,你們關係可不一般。」
這點姜婉婉無法解釋。
她總不能說她就是好心覺得兩人之間有誤會,給兩人解開吧。
至於關係不一般……
楚朝是追求過她,但她只當楚朝是病患。
連朋友都算不上。
見她沉默,朱軍認為她是默認了,緊緊攥著椅子扶手,臉色陰沉:「你來這邊,就是想替楚朝除掉我?不愧是楚朝!」
「……」姜婉婉無力道,「大哥,我被你的手下綁來完全是個誤會,我來這邊就是找老公的,難道我會提前預知到你的人綁我?」
「如果不是你綁我,我們連面都見不上好嗎?」
「我要怎麼除掉你?」
她的話沒錯,邏輯也沒任何問題,可問題是——
與楚朝有關,朱軍就無法冷靜,自然對她的話聽不進去,一心認定她是要除掉他:「答應留下給我治療,想必也是想在我對你卸下警惕心后,對我下手是吧?」
姜婉婉都無力解釋:「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見到,就算能見到,我又怎麼提前想到會當你的私人醫生?」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能留在你身邊,要是我想殺你,昨天你花生醬過敏,我只要冷眼旁觀就好了,沒我給你做急救,你完全撐不到救護車來。」
早就涼涼了,哪還會在這裡說話?
「第二次。」姜婉婉伸出兩個纖細白皙的手指,晃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