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強迫她。」最後,姚宮如只能說了這麼一句。
楚朝他勸不來,只能希望姜婉婉那邊會拒絕他。
碰幾次釘子,想必楚朝就會自動退卻了。
「我不會強迫女人。」楚朝對自己極為有自信,還沒有什麼女人拒絕他的提議。
他現在身體也恢復了些,於是看向姚宮如道:「我現在身上帶傷,不方便去找她,她不是也受傷了嗎?把我們安排在一個病房。」
聞言,姚宮如皺了下眉,本能的想拒絕。
楚朝卻在他拒絕之前笑著道:「我這邊是VIP病房,一切都是最高待遇,她應該不會拒絕。」
「我去問問。」
姚宮如沒辦法,只好後退一步道:「我問問她,但不確定她會不會同意。」
「好。」楚朝挺有自信,根本沒想姜婉婉會拒絕這件事。
姚宮如嘆氣,沒想到什麼打消他興趣的法子,只得去了姜婉婉的病房。
姜婉婉看他很快又來一趟,還挺意外:「有什麼事嗎?院長?」
霍珩一去外面給她打熱水去了,所以暫時不在病房。
姜婉婉也慶幸來人沒碰到一塊兒。
霍珩一失憶是沒什麼,可姚宮如這邊問題就很大了。
之前霍珩一可是派人揍過姚宮如……
姚宮如一時間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說,半晌才遲疑著問道:「你對……楚朝是怎麼看的?」
他這話問的有點奇怪。
姜婉婉聽著也感覺奇奇怪怪的,但沒多想,還以為是她自己想歪了,於是想了想回道:「楚朝先生的身體情況在恢復中,問題不是很大,只要好好接受治療,最快半個月就可以出院。」
她頓了一下想到了楚朝的身份:「半個月應該不會耽誤多少事,如果他有急事要處理,等他頭上的傷做過第二次檢查后就可以出院了。」
「……」
姚宮如見她誤會了他的意思,更加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他是不想同姜婉婉提楚朝要包養他的事情的。
可楚朝還在那邊等他的回復。
遲早要提,姚宮如這次沒拐彎抹角,而是直言道:「不是問他的病情,而是他這個人如何,你是怎麼看待他的。」
人如何?
兩人可是朋友,姚宮如問她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斟酌了一下,她謹慎的回道:「楚朝先生……人挺好的,事業有成……」
用詞太死板……
不是她不想誇,而是她怕一會兒她會控不住嘴,萬一冒出一句涉黑,她想舉報給警察叔叔,那豈不是涼了?
單看楚朝身上那些刀傷就可以瞧得出他手下所涉的工作不簡單。
這種麻煩姜婉婉實在不想摻和進去。
指不定哪會兒就被楚朝的死對頭當成是他的朋友給綁架了。
已經經歷過一次,姜婉婉實在不想體驗第二次。
「院長,你問這個是……」姜婉婉納悶的看向自進來后就有些奇怪的姚宮如,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沒什麼,隨便問問。」對上姜婉婉疑惑的眸子,又想到她在他受傷時她義不容辭的頂上他的手術,術后既沒邀功又沒說什麼,姚宮如將到口的話止住,臨時改了說辭。
他不想將楚朝的目的直接告訴她。
直接對她說楚朝對她感興趣……
念頭止住,他將話題轉到楚朝的身體情況上來:「今天我已經去看過他了,傷口在恢復中,沒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看起來恢復的挺好。」姜婉婉也放了心,點了點頭,「他的身體素質挺好,恢復起來會相對快一些,想必很快就能完全恢復。」
「是這樣……」
姚宮如沉默了一會兒,才委婉的說道:「因為你是楚朝的主治醫生,之前又替他擋了次危險,他很感激你。」
然後呢?
姜婉婉眨了下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姚宮如被她盯的心中有些歉疚,但還是替楚朝說道:「他之後的治療,他想讓你全部接手。」
「現在他的治療情況都會傳到我這邊兒來。」雖然她受傷,但楚朝的開藥和恢復情況幾乎都經由她的手。
她這邊確定了才行。
某種意義上來說楚朝的基本恢復都是由她來的。
「他是希望你能搬到他的病房去,距離近些方便檢查。」姚宮如索性點明,看向她道,「這樣於你於他都便利,而且他所在的是VIP病房,待遇一切都是醫院最好的。」
「……」
她並不感覺到便利!
一男一女,在同一個病房,便利?
楚朝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是能理解楚朝恢復心切,可也不能要她搬到他的病房。
「院長,我現在身上帶傷,就算全部接手了他的治療,也做不了什麼,他現在的情況我是清楚的,開藥什麼的均經過我,所以,不在同一病房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姜婉婉是真心不懂為何楚朝一定要和她一個病房。
「他的身份你也知道,來往的護士太多,像是上一次的事,被人混進來,會有危險。」姚宮如找了個借口,他看向姜婉婉,心中糾結。
他既不想讓她同意,可又不得不說。
「呃……」
姜婉婉一陣無言,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想了想她無奈道:「我也只是個醫生,和他在同一病房,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他是想你接手他所有的檢查,在醫院除卻我之外只接觸你一個,降低危險。」
「……」
姜婉婉想拒絕,可又沒什麼好借口。
姚宮如也知道這件事她在為難,還要思考時間,於是起身道:「你考慮考慮。」
他其實更希望她是拒絕的。
但依楚朝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放棄。
「好。」姜婉婉正愁該如何是好,順勢點了點頭。
待到姚宮如離開,她小臉還瞬間皺成一團,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楚朝本來不是她接手的病人,她只是臨時頂上。
後期被牽連綁了不說,現在又……
「剛進來的人是誰?」
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姜婉婉的沉思,她抬眸看向自門口走進來的人,嘆了口氣:「是我們院長。」
院長?
就是對她有好感的那個男人?
霍珩一從記憶中翻找出一點記憶,眉頭沉了沉:「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