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宮如正在外面調查一些事,所以接到他醒來時的消息晚了些。
「醒了?」姚宮如一接到消息就回了院,匆匆趕到病房,「怎麼樣?感謝還行嗎?」
「還行。」楚朝和姚宮如是多年的朋友,他勉強笑了笑,「多虧你,不然這會兒我說不定已經……」
下面的話太不吉利,他也就沒繼續說。
「不是我給你做的手術。」姚宮如皺了下眉,沉聲道,「我聽說你受了傷后,正準備給你做手術,卻在休息室被人打昏了。」
楚朝面露詫異,也很快臉色凝重起來:「他們的人竟然跟來了醫院,看來是真想弄死我,抱歉,連你也被牽連進來了。」
「我們這麼多年朋友,說這個做什麼。」姚宮如只是心沉那些人竟然跟來了醫院。
今天他調查了一上午,調查到不少事。
楚朝懂了姜婉婉為什麼說姚宮如身體不適了,擔憂問了句:「你怎麼樣?」
「只是打昏,沒受什麼嚴重點傷。」姚宮如搖搖頭,沒多提傷勢的事,而是道,「想來他們是不想我救你,做的夠絕。」
楚朝冷笑一聲,一點都不意外:「看來這次他們是想將我置於死地。」
「你最近先好好在醫院裡養傷,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市裡數一數二的醫院,醫院條件好,對你的傷恢復起來也快。」姚宮如知道楚朝手裡還有一堆爛攤子要處理,於是道,「儘早養好傷,也好儘快回去處理。」
「在這裡……」
楚朝有些猶豫,姚宮如一眼看出他擔心什麼:「放心,在這裡他們不敢明目張胆的動手,不然捅出亂子,他們也不好受。」
他這話讓楚朝放心了些,點了點頭同意了。
「你的傷姜醫生已經把檢查結果傳過來了。」姚宮如在來的路上已經看了個大概,所以並不是太過焦急,「她是我們院里首屈一指的醫生,醫術很好,她給你做的手術想來很成功,你接下來好好養傷就是。」
「嗯。」
楚朝腦海中冒出姜婉婉冷淡的模樣,頗為意外她竟然那麼年輕。
雖然帶著口罩,但也可以看得出她年齡不大。
一般女醫生偏少,更何況是醫術不錯的女醫生,更是稀少。
「她那邊……」
楚朝不是不知恩的人,多少有些擔心姜婉婉那邊情況。
姚宮如知道他的意思,眉頭蹙了蹙:「她那邊確實像是被人給盯上了,我今天調查的時候,調查到昨天她回去被人給跟蹤了,應該是那邊的那些人做的。」
「估計是知道她救了你,想對她下手,我正愁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排除私情不說,就是姜婉婉的醫術,也是醫院不可多得的人才。
姚宮如不想她因為他一時的失誤捲入危險中。
他是知道楚朝手下勢力的,於是拜託他保護下姜婉婉。
對此楚朝沒什麼意見,就算姚宮如不說,他也會提一下。
畢竟是她救了他。
「行,我馬上聯繫人,派幾個保護她。」楚朝當即給手下打電話,叫手下來醫院,「一會她的信息傳給你,如果碰上了那邊的人,直接動手。」
就這樣——
在姜婉婉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身後又多了一方保護她的人。
姜婉婉也能隱約感覺到身後跟了人,還不少。
她還以為是何燦派了一堆人來保護她,還開玩笑的給顧允發了條消息。
【你家何燦和太拼了,謝啦,改天請你們吃飯。】
中午。
下了班,姜婉婉去了外面吃飯。
有何燦的人在,所以她沒太擔心。
在她買午飯的時候——
殊不知她身後保護她的三方勢力出了意外。
三方勢力誰也不認識誰。
都接到命令要保護好姜婉婉,解決掉她身後跟蹤的人。
楚朝派來的人因為在他手下跟的時間不短,還算了解對家的人,看著跟在姜婉婉身後的另一方人狐疑道:「那是那邊的人?怎麼看著眼生啊?」
「好像是沒見過……」
「那到底是不是那邊的人?楚哥可是要我們保護好那個女醫生,那是我們楚哥的救命恩人。」
「要不問問?」
問還沒來的及問,他們就被一方人給攔住了。
攔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霍珩一的人。
聽了霍珩一的命令有人跟蹤姜婉婉就解決掉,所以他們在看到楚朝的人在跟蹤后就將他們給認成了是壞人。
楚朝的人一看來者不善,也不問了,認定是對家派來的人,雙方對峙起來。
還沒動手……
何燦派的人就發現了他們。
或許是他們看起來太『和諧』。
所以何燦派來的人直接將他們認定成了一夥:「操!人還不少!多虧何哥早有準備,派來的人多。」
丟下這句話,他就一招呼身後的人開始動手。
三方人還在懵逼中就打了起來,混戰成一團。
對此——
姜婉婉一無所知。
三方人正在為保護她爭鬥的凶的時候,她在買臭豆腐,買了份兒臭豆腐,她心情正好,就被身後一道身影給一手刀給敲暈了。
不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只是她以為是何燦派來的人,就沒在意。
昏迷前她最後一個念頭是——
是不是砍錯人了?!
……
姜婉婉是被一盆涼水給潑醒的。
被砍了一手刀的後遺症不小,她醒來時還感覺到後頸一陣疼痛。
「嘶……」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很想給打她的人來個建議。
冰涼的水從臉上劃過,緩緩滴落,她勉強睜開水眸,眨了下睫毛上的水珠,看向面前的人。
潑水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一看就是個手下。
四周是個破舊的倉庫。
而她則被綁住手。
感受了一下,她嘴角輕抽了下。
她手上還拎著買的臭豆腐,味道特別的香。
男人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看她醒了,立即撥了個電話,應該是通知什麼人。
看他掛斷電話,姜婉婉揚起一抹笑打招呼,「嗨,這位先生,你是不是……綁錯人了啊?我們素不相識又無冤無仇的……我一好公民,平時也沒做什麼事啊。」
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擔心眼前的人是秦詩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