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沒辦法了才收了秦詩雨的錢,為她通風報信做事。
「看來是我太仁慈了,以至於讓你認為,背叛我會沒事。」褚清沄這些年的確沒怎麼動過手,早些年,她的手段也是極為凌厲,令人膽顫生寒的。
所以才在商場上立下了威懾力。
「怕被砍手?」褚清沄慢條斯理抬眼看了她一眼,輕笑,「背叛我,可不是砍手這麼簡單就能過去的。」
聞言,男人臉色驟變,雙/腿顫顫,險些昏厥過去。
管事適時的叫來兇悍的保鏢,嚇的男人更是跪地求饒:「夫人!求您放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褚清沄目不斜視,淡淡看著他,沒有妥協的意思。
男人不住的求饒,可任憑他怎麼求,褚清沄都無動於衷,男人最後快要絕望了。
這時——
褚清沄開口了。
「機會可以給你。」
聞言,男人如同絕境中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猛的亮了起來:「夫人您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了。」
他喜極而泣,臉上鼻涕眼淚一大把,一片狼藉。
「繼續做秦詩雨的眼線。」褚清沄將計就計,眼睛眯了起來,「秦詩雨要你做什麼,你按照她的話做就是。」
男人傻眼了,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還以為褚清沄是在試探他,他忙戰戰兢兢道:「我是您的人,不會停秦詩雨的,您有什麼吩咐就是,我一定聽從。」
褚清沄瞥了他一眼,略不耐的解釋了句:「要你繼續給秦詩雨辦事不是要你如實向她傳達消息,向她傳的消息一律要經我過目。」
她解釋的已經很清楚,男人愣了一會懂了,忙點頭:「一切聽您的。」
「如果按我說的做,你的賭債我會派人處理好,若是背著我耍什麼小手段……」她眼中冷光一閃,威脅的話極具威壓,「你失去的就不只是手的問題了。」
她的話很淡,卻威懾力十足。
男人後背起了一層冷汗,忙不迭應下。
褚清沄稍加思索,要男人傳第一個消息給秦詩雨。
秦詩雨身為霍珩一的未婚妻,已經開始接觸霍氏的項目。
她是協助霍珩一的。
這點褚清沄最近才查到,倒是可以利用起來。
「你將消息傳給她,就告訴她……」
褚清沄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唇角勾勒出一抹涼意。
「是。」
……
隔天。
秦詩雨就收到了眼線的情報。
幾次眼線的情報都沒問題,而且眼線手裡還捏著一大筆外債,她篤定他不敢背叛她,所以對他的情報絲毫不起疑。
秦詩雨電話中問道:「這次有什麼消息?」
男人咽咽口水,按照褚清沄交代的說道:「秦小姐,褚清沄好像……要對付你。」
「她什麼時候沒針對過我?」秦詩雨冷笑,對此絲毫不意外,「說說怎麼回事。」
男人的話再次讓她無比慶幸安排了一個眼線。
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著了褚清沄的道。
「褚清沄好像查到你在公司協助霍總的事了。」男人竭力不流露出異常,將褚清沄的話說出來,「聽她打電話那意思,好像是要暗中聯繫霍總的敵對公司,與敵對公司合作,讓霍氏出了損失。」
「哦?她這是想?」
秦詩雨眯了下眼睛,隱隱猜測到褚清沄的用意。
「好像是要造成霍總一些損失,然後將這黑鍋扣到您頭上,說是您才能不行導致的合作出現紕漏,讓霍總對您印象……更差。」男人說完心中一陣忐忑,不確定秦詩雨到底信了沒有。
秦詩雨不僅信了,還深信不疑。
她差點氣炸,冷笑連連:「為了讓我離開霍珩一,她倒真是狠的下心,連霍氏都算計了進去!」
真是偉大不低不擇手段。
目的還是將她和霍珩一分開!
休想!
她是絕對不會離開霍珩一的!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消息?」秦詩雨滿臉怒氣,還是竭力冷靜著問道。
男人忙又說了些褚清沄特意交代過的點。
無非就是使些小手段分來秦詩雨和霍珩一,讓霍珩一對秦詩雨生嫌隙。
秦詩雨被徹底激怒,險些直接登門跟褚清沄對峙,還好她冷靜下來,決定趁著這次抓住褚清沄的把柄。
只要抓住褚清沄陷害她的把柄告訴霍珩一。
這麼一來,她相信以後若是褚清沄再反對她和霍珩一的事,霍珩一也不會相信了。
而且用來威脅褚清沄,想來也是起作用的。
「我知道了,她那邊你繼續盯好,如果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聯繫我。」秦詩雨不忘甩出誘餌,諄諄善誘道,「錢我會打到你賬戶上一半,你自己謹慎點,別被褚清沄察覺到異常。」
畢竟褚清沄可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人。
男人:「……是。」
他已經被發現了,還差點涼了。
男人對秦詩雨打給她錢的事不敢隱瞞,第一時間告訴了褚清沄。
褚清沄擺手示意他儘管收下,男人立即面露喜色,事無巨細,把秦詩雨的反應一一告訴褚清沄。
褚清沄略一思索就猜出她想做什麼,覺得可笑至極:「想抓我的把柄,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兩天內,她讓男人頻頻給秦詩雨傳遞錯誤消息誤導秦詩雨。
偏偏秦詩雨還不知,正追著褚清沄調查的緊,想要抓住她的把柄。
褚清沄在幕後冷眼以對,看著她白白費功夫。
秦詩雨忙於調查,對姜婉婉那邊就鬆懈了不少。
褚清沄沒有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聯繫了姜婉婉:「帶著周周來老宅住幾天。」
「好……」
姜婉婉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有何用意,但她覺得褚清沄應該沒什麼惡意。
事實證明褚清沄的確沒什麼惡意。
她只是想趁此讓姜婉婉和霍珩一更進一步發展。
她不相信,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會無法產生感情。
在聯繫了姜婉婉后,褚清沄就吩咐男人再次給秦詩雨傳消息。
秦詩雨這兩天正忙的焦頭爛額,但一看是眼線的電話,還是按捺住即將爆發的脾氣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