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識前,她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她被坑了!買的那堆醒酒藥一點用也沒有。
說好的喝了就不會喝醉呢?
那她現在是什麼個狀況?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喝的葯起了作用,她只迷糊了一會兒。
被霍珩一扶上樓的時候她隱約有了幾分意識。
霍珩一瞧著喝的迷迷糊糊的她,心中微嘆,視線自桌面上的酒掃過。
起初他沒注意。
現在看來,褚清沄為她準備的酒竟然是極易令人醉的酒。
喝了這麼多才醉,看來她的確是有好好準備。
現在走肯定是不能走了。
褚清沄離開了,別墅里就他們兩人。
霍珩一也有心想和她多相處會兒,於是將她扶上樓。
本以為能好好和她待一會兒。
哪想到他還是算漏了一手。
半個小時后,本來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迷糊著的姜婉婉忽然輕哼了幾聲,似乎極為不舒服。
霍珩一自浴室內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心中一跳。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附身查看她的情況,眉頭擰的死緊:「哪裡不舒服?」
「熱。」姜婉婉意識模糊中,聽著他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蹭近了幾分,小臉在他手背上蹭了蹭。
她親密的小動作燙了霍珩一一下。
等回神,他才反應過來,她的小臉滾燙一片,好似是發了熱。
可覆在她的額頭上,溫度又不是很燙。
「過敏?」起初霍珩一併沒多想,而是想到她會不會是對酒過敏導致的小臉發燙,輕聲問道,「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黑眸中憂慮和心疼參半,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姜婉婉半昏迷中似乎聽到她如此溫柔的話,鼻頭一酸,眼圈頓時紅了。
她這反應讓霍珩一嚇的不輕,還以為她是很不舒服。
正想叫醫生來一趟,他的手卻突然被她拉住。
「什麼時候才能……」
她輕聲喃喃著,小臉不舒服的皺成一團。
因為說的太輕,霍珩一併未聽清,附身仔細聽了下,他才聽清她在說什麼。
他的心驟然一軟,將她抱入懷中,垂眸吻了吻她滾燙的小臉.
他低聲道:「很快……」
很快他會『恢復』記憶。
姜婉婉半睜著眸子,水眸中一片水汽和迷茫。
眨了下眸子,她伸手將他抱住,小臉開始在他胸膛上蹭,軟軟輕哼聲撩起了霍珩一一身的火氣。
他的眸子瞬間就暗了,差點沒控制住。
霍珩一難受,此時的姜婉婉也沒舒服到哪裡去。
她只感覺到身體內一陣火在燒。
小手扯了下領口,小片白皙的鎖骨露出,引人遐想。
此時的霍珩一也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兒,視線竭力從她鎖骨上移開,眉頭蹙了下。
這種反應是——
催情葯?
仔細檢查了她的情況,發現她並不是過敏或是發熱。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催情葯。
「……」
饒是淡定如他,也禁不住捏了捏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他是真沒料到褚清沄會做到這種地步。
竟然在酒中……
難怪她會要他回來參加所謂的家宴。
原以為只是簡單的要他和她多相處會兒,現在看來並不是。
老婆在懷,還中了催情葯,十分的誘人,他想應該沒有人能抵抗住這種引誘。
他也不意外,身體緊繃,被蹭了一身的火。
可他偏偏不能動她。
一旦碰了,那她就會陷入危險。
等他排除了一些危險因素……
狠狠閉了下眸子,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浴室足足安靜了半個小時。
等他抱著她再出來時,她小臉上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只是身上的衣裙全部濕了,小臉紅撲撲的格外的可愛。
一聲輕嘆溢出。
霍珩一將她抱上/床,換上乾淨的衣服,吹罰吹乾,這才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紅/唇上懲罰似的狠狠吻了下:「今天先放過你,若是有下次……」
嗓音已是沙啞到極致,他轉身重新進了浴室。
久久才出來。
渾身寒氣的看著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女人,他露出一絲苦笑。
沖了兩次涼水澡,勉強是將身上的浴火壓了下去。
平息了半晌,他上/床擁著她打算閉眸休息下。
結果——
懷裡的小女人好似報復傍晚他欺負她一般,小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摸啊摸。
才壓下火氣沒幾分鐘的霍珩一:「……」
自家老婆能怎麼辦?
除了寵只能寵。
於是霍珩一在上/床沒幾分鐘后又光顧了浴室。
一晚上,他就這樣來回循環,上/床,進浴室,上/床,進浴室。
以至於第二天姜婉婉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眼瞼下青黑一片的模樣。
姜婉婉對昨晚沒什麼印象,只記得自己又喝醉了。
瞧著霍珩一這副模樣,她不僅心虛。
昨晚她不會……
又扯著他的領子大罵渣男,然後吐了他一身吧?
心虛的瞄了眼他的衣服。
嗯……換了嶄新的。
難道她真的又吐了???
想到這種可能,姜婉婉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乾笑兩聲打招呼:「霍、霍先生早上好呀。」
「你看我像是好?」
難得霍珩一沒有淡漠的嗯一聲,而是眸光幽幽的看著她,語氣好似有些沙啞。
直至凌晨四五點,她都還沒老實。
也就是四五點中,他還在浴室和床上往返。
他這話更是讓姜婉婉心虛了,也更確定昨晚自己又撒了酒瘋,不知道幹了什麼。
她倒是干點著正經的啊。
撲倒人也成!
怎麼偏偏出醜。
「我昨晚……」姜婉婉硬著頭皮,想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問昨晚發生了什麼,「又喝醉了?」
她水眸中浮出懊惱,決定回去一定要給買的醒酒藥差評。
「你說呢?」霍珩一瞥了她一眼,話不似平常那般淡漠。
「……」
她昨晚是做了什麼,才讓他氣成這樣?
人設都綳不住了。
竟然說了這麼多字。
霍珩一清楚昨晚的事與她無關,只是欲求不滿被撩了一身火偏偏無處發泄而鬱悶。
他幽幽盯著她,直將她盯的頭皮發麻才收回視線。
見狀,姜婉婉也不敢問他昨晚她幹了什麼了。
都氣成這樣了,她再問相當於找死了。
因為心虛,姜婉婉特別殷勤的為他端茶倒水,各種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