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嘲諷她說沒時間會有時間去參加品酒會,二來是諷刺她沒有能力讓霍珩一陪她一起。
「霍珩一公司忙。」秦詩雨雖心有不滿,卻又不能反駁,勉強微笑,「一個朋友邀我,就去了趟。」
「珩一身體還未完全恢復,近期如果有什麼事,還是不要還要他太勞累。」褚清沄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話里含有深意。
現在珩一失憶,他和秦詩雨的婚事,她自是不同意的,能拖就拖。
秦詩雨也能猜到她的用意,心有不甘,手緩緩收緊:「珩一的傷據醫生說已經恢復了個大概,沒什麼影響,您不必太焦心。」
「是么。」褚清沄看她,語氣極淡,「我怎麼看他記憶還未恢復?他腦部的傷應當還沒完全恢復吧。」
記憶……
秦詩雨臉扭曲了一下,手在桌下死死掐入掌心。
她絕對不允許霍珩一記憶恢復。
一旦恢復……
那霍珩一絕對會悔婚。
「有關記憶,醫生曾為他檢查過。」秦詩雨壓下心中的怒氣,笑著道,「醫生說他的記憶只能慢慢恢復,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她有意無意的警醒了褚清沄一句。
她擔心褚清沄會採取些什麼辦法強行幫霍珩一恢復記憶。
這麼一來將對她大大不利。
她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聞言,褚清沄若有所思,掃了秦詩雨一眼,判斷她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如若是真……
珩一的記憶只能慢慢恢復。
事關霍珩一的身體,秦詩雨篤定褚清沄不會冒險。
沒忘今天的來意,秦詩雨還是試圖挽救自己在褚清沄心中的形象。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這是我為您定的一條項鏈,不知您喜不喜歡。」秦詩雨將早準備好的首飾拿了出來,「聽珩一說您喜歡這種款式,不知合不合您的意?」
為了討她喜歡,她也費了不少心。
如果真能轉變褚清沄對她的看法,也是值得的。
以為看在她爺爺的份兒上,褚清沄多多少少會給她些面子,哪想——
「很漂亮。」褚清沄在接過盒子看了眼后淡淡一笑又放下,「前兩天才出的款式,費心了,珩一也為我買了一條,這條也適合你們年輕人。」
說著,她將首飾盒又退還給她。
不論霍珩一到底有沒有為她買,對秦詩雨而言都是不給面子。
秦詩雨臉上笑容難以維持,索性將話攤開來:「阿姨,昨天,是我衝動了些,還望你能諒解。」
已經做到這種地步,她覺得褚清沄總該滿意了。
這也是她的極限。
一直是被寵在手心的小公主,道歉一事,這還是她第一次做。
若不是褚清沄是霍珩一的母親,她不會隱忍至此。
「珩一的身份在那擺著,身邊女人必然少不了。」褚清沄也沒掩飾對她的不喜,不輕不重的提醒了句,「霍家需要的不是善妒的女人,識大體是基本。」
最後一句話儼然是在對秦詩雨昨日的所為不滿。
「而且珩一一個男人……」
褚清沄掃了她一眼,「我不希望看到她為女人的事煩心。」
雖沒直言,但她話里話外都是對她的不滿,很明顯的不贊同這門婚事。
「早些年我們兩家定下婚約,不想秦家一出國就是幾年,若不是你回來,我倒也忘了訂婚一事。」
秦詩雨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臉也冷了些:「霍家是名門,想必應當會言出必行。」
話說的有幾分威脅。
褚清沄當即沉了臉。
氣氛不怎麼和諧……
來送餐的侍者被嚇了一跳,忙退了下去。
秦詩雨知道今天是沒什麼可談的了,起身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褚清沄在見過她后,越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不會同意秦詩雨嫁給珩一。
珩一以前對姜婉婉的喜歡她看在眼中,於是想到姜婉婉身上,立即撥了她的電話。
姜婉婉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些懵:「媽?」
喊出口后她愣了下,在考慮要不要改口。
畢竟她現在和霍珩一是離婚狀態。
「方便見一面?」
「方便。」
半個小時后。
同一包間。
姜婉婉進來后就發現了褚清沄應該是約了其他人,遲疑了下問道:「您在等人?」
「沒有。」褚清沄不瞞不避,掃過她坐的地方,眉頭輕蹙了下,「是秦詩雨,你應當知道她,現在珩一的未婚妻。」
秦詩雨也在?
姜婉婉心中微緊,不懂褚清沄要做什麼。
褚清沄瞧出她的緊張,掃了她一眼:「不必這麼緊張,她離開了,今天她約我在這裡見面。」
姜婉婉不是沒有眼色之人,聽褚清沄這麼一說,又見她臉色不佳,再看看桌面上放著的一條項鏈,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秦詩雨和褚清沄見過了。
但褚清沄對秦詩雨不滿?
「你和珩一怎麼回事?」褚清沄直接發問。
若說先前有所防備,但這會兒她已經大概猜到了褚清沄找她是為何,沒有任何隱瞞坦言道:「珩一失憶了,丟了一部分記憶,不記得我和周周,秦詩雨應該是在他失憶的時候,提起了兩家聯姻的事。」
她猶豫了下,才解釋起沒主動找霍珩一的原因:「先前秦詩雨曾綁架過周周,我怕接近珩一,她會再次對周周下手。」
「她不適合珩一。」褚清沄曾看過調查到的資料,所以並不意外,只是擰了眉,「我希望你能幫珩一恢復記憶。」
那麼一來,他會主動解除和秦詩雨的婚姻。
「他失憶后,你有和他接觸過?」褚清沄也算了解姜婉婉,眼睛盯著她問道。
她相信以她對珩一的感情,不會無動於衷。
果然!
「我暗中和珩一見過幾面,避開了秦詩雨。」姜婉婉如實告訴她,遲疑道,「可他記憶恢復狀況一般。」
褚清沄從中捕捉到重點,立即問道:「那就是有進展?」
「是有些,前段時間我帶周周和他見面時,他無意中說出了之前和我們相處時的印象。」姜婉婉記得清清楚楚,「但他好像只有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
連貫的記憶還未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