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一石二鳥。
既轉移了話題又試探了姜婉婉的反應。
「不知道。」姜婉婉眸光一閃,猜測到她的幾分來意,冷笑一聲道,「我們離婚了,這點秦小姐沒忘吧,這可是秦小姐的一手造成的。」
她有意無意的嘲諷。
秦詩雨倒也不尷尬,反而臉上笑容笑的越發嬌媚:「這也是你的選擇不是么?有一筆不菲的補償,你……應該很滿意吧。」
「是啊,拜你所賜,我現在的確不缺錢。」
姜婉婉反應平淡,眸光淡淡的看著她,心中對她生疑。
秦詩雨到底想來試探她什麼?
「我們也是各取所需。」秦詩雨沒忘來意,笑著問道,「我來只是想問問一些有關珩一的事,畢竟……我是他的未婚妻,還是了解他一些比較好。」
「不清楚。」姜婉婉謹慎起來,半點不透露,語氣冷淡,「因為秦小姐,我在醫院住了足足一個月,我和霍珩一也已經離婚,沒有聯繫過。」
「是么?」
秦詩雨眯了眯眼睛,不太信任的看了她一眼,沒看出什麼異常:「那你知道……」
她繼續試探:「珩一他失憶了么?」
「失憶?」姜婉婉適時的露出震驚之色。
她果真不知?
姜婉婉的反應自然,秦詩雨沒察覺出什麼,她開口:「出了點意外,現在失憶了,性格冷漠,無論對誰都一臉冷漠。」
「所以呢?」
姜婉婉幾乎確定了秦詩雨是來試探她的,心中感覺一陣諷刺。
這是懷疑霍珩一是假裝失憶?
「他失憶,對誰冷漠跟我有什麼關係?不要忘了,我和他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最多就是前夫。」
「我希望你能幫忙……」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幫什麼忙,既然我們都離婚了,就沒什麼關係了,以後他的事不要來找我,我一點都不想和他繼續摻上關係。」
「秦小姐若是不適應他的冷淡,那就甩了再找個,我對他沒什麼興趣,更不想再見他,如果你今天來是想我見他,那請吧……」
姜婉婉起身就要送客,一點兒都沒客氣。
她神情不耐,態度果決,好像真的對霍珩一一點也不感興趣,再也不想見他。
但秦詩雨生性多疑,不信她對霍珩一會這麼輕易放棄。
「看來我是來錯,打擾了。」
繼續試探下去也試探不出什麼,秦詩雨眼睛閃了閃,起身拎著包包離開,離開前,她放在包包上的手輕輕動了下,一張摺疊好的資料『不小心』從包包中滑落下,落在沙發上。
將人送走的姜婉婉合上門緊繃的身體才松下,輕輕鬆了口氣。
她疑惑的蹙起眉,總覺得秦詩雨來意不僅是試探一個月內霍珩一到底有沒有聯繫她這麼簡單,好像還有其他的用意。
想了一會兒,也沒想通,她接著沉思。
秦詩雨話里均帶著試探的意味,尤其是後面幾句……
她可不相信她會這麼好心讓她接觸失憶的霍珩一,難道秦詩雨不怕霍珩一恢復記憶?
正思索的,她餘光突然掃到秦詩雨坐的沙發。
上面靜靜躺著一張資料。
心微跳,她快步拿起打開。
是一張行程表,還是——
霍珩一的。
秦詩雨無意落下的?
看著手裡的行程表,姜婉婉的心跳開始加快,一個念頭冒出,愈來愈強烈,眸光灼灼發亮。
得知了霍珩一的具體行程,那是不是她就可以找機會接近他?
自從知道了霍珩一出了車禍,她就想見見他。
哪怕他將她忘了,礙於秦詩雨她才遲遲沒去公司。
現在不同,霍珩一外出,那她是不是可以藉此看看他?
這個念頭一浮出,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同姜雅兒和霍玉談,兩人肯定不會贊同她去見霍珩一。
猶豫再三,姜婉婉打電話給顧允,想跟她商量一下。
顧允也是知道霍珩一失憶的事,聽她想去見他,立即支持同意道:「既然你想見,那就去見見他啊,地點呢?不是在公司吧?」
她是很清楚姜婉婉有多想見霍珩一的。
「地點不是在公司。」姜婉婉看著行程表上的地點露出淺淺的笑。
是一個宴會,地點距離不是很遠。
她如果想去,很方便。
「那不就成了?」顧允更贊同了,仔細的分析道,「你想啊,你不見他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擔心被秦詩雨察覺,然後拿你來威脅霍珩一么,現在不一樣,霍珩一參加宴會,秦詩雨總不能跟著吧,我覺得這是個見面的好機會。」
「說不定多接觸接觸,他就恢復記憶了,畢竟他愛的人是你,看見愛的人,多多少少總會不一樣吧。」
「就是需要小心點,秦詩雨萬一去了,一定得避開,萬一她又發瘋綁架你就糟糕了。」
顧允不是很放心,想了想道:「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吧,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還能幫幫忙。」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兩人昨天聊過天,看宴會的時間,如果她沒記錯,當天顧允是要和何燦去約會的。
她婉言拒絕了顧允,被顧允不放心的拉著足足叮囑了一個小時。
「可千萬要小心!」
「發現不對趕緊跑就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讓何燦去幫忙。」
「看到霍珩一先試探著接近看看,畢竟他失憶了,對人冷漠也正常,你也別太難過,以後等他恢復記憶再讓他跪鍵盤。」
「噗!」本來姜婉婉心中有些抑鬱,被顧允這麼一說,沒忍住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了,會隨時聯繫你。」
「對了,宴會地點你再說一下。」顧允還是不放心,想記下宴會地點好及時救場。
姜婉婉無奈又心暖的將地點又重新說了一遍。
她輕笑一聲:「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去看看他……他出了車禍,上次見面太匆忙,沒注意到他臉色異常,一個月……也不知道他身體好點沒,更何況他失憶,估計不認識我,對我會很冷漠,無視我也說不定,我在旁看看就回來。」
她也沒奢望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