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瞥的顧允後知後覺,睜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何燦:「他剛剛是不是瞪我了?他還有理了?有錯的不是他么?」
「是他太狂傲了,我們有姜婉婉消息也不告訴他。」何燦無奈,忙安撫自家女朋友,「別生氣,吃塊蛋糕。」
「好氣!真不知道婉婉看上他哪裡!」
「可能是臉。」
「肯定是這樣!」
……
尋人無果,又聽了顧允的那番話,霍珩一心情更加焦躁,沉著臉回了別墅。
他頭疼的厲害,好幾天已經沒休息好,他眼底一片血絲。
尤其姜婉婉還聯繫不上,更讓他無比焦慮。
他回了卧室,想沖個澡清醒清醒。
又嘗試給姜婉婉打了一次電話,電話撥出后,他猛的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隔壁房間,一陣耳熟的手機鈴聲若隱若現。
幾乎是三兩步霍珩一就到了姜婉婉的房間,推開門,他視線快速的搜尋四周。
手機鈴聲更清晰了。
視線掃了一圈,最終他視線定格在沙發下面。
拿出手機,霍珩一看著手裡熟悉的手機不由得擰起了眉。
是婉婉的手機沒錯。
為什麼會在沙發下面?
劃開手機,裡面通話記錄最近幾條正是她給他打的。
可見姜婉婉昨晚還在別墅。
晚上,八點多……
她應該不會出門。
而且手機還掉落在沙發下面。
霍珩一心一緊,黑眸快速的搜尋四周。
在沙發下面,很快他又發現了一隻掉落的珍珠耳環。
是姜婉婉很喜歡的一款耳環。
耳環也掉落了……
他黑眸微眯,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房間內的情況。
雖然很乾凈,但明顯又清理過的痕迹,像是在掩蓋什麼。
姜婉婉被人從別墅綁走了。
幾乎是立刻的……
霍珩一就想到了秦詩雨。
除了她之外他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氣息驀的沉下,他收起耳環就大步往別墅外走。
在去往秦詩雨家的路上,他面色冰寒的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道嬌媚的聲音傳出:「喂,珩一,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了?今晚一起吃飯么?我知道有個地方……」
霍珩一冰冷的嗓音打斷她的自言自語:「你知道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
「什麼啊?」秦詩雨聲音一頓,緊接著嬌媚的咯咯笑起來,「我哪兒知道,難道不是約我吃飯么?」
「秦詩雨。」霍珩一聲音冰冷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語氣里的不悅含著警告,「我不想浪費時間。」
秦詩雨還是笑著,只不過沒那麼嬌媚了:「我呢,你也知道,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言下之意聽不懂霍珩一在問什麼。
霍珩一耐心耗盡,車速猛的提到最快,黑眸陰鬱的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聲音幾乎結冰:「姜婉婉呢?」
「她啊……」
秦詩雨嬌笑兩聲,撩了撩頭髮:「不是在家裡么?她在哪兒來問我做什麼?我又沒見過她,怎麼?人不見了?」
「這是懷疑我綁了人?」她嬌笑著,心情似乎很不錯,「有證據么?」
「她在哪兒?」
霍珩一沒聽她廢話,語氣冰冷且肯定。
電話里一陣沉默。
秦詩雨突然轉移了話題,笑聲中多了抹微不可查的希冀:「你打電話……除了問我這個之外,還有什麼要問的么?」
霍珩一眉頭緊蹙了下,想也未想,嗓音冰冷無情:「沒有。」
「沒有?!」秦詩雨語氣突然變了,有些急促和尖銳,「難道你不想問你兒子?難道在你心裡,你兒子都比不過那個女人?」
霍珩一聽著她驟變的語氣,眉頭擰了起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問了你會放了周周?」
「不會!」
秦詩雨想也未想,聲音甚至有幾分刺耳。
霍珩一沒再說什麼,沉默足以表達出他的意思。
無論他問與不問,她都沒有放人的意思,那還有什麼問的必要?
「那姜婉婉呢!」秦詩雨心中嫉妒的幾欲發狂,鮮紅的指甲狠狠嵌入手心,「明明知道問沒有答案,為什麼還要問?」
「她在你那裡。」
霍珩一出聲,聲音是篤定。
「在我這裡有如何?」秦詩雨沒有繼續隱瞞,本來她就沒打算瞞著霍珩一。
憑霍珩一的能力,查到她只是時間問題。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也沒想到……
他打電話竟然是為了質問她!
「是不是不為了姜婉婉和她那個孩子,你永遠不會打電話給我?」秦詩雨心有不甘,緊緊攥著手機,希冀可以得到霍珩一否定的回答。
哪怕只是問問她有沒有吃飯!
「是。」
霍珩一語含不耐,聲音冰冷低沉。
他現在很擔心姜婉婉和周周的情況。
之前的幾天,他也是在為周周的事心焦。
無論他提出什麼條件,秦詩雨都沒有放人的意思。
為此他才沒聯繫婉婉,不想她為此擔心。
誰曾想——
秦詩雨竟然又對她下了手。
「哈哈。」秦詩雨笑的諷刺,心裡恨不得將姜婉婉千刀萬剮,「連敷衍我你都懶得敷衍?給我打電話也只是為了姜婉婉?!霍珩一,你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呢?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看我一眼?」
似乎是被刺激到,秦詩雨有些激動,質問道。
霍珩一對她的感情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他只想確認姜婉婉和周周的安全,車速提到最快。
大概是發泄了幾句后冷靜了不少,秦詩雨語氣恢復一貫的嬌媚,咯咯一笑,撩動著頭髮,縴手纏繞了一圈髮絲輕輕轉動把玩:「你說的沒錯,姜婉婉的確在我這裡,想見她,就來吧。」
「就算我不說,想必你也在來的路上了。」聽到些許鳴笛聲,她笑的越發嬌媚,「還真是痴情呢……從未見你來見我這麼著急過,這還是第一次,我在家裡等你。」
最後,掛斷電話前,她笑著扔下一句話:「最好快點哦,不然……她出了什麼事,我就無法保證了。」
「對了,聽說她好像是個醫生。」秦詩雨語氣不明,透著一股惡意,「你說,要是她的手斷了,還能不能做成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