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瓊被冷在辦公室,心裡著急,這才找機會想探聽探聽情況。
姜婉婉小手放在霍珩一冰涼的大手上,輕聲哄了句:「身體重要……讓她進來看看吧,我在旁邊陪你。」
「想要你檢查。」霍珩一薄唇微抿,淡漠的嗓音莫名帶著一分撒嬌。
姜婉婉愣了下,心一軟:「先讓她檢查一遍,我再給你檢查行不行?」
總算將人哄好,霍珩一沉著臉不言語,充分的表現出自己對周海瓊的抵制。
姜婉婉只好自己開口:「進來吧。」
她的聲音卻是讓被晾了大半天的周海瓊臉色變了變。
以為是姜婉婉煽動她才被霍珩一再三拒絕,周海瓊看姜婉婉的視線不由得不善,心裡一陣嫉恨。
無辜躺槍的姜婉婉:「……」
霍珩一身體重要,姜婉婉沒心思理會她,等著她給霍珩一檢查。
周海瓊斂了下眼底的嫉妒,對霍珩一優雅一笑:「霍總,我給你做個簡單的檢查。」
霍珩一眉頭緊鎖,下意識想拒絕,可對上姜婉婉輕挑的眉,他將話咽下,心情略煩躁。
周海瓊在準備檢查器材的時候發現霍珩一視線一直在姜婉婉身上,心裡頓時一陣不滿,臉冷了下來:「姜小姐,不好意思,我要給霍總做檢查,如果你有什麼事要彙報還是等晚點再進來,現在請你出去好么?」
心情惡劣,她話也說的極為不客氣。
姜婉婉沒理會她,任由她在那跳。
先不提霍珩一目前狀況離不開人,就算離得開,她是他妻子,憑什麼走人?
周海瓊看她沒反應,氣的不輕,正要說什麼,眼前突然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定眼一看是霍珩一,她心中一喜:「霍總……」
姜婉婉心情卻高興不起來,她在霍珩一猛的站起來后眼皮子就不安的跳了幾下。
霍珩一近期情緒不定……
果不其然!
姜婉婉心裡的不安得到驗證。
只見霍珩一陰沉著一張臉,眸底深處翻滾著暴怒,一手掐住周海瓊的脖子,臉色可怕:「你說什麼?」
他手勁不小,周海瓊被掐的幾乎無法呼吸,臉色逐漸變紫,艱難的扒拉霍珩一的手:「霍、霍總……」
「珩一。」
還是姜婉婉率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到霍珩一身旁,握住他的手,眼含焦急的柔聲安撫:「我來給你檢查,她在這裡礙眼,讓她出去。」
知道這時候勸沒用,她用了其他辦法試圖讓霍珩一鬆手。
辦法也確實有用,霍珩一眼底的暴怒緩緩褪去,手垂下低低應了聲。
姜婉婉鬆了口氣,忙拉著他到一旁。
被放開的周海瓊癱軟在地,臉色蒼白的可怕,受了嚴重驚嚇,身體不住的顫抖。
姜婉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他現在心情不好,周小姐,你還是去外面休息休息吧。」
送走了人,姜婉婉才放心,安撫著氣息略微狂躁的男人。
直至中午霍珩一才徹底平復。
平復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助理,吩咐了一句:「給周海瓊結工資,公司不需要其他的私人醫生。」
他有姜婉婉一個人就足夠了。
周海瓊被辭,姜婉婉卻沒半點高興,滿心都是霍珩一的精神狀態。
霍珩一情況還是很嚴重……
可心裡上的問題,也急不來,只能慢慢來。
霍珩一性情大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奈娜的耳朵里。
奈娜一向過分關注霍珩一,當初看著霍珩一神經恍惚的參加姜婉婉的葬禮,無可否認,當初自己剛一聽說姜婉婉的死訊是竊喜過,可看到那樣頹廢的霍珩一又難免心疼了起來。
這讓她更恨姜婉婉了。
活著給自己添堵,死了也不安生。
可當姜婉婉活著出現的時候,當霍珩一毫不猶豫的走向姜婉婉的時候,奈娜竟然也有點恨霍珩一。
恨霍珩一滿心滿眼全是姜婉婉,從來看不到自己。
一向鬥志昂揚的奈娜也難免消沉了幾天,沒有在外面出現。
可此時聽到霍珩一性情大變的消息,奈娜還是會擔心。
雖然不能確定,但奈娜猜,這件事和姜婉婉絕對脫不了干係。
但奈娜想了解更多的情況。
想起之前在霍珩一公司聽到的風言風語,奈娜也想起了一個打探情報的好人選。
周海瓊既然是霍珩一的私人醫生,知道的一定比較多。
這麼想著,奈娜便想辦法約了周海瓊出來,吃了一頓飯。
周海瓊不喜歡姜婉婉,對奈娜也沒什麼好感,但既然奈娜請了,周海瓊便也沒拒絕。
周海瓊一向直接,奈娜這麼請她,自然是想知道什麼。因此剛一達到約定地在奈娜面前坐下,便搶先開口說話了。
「奈娜小姐。」周海瓊先打了個招呼,接著便直接問道:「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
奈娜也點了點頭算是回了周海瓊打的招呼,接著便在想怎麼開口打探,結果沒想到周海瓊這麼直接,便也不再繞彎子。
「想問問珩一哥哥的事。」奈娜點了點頭,沒有迴避。
聽到回答的周海瓊想了想。
這件事其實她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但略一思索還是有了主意。
她問道:「霍總性情大變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奈娜點頭。
「霍總的性情大變是因為得了PTSD,也就是創傷后應激障礙,是一種受了嚴重創傷性事件所導致的精神障礙。」周海瓊說到底還是個醫生,儘管這個病症和自己的專業不太對口,但還是有所涉獵的,因此講起來也格外的嚴肅專業。
「應激障礙?」奈娜聞言皺了皺眉,她喃喃的猜測到:「也就是,果然和姜婉婉有關?」
周海瓊聞言有點意外的看了奈娜一眼,然後點頭確認到:「根據現狀來看,是的。姜婉婉的離開給霍總造成了很大的刺激和傷害,由此導致了霍總的應激障礙,因此才有了霍總的性情大變。」
聽完周海瓊的話,奈娜生氣的砸了一下桌子,咬著牙狠狠的說:「早就知道這個姜婉婉是個禍害,現在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