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婉見姜雅兒靠近,斂了斂臉上的神色,對上姜雅兒略帶深意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深思,便被姜雅兒直接拉上了車。
姜婉婉不由得皺了眉,心中不好的預感更甚,只是此時想要離開已經晚了,只能跟著姜雅兒上了車,剛在位置上坐好,姜雅兒就迫不及待的關上了車門。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隱約透露著一絲詭異。
姜婉婉看著姜雅兒臉上隱藏不住的瘋狂神色,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危險性,剛想下車,卻突然覺得後頸隱約發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想幹什麼?」姜婉婉很後悔就這麼上車,只能戒備的看著已經陷入癲狂的姜雅兒,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靠。
「別動。」姜雅兒迅速的壓上了姜婉婉,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姜婉婉的脖子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瘋狂到發紅,似是察覺到姜婉婉的退縮,姜雅兒輕笑了一聲,聲音透著說不出的鬼魅:「原來,你也會害怕。」
姜婉婉感受著脖子上利器的冰涼,手腳止不住的發冷,她緊張的周旋到:「姜雅兒,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
「衝動?」姜雅兒笑了一聲:「我沒有衝動,我很冷靜。怎麼樣,姜婉婉,你很害怕吧?」說著,還威脅似的將手中的利器又逼近了一分,眼中儘是嘲諷。
「姜雅兒,你想幹什麼?」姜婉婉眉頭微微一皺,她沒有想到,姜雅兒能瘋到這種地步。
真不知道沒見面的這幾年,她腦子裡是不是全進水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姜雅兒撇了撇嘴:「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想怎麼樣?」姜婉婉皺著眉問。
「很簡單。」姜雅兒笑了一下:「離開霍玉。」
「……」
此時姜婉婉的內心,想罵街的心都有了。
她已經無數次的沖著姜雅兒重複過了,她壓根就沒有想接近霍玉的意思。
她到底要怎麼表達,她才會明白?
或者乾脆讓她砍了霍玉,興許這事情就解決了?
當然,她不敢怎麼說。
看到姜婉婉沒有出聲,便順勢將手中的刀緊了緊,鋒利的刀鋒將姜婉婉白凈的脖子輕輕的劃出了一道血痕,姜雅兒滿意的看著在自己刀下的姜婉婉,威脅到:「不然,我手中的刀可不會留情。」
姜婉婉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感,不由得皺起了眉。
現在的姜雅兒眼中的癲狂愈發的明顯,姜婉婉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姜雅兒!你冷靜,冷靜。霍玉不是物件,更不可能我說了算,對不對?」
再說了,他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這霍玉怎麼算,都已經算是姜雅兒的了吧?
跟她有什麼關係?
「跟你沒有關係!只要你離開,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姜雅兒冷漠的說。
姜婉婉見說不動姜雅兒,腦中的想法卻轉的更快:「姜雅兒,你知道霍玉是什麼人,你殺了我,霍玉恐怕就更不愛你了,你會愛一個殺人犯嗎?」
聞言,姜雅兒愣住了,手中的刀也有些鬆動,似是猶豫了起來。
姜婉婉鬆了一口氣,好歹姜雅兒還聽的進話,便順著話,繼續勸導道:「你想,你殺了我,我死了,你就能逃過一劫嗎?」
「那……那又怎麼樣?」姜雅兒眼中的癲狂逐漸褪去,不安逐漸爬上了她的眼底,但還是強撐著逞強道。
姜婉婉發現了姜雅兒的心虛,先前慌亂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看著姜雅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姜雅兒,我死了無所謂,但是我死了之後,就算霍玉愛上了你,你也要進監獄,不能再跟霍玉在一起了,也沒辦法繼續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你真的捨得嗎?」
「我……」姜雅兒不敢深想,握著刀的手逐漸鬆了下來,眼神也開始躲避。
姜婉婉逐漸掌握了主動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你覺得,我們一個死了,一個進了監獄,覬覦霍玉的女人那麼多,到時候我們都無能為力,你猜,誰會得利?」
姜雅兒被姜婉婉的話完全帶走了,就這麼想了下去,心中越想越恨,眼神中的狠戾再次涌了上來。
姜婉婉的語氣里充滿了諷刺:「到時候,怕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說完還衝姜雅兒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姜雅兒的注意力,完全被姜婉婉的一番話轉移了。
對啊,姜婉婉這個賤人還有個不知羞恥的妹妹,自己和姜婉婉兩敗俱傷,可不就是那個賤人得利?
姜婉婉見姜雅兒出神,便知機會已到。她趁著姜雅兒不注意,用舉起的手狠狠的推開了姜雅兒握著刀的胳膊,迅速的打開車門奪門而出,趁著姜雅兒還沒有回過神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只留下姜雅兒一個人呆愣在車上,心中翻湧著對姜婉婉一家人的厭惡和恨意。
姜婉婉打了輛車,便迅速駛離了這片區域。
一路上,姜婉婉腦子卻停不下運轉。
姜雅兒是沒有腦子想到這種方式去威脅人的,只怕是自己傻被人當了槍使還不知道。
看不慣自己的人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人,而肯下心思這麼教唆姜雅兒做出這種事情的,絕對不會是霍玉的叔叔。
越想,姜婉婉眼中的晦暗便愈發明顯……
姜雅兒在姜婉婉離開很久都沒有回神。
她並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這算是被人利用了。
想明白這一點,姜雅兒氣急了。
姜雨蒙母女兩個也真夠不長眼,居然算計到了她頭上。
她飛速的開車回家,車速飛快,宣洩著怒火。
姜雨蒙母女敢算計她,她一定不會放過,但姜婉婉同樣不可原諒。
姜婉婉,姜雨蒙,你們就等著瞧吧!
第二天,姜婉婉還在辦公室的時候就收到了顧允的視訊。
「婉婉,你怕是有毒!」
聽著視頻那頭顧允的話,姜婉婉就忍不住背後一陣冰涼。
因為每次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那一準沒有什麼好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