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腥月,高掛枝頭,從某一種特別的角度看著,就像是一顆成熟的果子。&{}:。
黑森林林,屍橫遍野。
肖遙握著一把刀,緩緩往前走著。
寂靜無聲。
雷神印,收入儲物手鐲里,萬物俱靜。
他抬起腦袋,望著前方,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
「結束了嗎?」肖遙深吸了口氣,「怕還沒有吧?」
話剛說完,一陣疾風朝著肖遙的方向卷了過來。
空氣中瀰漫著『弄』『弄』死亡的氣息。
彷彿這裡就是人間煉獄。
肖遙握著刀,一步步往前走著。
忽然,揮手往前砍出一刀。
刀光閃耀,朝著前方迸發而去,狂瀉千里。
一條血光,也從遠方飛撞而來,猶如一條血河。
刀氣將血河一分為二,那個黑袍男人重新出現在肖遙的面前。
「你還真難『弄』死啊!」肖遙深吸了口氣笑著說道。
「哼,我還是低估你了。」黑袍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嗯,現在的實力,只有靈河境界了?要不,再來一次?」肖遙說道。
黑袍男人看著肖遙的眼神發冷。
冷如冰刀入骨。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再來一次。
只不過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再下一次詛咒,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也不著急,看著肖遙的眼神都帶著譏諷。
「何必嚇唬我呢?你和我一樣,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是嗎?」黑袍男人說道。
肖遙稍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我只要不想被你殺,你根本殺不掉我。」黑袍男人冷笑著說道。
「真的嗎?」肖遙面帶笑容,說道,「誰給你的自信呢?」
黑袍男人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不然咱們聊聊天吧,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非得從我這裡拿走靈『玉』呢?」肖遙問道。
「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黑袍男人冷笑了一聲。
肖遙心裡嘆了口氣。
顯然,當大家站在同一個層面上的時候,想要好好聊天,壓根就是不可能的。
還是得居高臨下,才能好好『交』流啊!
當黑袍男人發現肖遙臉上的笑容變得稍微有些玩味的時候,就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他隱約覺得,自己可能還是低估了對方。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道白光從肖遙的體內迸發而出,一條雪白『色』如蟒蛇般的猛獸漂浮在空中,朝著黑袍男人的方向衝去。
「這是什麼?!」黑袍男人臉『色』大變,當他轉過身想要逃離的時候,那道白『色』如龍般的虛影,就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後。
張開嘴,足以將黑袍男人吞噬。
「給我滾!」黑袍男人怒吼了一聲,一道血線朝著雪蛟砸了過去。
「不自量力,螻蟻。」雪蛟冷哼了一聲,顯然並沒有將血族族王的攻勢當一回事,它張開嘴,將血線吞噬了進去。
「好吃!」雪蛟聲音洪亮,無盡威壓。
黑袍男人不淡定了。
他知道,眼前這隻雪白如龍的怪獸,並沒有強撐著說出這一番話。
吞噬掉之前自己的血脈之力后,這隻雪白大獸的實力,似乎真的又有了些許漲幅。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靈『玉』了嗎?」雪蛟並沒有立刻將黑袍男人吞下,遠處的肖遙再次開口。
黑袍男人身體都在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被氣的。
他真沒想到,肖遙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面對雪蛟,他也能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威壓,壓得他呼吸不暢。
「你要靈『玉』幹什麼?」黑袍男人笑著說道,「或許我們的目的都一樣。」
「你也想要去靈武世界?」肖遙好奇問道。
「領悟世界?你們管那個世界叫領悟世界嗎?」黑袍男人嘆了口氣,「那對我們而言,是聖地。」
「和你們這些雜種有個屁的關係。」肖遙冷哼了一聲。
「你敢殺我嗎?」黑袍男人放肆笑道,「殺了我,你『女』人身上的詛咒怎麼辦?」
「之前你的那個什麼萬血族魔咒,不也一樣被我破了嗎?」肖遙笑著問道。
黑袍男人眼神驟然收縮。
此時,雪蛟已經沖了上來。
黑袍男人並沒有放棄最後一絲機會,還是化作了一團黑霧,想要逃離這裡。
「遲了。」雪蛟怒吼了一聲,張開嘴,將那一團黑霧全部吞進了口中。
之後,又乖乖回到了肖遙的面前。
「主人。」
「嗯,這玩意也能吃?」肖遙忍不住說道。
「能,對我而言是大補。」雪蛟笑著說道,「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機會,我覺得我離化龍也不遠了。」
「這樣的機會,恐怕真的不多。」肖遙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這個血族族王在你手中毫無反手之力,不如讓你早點動手了。」
雪蛟哭喪著臉,說道:「主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將他耗到了這等地步,我出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肖遙笑了笑,也沒說話。
等雪蛟重新鑽入肖遙身體里之後,開口說道:「主人,接下來我要休眠一段時間,這血族的血脈,不好消化。」
「吃能吃,消化就不要消化了?」肖遙笑罵道,「和小白一樣,它睡覺,你也睡覺。」
「它也是在消化紅蓮啊。」雪蛟小聲說道。
肖遙嘆了口氣。
從北川回來之後,吃下紅蓮的小白,就陷入了休眠中,一直都沒有醒來,倒是它身上的『毛』發,都已經變成了紅『色』,猩紅一片。
這讓肖遙有些好奇,難道每一隻雪原靈獸,都有這一步要走?之前看那隻大雪原靈獸,不也是渾身雪白嗎?
對於雪原靈獸,肖遙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也懶得去想那些。
「現在,也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肖遙並沒有立刻離開結界,因為他也不知道,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