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扣索索的從荷包里掏了一兩金，可真是肉痛至極。

精神糧食可真貴啊，實在是這古代根本沒多少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

太崩潰了。

「這要是不好看，我可找你麻煩啊！」

一兩金子可以買多少只燒雞啊，難怪說書中自有黃金屋，這特么可不是黃金屋？

雖然上官凌平常不小氣，可真正賞賜的不是銀兩，她手頭上沒多少錢，時時緊缺。

咦，不對……

這小黃書這麼辣雞，還這麼掙錢？

她隨便寫一寫，豈不是可以分分鐘成為暴發大戶？

時離不動聲色開始打探行情。

「說真的，這可真是貴啊！掌柜的，現在這話本都這麼貴，你們生意也不好做啊！」

掌柜一臉苦澀：「是啊，話本難求啊！兄弟不瞞你說，為了收集這些珍貴畫本，如今我已經家徒四壁，要不是還有個書坊撐著，只怕我早就連飯都吃不上了。」

「但！」掌柜臉上冒出榮耀的榮光：「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鄙人不才，但現在在各個達官貴人手中流通的孤本，在下統統都有復刻。可以說，全天下，鄙人的畫本最多！最強！」

「既然是孤本，又哪來的復刻？「時離一言戳穿，」趕緊你拿給我的，其實也不是孤本吧。

「咳咳，雖然不是孤本，但絕對是限量版。這種東西也不能在明面上流通，只是在黑市裡交易，價格奇高，所以公子你絕對是賺的。」

「這麼貴的東西為何要收集，看完了，覺得不錯，轉手再賣不好？」

掌柜一臉嚴肅：「怎麼能賣？我的顧三娘，我的狐仙，可全都是心頭肉，吾每天都要枕這他們睡覺，不然都無法安眠，沒有他們的陪伴，生不如死！誓與三娘共存亡！」

時離：「……」

這傢伙那種狂熱的表情，放在現代就是標準的二次元狂熱宅男吧？

瘋狂收集紙片女朋友，各種內涵本子應有應有！

不過也真是讓時離看到了市場。

「像掌柜這樣的狂熱粉絲，京城可還有？」

掌柜驕傲一笑：「所以我才問閣下是不是同道中人嘛，在京城，我成立了一個書友會，書友上百年，可全都是我們三娘，狐仙的熱愛者。我們時常聚會，暢談，也相互交流贈書，這樣，書庫的才能愈發充實！

只是奈何……唉，精品的畫本，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完全不滿足了啊！」

「那你們在哪聚會？」

「咳……當然是……書信交流，這個還是隱晦，所以都不曾露面的。就我是個書房掌柜，所以還見過幾個時常買書的。」

時離：「……」

宅男果然在哪都是一樣的，無論朝代啊！

不過這一番交流下來，可讓時離確定了。

這小黃書的市場，簡直是大大的。

眼前一座金山在沖自己招手，金山之上還有無數的燒雞！

時離露出神秘又滿意的笑容，「掌柜的，我手頭上，有一孤本，你是否可以幫我兜售？」

「什麼孤本？」掌柜來了興趣，「是前陣子新出的《許二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