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報答她的,可似乎,那個小女人並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
豎立在窗子前,季衍墨看著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手中舉著一隻高腳杯,抿了口紅酒。
喉結微微滾動,青色的胡茬為他俊美的外表平添幾分粗放。
他身後的鄭嘉康有些擔憂,季總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這才剛剛做完手術就喝酒,他不怕出事么……
卻也只敢想想,他壓根不敢提出任何的異議。
「衣服呢?」
沉默許久的季衍墨突然出聲,嚇了身後發獃的鄭嘉康一跳。
「額……衣服上全是血跡,我給您拿去洗了……」
「誰准你洗了!」
回過頭,季衍墨陰桀的瞪著那自作主張的鄭嘉康,該死的,衣服上面有她的味道!
「屬下該死,求家主責罰!」
惶恐的跪在了地上,鄭嘉康叫苦不迭,不就一件衣服么,季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
「算了,幫我查查一個三線小藝人,名叫傾暖。」
季衍墨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腹部的刀傷隱隱作痛,讓他本就不爽的心情更添了幾分煩躁。
記得上次聽衍凡說過她被自己的表妹陷害,連娛樂圈都混不下去了,再聯想到昨晚她睡垃圾桶的悲慘境地,季衍墨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女人。
或許,他可以弄一家娛樂公司,只為了她一人存在。
「是!」
如負重荷的鬆了一口氣,鄭嘉康正準備去查,卻見季衍墨突然扔下手中的酒杯急沖沖的竄了出去。
乖乖,季總這是見鬼了?
被亡命之徒追殺的時候也沒見他跑的這麼快過……
醫院門口的傾暖抱著兩束碩大的白菊有些笨拙的走著,白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能偏著頭注意著腳底。
馬丹,早知道就不裝X買那麼大兩束了,搞的她連路都看不見了,傾暖後悔不已,正怨念著,手裡突然一空。
一抬眼,傾暖就見到了季衍墨張揚的臉,陽光下,他襯衫微敞,健碩的胸肌若隱若現。
青色的鬍渣為他平添了幾分滄桑,明明是不修邊幅的打扮卻被他穿出了雅痞的味道。
「雖然我不喜歡白菊,但還是謝謝你。」
眉梢止不住的往上挑,季衍墨語氣雖然平淡,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此刻的好心情,如果被屬下看到,估計會驚得合不攏嘴。
這還是他們那個高高在上冷漠寡言的家主么……
「我不是來看你的,白菊也不是送給你的,還我謝謝。」
傾暖扶額,搞不懂這個男人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她是來看他的。
場面有些尷尬,季衍墨看了她半晌,一扯嘴角,欺身靠近傾暖,笑道:「這麼快就翻臉不認賬了?好歹我也是你的第一個嫖客。」
好女不和歪男斗,忍!
「不給錢還倒貼的嫖客,下次再讓我遇到,非腌了你不可!」
傾暖無數的髒話到了嘴邊,最後只化成寥寥幾個字,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喜歡?那下次換你嫖我好了,絕對不收你錢,倒貼多少,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