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表情就像是定格了一般，持續了好幾秒。

忽然間，寒光一現，心弦動了，一把精緻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掌心，而匕首的另外一端，插進了段長天的胸口。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不斷的冒出來，染紅了段長天的衣袍，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形成了一灘小血池。

段長天眉頭輕輕一蹙，露出了一抹驚詫，而後很快的就釋然了。

「你恨我。」

「你覺得不應該？」

「應該，二十年前，我沒有保護好你娘，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我……」

「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還是人嗎？」

心弦嘴角邊露出了一抹冷笑，冷笑之中，帶著一絲殺氣，同時她的匕首刺得更深了許多。

匕首之中，注入的妖力很強，正在瘋狂的入侵段長天的身體，摧毀他的筋脈。

「我或許不應該聽她的話袖手旁觀。若我當時就出手，或許結局會不一樣。你從小就吃了很多苦頭，恨我也是應該。」

段長天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彷彿沒有把這傷放在心上。

「所以呢？你這一動不動的不還手，是打算贖罪？」

「真正的贖罪，不是把命搭進去，做無謂的死亡，而是去挽回從前的損失。」

「從前的損失？人已經不在了，你又如何能挽回？」

「我不知道，可如果能找到她死去的地方，找到她的殘魂或許會有機會。」

段長天說完，咳嗽了好幾聲，心弦的力量太強，超乎了他的想象。

所以即便他已經修鍊到天階一重，不反抗，還是有些扛不住。

怪不得，她能這麼輕易的打敗二宮九門的人。

她也才二十歲，竟能強悍如斯，這得吃多少苦忍多少痛才能做到？

「說了等於白說。」心弦冷笑：「對你來說，最好的贖罪，莫過於以死謝罪。」

心弦話音落下，匕首又深一分。

「噗」

段長天有些撐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不信。」段長天抬起頭，那一雙眼眸緊緊的看著心弦：「我不信你真的會殺了我。」

心弦覺得好笑。

「覺得我年紀小，不敢殺人？你怕是沒見過我的心狠手辣吧？還是說覺得我還會顧念你那點微薄的血脈？我不是我娘，你不了解我，我比誰都狠。」

聽到這話，段長天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

「我不相信的是雲染的女兒會只剩狠辣和殺戮，你的內心一定還有柔軟的地方，也一定能分得清是非對錯。」

心弦眉頭一皺，心底閃過一絲詫異。

「雲染的女兒？」

「怎麼？」

「除此之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雲染是我的徒兒，你自然是我的徒孫，怎麼會沒有關係？」

心弦眉頭皺得更深。

「可我好像得到的證據表明，我和你，可不止這點關係吧？」

「什麼證據？」

心弦從戒指里將那一條手帕取了出來，遞給了段長天。

段長天接過手帕，看了一眼，露出了一抹大為詫異的神色，這是他出現以來，最誇張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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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周五電腦壞了，拿去修，回來的時候被追尾了…倒霉一串一串的，還好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