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像人界，所有的靈力和修為都要靠努力修鍊而來。

對娘親的模樣有個印象之後，心弦將手收了回來，轉過身去，面對寧今陽所在的方位。

「師伯，我記得當年誅滅靈狐一族，妖靈域似乎也參與了，不知暗影殿…」

提及這個敏感的話題，寧今陽很意外，但卻毫無避諱。

「暗影殿也參與了。」

心弦眉頭蹙起，剛剛的開心已經消失無蹤。

寧今陽竟敢在這個時候承認，那麼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已經挖好了陷阱，做好了一切應對，保證自己萬無一失了？

「暗影殿參與了誅滅靈狐一族的代價就是，正直壯年的師父，有去無回，所以我才繼承了暗影殿，成為了新的殿主。」

心弦一愣，低沉的神色漸漸的緩和了一些。

「所以我一直想彌補當年的過錯。我沒能力攔住師父，也沒辦法救得了師妹，兩個都是我最親的人，我誰也幫不了，我是真的無能。」

寧今陽的聲音很低沉，一字一句里都帶著沉痛和悲傷。

「我娘她當年在暗影殿過得如何？」

「她是師父最驕傲的弟子，因為她的天賦絕佳，她去到哪兒，就會成為哪兒的驕傲。所以，她也是我們暗影殿的驕傲。我和師妹的關係很好，我甚至以為我們可以一起修鍊成妖，去到妖界，只可惜…」

寧今陽苦笑一聲：「當年還是錯過了，我沒能一直陪著她，而她回來以後，我也沒能保護她，我真的很無能。」

心弦在他的語氣里聽到了深深的自責，想必對當年的事情還是放不下。

「師伯不必自責，事情已經過去。你願意告訴我當年的事情，給我提供幫助，已經是在彌補了。相比起仙靈域那些恬不知恥的人，你更像個人。」

「心弦…」

「師伯，我心裡有些亂，我想自己在這裡待一會，感受一下我娘親的氣息，好嗎？」

「好。我的人就在院子外面，你有事叫他們，我會過來的。」

「謝謝師伯。」

「不必客氣。」

寧今陽走了出去，心弦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圈，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之後便去了旁邊的書房。

走進書房裡，窗戶推開，依舊是陽光明媚。

正如寧今陽所說，娘親真的是個喜歡陽光的人。

這樣一個活潑的開朗又熱愛光明的人，為什麼會轉而修妖？

寧今陽沒有給她答案，但她覺得，答案就在這裡。

她走到娘親的書桌旁邊坐了下來。

她隨手打開了抽屜，發現裡面有一疊信件，打開信件，信上的字體立即就凸了出來。

這讓心弦感覺到夜離即便一直不說話，也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她。

令心弦意外的是，這一封信，竟然是一封情書。

這封表達心意的情書落款還不是別人，正是寧今陽！

轉念一想，卻也並非沒有蛛絲馬跡。

寧今陽若是不喜歡她娘親，又何苦費心做那麼多事情，更不會畫她的畫像。

那畫像上一筆一劃，細緻得每一處都能讓人感覺到那一刻在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