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一塊玉一定要放在你身邊，有了它你才能無病無災的長大，它會一直保護你。所以無論如何，這一塊玉都不能丟。她還說，很多人都覬覦它，所以不能外露。」

凌天旋繼續道：「之後那一塊玉我就一直放在你的身上，我原本是不信這塊玉的力量，一直到我發現你天生痴傻，不能自理，但這麼多年卻一場病都沒生過，我便有些信了。」

「我以為我會一直養著你，算是報恩。後來養著養著，看著你一點點長大，那麼乖巧，那麼可愛，我就更想養你一輩子了，可是後來，你不痴不傻了，卻要離開我了，我捨不得。」

「我知道你娘來歷不凡，或許你遲早有一天會追隨她而去。這些我都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不舍。所以我選擇向你隱瞞一切，希望你能留在這裡，希望你不要去冒險，我想你平平安安，日子舒舒服服。」

「我一點也不想你和你娘一樣，渾身染血，危機四伏。我很自私，可你終究是鳳凰不是草雞，你遲早要離開這個草窩回到你的梧桐樹上去，我攔不住你。」

聽著凌天旋說到這裡，心弦的眼眶已經紅了。

她抱著凌天旋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爹…」

「你怎麼還這麼叫？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爹。」

「一日是爹，一輩子都是爹，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算你有良心。」

心弦原本一腔的傷感，被他這話給打散了，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某爹啊，分明就是個小氣的，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心弦啊，別看我跟你娘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看人還是很準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娘，她不是他們口中說的那樣。更不可因為別人說的話而自卑。」

「是嗎？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知書達理，性子溫柔，長得也極好看。吃了那麼多苦頭，她也不怨不恨，總是以笑容示人。彷彿多大的災難都打不倒她似的。她和你一樣，性子要強，但卻也非常的頑強，輕易不會倒下，更不會認輸。」

「爹，你用了那麼多讚美的詞語，你是不是喜歡我娘啊？」

「……」

心弦本以為凌天旋會立即反對，誰知他竟然沉默了，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別胡說八道，她心裡愛著你親爹呢。」

「爹，你這個答非所問啊，我娘愛誰，跟你愛誰，那是兩碼事。」

「你才十五歲，不要整天情啊愛啊的，對成長不利。」

「……」

「對了，那個跟你說叫你去找你爹的人，說的應該是你親爹。」

「我連我娘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去找我親爹啊？」

「要麼別找了，我覺得我還可以湊合用一下。」

心弦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這個爹啊，她從前倒是沒發現，幽默得好可愛。

「你笑起來的樣子跟你娘真的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