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邏輯沒有問題,但…但…她是怎麼冒出這種令人無奈的想法來的?
「住手!你瘋了?這可是一塊至寶啊!」大長老吼道。
「是至寶沒錯啊,可是給了你就是你的,我又拿不到,它是好是壞,關我什麼事!」
心弦不理不睬繼續研究怎麼切割這一塊冰靈玉。
夜離站在她的身邊,好心的給她畫了一條線,他道:「這個部分最薄弱,切下最容易切斷。」
「哇,夜離你好聰明啊,我試試看。」
「嗯。」
看到這倆人一臉淡定的在商量怎麼切玉,大長老幾乎要瘋了。
「住手!住手!不準動!」
心弦果然住手了,大長老鬆了一口氣。
她忽然抬起頭,露出了一抹招牌式的令人背脊發涼的笑容。
「既然我不能動它,為了公平起見,那我動你吧。」
心弦這話一出,大長老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便看到夜離一抬手,一道氣刃朝著大長老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大長老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被切斷飛了出去。
「啊…啊…」大長老痛得瘋狂大叫起來,斷臂內不斷的流出血來,流了一地,紅得刺目。
看到這一幕,身後那些個長老緊張得不斷後退,刀子抵在衛易崢的脖子上,割傷了他脖子上的皮膚。
「淡定點!不就是斷了條手臂嗎?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你們可別一不小心把他給弄死了,他要是死了,你們沒有了人質,可就全都死路一條。」
心弦一臉悠悠然的看向身後那些被嚇個半死的長老們,掌心的匕首還甩著玩。
她這話一出,身後那些長老儘管臉色發白,但對衛易崢都仔細恭敬了不少,就怕又把他磕著碰著了,凌心弦又要怎麼對付他們泄憤!
畢竟,有一個夜離在,她就能目中無人的囂張。
大長老痛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之後,被二長老扶起來,摁住了傷口,暫時止住了傷情。
他臉色慘白,不斷的喘氣,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看起來就跟半隻腳踏進棺材似的。
他死死的盯著心弦,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個惡魔,太狠毒,太可怕,又太令人無可奈何了!
他們原本是掌握人質的優勢方,轉眼就變成了被威脅恐嚇,被動手斷臂的弱勢方。
跟這樣的人談判,真的可怕。
但大長老不愧是身經百戰,又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強忍著痛道:「可以做交易了吧?」
「可以了啊,我也沒有非要傷你,都怪夜離出手太快了,他都沒跟我商量。」心弦雙手一攤,完美甩鍋。
「我錯了,下次我出手慢一點。」夜離應了一聲。
不應還好,這一應讓對面的那些長老們差點沒氣吐血了。
一句錯了,就這麼輕描淡寫?痛的不是你啊!
下次出手慢一點?還有下次?你這是切人如麻不過癮吧?
「那就做交易!」大長老氣得斷臂上的血又涌了許多出來。
他決不能讓節奏再掌握在他們的手上了,否則被牽著鼻子走,最後只能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