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果然,兩天後,黎靠政就來了,他給黎蘇皖打了好多電話,全部被黎蘇皖無視,下午下班的時候,RG公司內部似乎被下了死命令,除了公司的人之外,所有的陌生人不得進公司,黎靠政竟然就在外面等著。
傅斯年因為有些事要晚下班一會,所以讓黎蘇皖先回去吃飯等著她,黎蘇皖馬上要走到車旁邊時,就被人一把拉住,驚得她轉身甩手,看到黎靠政時怔了一下,然後用力掙脫著他的手蹙眉,「你在這裡做什麼?」
「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黎靠政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怒意咬牙。
司機見狀下車一臉警惕的走了過來蹙眉,「黎小姐,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們聊一會,你稍微等一下吧。」黎蘇皖抽出手對著司機淡道。
司機有些不放心的看了黎靠政一眼,這眼神惹得黎靠政愈發不悅的低咆,「看什麼看?我是她爸,不認識啊?怕我吃了她不成?」
司機無視他的話,平靜的回到了車內。
黎蘇皖四處環顧了一下,怕有記者蹲點,「你的車停在哪裡,去你車裡說。」
黎靠政瞪了她一眼,朝著自己的車走去,他的車就在RG公司不遠處的路邊,車裡沒有別人,是他自己過來的。
坐進車內后,黎蘇皖率先單刀直入的道,「黎相宜都跟你說了是嗎?她沒跟你說是誰告訴她的?」
「這麼說,這件事是真的?」黎靠政像是微弱的希望被徹底澆滅一般,有些不願意接受事實的盯著她咬牙,「你說說你,養一個黃花大閨女有什麼用?這麼多年沒有男朋友,到頭來竟然生不了孩子!」
黎蘇皖被他這句話說的忍不住蹙眉咬牙,「女人活著就是為了生孩子嗎?」
雖然本來就對他的三觀沒有報什麼期望,但他真是一直在刷新著她的底線。
「別的女人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你就是!」黎靠政指著她呵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沒想著先告訴我,還讓我從別人嘴裡知道!」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讓你說這些話給我添堵?」黎蘇皖沒好氣的冷笑。
「你看看你這副態度!我是你的仇人是嗎?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你還能靠誰?」
「呵呵……這句話說的我真是好感動啊,感動的我差點都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了!」
「你給我閉嘴,沒完沒了是吧!」黎靠政指著她呵斥,「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問你,傅斯年知道你不能生的消息了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又想做什麼?
黎蘇皖一臉警惕的盯著他蹙眉。
「你那是什麼眼神?」
「你想做什麼?」黎靠政單刀直入的質問。
「我能想做什麼?我都說了我是來幫你的,怎麼?你之前那麼稀罕傅斯年,這下變心了,離開他也無所謂了是嗎?」
黎蘇皖盯著那張焦急的臉,沉默著沒有接話。
「趕緊說,傅斯年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不需要孩子。」
「真的?」黎靠政的眼睛中立刻閃出光芒,興奮的笑道。
他的笑惹得黎蘇皖全身不適,她盯著那張老臉蹙眉,「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黎相宜不是說她要跟傅瑾初結婚了嗎?你還這麼關心傅斯年的看法幹嘛?抱緊傅明哲那棵大樹吧。」
「看看你跟我說話的態度,我是為了誰?為了我自己嗎?你跟傅斯年不是愛的死去活來的嗎,你現在離得開他嗎?就算你離開他,你這輩子還嫁的出去嗎?」
「嫁不出去又怎麼樣?我一個人過。」黎蘇皖賭氣咬牙,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讓人控制不住動怒。
「好啊,那你去啊,老爺子要是叫你離婚,你就離吧,離了我也不管你。」
「老爺子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黎蘇皖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質問,「黎相宜嫁過去的事,是不是跟我有關?你又捏住了什麼把柄?」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黎靠政黑著臉冷聲道,「我告訴你,我對你也仁至義盡了,你對我一點尊重都沒有,我念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也不想你過得太悲慘,我這次是專門來幫你的。」
「你幫我?」黎蘇皖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暈開一抹笑。
黎靠政無視她的表情冷聲道,「我託人找了一個醫生,你這兩天找一天空閑的時間,我帶你去看看,據說那人看的特別好,而且很難預約。」
「你幫我找醫生?你想要什麼?」他究竟為什麼這麼做?
「我想要什麼?我能想要什麼?我想要你這輩子都好好跟傅斯年在一起!有問題嗎?」黎靠政瞪著她呵斥,「狗咬呂洞賓。」
黎蘇皖盯著那張慍怒的臉,突然有些理解。
他這是還想兩手抓吧,最近傅氏集團的狀況不斷,傅明哲忙的焦頭爛額,相反傅斯年這邊很穩,他是想兩邊都安插人,好穩固自己的地位吧,還說是為了她好。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好,撇開別的一切外在因素,我就問你,你自己想不想生個長得像傅斯年或者像你的孩子?」
黎蘇皖不得不承認,她因為黎靠政的這句話動心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很想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寶寶,雖然傅斯年寵她那樣說,但她相信他也是一樣的想法。
「在哪裡?」黎蘇皖語氣有所好轉的詢問。
見她妥協,黎靠政急忙暈開一抹笑道,「到時候我帶你去,你提前告訴我時間,你想通就好了,聽說那個醫生很神,好多名門望族都是他治好的,還有老頭子六十還添了一個的!」
黎蘇皖沉默著沒有接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是錯,但現在只要有機會,她都想試試。
「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傅斯年,等有百分百把握的時候,再給他一個驚喜,我們盡量試,成功的話最好,要是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黎蘇皖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推開車門下了車。
雖然他有私心,但這都無所謂了,只要有人能醫治她,剩下的事,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