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RG公司總裁辦公室內。
傅斯年坐在辦公桌前,俊臉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文件挑眉,「簽好了嗎?」
「嗯,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對面的余笙神色肯定的答道。
「國外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傅斯年合上文件,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
「我們的人還在談,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違約金數額的商定。」
傅斯年哼笑了一聲,俊臉上夾雜著滿滿的不屑,「她們去哪裡了?」
「夫人帶著顧清歌去了小城人家,已經有四十分鐘了,應該吃的差不多了。」余笙抬腕看了一眼手錶預估。
「公寓找好了嗎?」
「嗯,在距離傅氏集團車程十五分鐘的長安雅苑,我已經訂好了。」余笙說完有些猶豫的詢問,「您看,是由我們這邊聯繫人,還是由您親自告訴她?」
「我來跟她說,鑰匙呢?」
余笙掏出準備好的鑰匙,推到傅斯年面前道,「長安雅苑,六棟三單元2202,是一個兩居室的房間。」
「嗯。」傅斯年接過鑰匙輕輕晃動著,唇角掛著不明顯的笑意挑眉,「你說傅明哲打算什麼時候開始作妖?」
他也是真的沉得住氣,這麼久過去了,還在暗中觀察著。
「應該快了吧。」余笙的黑眸中夾雜著幾分睥睨哼笑。
「你猜……皖皖今天會知道什麼?」傅斯年笑容愈發燦爛的看向余笙挑眉。
「這個……」余笙抬腕看了下時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淺笑,「如果您再不回去的,知道什麼不重要,夫人細細想一下,事情就大了。」
傅斯年睨著那張一本正經的俊臉,忍不住笑出了聲。
余笙竟然也會開玩笑了。
但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傅斯年起身拿起鑰匙裝進口袋,看向那張俊臉斂起笑容正色道,「盯緊傅明哲。」
「是,先生。」
傅斯年回到家的時候,黎蘇皖已經到了,他推開門,剛想叫她,那抹身影卻已經率先出現在了他面前,臉上還掛著極度燦爛的微笑。
傅斯年略帶狐疑的睨著那張小臉,剛準備開口。
黎蘇皖率先陰陽怪氣的道,「年,你回來了……」
傅斯年怔了幾秒,立刻反應過來,忍住笑意點頭,「今天懂事了,知道來迎接我。」
黎蘇皖美目中的笑容斂了斂,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恢復笑容陰陽怪氣的繼續道,「年,你今天幹嘛去了?怎麼才回來啊?」
老實說,這個稱呼叫的她自己都快吐了,但是一想到顧清歌下午這樣叫傅斯年,她的心裡就不舒服。
傅斯年忍住笑意猛地收了收鼻子,倒吸了一口氣挑眉,「邦妮下午做了什麼菜?」
黎蘇皖瞪向那張俊臉,心裡不悅的沒有理會他。
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想飯的事。
傅斯年見狀笑盈盈的繼續道,「我怎麼聞著像是糖醋魚,酸溜蓮藕,醋燒魚片,還有一缸醋啊?」
黎蘇皖這才聽出了他話中的調侃意味,忍不住瞪向那張俊臉愈發不悅的蹙眉,「你才吃醋了呢?聽你的話,是知道我下午跟顧清歌去吃飯了是嗎?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告訴你的嗎?還是你在悄悄的關注她?」
他們的關係果然不一般,看來叫他『年』的人也只有顧清歌一個,他一聽就知道她才說誰。她就是吃醋了怎麼樣?別的女人這麼親昵的叫自己老公,誰會不生氣?
傅斯年被她的樣子惹得心情大好,他伸臂擁過那抹身影笑道,「我的這雙眼睛,這顆心,裝你都已經裝的滿滿當當,哪裡有心思關注別人?再說……你把我的精力都榨乾了……」
「傅斯年!」黎蘇皖羞赧的紅著小臉,握緊粉拳捶了他一下。
這個男人,又開始沒羞沒臊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跟顧清歌在一起的?」她又沒有告訴他。
「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你跟她一起離開了公司,我這個總裁不知道合適嗎?」
黎蘇皖怔了一下,要被自己氣哭。
對啊,她怎麼把這個忘了,下午她跟顧清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公司的,公司肯定都傳開了。
黎蘇皖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掩飾住尷尬轉移話題,「所以呢,你知道我跟她出去,也不問問我,你就不怕她萬一把你們倆之間的什麼事說漏嘴了?」
傅斯年的唇角微微上揚暈開一抹弧度,盯著那張小臉神色坦然的聳肩,「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有什麼好怕的?」
這個笨女人學聰明了啊,竟然會狀似無意的開始從側面套話了。
黎蘇皖盯著那張坦蕩蕩的俊臉,剛才的嫉妒稍微散了一點點。
顧清歌的話雖然說得有些曖昧,但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說出來,相反傅斯年這麼坦然,她也不能貿然猜忌懷疑他,一個人的心是說不了謊的,更何況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那也已經過去了,現在傅斯年在她的身邊,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黎蘇皖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道,「我覺得顧清歌她很熱情,還要跟我做朋友,你說我應不應該跟她做朋友呢?」
「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過問我的意見。」傅斯年神色不變的繼續道。
聽她話中的意思,顧清歌似乎什麼都沒有對她說,只是隱晦的暗示了一下。
「她是不是還不知道我們的真實關係?」她得知道這點,才能知道今後如何面對她。
「她怎麼說的?」傅斯年重新將問題推給了她。
「她好像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跟其他人一樣。」
傅斯年輕輕點頭算是默認。
既然她沒有挑明,他也不能貿然說漏,他倒要看看,接下來她還打算做什麼。
「那也好。」說不定她還能側面打聽出一些東西呢。
「都了解完了嗎?」傅斯年拉近她挑眉。
「嗯。」
「那好,那就算算我們今天的帳吧。」傅斯年說著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什麼帳?」黎蘇皖的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那張俊臉閃過一抹不悅道,「聽說今天顧清歌來公司的時候,你跟那群男人說了許久?」
「……」
她真的要瘋了,下午竟然為這麼個醋罈子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