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轉身看向包間的位置,兩個服務生正端著拖盤興奮的在議論。
「讓我去吧,我去看一眼,我還沒見過明星呢,剛才你都送過酒了。」
「想看啊,可以,明晚替我值班。」
「這都能談條件,你也太陰了吧。」
「算了,給我,我自己去!」
「好!好!好!我答應你。」那個服務生說著端過拖盤,挺胸抬頭的走進了包間,推開門的瞬間,傅斯年看到了包間的沙發內那張熟悉的臉,她不像平常那樣,而是擰著秀眉在躲避著兩側男人的魔爪,左右兩側兩個年級較大的男人,都將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包間門關上后,門口的服務生收回目光,看到站在不遠處在看他的傅斯年後,怔了幾秒,急忙低頭問好,「您好。」
傅斯年置若罔聞的沒有理會他,服務生有些緊張的快步走過去,消失在了走廊中。
傅斯年盯著緊閉的包間門,站在原地許久沒有任何錶情或動作。
夜色的隔音效果極好,無論裡面的音樂聲音有多大,走廊內永遠都只是柔和的鋼琴曲。
許久,傅斯年收回目光,握拳準備離開,向前走了幾步后,最終還是折回去推開了包間的門。
包間內的人看到傅斯年後,同時怔了一下。
包間內有五個男人和三個年輕姑娘,包括Aaricia在內,五個男人的年紀看起來都在五十歲網上,整個包間瀰漫著濃濃的酒氣,似乎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幾個老男人的臉已經通紅。
昏暗的燈光下,除了Aaricia,還沒有人看清傅斯年的臉,距離最遠的男人,懷中擁著那個長相姣好的年輕姑娘,一隻手還捏著她的胸,另一隻手指著傅斯年含糊不清的呵斥,「去!去!去!誰讓你進來的?我們叫服務了嗎?就敢闖進來?」
傅斯年置若罔聞的站在原地,盯著Aaricia沒有接話。
Aaricia神色擔憂的起身想過去,剛站起來,就被身旁的男人捏住手腕一把拽了下去,重重摔在了沙發上,兩個男人攔住她銀笑,「Aaricia大美女,你不用害怕,不是記者,就算是,我們也能搞定!」
Aaricia躲避著兩個男人的手,掙扎著還想起身,「他是我朋友……」
「什麼朋友?」兩個老男人控制住她不悅的看向傅斯年蹙眉,「怎麼不叫個女朋友,叫男朋友有什麼意思?還是你不放心我們?打算找借口逃走啊?」
「不是這個意思……」Aaricia賠笑推開其中一隻男人的手,趁機想站起來,剛推開就被另一個男人鉗制住。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看來我們Aaricia美女在國外待得時間太長了,連國內的相處之道都不懂了,這麼扭扭捏捏做什麼?國外那邊不是更開放嗎?害羞什麼?」男人說著對著傅斯年揮手,「這沒有你的事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語畢他重新將手搭在了Aaricia的腿上,並向上移了移,下一秒,他的手腕突然被拽起來,然後猛地向下一掰,疼的他忍不住大叫著滑坐在了地上,另一側的男人見狀臉色一變,起身指著傅斯年大罵,「你TM……」
他的話還沒說完,腦袋就挨了一酒瓶,血順著他的額角緩緩流淌下來,所有人同時一怔,連Aaricia也被驚得站在了原地。
傅斯年將剩下的破碎的酒瓶扔到一旁,面無表情的拉起沙發內的Aaricia離開了包間。
離開包間后,向前走了幾步后,Aaricia猛地停住腳步,向後退了一步,傅斯年轉頭鬆開手看向那張蒼白的小臉擰著劍眉,用眼神詢問她。
Aaricia蜷縮著抱緊雙臂顫聲道,「我今晚得罪了那些人,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傅斯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近乎果露的上半身後,脫掉外套給她披上哼笑了一聲,「你一個國際巨星還需要用這種手段?」
Aaricia咬唇,水眸中凝聚著霧氣,盯著那張諷刺的俊臉哽咽,「年……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傅斯年低頭看向那張委屈的小臉,沉默著沒有接話。
「住哪裡?」傅斯年收回目光看向一旁詢問。
Aaricia怔了一下,然後有些欣喜的看向那張側臉咬唇,「我住在四季酒店。」
傅斯年也沒有說話,轉身向電梯走去,Aaricia猶豫著轉頭看了一眼包間門后,還是跟了上去。
傅斯年就這樣一語不發的走在前面,Aaricia低著頭跟在後面,離開夜色后,在車裡等候的余笙看到那抹身影時怔了幾秒,然後又立刻恢復常色沉默著拉開了車門。
Aaricia看到余笙時,擠出一抹笑容揮了下手,「余笙,好久不見。」
余笙對著她微微鞠躬,「好久不見。」
傅斯年坐進後座后,Aaricia也跟著坐在了後座,二人並排坐著,但中間卻隔著很大的空隙。
傅斯年轉頭看向窗外,一語不發,Aaricia只好報了酒店的位置,余笙見傅斯年沒有說什麼,便啟動車子向前駛去。
Aaricia輕輕的搓著胳膊,深秋的天,她只穿了一條白色的弔帶短裙,外面披著傅斯年的外套,似乎有些感冒,搓了一陣后,她捂嘴打了個噴嚏。
傅斯年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那抹單薄的身影,Aaricia對著他暈開一抹笑,「我沒事……」
傅斯年依舊一語不發的將目光轉向余笙淡道,「打開暖風。」
「是,總裁。」
「不用了,我真的沒事……阿嚏……」Aaricia說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傅斯年心煩意亂的收回目光沒有接話。
一路無話,約摸五十分鐘后,車終於停在了四季酒店門口。
Aaricia的鼻音很重的對二人鞠躬,「謝謝。」
聽起來應該是感冒沒錯了。
說完她轉身準備下車,推開車門的瞬間,她突然縮了下身子,遲疑著沒有下車。
傅斯年轉頭,看到四季酒店門口站在三個身形高大的外國人,他們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找什麼。
Aaricia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遲遲沒有下車。
傅斯年忍不住看向她蹙眉,「那些人是誰?」
Aaricia咬唇看向傅斯年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他們是……國外經紀公司派來的……有點合同的糾紛沒有處理好……」
Aaricia說完低頭道,「謝謝你們送我回來。」
說完她轉身推開車門想下車,卻被傅斯年握住了手腕。
Aaricia怔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那張俊臉。
傅斯年將她拽回來,看向余笙淡道,「去GUESS酒店。」
「好!」余笙也不多話,接到指令后就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