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沐夏便笑眯眯道：「兩樣。」

「請講。」

「第一，我要利莫里亞人的煉器傳承。」

「不可能！」雷鳴霍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先不忙著炸毛呀雷族長。」沐夏一點不意外他的態度，不過心中替雷鳴捏了把汗，才聽了「第一」他就這個反應，聽完「第二」他別厥過去。

「我也不白白要你的傳承。」

「你們的傳承失去了很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所有和防禦有關的煉器手段，都斷絕了吧？」

不然雷斯也不會說，無法從漩渦離開。

就算漩渦的周期再不定，一萬多年怎麼也會有幾個幸運兒。

唯一的可能是，利莫里亞人的身體太脆弱，完全無法承受黑洞的壓力。

這從雷斯一見秦予奪的攻擊，立刻跑的跟兔子一樣也能看得出。

「是么？」她將這些分析一一說出來。

雷鳴緩緩地坐回去，苦笑搖頭道：「的確如此，你已經猜到了，現在利莫里亞的煉器傳承里，只剩下了武器是最完整的。其他傳承全部殘缺，甚至防禦法器和飛行法器的傳承，一點都沒剩下了。」

「所以，沐小姐，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利莫里亞的傳承已經有缺，我不能再把僅剩的這些……」

「那如果我和你交換呢？」沐夏打斷他。

「交換什麼？」雷鳴一愣，沒聽懂。

「自然是煉器換煉器。」沐夏一笑道。

「我要你們的武器傳承，作為回報，如果雷族長不嫌棄我只是個靈器師的話，我願意把我所學的其他方面的煉器手段，和你們交換。」

「什、什麼？」雷鳴又一次站起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以為沐夏是用離開，要挾他的傳承。

結果沐夏自己就是個煉器師，且願意和他交換？

「你是說真的？沐小姐，你確定？」難道現在外面的世界，煉器師們，已經不敝帚自珍了嗎？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我沐夏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再者不論煉丹還是煉器，一味藏著自家傳承，相應也不會集百家之所長。不是么，雷族長？」

這也是沐夏一路走來的宗旨。

她從不吝嗇自己所學。

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從別人那偷師的機會。

「我答應，沐小姐。」雷鳴朝他鄭重地一抱拳：「多謝這一番話，雷某醍醐灌頂。也許以後，缺失了傳承的利莫里亞人，是要做出一些改變了。」

不然將來，自家傳承只會越來越少。

利莫里亞人，只會越來也沒落。

「雷族長想改變，現在就有這個機會。」沐夏眨眨眼：「我的第二個要求是，利莫里亞的神識修鍊方法。」

雷鳴這次是真的差點兒厥過去。

他瞪了沐夏半天，只覺得這少女簡直是來搶劫的。

利莫里亞現如今，還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神識和煉器，她居然想薅的一點不剩？！

不過有了之前想法的改變，雷鳴倒沒第一時間拒絕，他想了想問道：「那這一次，沐小姐要和我交換什麼。」

「沒有。」沐夏便笑了。

「雷族長，你不會覺得我是上天派下來的小仙女吧？專程救苦救難，以幫助利莫里亞人為己任？」

「既然要離開，總要付出一些的不是么。」

「到底是守著傳承繼續留在地心，還是合作愉快回到地表去尋求發展，我相信雷族長知道要怎麼選。」

雷鳴便嘆了口氣，老半天搖搖頭，哭笑不得地說道：「沐小姐，你真是談判的高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雷族長不會對你的選擇後悔的。」

沐夏便含笑離開。

她要的，基本都得償所願。

剩下的就是想一想，具體用哪種方式離開地心了。

「沐小姐，怎麼樣？」

雷鳴的書房外，雷斯熱鍋上的螞蟻樣，走來走去。見到沐夏出來了，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沐夏朝他點點頭，一笑：「你很快就能離開地心了。」

雷鳴選擇的第一批人里，肯定會有雷斯的存在。

「真、真的？！」雷斯頓時激動地挺直了身子，眼裡有淚滾來滾去，「嗷」一嗓子衝進了書房去。

沐夏在外面笑了一會兒，找了個族人帶她去雷斯給他們安排的客房，進門的時候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

「啊！」

「怎麼了？」秦予奪剛洗完他長達三個小時的澡，換了衣服，一身清爽地走出來。

看見小丫頭一臉懊惱，好笑地上前，揉了揉她腦門。

「打這麼使勁兒，你不疼我心疼。」

沐夏噗嗤一笑，摟著他腰哀嚎：「我這豬腦子啊，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問。」

「大毀滅？」秦予奪一想就猜到是這個。

「是的呀！一路想著呢，全忘到腦子後面去了。」

「傻，下次再問就是了。」

秦予奪拉著她進門，沐夏就噠噠噠地跟在後面，左看看，又看看，覺得挺新奇。

這裡的房間和剛剛雷鳴的書房，都和現代差不了太多，屋裡還有一個眼神獃滯的「人」，和在主城裡她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

既像是傀儡，又像機器人。

但本質上，其實是法器。

「對了，我想到了三個方法離開，你幫我參謀參謀呀？」沐夏研究完了「機器人」，扭頭對秦予奪說道。

「三個方法？」

秦予奪劍眉挑挑，坐下來，把她抱到腿上。

小丫頭本事不小，他以為她只會想到撕裂空間，帶著大家走異度空間呢。

「說說看，哪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