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所求的是心動,周家小四所求的只是你。
最不能辜負的是深情。
既然你現在不想嫁給他,還是離他遠一些比較好。
你離他越近,就越是害了他。」
剛才蘇筠說想去周元睿在的部隊,也是因為剛才傷心,就想找一個讓她會舒服快樂的人。
才會第一時間想到了周元睿。
可是聽到爺爺的話,蘇筠就明白了。
她之前不懂,不明白為什麼有時周元睿看著她的眼神又沉又痛。
現在才明白。
她覺得爺爺說的對。
如果她感謝周四哥對她的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好。
遠到周元睿忘記對她的這種感情。
等再回首時,發現當年說出那句「你不嫁,我也不娶,我們就這樣在一塊玩一輩子」的話是多傻的時候。
大概大家就不是如今青蔥的模樣了。
周元睿那時大概就真的成熟了。
「當然,如果在近幾年裡,你想嫁給他了,而周家小四還是像今天這樣的表現。
爺爺覺得他還是可以考慮的」。
原本對周元睿從來沒考慮過的蘇爺爺,今天看到周元睿說出那些話時,倒是為他的簡單真心有些感動了。
這個孩子倒是這一輩男孩子之間難得的痴心的。
端看這痴心是一時還是一世了。
感情這個東西,恐怕是這個世間最大的變數。
聽到爺爺說到「幾年」,這個詞的時候,蘇筠垂下了眼帘。
是啊,她都被這段時間在爺爺家的安穩幸福生活給沖昏了腦袋了。
忘記了她手上還帶著「生命沙漏倒數計時器」。
等她過了三年之期,再來煩心這些事吧。
「這些都是建立在你完全健康無事的基礎上。
陳軍醫給你檢查了那麼多遍,也找不到解決失眠的法子。
難道真的是非唐家那小子不成?」
蘇姚聖在心裡嘆氣。
這就是冤孽啊。
只要是難以解開的宿緣,其中肯定糾葛著冤孽。
「爺爺你別擔心,等過了年,我去找一件法器。
這段時間我就去訓練好了,我就不信累得要死,還睡不著。
哪怕一天能睡四五個小時也夠了,我手上又能提神的東西。
看,就是這個。
爺爺,我給你變個戲法啊,您看著啊」。
蘇筠舉起自己的手腕,半天,也沒把手鐲里提神的百合露給滴出來。
蘇姚聖笑笑。
他的孫女總有很多奇怪的本事,他已經不奇怪了。
把她舉著的胳膊放下:「沒想到這件事還能激起你的鬥志。
可見事情都有好的一面。
那你去***里好好訓練。
給咱們政|委這一派爭個大臉回來。
好好讓軍|委那邊的人看看,咱們這邊的女孩子不止文華出眾,身體素質也不比他們差。」
蘇筠聽到爺爺這麼鼓舞志氣的話。
立即塌了臉。
「爺爺,您這麼看得起我啊」。
「瞧你這孩子,在家真是另外一幅樣子。
走出去,恐怕別人都認不出你也能仙氣飄然的。」
「爺爺,哪有人這麼嫌棄自家孩子的」。
蘇筠微微嘟了嘴撒嬌。
蘇老爺子看到孫女越來越開朗,也不再像之前一樣小心翼翼,就開懷的笑了起來。
「你不知道,你在茶樓里的那表現,連老首長都還問了我呢」。
蘇筠立即緊張了:「爺爺,老首長沒有責怪您驕縱孫女吧。
有沒有怪您養出個惹禍的孫女?」
「有些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老首長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別人找茬示威,咱們難道就只能任由他們,就這麼接著?
所以啊,你這麼堂堂正正的把他們這番計劃給打破,這有功有過,就相互抵消了。
只不過讓外交部多忙活一番,也是他們份內的事」。
蘇姚聖說得簡單,其實誰都知道,蘇筠之所以現在還安然無恙,在自己家裡沒有受到一點盤問。
這些只因為她是蘇家的小公主。
蘇筠雖然不知道這裡面的盤根末節,可是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靠了家裡的庇護。
蘇姚聖說到這,又有點愁思。
本來是打算讓孫女嫁去唐家了,所以對唐家的那些人情也就都受著了。
可是現在兩個孩子忽然又這樣了,倒是讓他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回敬唐家了。
是現在就把人情還回去嗎?
正好因為唐亦東要展示天導,需要中樞局的人為軍部說話。
他可以使上力。
可是這件事的歸根結底,還是給自己的孫女善後。
冤孽啊。
蘇姚聖又不得不嘆一聲。
此時在蒼龍的秘密訓練基地里。
看著唐亦東一身看不清原本顏色的迷彩訓練服,
跟那些新進隊的兵王們一起滾刀尖泥塘,攀鋼絲電網,跳水泥石樁等日常訓練項目。
洛希搭在石木身上,滿臉困惑。
「石木,你說唐隊這是因為以前對咱們的折磨,產生了愧疚,來自我贖罪了嗎?」
兩人臉上俱是黢黑,似乎還帶著海風石油沒吹乾凈。
石木舉著望遠鏡看。
嘴上很贊同的道:「肯定是的」。
「既是這樣,我得好好訓練唐隊」。
於是石木拿著喇叭扯著他的大嗓子。
絲毫不客氣的開始喊:「你們這些孬貨,爬這麼慢,你們是娘們兒嗎!
是不是還裹著腳啊,比娘們兒爬的還慢,你們還有臉說要留下!
趁早哪來的滾回哪去!」
洛希賣隊友成功,功成身退,石木這貨再被發配,肯定不會連累到自己了。
真是可憐見兒的,本來以為今天可以折磨新人的,哪知道唐隊晃回來了。
洛希就非常想撞牆,他幹嘛要換勤,做今天的教官啊!
唐隊這麼不正常,今天在場的都別想正常。
他還是趕緊撤。
看了眼正在喊罵起勁的石木。
洛希念了句,阿彌陀佛,主保佑你。
此時在刀尖泥潭裡,剛入隊的原毒蛇特種部隊的一個兵王看著前面遙遙領先的唐亦東。
吐了一口泥潭裡的水。
「握草,那前面變態原來是哪個番隊的,這也太非人類了吧。」
旁邊攆上他的一個兵王道:「這裡就是******訓練基地。
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訓練方法。
不是咱們身上有本事,恐怕今天就得掛在這泥潭裡。
握草,早知道就不簽那個生死協議了」。
兩個人被空包氣槍彈打在身上,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咬住牙往前爬,不再說話。
石木從把手裡的氣槍還給監督訓練的隊員。
「爬得這麼慢,還有臉說話,你們是怎麼厚臉皮賴在部隊里這麼長時間的!
怪不得軍隊要裁員了,有你們這樣吃國家公糧還懶逼哄哄的蛀蟲,當然要裁員!」
石木的話,讓泥潭裡的新人們氣得幾乎要記不住刀尖的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