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白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原本就很汗顏，隨著清荷這麼一怒斥，就讓他更尷尬了。
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因為坐太久腳麻了，剛才是想扶住你，結果姿勢沒調整好，才碰到了你的……」
「別跟我狡辯，你再怎麼演戲也是沒用的，我已經把你看透了，你絕對是一個骯髒的男人！」清荷憤憤不平的說道：「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不會對我動歪念，我才稍微引誘一下，你就原形畢露了，虛偽！你壓根就沒想贖我，只是想玷污我而已！」
雲白怔了怔，他正在組織語言準備解釋的時候，清荷已經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裳穿好，憤憤然的摔門而去了。
她氣得想哭，本來她可是冰清玉潔的，被雲白那麼一碰，就不乾淨了。
現在她只想馬上回去把身子洗乾淨，再也不幫老鴇的任何忙了。
雲白怔怔看著門的方向。
搖頭笑了笑，他忽然覺得釋然了。
此時他才意識到，清荷剛才那些順從甚至是討好的行為，不過是在他面前故意演戲而已。
他的記憶中，清荷就是這個烈性子的，這樣才對嘛。
雖然烈性子的清荷會有點蠻橫，但她身在青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這樣的她不會輕易被人欺負。
雲白動身過去把門關好，稍微有點安心了。
……
翌日，晨鐘一響，雲白便起床了。
他洗漱完畢，彈了幾首曲子陶冶一下情操，而後才吩咐小二拿來了早餐。
吃完早餐，雲白想找程班頭跟小八，但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裡，索性就讓店小二叫人來幫他把錢抬出去了。
讓人把錢箱子放到無人的地方放好，雲白把人打發走了，這才將錢箱子收回靈府中。
繼而，他折回了百花樓中，就在一樓等那程班頭跟小八下樓。
直到臨近中午，程班頭跟小八才下樓了。
雲白帶著他們離開了百花樓。
一走出來，小八就忍不住說道：「李哥，跟你一起睡的火蓮滋味如何？」
「呵，那叫一個熱情如火啊，她真跟一批野馬一樣，難訓得很。」程班頭意猶未盡且有點得意的說道：「但老子也不是等閒之輩，最後還是把她訓得服服帖帖的，她都跟我求饒了，哈哈哈！」
「厲害啊李哥。」小八贊了一句，忍不住說道：「其實翠香也挺水潤的，她真的就像是溫柔鄉一樣，要不是因為囊中羞澀，今晚我都想再去會會她了。」
「切，你那個妞不行，我一看就知道她不行。」程班頭話語一頓，便轉頭看向了雲白，「張公子，昨晚你後來跟清荷咋樣了？」
雲白一邊走，一邊無語的看著這兩個人，「你以為我是你們啊？你們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嗎？」
程班頭跟小八頓時語塞。
小八好不容易才憋著臉解釋道：「張公子，我們……這不也是為了公事嘛，這種事要是不假戲真做的話，怕是會穿幫啊。」
「是啊，這假戲真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程班頭連忙點頭附和。
其實他是很心虛的，畢竟火蓮是百花樓的頂流，而且價格不菲，他估計自己這輩子再也難跟火蓮那般珍貴的女子共度良宵了。
雲白白了他們一眼，「那你們可有詢問出一些對任務有幫助的事情？」
「有，還真有。」程班頭立即說道：「昨晚我訓火蓮的時候，一個勁的拿她跟別的女子做比較，她把那些女子都數落了一通，也就頭牌沒數落了。通過跟她的交流，我已經得知，咱昨天見過的女子，就已經是百花樓里的絕大多數了。」
話語一頓，程班頭便給出了結論，「秋娘可能不在百花樓里。」
雲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程班頭算是問出了一點有用的參考信息。
他轉頭看向了小八，「你呢？可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小八遲疑道：「這……昨晚我在努力的對付翠香，主要是想取得她的信任，如果今晚咱再去一趟百花樓，我一定能問出有用的消息。」
「滾。」雲白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嫖上癮了是吧？你自己掏錢嗎？」
「那……那當我沒說。」小八一臉尷尬，又忍不住說道：「張公子，昨晚不用我們自己給錢吧？我們去百花樓，畢竟是為了公事，讓我們自己掏錢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是啊。」程班頭忍不住附和道：「若是讓我們自己付錢，真的說不過去。而且，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雲白無語的看著他們。
瞧瞧，這就是人類的本質，白嫖。
對這兩個白嫖怪他真的很無語。
還好，他也是打算報銷的，不過他可沒有白嫖，雖然他在清荷身上花的錢夠這兩個白嫖怪白嫖好幾天了。
但不嫖，就不算白嫖。
雲白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吧，不會讓你們自己掏錢的，那些開銷我會報上去。」
「嘿嘿，仗義。」程班頭樂呵呵的拍了拍雲白的肩膀，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小八也露出了開懷的笑容，但他還是感覺有點遺憾，好像昨晚他應該鼓足勇氣換人的。
說不定，那些頂流姑娘的滋味，真的要比翠香好很多呢？
究竟是不是，他也無從得知了。
……
為了追查秋娘的下落，雲白帶著程班頭跟小八在燕來州逗留了兩天。
這兩天裡，雲白悄悄查探了一些潛龍待過的地方，其中還包括了對方訓練刺客的地方。
然而，那些地方都已經人去樓空了。
雲白並沒有在燕來州看到潛龍的身影，也沒能找到秋娘的下落。
確定無法在燕來州找到新線索或是證據之後，雲白便帶著人啟程回峰南縣了。
經過兩天多的趕路，這天中午，他們終於抵達了峰南縣。
他們策馬來到衙門的外面，卻是看到了讓他們傻眼的一幕。
衙門大門延伸到大牢的方向，居然連圍牆都沒了，一批工匠正在頂著烈日砌牆。
「這……怎麼回事？」程班頭驚詫的瞪大了眼。
小八一臉疑惑，「我咋知道，可能是修建吧。」
而雲白則是感覺很不妙，他立即下馬，過去逮住一個衙役問話。
「衙門怎麼變成這樣了？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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