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
偌大的一座鳳山。
此時被一道鳳凰的虛影遮掩著。
就連紅塵浴火閣的太上們,紛紛破關而出。
「這?這是?」
「難道是寡鳳圖?」
「怎麼可能?」
一位位老嫗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空中的鳳凰虛影。
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寡鳳圖,自開山祖師以來,再也無人能夠以此寡鳳圖突破至尊境。
上一任閣主,苗真鳳最後不得已轉換功法,方才得以突破至尊境,然後,也只是曇花一現。
課件,寡鳳圖的霸道之處。
其餘功法,大不了便是重修,可是,這寡鳳圖,即便是重修,只要一旦突破到至尊境。
生命的盡頭便會降臨。
彷彿,只要修鍊了寡鳳圖,寡鳳圖的「詛咒」就是侵蝕在靈魂之上。
無論你如何躲避,都無法躲過。
天道公平。
世間也沒有什麼是無解的。
寡鳳圖之中,便有一道天機。
若是能夠勘破此天機,那麼,便會突破到至尊境。
千百年來。
紅塵浴火閣不知道誕生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卻無一人能夠勘破這道天機。
若是論資質。
上一代閣主苗真鳳絕對是紅塵浴火閣歷史上最頂尖的那麼幾個人。
甚至還有些太上認為。
苗真鳳的資質,堪比開山祖師。
可,就是這樣,苗真鳳連寡鳳圖的拿到天機都未曾勘破!
現在。
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什麼?
至尊境的寡鳳圖!
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自從開山祖師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現在。
繼開山祖師,第一次出現!
徐煥景的身影,仿若鳳凰一般。
降臨在眾人的面前。
徐煥景見到紅塵浴火閣的長老以及太上都在。
微微行禮。
「見過各位長老,太上!」
一頭白髮,卻不見乾枯,反而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幾位太上緩緩走到徐煥景的身邊。
顫著聲音問道:「你就是苗苗的徒弟吧?」
紅塵浴火閣的太上,有幾位在苗真鳳年幼的時候就已經是紅塵浴火閣的太上了。
而現在。
依然是。
可見,這些太上活了多久了。
簡直就是化石一般的人物。
她們當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定然也是才情絕艷一般的存在。
若非如此。
能夠做太上這麼多年?
徐煥景自然不敢無禮。
太上口中的苗苗,自然就是苗真鳳了!
苗真鳳可是接近兩百歲啊!
這位太上,竟然喊她苗苗。
這年紀?
徐煥景卻是見到,一身麻衣,這位太上眼中,沒有一絲老人眼中常見的渾濁之色。
反而明亮異常。
就連皮膚。
也不曾有皺紋,更有一絲的晶瑩。
顯然是功力參天的表現。
徐煥景點了點頭。
然後,這位太上,竟然直接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徐煥景便是我紅塵浴火閣的太上!」
徐煥景一聽。
頓時愕然。
急忙說道:「太上,不可啊!弟子無論是實力還是資歷,年紀,遠遠沒有這個資格啊!」
太上是什麼?
無論是江湖門派,還是豪門隱族,亦或是皇室。
這兩字就代表的是定海神針!
太上,便是一宗一族的最後守護者。
一般的都是年紀大了,或是重要位置退下來之後,方才有資格位列太上。
僅僅只是有資格。
其中,更大的資格,便是實力!
現在的徐煥景,也不過是至尊境。
距離太上,那可不是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到徐煥景的話,那位太上臉色一變。
「你能夠觸摸到寡鳳圖的拿到天機,你就有資格!」
「寡鳳圖,便是我紅塵浴火閣的根基!」
徐煥景苦笑著說道:「太上,其實弟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至於寡鳳圖所說的天機,弟子到現在也是迷糊,只是感覺到,彷彿有人在暗中推了一把。」
「然後,弟子就無緣無故的突破了!」
太上倒是什麼也不在意。
說道:「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你只需要記住,紅塵浴火閣每一代,只有一人能夠修鍊寡鳳圖,今天開始,藏經閣的最頂層,封印!」
「除非徐煥景隕落,否則,寡鳳圖不會再出現!」
說完。
太上便徑直離開了。
身後的現任閣主。
聽聞太上的話,只得苦笑。走到徐煥景的面前,有些羨慕的說道:「恭喜師妹了!」
徐煥景最後,太上都說話了,只得點了點頭。
紅塵浴火閣,最年輕,實力最弱的太上。
出現了。
鳳山。
傳聞這裡,葬著一隻鳳凰。
當然,這只是傳聞。
鳳山山底之下,不知道有多深。
竟然藏著一座地宮。
地宮之中,昏暗無比,什麼也看不清楚。
突然間。
一道金光乍現!
一道聲音,蒼老,洪荒,似乎從上古傳來。
「唉,又是一道,再這樣下去,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雲城。
傍晚時分。
沈蒼生站在一座山上。
看著滿天的雲霞,幾乎將整個雲城遮掩。
「真的是不愧雲城之名啊!」
沈蒼生隨意的坐下,手中拎著一壺酒。
不禁感嘆一聲。
「呵呵,雖然美麗,可是在這美麗之下,卻是藏著殺機!」
沈蒼生聽到這話,轉頭看向說話的那人。
那人半躺在青石上。
一邊還躺著一把長劍。
沈蒼生一見到那把劍,頓時就感覺到周圍忽然出現了劍芒一般。
那人年紀與沈蒼生相差無幾,眼眸一睜一閉,似乎都帶著劍意流轉。
「你說的殺機,是指什麼?」
沈蒼生微微一笑。
看了那人一眼。
便轉過頭,繼續看那天邊的雲霞。
「正所謂,白日為人間,夜晚是地府,這一年來,只要這太陽一落下,雲城的人便不會再出門,因為,雲城的晚上便是地府!」
那人也似乎沒有見到沈蒼生一般。
自顧說道。
「白天是人間,夜晚是地府?」
沈蒼生的酒壺放在嘴邊,嗤笑一聲。
「地府?」
沈蒼生呵呵一笑。
「倒是不知道是什麼老鼠,也敢妄言地府?就怕他們沒見過什麼是真正的地府吧?」
沈蒼生將酒壺留下。
晃悠悠的下山了。
半躺著的人轉動眼眸,看著沈蒼生離去的背影。
「陰陽分兩路,路上小心啊!記著,我叫小哈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