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絞盡腦汁也不會想到,她的「那個他」,居然會是喪屍皇。
這就說的清了,
一切都說的清了。
因為是喪屍皇,總有強大的權利和能力,才會把她養的那麼好;因為是喪屍皇,和她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才會毅然決然把她送來這裡,自己卻不進來。
因為是喪屍皇,也只能是喪屍皇,能比得過他秦戰。
再想起凌可心這些日子表現出的對付帝染頭頭是道的說辭。
秦戰又是心疼又是羨慕。
心疼的,是她明明是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個,還要再去回味這個喪屍皇,回味跟他有關的一切。
羨慕的,是那個帝染,那個喪屍皇,有能力,讓她表面上不在意,內心卻如此牽挂。
能和這樣的女人成為敵人,也是一件幸事。
秦戰咽了口唾沫。
走過去,給凌可心蓋好被子。
他有機會對她做些什麼,可是他沒有。
女孩現在是神志不清的,他哪怕要了她,也可以說,是醉酒後的行為。
可是,他沒有。
他不是那樣的人。
既然她心裡想的是別人,那他就留給她一個美麗的夢。
秦戰最後看了凌可心一眼,雖然還是有點不甘心。
一輩子就對這麼一個女人動心過。
可也沒做什麼逾矩的動作。
只是上了床,連人帶被子地抱進懷裡,抱了一個晚上。
可惜,凌可心睡覺不老實,大晚上的,伸出手,在秦戰臉上劃了一道。
她指甲雖然不長,但是鋒利的很,直接給人劃出一道血口子。
還是在顴骨上,特別的突兀。
醒來以後,凌可心就一個勁兒地跟他道歉,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然,我給你抹點兒粉底?」
秦戰:「……」
今天是有重要的任務要做,但是他不能因為這點小傷就影響自己。
不就是被女人抓了一道嗎?
其實……
秦戰沒有說出來的是,他還挺喜歡這道傷口的。
感覺,身上有點她給自己弄出來的傷口,以後還能看著作留念,也不錯。
雖然……
傷口會癒合,人會走,有些事情,終究會改變不了。
可他照鏡子的時候,都會告訴自己。
在這裡,曾經有個女人,用指甲給他劃了一道傷口。
就好像,在心裡,她也給自己劃了一道傷口一樣。
可兩個人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秦戰臉上的傷口,便以為是他們昨晚做那種事情了。
「……沒想到,清歡小姐,還挺猛的哈。」
「胡說什麼,肯定是秦戰不會心疼女孩子,清歡才不得已下手的。」
「不過話說回來,秦戰,好不容易吃到的感覺怎麼樣?味道是不是特別不錯?」
「……」
秦戰有些窘迫,看了凌可心一眼。
後者微微一笑,彷彿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眼裡。
他放了放心。
緊接著,收斂笑容,換上一副嚴肅的面龐,對眾人道:「集合!」
聲音恢宏,讓人肅穆起敬。
打心底里佩服。
所有人,包括凌可心在內,都迅速歸隊,不再嘻嘻哈哈。
活脫脫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