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簡單，可信息量太大，凌可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看那裡。

帝染給她穿上衣服——鬼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女僕裝，還每次不怕麻煩地給她穿上再脫下來再穿上。

他似乎特別喜歡她穿女僕裝的樣子，每次揪著她的裙子都特別興奮，看她穿女僕裝，心情也會變好。

「去，去哪兒？」

直覺意識，帝染要帶自己走。凌可心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不知道他說的，除了自己，幾乎沒有其他人了，是什麼意思。

帝染想抱著她出去，凌可心想了想還是拒絕了，被人看到不好。

帝染笑了下，沒有說話……那也得有人看才行。

最後，帝染只是牽著她的小手，走到監獄鐵門口，一腳踹開了曾經沒有人敢碰的鐵門。

那一刻，凌可心覺得，她男人帥破天際，蓋世無雙的那種帥。

走在實驗基地里，沒有看到任何人，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凌可心眨巴兩下眼睛，問：「這裡的……人吶？」

「死了。」帝染平靜地對她解釋了，「他們，對你不好，所以，都死了。」

「……」

「是你做的嗎？」

帝染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全是。有些是因為害怕，出賣自己的朋友，結果被發現，兩個人打起來，自相殘殺了。還有人，為了送人給喪屍，企圖和喪屍結盟，被隊友發現，殺死了……算起來，更多的人，是被自己的同伴殺死的。」

再然後，都被他吃掉。

他那麼聰明也是有原因的，大腦的耗氧量那麼多，得需要營養補充是不是？

「原來是這樣啊。」

凌可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人性本惡，她見識到了。

帝染輕車熟路地把她帶到了實驗基地上層。

大門打開，陽光照射進來的那一刻，凌可心被刺痛雙眼，忍不住用手捂住眼睛。

實驗基地是建立在地下的，她平常見過最多的光就是燈光，恍然間沐浴到陽光，還有點不適應。

「下雪了，外面冷。」

帝染不知從何處找來一件米白色的羽絨服，裹在她的身上。又找來一條白色的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

凌可心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如果再加上一條狐狸尾巴，就是個活脫脫的雪狐狸了——雖然帝染還是堅持讓她穿著裡面的女僕裝。

「你不冷嗎？」

凌可心伸手碰了碰帝染身上的毛衣，冰涼冰涼的。

帝染攥住她要收回去的手，掀起毛衣，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里上，暖著。

很軟很舒服，凌可心的手很快就暖了起來。

「喪屍不怕冷。」他說，「喪屍只怕沒有食物，或者……是發情期。發情期是喪屍最脆弱的時刻。」

他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短處全部告訴了凌可心，也不怕凌可心某天和他翻臉了，用這兩點對付他。

「做喪屍真好……」

凌可心慢悠悠來了句。

卻沒想，帝染想也不想就否認：「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做了喪屍，就沒有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