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叫去陪酒,肯定不只是聊天那麼簡單。
凌可心都清楚,可她還是在半晌的猶豫之後,艱難地點頭答應了。
果然,如她所料,在她做出這項舉動以後,面前少年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周身散發的氣息,越來越冰冷。
少年扯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問她:「姐姐,你們只是聊天嗎?」
女孩點點頭,伸出冰涼的手指,蹭了蹭少年溫熱的臉頰,觸手如同白瓷玉,光滑無比:「只是大人之間的聊天罷了,小罪不要擔心我。」
聊天?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姐姐居然為了十萬塊錢,不顧自己還在特殊時期的身體,答應和別的男人去隔壁的包廂,呵,這還真是「清高」的很啊。
祈罪突然甩開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身子都踉蹌了兩步,身體撞在冰冷的牆壁上,險些站不穩。
「那姐姐去吧。」
「小罪是不開心了嗎?」
凌可心有些著急,踩著高跟鞋急切地往祈罪那邊走,鞋底踩在酒瓶碎片上,發出刺耳的難聽聲音。
她想去觸碰祈罪的手,可手指剛剛伸到半空中,便被少年打開。
他語氣越來越冷:「我沒事,姐姐不用擔心我,繼續聊你的天去吧。」
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那位約了她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帶著這位病美人離開了。
「祈少,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姐姐,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真的……」
祈罪剛剛回到座位上,就有人說了話,他眉心一皺,一言不發。
那人嚇得閉上了嘴巴。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好心提醒道:「祈少,你還是去看看吧,帶走祁心的那個人我認識,之前就玩過不少女高中生了,有很多還直接患上了重病,到現在都卧床不起,他手段高明殘忍,祁心可能真的撐不住啊……」
祈罪點了根煙,漂亮的煙霧在眼前散開,襯托地原本就漂亮好看的臉蛋,愈發深刻醉人。
「別說了,祈少恨這個女人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擔心她呢?」
旁邊的人,戳了戳那個提醒人的後背,話音落下,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輕緩的音樂聲。
祈罪聽著聽著,不知怎麼,手指就有些燙。
他低頭看了看,發現手裡的煙,不知道什麼時候燃到了底端,燙著了他的手指。
旁邊的人,立刻給他拿了冰水來,問了句:「祈少,你沒事幹嘛走神呢?」
對啊,他沒事幹嘛走神呢。
他推開那人,徑直起身,往外走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就彷彿,已經在他的心裡,排練了無數遍一樣。
「哎,祈少……」
「別叫了。祈少早就去隔壁包廂了。」
「你怎麼知道?」
「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祈少表面上厭惡這位姐姐,可心底里,不知有多喜歡呢,自己怎麼糟踐都可以,就是不願意讓別人碰她半分。」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有腦子,你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