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很熱，凌可心被燙的差點兒叫出聲來，她狠狠剁了兩下腳，從男人懷裡逃開。

唇瓣被吻的更加嫣紅。

有什麼東西在體內蔓延，逐漸蔓延到雙腿上，然後……進入她的白骨，啃噬她的骨髓。

這是……

「尹浩歌……」

「稱朕為皇上。」他語氣冷淡，慢慢地蹲下身，帶著翡翠玉扳指的手，輕輕地抹上了她的唇瓣，再重重地摩挲著，「朕已經下旨昭告天下，從你走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朕的皇后。朕還聽說……你真的懷孕了是不是？」

她懷孕的消息，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他怎麼……

知道的這麼清楚。

腿部的疼痛讓她險些暈過去，豆大的汗珠從額角落下來，打濕了卷翹的睫毛。

凌可心咬了咬唇瓣，原本嬌艷欲滴的唇瓣逐漸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腕，指甲鉗進他的肉里，她問他：

「你給我餵了什麼……」

「卿玉，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懷著別人的孩子，做我的皇后。」

他閉上眼睛，忍住眼底的酸澀。

那是恨嗎？

曾經所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遭到了她的背叛，他卻還不肯放手，說到底，這段感情，輸了的人，終究是他……

「好疼，我的肚子……」

凌可心低頭，緊緊咬著下唇，明顯感覺到下體有血液流出，可是雙腿卻毫無知覺，一動也不能動。

尹浩歌……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在最困難的時候，快要葬身猛狼之口的時候，心中只要念著你，我便不會放棄。

你怎麼能懷疑我？！

你有什麼資格殺我的孩子？！

「尹浩歌，我、我恨你——」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來人！」

尹浩歌背過身去，對新進門的小太監說：

「皇后病了，帶她回未央宮醫治。」

你不原諒我也沒用，你哪怕死，也是我尹浩歌的皇后，這輩子，你都只能在皇宮裡過日子。

她沒辦法，尹浩歌知道她是狐狸，那葯是對症下藥，和尋常人類的不同。

凌可心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反正她回去之後，就只能維持人形，再也變不回人身了。

他終於有了辦法囚禁她。

凌可心閉著眼睛，不願意醒過來。

你可知道，話本里描繪的那些，都是真的。

和妖快活，的確會損耗人的壽元，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沒有活路。

是我把自己的內丹，渡進了你的丹田裡，如此，我和尋常人一樣，只有幾十年的壽命。

你以為我呼風喚雨、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其實這些，我早就放棄了……

尹浩歌，你可曾信任過我，哪怕只有一點。

不，你心裡裝的，只有你那一點殘存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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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是您的封后大典，皇上說了，您必須去——」

宮女錦鸞一早就前來，扶著凌可心起床。

凌可心打開她的手，問：

「一個廢人，怎麼做皇后？」

「皇後娘娘，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

錦鸞皺著眉，小心翼翼地為她獻上皇后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