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牌子的眼藥水,君怡一直在用,有時候她熬夜,我勸她勸不動,睡覺之前都會給她滴一下。」秦嘉勛把眼藥水遞給她,「阿姨,您自己,還是我幫您?」
「……我自己來。」蔣晴覺得前面有個坑,她自己沒有看到,一步步地往裡走。
「阿姨,雖然您是女人,肩負著一個家庭的重擔,可您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秦嘉勛做回原處,道:「您看您,這麼晚還出來,說句不好聽的,不怕傷到身體嗎?
您要教訓我,我隨時恭候。可是,若是您不小心感冒了……我說我擔心,您肯定覺得我在說謊。那這樣說吧,您一生病,君怡就會擔心,她一皺眉,我整個世界都陰天了。」
蔣晴:「……」這男人細心地有些過分。
「天色也不早了,再熬夜下去,您容易長皺紋。君怡就在卧室里,您去跟她一起睡,等明天天亮了,再起來教訓我,反正您覺得我是為君怡的錢財來的,我一定跑不了。您覺得這樣怎麼樣?」
蔣晴:「……」好像……有好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的作息了。
凌可心的父親,也就是祁盛,每天把自己保養的跟朵嬌花一樣,到了睡美容覺的時間,絕對不幹別的。
她美或者丑,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都不在意了。
可是今天,秦嘉勛的一番話,彷彿又帶她回到了年輕時光。
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跟隨他的說法去做的衝動。
「再說了,阿姨,我這一身酒氣的,您聞著也不舒服不是?我就在沙發上睡,小區治安也不錯,您就放心去陪君怡睡吧,君怡也好久沒見到您了。」
秦嘉勛一邊說著,一邊起身。
他都這樣了,蔣晴也不好拒絕。
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被秦嘉勛送到了卧室里。
看著床上睡的安穩的凌可心,她皺起的眉,緩慢地舒展開來。
也是,好久沒見女兒了,先陪女兒睡會覺。
「唉,想嫁入豪門,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在客廳里的秦嘉勛,望著卧室的門,看了許久。
他們家裡,其實還有一間卧室,但因為凌可心總有一些騷……呸,總有一些奇怪的想法,那卧室早就被她改造成健身房了。
而這客廳里,又只有沙發,沒有被子,他在這裡將就一夜,鐵定會感冒的。
不過,那也不錯。
看丈母娘那樣子,也是個心軟的。
不如……他就用個苦肉計?
就這樣想著,秦嘉勛嘴角漾起淺淺的笑容。關掉了客廳的燈,落地窗大開著,他在柔和的月光照射下,慢慢地睡過去。
這個聖誕節,雖然苦,但抵擋不住撲面而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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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凌可心覺得頭有些痛,也感覺到身旁有人。被男人嬌養著的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伸出小腿踢了踢那人,迷迷糊糊地道:「情哥哥,我要喝水……」
睡在她旁邊的蔣晴,猛地睜開了眼睛,摸黑打開燈,給她倒了一杯水。
她女兒,好像在這個男人的照顧下,活的很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