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心疼我的樣子，好美。」

凌可心：「……油嘴滑舌，我不聽。」

「你撅起嘴巴口是心非的樣子，也好美。」寧羽追直接將凌可心抱了起來。

雖然已是傍晚，可茶樓里人還不少，她這一被抱起，在場的人們，立即歡呼起來。

寧霖也羞澀地捂住了眼睛，但是很快又分開兩根手指，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偷看起來。

「你瘋了！好多人都看著呢！」凌可心掙扎了兩下，反倒讓男人抱她抱的更緊。

「怕什麼，你是我娘子，我抱你，何錯之有？」

「你……」

凌可心嗔怪一聲，沒說話。

寧羽追接著道：「你害羞的樣子，也好美。」

「別說了。」凌可心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上，柔若無骨的兩隻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我不管，我就要說。」寧羽追一邊踏上去二樓的樓梯，一邊開口道，「你所有的樣子，都很美。」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

「如果非要寫下來的話，允我文房四寶，我能寫的只有三行：

第一行：秦淮初見，輕鴻一瞥，為君傾心為君狂，從此有我與你立黃昏，有我問你粥可溫，有我與你捻熄燈，有我共你書半生。

第二行：畫鬼翩躚，十分動人，十分歡喜，十分心疼，十分悔恨，若再來一次，我不信佛，不信神，不信師姐，不信任何人，我只信你。

第三行：未見你時，世間萬物我不曾在意；見你時，世間萬物我亦不曾在意。」

最後一個字落下，寧羽追剛好走到二樓，邁完了最後一階樓梯。

懷裡的女人早就泣不成聲。

「你都想起來了？」

「嗯。」

從秦淮初見，那時她還是名動四方的藝妓，到如今，她和他在這茶樓一方天地，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天上人間。

他都記起來了。

「別哭。」

寧羽追推開門，把她放在床上，吻去她眼角的淚水，輕輕道：「我替你沐浴吧。」

無關風月，只為真心。

讓我好好待你，好好對待你身上的每個角落。

那都是我的珍寶。

有你在我面前，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

雲妝夢，我愛你。

凌可心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只開口不出聲地道：「我愛你，冥先生。從第一個世界到現在，我對你的真心，從來沒有變過。」

哪怕你欺我、辱我、恨我、毀我，我都依舊、始終如一地愛著你。

準備好了熱水，他輕輕地把她放在裡面，替她解去衣衫，輕柔地對待他的女人。

他的娘子。

他未來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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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溫柔起來，是真的容易讓人溺進去。

凌可心感覺自己渾身都放鬆了下來，很快就有了困意。

被抱出浴桶的時候，她已經靠在寧羽追懷裡，呼吸緩緩，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聽到男人這句話之後，凌可心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世界上，有個人的懷抱，那樣溫暖，能讓她忘記一切，安心地睡下去。

這個人，叫寧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