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手裡依舊放不下黑色尾巴。
他用空餘出來的那隻手,抓住還在愣神的倉鼠,問:「昨天教給你的心訣記住多少了?現在能變成人形嗎?」
「心訣我早就記住了,可就是變不成人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良心委屈地扣手指。
「算了,」黑心扔掉那條黑色尾巴,「那這東西是用不上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面,不提這些事情。平常那隻狼在家,我不敢出來,怕他吃了我,以後就沒人陪你了。」
良心看了眼那被扔掉的黑色尾巴,故作單純地問了一句:「那是什麼呀,為什麼黑心哥哥說是給我用的?」
其實他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
跟凌可心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什麼東西叫不上名字來,那分明就是寵物play的道具。
但是,他要裝作一副自己很清純的模樣,才能讓黑心忍不住撕掉他清純的偽裝,把他變得……
想想還有點小羞澀。
黑心捏了捏他胖胖的倉鼠肚子,「你不懂。」
良心:「……哦。」
「不過話說回來,那隻狼是我家宿主的男人哎,他連我這隻倉鼠都不吃,又怎麼會吃你一隻兔子呢?你不用怕的。」
「你不懂。」黑心接著說了這三個字,「這是雄性與雄性之間的決鬥,我們兩隻強壯的野獸待在一起,體內激素會分泌過度,早晚出事,大打出手。」
這就是所謂的一山不容二虎。
良心似懂非懂地哼聲。
相遇的機會不容易,良心纏著黑心陪他說了好長時間的話,才把他放回蛋里,抱在懷裡,好生守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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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心和寧羽追回來的時候,手裡帶了不少的東西,大多數是給寧霖的,剩下的還有……
還有一條銀鏈。
寧羽追拿著那條銀鏈,委屈地看著凌可心,「你真的忍心這麼對我嗎?這條銀鏈,看起來好可怕的呢。」
凌可心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是說想償還自己犯下的罪嗎?現在怎麼,後悔了?」
寧羽追腦袋上蹭蹭冒出兩隻狼耳朵,驚恐道:「沒、沒有,我是不會騙你的。」
「乖。」凌可心捏了捏寧羽追的狼耳朵。
可是,狼耳朵這東西極其敏感,惹得寧羽追一陣臉紅心跳,但因為還是在茶樓的大廳里,只能低著頭,死死咬著紅唇憋著。
半晌,他終於忍不住了,才拉著凌可心的手說,「我們回房間吧,這裡好多人呢。」
凌可心看著他撒嬌的樣子,有氣無力地笑了笑。
還呢還呢,呢個屁。
除了呢,你不會別的語氣詞了嗎?
見凌可心不回答,寧羽追抓著她的手輕輕搖,「好不好呢?」
凌可心寵溺道,「好。」
少年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乖乖地去提東西,陪著凌可心上樓。
對於這樣的場景,茶樓里的人,早就見慣不慣。
愛撒嬌的狼少年,表面冷漠實則溫情的女子,看起來有些可笑,又讓人覺得……他們天生一對。
進了房間,凌可心拉了紅帘子,把床鋪周圍的一方天地和外面的良心隔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