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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145】催眠失敗遍體傷痕字體大小: A+
     

    「二哥,我去幫幫妃兒。」越瞧宓妃揍雲依揍得起勁,溫紹宇這雙手就癢得不行,他實在是坐不住了,臉上全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情。

    溫紹雲張了張嘴還未吐出一個字,穆昊錚也道:「紹雲表哥,我也想去。」

    「你們……」

    「別說你不想去,我們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溫紹宇和穆昊錚異口同聲的喊出來,那一副『你什麼也別說,我們都懂的』表情,看得溫紹雲額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

    噗嗤——

    墨寒羽實在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哪怕他真誠深情的表白才剛剛被宓妃殘忍的拒絕了,但看著眼前這三個表情豐富,說話逗趣兒的男人,他那原本糟糕透了心情,竟是奇迹般的變得明媚起來。

    似乎沒有那麼堵得慌,就連煩悶都悄悄飛走了,墨瞳里掠過一抹光華,嘴角亦是微微上揚了揚。

    「你們還是安靜呆在這裡看著就好,別出去給她添亂了。」這處暗牢,說是暗牢沒錯,但如果一睜開眼就身處此地,一定不會認為自己是呆在地下的,只因這處地方跟外面的世界沒什麼兩樣。

    明亮,整潔,空氣清新,那一束束的強光,要是弱上那麼幾分,會令人覺得那光,便是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特別的舒服。

    仔細觀察過後,墨寒羽在這裡發現了很多很多的光滑透亮的鏡子,也終於想明白,這裡的那些光究竟是從何處而來的。

    「不就是揍人么,我怎麼可能給妃兒添亂,王爺也太小瞧我了。」溫紹宇不滿的撇了撇嘴,用力的握了握拳頭。

    穆昊錚認同的點了點頭,順勢介面說道:「妃兒就算再怎麼厲害她也只是一個姑娘家,我跟紹宇表哥怎麼說都是男子,就算武功不如妃兒,拳頭打在雲依那個女人的身上,力道總歸是要重一些的吧!」

    男人跟女人,在力量這個問題上,的的確確是與生俱來的實力懸殊,可宓妃又豈是能用常理去評定和判斷的?

    別說宓妃武功比溫紹宇穆昊錚不知強了几几,哪怕是宓妃不用內力,她的拳頭落在身上都鐵定不會好受,單是看過宓妃出拳的速度與刁鑽的角度,以及她出手間看似不重卻又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墨寒羽的目光再掃過看不出什麼傷勢,但卻渾身都如同散了架般疼痛難忍的雲依,他就知道這裡面有古怪。

    那看著輕飄飄的拳頭,彷彿如有千斤之重。

    而且宓妃是習醫的,她對人體的了解遠遠勝過溫紹雲兄弟這三個門外漢,每一拳都落在實處,可算是讓雲依疼進了骨子裡,額上豆大的冷汗直冒,且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前面那一腳跟宓妃後面揍雲依的幾拳,雲依都生生咬著牙關,將那忍不住要溢出口的呼痛聲咽進了肚子里,她倔強而憤怒的瞪著宓妃,彷彿那樣就可以減輕幾分來自身體上的刻骨疼痛。

    然而宓妃冷情慣了,尤其是當她面對的是自己的敵人時,更是不可能生出半分的憐惜之情,眼見雲依還能用挑釁的眼神瞪她,自然而然也激起了宓妃的幾分脾性,只見她玩味的勾起嘴角,下起手來更快,更狠,直到將雲依揍得慘叫出聲她才放緩了節奏。

    自此,墨寒羽幾人的耳膜就生生受著刺激,不為別的,就因雲依那凄厲的慘叫聲實在太有穿透力了,直吵得他們的耳朵生生的疼。

    女子的聲音生來就要比男子尖銳一些,尤其是在受了驚嚇或是刺激過後,那發出來的聲音絕對是拔了尖的*。

    「你們要動手打女人?」墨寒羽倒也沒有直白的解釋他看出來的這些異常,不咸不淡的反問了這麼一句。

    嘿,還別說,他這一句挺管用的。

    溫紹宇和穆昊錚對視一眼,嘴角抽了抽,吶吶的道:「我們當然是不會打女人的。」

    打女人的男人,那算什麼男人。

    雖然雲依是個女人,可她也是一個細作啊,就算他們揍了雲依也是不礙事的,誰讓她是他們的敵人。

    「如雲依這樣的女人,不揍白不揍,有什麼可糾結的。」溫紹雲對男人打不打女人這個問題沒有過多的糾結,不管男的還是女的,只要越過了他的底線,那他管你是男是女,同樣照揍不誤。

    當然,他也是個非常有原則性的男人,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屑跟女人動手的,那有失一個男人的風度,也著實太掉份了一點。

    可要遇上女暗衛女殺手,或是像雲依這樣的女細作,溫紹雲可不會把對方當成是女人對待,該動手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會含糊的。

    「紹雲這話我贊同。」

    「王爺會打女人嗎?」穆昊錚表示好奇,一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在墨寒羽的身上。

    「看情況?」

    「啥?這還要分情況?」穆昊錚眨了眨眼,默默的表示自己長見識了,原來女人不是不能打,而是要分情況來看的。

    墨寒羽瞥了眼穆昊錚腦補的臉,冷硬的嘴角微抽,腦門上不禁劃下三道黑線,難道耐著性子冷聲問道:「難道上了戰場,你遇到的敵軍是女人,那你殺是不殺?」

    如果宓妃能聽到墨寒羽此時說的這句話,她指不定會面露一絲迷茫,如此前衛犀利的舉例,竟然在這個時代就有了嗎?

    「我們都是正常人,不會無緣無故出手傷人,至於該不該對女人動手,可不就是要看情況來決定。有的女人,你對她動手是仗勢欺人,是男人欺負女人,算不得男人;而有的女人,你可千萬別把她當成是女人來看待和對待,真要動起手來,她的破壞力不會比一個男人遜色。」偶然間說起這番話,墨寒羽就不由得會想到在邊關屢屢遭遇刺殺的事情。

    那時候的他,對於女子還沒有什麼防備,尤其是對於長相較為柔弱的女子,壓根沒想過她們會那樣的兇殘,那樣的具有攻擊性。在歷經那些之前,許是受他母后的影響,墨寒羽對那一類女子,會不自覺的生起一股憐惜保護之情。

    韓皇后的死,對墨寒羽的打擊是很大的,在他眼裡的韓皇后,溫柔端莊,雍容典雅,氣質若煙雲,生得精緻柔美。

    如他母后那般兒的人兒,天生就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呵護的,可是他的父皇卻沒有保護好她,讓她那麼早,在他那麼小的時候就撒手離開了人世。故,當墨寒羽遇到那一類女子的時候,他的防備就減了幾分,其中兩次他險些因此而喪命。

    是以,他的這番話也是在提醒溫紹雲他們小心女人,尤其是那等別有用心的女人。

    「王爺說得有理,紹宇受教了。」溫紹宇細細品味了一番墨寒羽的話,覺得甚有道理,他嘿嘿一笑,孩子氣的抓了抓後腦勺,笑容乾淨而美好。

    「昊錚也受教了。」

    「你們也不用過於懼怕女子,只是…只是要留意分辨好與壞就行。」墨寒羽僵著一張俊美非常的臉,萬分彆扭的吐出這麼一句。

    面上分毫不顯的他,內心裡已經下起陣雨了,可別因為他這番話讓得溫紹宇和穆昊錚對女人失去了好感,萬一將來他們娶不到媳婦,再引出今日這麼一出,墨寒羽禁不住想,宓妃肯定會提著刀追殺他的。

    不得不說,寒王殿下,您想得可真遠啊!

    假如從此溫紹宇對女人真有了心理陰影,以至於以後討不到媳婦兒,那什麼宓妃還真就有可能提刀追殺他。

    丫的,誰讓他講出那麼一段辛酸史呢?雖然,墨寒羽說的都是真的,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但也別引導過度呀!

    「王爺,你想多了。」溫紹宇似乎讀出了某王爺話外想要表達的意思,一張英俊的臉龐霎時就黑了。

    他家娘親正在費盡心思的替他家大哥相看姑娘,然後就要做主替溫紹軒定下親事,接下來就會輪到二哥和他,溫紹宇對此事目前持抗拒態度。

    娶親什麼的,現在還太早了,他才不要找媳婦兒。

    「是啊,王爺真的不用替我們操心的。」穆昊錚本來沒聽明白那什麼言外之意的,但經溫紹宇那麼一點撥,他又不是傻的,自然轉個彎就明白了。

    頓時,他也黑線掛了滿頭。

    還如此年幼的他,怎麼能想那種事情呢?

    其實穆昊錚的十六歲生辰已經過了,按這個時代的娶親年紀來說,他真的算不上年幼了,那些成婚早的,如他這般年紀,孩子也都能張口叫爹了。

    但是,穆國公府跟相府一樣,對自家孩子在娶親方面都放得比較寬鬆,讓他們多少擁有一點婚姻自主權,沒有像其他的家族那樣,打著鞏固家族勢力的旗號讓兒女結親,也沒有要求他們早婚。

    事實上,名門世家出生的子女,嫡出的公子一般都在十*歲開始議親,稍晚一點則在二十一二歲左右;嫡出的小姐議親一般都在舉行及笄禮前後,定下之後既可以在半年以內完婚,也可以選擇次年再完婚。

    至於那些庶出的子女,成婚的早與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取決於他們對家族有無可供獻出來的價值。

    「本王沒替你們操心。」墨寒羽窘迫的微紅了臉,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就扯到這種事情上面去了。

    某王無力的撫了撫額,趕緊移開了視線,他連自己的姻緣都搞不定,他還真沒有興趣去插手別人的姻緣。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穆昊錚傻乎乎的乾笑幾聲,笑過之後他又忍不住惱怒的一拍腦門,他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啊他,真是見了鬼了。

    別說他才十六歲,就是他再往上長一兩歲,在前面還有大哥和二哥頂著的情況下,祖母也好,他的爹娘也罷,主意都打不到他的頭上,沒得去操那麼閑心做什。

    「妃兒每拳打中的地方都是一個人身體上最痛的地方,你們倒不妨仔細的記下她都打哪些地方了,等以後跟人過招,可以專挑那些地方打。」墨寒羽在醫術方面雖比不得他的大師兄燕如風和二師兄溥顏有成就,但他好歹也是天山老人的親傳弟子,多少還是靠那麼點兒譜的。

    「那我可得仔細的記下來。」溫紹宇嘻笑一聲,看得越發的專註了。

    要說雲依也挺能忍,挺耐打的,宓妃不緊不慢的,落在她身上的拳頭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但云依卻是一點兒要鬆口的意思都沒有。

    那一拳一拳的打在雲依身上,每一拳落下都必定讓雲依吐出一小口血來,他們看著都覺得無比的肉疼,還挺佩服這個女人的。

    「雲依除了每挨一拳就吐一口血之外,身上竟然看不到一點傷,還有妃兒的拳頭……」溫紹雲皺了皺眉,尋思著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形容詞。

    「她的拳頭看似輕飄飄,可落到雲依身上時卻猶如有千斤重一般。」這一點墨寒羽也非常的好奇,也不知是不是跟宓妃所練的功法有關。

    他知道有一門功夫名喚千斤墜,但瞧著宓妃的一招一式,好像又跟千斤墜扯不上關係,當真是好生奇怪。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聞言,溫紹雲猛點頭,他瞧著就是這麼回事,也不知宓妃是怎麼做到的。

    「等她出來你可以問問她。」

    「嗯。」

    「二哥,妃兒說過等咱們跟著她一同練武幾個月後,就是不用學都能做到她那樣。」宓妃從不曾對外說過什麼,但她對自家的三個哥哥卻是沒有隱瞞,也對溫紹宇說過會教他們一門只有她才會的功夫,只可惜一直都在忙碌,很多計劃都被打亂了。

    教他們修習古武之術,是一早就被宓妃提到議程上的事情,然而此事卻一拖再拖,也虧得溫紹宇還一直都記著。

    「想來那是因為她的功法特殊之故,你們可得努力。」墨寒羽聽了溫紹宇的話也沒再細問,若有所思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師承天山老人,自幼修習的功法就非常的特別與罕見,然而,在賞梅宴上見識過宓妃引出的那場撲不滅,似要將天地都焚燒掉的血紅色火焰之後,墨寒羽深刻的認識到,藥王谷遠比他所知道還要神秘。

    除了宓妃讓他有那種感覺之外,還有就是他那嫡親的表弟楚宣王世子陌殤,他幾乎不曾見過陌殤出手,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倘若他與陌殤動起手來,勝算還不到三分之一。

    當陌殤抱著宓妃從那血紅色的火海里走出來的時候,墨寒羽就有一種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的錯覺,而他一直都被排斥在外,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

    如果宓妃的心裡真的已經有了一個人,那麼她心裡那個人肯定會是他,也一定會是他。

    陌殤,陌殤……

    「這樣你都不願開口么?」宓妃從懷裡掏出一張雪白的絲制手帕,略帶嫌惡的擦著自己的手掌,看著渾身都染了斑斑血跡,披頭散髮趴在地上嘔血,面色慘白如紙,神志卻異常清醒的雲依,美眸里掠過一抹深意。

    雲依聽著宓妃冰冷的聲音,整個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她很痛,渾身都痛,她知道自己的身上其實一點外傷都瞧不出來,可她受的內傷卻非常的嚴重。當她實在忍受不了宓妃對她的拳打腳踢時,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那麼被宓妃打死也好。

    如此,她便不會再吐露任何的秘密了。

    可是宓妃又怎會讓她如願如償,她每一次出拳都格外有分寸,既能讓她痛不欲生,痛入骨髓,又能吊著她的一條命,讓她死也死不了。

    「嘖嘖,你這骨頭比那些黑衣人硬多了,本郡主好長時間不曾遇到像你這麼耐打又耐踢的人,有意思,真有意思。」話落,宓妃拍了拍手,悔夜出現在她的身後。

    「小姐。」

    「拿些吃的讓她吞下去,順便再拿兩顆養氣丹給她服下,這般有趣的玩具,要是一個不小心被本郡主給玩死了,那可就沒意思了。」宓妃眯了眯眼,悔夜不知從哪裡替她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還端了一杯茶給她。

    「小姐無需擔心,像她這樣的人,通常都比較長壽。」

    「但願她真能長壽一點。」

    悔夜扯了扯嘴角,沒有回應宓妃的話,只是轉身離開了房間,很快又端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他對雲依可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動作就更加跟溫柔搭不上邊兒。

    「你…你想乾乾什麼?」悔夜帶給雲依極大的壓迫感,讓她忍不住想逃,眼裡流露出一絲絲慌亂。

    她完全猜不到宓妃的意圖,根本不知道她想對她做什麼,明知落到她的手裡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但她仍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哪怕要付出的代價是她的命。

    「放心,就算你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麼,我也對你沒興趣,雖然你這張臉生得不錯,身材也尚可,但我也不至於飢不擇食。」

    「你……」

    「別擺出這般盛氣凌人的姿態,看多了會眼睛疼。」

    「溫宓妃,你到底想做什麼,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開口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雲依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她不住的後退,企圖離悔夜遠一點,可惜怎麼都使不出力氣,一次次狠狠摔倒在地。

    她體內的生命蠱是以自身的心頭血餵養的,可她也不知宓妃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對她拳腳相加,每一拳每一腳都必定讓她吐出一口血來,讓得她體內原本安靜的蠱蟲變得焦躁不安,甚至開始啃咬她的血肉。

    唯一能安撫生命蠱,讓它平靜下來的方法就是喂它喝血,可眼下這樣的情景,她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引導生命蠱到她的心口去飲血,而且她現在失血過多,極有可能被生命蠱反噬。

    「本郡主一向都是善待乖巧聽話之人的,可既然你的骨頭那麼硬,寧死都不願開口,本郡主自當成全你,讓你生不如死。」

    得了宓妃的指示,悔夜也一點兒都不含糊,將托盤往地上一放,只用一隻手就制服了雲依,端起碗里熬煮得濃稠誘人的燕窩粥,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往她嘴裡灌,後者自是死命的掙扎。

    好幾天沒有進食的雲依其實非常的餓,別說現在給她吃的是燕窩粥,就是端給她一碗白粥,她也會當成山珍海味的。

    啪——

    不顧雲依的掙扎,悔夜皺著眉頭點了她的穴,然後直接就往她嘴裡灌燕窩粥,直到灌進去整整三碗,他方才收了手。

    「咳…咳咳……」悔夜退開前解了雲依的穴道,雲依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蒼白的臉色被漲得通紅,眼眶裡滿滿的都是淚水,「咳咳…咳…嘔…」

    宓妃命人灌進她嘴裡的東西,她怎麼敢吃,萬一她中了招怎麼辦?

    不行,不可以,她一定要把粥全都吐出來,驚慌失措的雲依甚至將手指伸進自己的手裡,企圖讓自己把肚子里的東西都嘔吐出來。

    「如果本郡主真要給你下毒,下的也必然是入口即化的,哪裡需要那麼麻煩。」宓妃勾了勾嘴,看向雲依的眼神就如同在看跳樑小丑一般。

    「咳…你…咳咳…」

    「悔夜,把養氣丹餵給她。」

    「是。」

    雲依好不容易積攢了一點力氣,揮開了悔夜一次,卻再難逃脫第二次,她固執的扭著頭,咬緊牙關,死活都不鬆開。

    「你這性子可真讓人討厭。」宓妃屈指一彈,一根細長的銀針離開她的指尖,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射向雲依,最後扎在她雪白玉頸右側的一個穴位上,讓得她被迫主動張了嘴。

    悔夜看準時機,兩粒翠綠色的養氣丹就扔進了她的嘴裡,不過片刻,雲依慘白的臉色就恢復了些許血色,只是身體仍然很虛弱,幾乎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

    「別說本郡主不近人情,不給你機會,告訴本郡主你知道的一切,以及你背後的主子是誰,否則休怪本郡主下狠手了。」

    「呵呵,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今日之辱,來日雲依必定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宓妃撫了撫額,一本正經的道:「真可惜,本郡主還真沒種,難道你有?」

    噗——

    「妃兒她真是…真是…」溫紹宇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這樣的話妃兒怎的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呢?

    穆昊錚噴笑過後,抽著嘴角呢喃道:「妃兒表妹她的確沒種啊。」

    此話一經出口,立馬惹得墨寒羽,溫紹雲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他們都知道宓妃沒種,但這種話放在心裡就好了,幹什麼要說出來。

    咳,那什麼這都不是重點好嗎?

    「溫宓妃——」

    「又沒人搞你,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本郡主又不聾。」宓妃斜倚在椅子里,雲淡風輕的掏了掏耳朵,絲毫不覺得她的話有何不妥之處。

    「你…你你粗俗。」雲依被宓妃接連兩句話弄得又羞又惱,胸口更是氣得上下起伏,蒼白的臉頰浮上兩朵紅雲,似是染了胭脂,憑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也不知她都在宓妃說那句話的時候都想到了什麼,她的表情竟然滿是嬌羞之色,越發的惹人憐惜了。

    「嘖嘖,你思春了?」如果說在此之前,宓妃心裡僅是只有三分猜測的話,現在她已經有了七分。

    看雲依這副表情,明顯就是有心上人的節奏啊!

    一個女人那麼能忍,那麼能抗,除了保護她心裡的那個男人之外,宓妃不作第二人想。

    「你少胡說八道。」

    「就你那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你又何必著急著去否認。」

    「我沒有。」雲依垂眸收斂了神色,袖中的手緊了緊,她一定要保持清晰的思維,絕對不能讓宓妃拉著她的鼻子走,絕對不可以出賣他。

    她答應過他的,哪怕是死也會護他周全,絕不能讓他有一絲一毫暴露的危險,絕不。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宓妃臉上帶著輕挑的痞笑,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慵懶到骨子裡的閑散氣韻,絕美的臉龐讓人移不開眼。

    「……」

    「唔,你以為保持沉默本郡主就拿你沒辦法,你還真是挺天真的。」宓妃彎了彎嘴角,而後又道:「你說本郡主粗俗,那想必張口就吐出『有沒有種』這種話的你,肯定經驗相當的豐富了。」

    雲依呆了呆,眼露迷茫之色,她沒聽懂宓妃話里的意思。

    「本郡主師承藥王谷,雖說學藝不精,但尋常把個脈什麼的,還是有把握不會出錯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吃進肚子里的東西雖說是被強行灌入的,但好歹肚子里有貨了,雲依的身體有了些許力氣,精力也更能集中了。

    沒有遇到宓妃之前,她一直覺得唯有她心中那人的心思最是難猜,任她費盡心思都猜不透,但遇到宓妃之後,她才發現宓妃的心思才是最難猜的,她完全就摸不准她的性子。

    換成是旁的人,此時此刻一定會用盡酷刑逼她招供,說出幕後主使,但她除了拿捏著分寸給了她一頓派頭之外,竟是一點都不著急知道什麼似的。

    一時間,雲依迷茫了,心也更沉了幾分。

    事到如今,她能活著走出相府的幾率,已是微乎其微了吧!

    「本郡主想說,你的肚子里應該有那人的種了吧!」宓妃燦然一笑,揚了揚好看的雙眉,粉色的唇瓣勾起優雅的弧度。

    以宓妃如今的醫術,一個女人有無懷孕,她不需要診脈,只要留心觀察一番即可,顯然雲依並不是孕婦,當然,雲依也並非是完璧之身了。

    如此,便更能印證她心中的那個猜測。

    「你少污衊人。」雲依咬著嘴角,怒紅了眼眶,她已經跟心上那人分開好幾個月了,她的肚子里怎麼可能……

    「你要肚子里沒那人的種,那你怎麼會有種,你的種又是哪裡來的,難不成你是雌雄同體的?」宓妃為了表示出自己的驚愕之情,順便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粉嫩的嘴唇也微微張開,怎麼瞧她都不像是在說謊胡謅。

    轟——

    這次不但云依炸了,就是呆在監控室里的幾個男人也炸了,他們很好奇,宓妃這套『有種沒種論』究竟是誰教的?

    「該死的,到底是誰告訴妃兒這些的,我保證不宰了他。」溫紹雲怒極,臉黑如鍋底。

    嗚嗚…他單純的妹妹,是誰給染黑的。

    「我也保證不抽他的筋,不剝他的皮。」溫紹宇拳頭握得『咔咔』直響,一雙黑眸都快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

    穆昊錚默了默,他能說他也很想揍教壞宓妃的那個人么?

    有種沒種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掛在嘴邊呢?這樣不好,真的不太好,會讓人很不好意思的好伐!

    「肯定是楚宣王世子那個傢伙。」在墨寒羽份外平靜的目光中,溫紹雲和溫紹宇無聲的對視一眼,但他們的眼裡都清楚的寫著這麼一句話。

    可憐的陌殤,莫名其妙躺槍了。

    而且還是重機槍啊!

    「啊嚏,啊嚏——」天水閣中正在交待唐景曜事情的陌殤突然毫無預兆的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他皺著雙眉摸了摸鼻子,暗忖:誰在惦記他?

    呃,或者說誰在咒罵他?

    「溫宓妃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你…你怎麼能說那樣的話。」

    宓妃無辜的眨了眨眼,攤著一雙小手道:「本郡主當然是個女人啊,本郡主是個沒有種的女人,比不得你這個有種的女人。」

    噗——

    悔夜實在是不想笑的,可是誰讓他家小姐魅力大,說出口的話不帶這麼逗趣兒的啊!

    這世上哪有什麼有種的女人啊,難道還真像小姐說的那樣,雌雄同體嗎?這個實在有些搞笑,他也不免替雲依點上一排蠟,跟他家主子耍嘴皮子功夫,鑽字眼,那不純粹是找抽的么。

    「溫宓妃你不得好死。」又羞又惱的雲依簡直就是氣瘋了,她口不擇言的怒吼出聲。

    那尖厲的嗓音,直震得暗牢都顫了一顫,可見其威力。

    「本郡主耳朵很好使,不都好心的提醒過你,這裡沒有男人搞你也沒有男人借你種,別叫得這麼大聲,這麼*,本郡主不是百合,肯定憐惜不了你,本郡主的屬下也是有品味的,別人穿過的破鞋他也瞧不上眼。」看著雲依臉上的血色褪盡,宓妃再下一劑猛葯,「你為那個男人死守秘密,他還指不定在哪裡逍遙快活,風花雪月……」

    「閉嘴,你閉嘴……」

    「本郡主承認你的確擁有一副非常妖嬈明艷的容貌,精緻的鵝蛋臉,眉如柳,眼如杏,瑤鼻挺立,紅唇如櫻,玉頸修長,膚白如玉,五官較之四國女子皆要深邃立體一些,更添了幾分異域風情,於嫵媚中帶著絲絲野性,看似柔弱秀婉,卻性情如火,的的確確有著非常傲人的資本。」

    如她這般的女子,註定一露臉就會吸引大片異性的目光,畢竟無論是臉蛋兒還是身材,她都幾近毫無瑕疵。

    這樣的一個女人,本該是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疼寵呵護的,偏她做了細作,若非是她對某個男人用情至深,又如何甘願服下易容蠱,不但掩蓋掉自己的美貌,也掩蓋掉自己的一切風華。

    更何況,這樣的一個女人,她還貴為苗族王室的嫡系女子,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貴,除了一個『情』字,宓妃實在想不出她做這些的動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情之一字,果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你生得雖美,這世間卻也有比你生得更美的,你就那麼肯定他會為你守身如玉,等你勝利而歸?」

    「我…我不要聽,你閉嘴,你閉嘴。」不管雲依在自己的心裡堆起了多高的防護牆,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只要是個女人,她就沒有辦法忽略心中那個人對她的看法。

    宓妃是為了刺激她而存在的,她說的話都不可信,雲依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能相信宓妃,要信她愛的那人。

    可她仍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徹底的失控了。

    「別天真了,你此刻身陷囹圄,他卻醉卧美人膝,你如此為他,值得嗎?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她這樣為他,真的值得嗎?

    雲依反問自己,雙手捧住自己的腦袋,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敲打自己的頭,她堅定的告訴自己,值得的,值得。

    他說過,待他君臨天下之日,她便是他的后,她便是這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他說過的。

    「但凡他有一絲一毫在意你的生死,你被本郡主擒住關進這暗牢已經有好幾日了,怎不見他來救你,這樣的他你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你看看他派來的黑衣人,衝進相府的第一時間不是想著救你,而是想著去拿他要東西,眼裡哪有半點你的存在。」

    眼看著雲依的意志力越來越弱,宓妃不急不徐的慢慢誘導她,準備開始將她催眠。

    「如果換成是我有危險,不管上窮碧落下黃泉,我的男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衝過來救我,怎捨得我有半點損傷,受半點委屈,而你心裡那人現在指不定正左擁右抱,你儂我儂,連你是誰都記不清了……」

    不會的,他不會的。

    這處暗牢亮如白晝,雲依根本無法判斷天日,對於宓妃說已經過去好幾天的說辭,她無力反駁。

    難道這麼多天里,那人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擔心她嗎?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光是嘴巴上說說而已,他還必須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怎…怎麼證明?」雲依反射性的抬頭看向宓妃,宓妃鎖定她的雙眼,微笑著開始對她進行催眠。

    「他如果真的愛你,哪怕相府是龍潭虎穴,他也一定會衝進來救你的,可是他沒有。」

    他沒有…

    他沒有來…

    他沒有來救她…

    宓妃似是帶有魔力的話穿透進雲依的腦海,讓她整個人都呆怔起來,慘白的臉上淌著汗珠,髮絲黏在臉上,神情木然。

    「這便是妃兒說的催眠術?」雖然明知道他們在這裡說的話,雲依是聽不到的,不過溫紹宇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應該是的吧。」溫紹雲抹了把額上細密的汗珠,抿唇道:「催眠雲依還真是不容易,若不是妃兒後面說的話都太具有引導性,我差點兒就要以為她……」

    想到自己心裡的那個猜測,他真覺得自己挺沒臉的,唔,怎麼可以那麼誤會自家妹妹,該打。

    「她的催眠還沒有成功,別高興得太早。」墨寒羽濃黑的劍眉緊擰著,似是比宓妃還要緊張。

    不怪他神情嚴肅,而是事實正如他所說,宓妃還未能將雲依給催眠,僅僅只是進入了催眠的初級狀態而已。

    一旦此時雲依清醒過來,催眠也就失敗了,而且想要再次催眠雲依就難於上青天了。

    「不…不是那樣的,不是你說的那樣。」突然,雲依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她對宓妃怒吼道:「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的,他不來救我是因為他隔得太遠,他…他來不及。」

    吼完之後,雲依猛然緩過神來,她驚恐的瞪著宓妃,後背徹底汗濕了。

    該死的,只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她竟然險些被宓妃給催眠了,好可怕,她竟然能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雲依后怕得雙手捏緊了自己的衣襟。

    「你算個人物。」宓妃冷笑一聲,臨到頭催眠術被破了,她能不承認雲依是個人物么?

    丫的,只差臨門一腳,竟然功虧一簣。

    「悔夜。」

    「屬下在,請小姐吩咐。」

    「你家小姐現在耐心盡失,實在沒有興趣陪這女人瘋玩了。」

    悔夜:「……」

    「但凡牢房裡有的刑具,都給那些黑衣人用上一遍,不用擔心把他們弄死了,只要留著他們一口氣就成。」

    「是,屬下立馬就去安排。」

    「給本郡主拿把匕首來。」

    「是。」雖說不明白宓妃為什麼要匕首,但主子有要求,悔夜必定無條件的滿足。

    「機會本郡主給過你了,是你不珍惜。」

    雲依狼狽跌坐在地,宓妃居高臨下的俯看著她,接過悔夜遞到手邊,閃爍著寒芒的鋒利匕首,冰冷而殘酷的問道:「你說,你若沒了這如花一般的美貌,那個男人還會待你如珠如寶嗎?」

    白晳的手捏住雲依的下巴,宓妃笑得邪氣,下手更是乾淨而利落。

    啊——

    刀鋒貼著雲依的臉頰劃過,讓得她反射性的尖叫出聲,心裡升起無邊無際的恐懼。

    如花般的容貌,對一個女人而言是何其的重要,宓妃狠揍雲依的時候,並沒有打她的臉,因此,雲依就忽略了她的臉。

    剛才,宓妃一刀划向她的臉,雲依自然是驚恐萬分,毀容嗎?

    不,她不要被毀容,沒了美麗的容貌,他…他應該會嫌棄她的吧!畢竟,他曾說過最愛她這如花的容顏了。

    「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

    宓妃握著匕首搖了搖頭,痞氣的笑道:「唔,下一刀,或許就劃在你的臉上了。」

    沒有划傷她的臉嗎?

    那為何她感覺到有液體從她的臉上滑落,那竟是她的汗水嗎?

    「你還需要考驗本郡主的耐心嗎?」

    雲依沉默,宓妃卻是動手了。

    手起刀落,雲依的身上就添了數十道血淋淋的傷口,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只有殷紅的血水滲出來,卻不會流到地上。

    匕首劃破肌膚時速度太快,雲依連叫痛的時間都沒有,待宓妃停手之後,她方才嘶心裂肺的喊叫出聲。

    「接下來是你的臉。」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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