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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138】溫馨!地形布防字體大小: A+
     

    觀月樓

    「夫人,你已經累了一天了,就算不躺下睡會兒,你好歹也坐下歇會兒,可別再這麼走來走去的勞心勞神了。」

    此時已是丑時中(凌晨兩點),下半夜更深露重的,錢嬤嬤很擔心溫夫人這副身子撐不住,畢竟昨個兒白日里,整個相府上上下下就跟歷經了一場浩劫似的,險些亂成一團。

    「嬤嬤,我沒事。」等溫夫人將府里前後院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就已經是子時末了,她心裡記掛著溫老爹和幾個孩子,又哪裡靜得下來。

    因著忙到很晚,溫夫人也就沒有再吩咐廚房準備晚膳或是宵夜,她就自己挑選了上好的食材,親自在觀月樓里的小廚房裡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途中溫夫人叫來鐵衛統領刑編,讓他到北院去看看溫老爹幾人忙完了沒有,如果忙完了就回觀月樓用飯,如果沒有忙完就讓刑編來回她一個話,她也可以把飯菜都溫著。

    偌大的相府,北院成了重點的保護對象,是絕對不能走漏一點點消息出去的,因此溫夫人才派了刑編過去。

    他不但是相府的鐵衛統領,同時也是溫老爹的貼身隱衛,時時刻刻都跟隨在溫老爹的身邊,如同溫老爹的影子一般。

    只是鮮少有人知道刑編的隱衛身份,眼睛看到的都是他在明面上的身份。

    溫老爹對刑編的信任由此就可見一斑,因此,溫夫人才放心讓他去北院,換了旁的人溫夫人是不會相信的。

    「哎喲,我的好夫人,您就聽老奴一言吧,您這身子可不是鐵打的,這都整整一天了,您就早上吃了一點東西,中午跟晚上可都是空著肚子的,又安排處理了那麼多的事情,精神也一直都高度緊崩著,這要萬一……。」錢嬤嬤心裡那個急啊,就差沒有在原地團團打轉了。

    也不知她家夫人這性子是隨了老國公還是老國公夫人,怎的就那麼倔呢?

    別說是夫人現在才剛剛調養好一點的身體了,就連她這還算健康強健的身體,里裡外外忙活一天下來,她都快要堅持不住了。

    「哎,相爺和孩子們現在都還沒有離開北院,我…我這心裡不是擔憂么,哪裡還有吃東西的心思。」溫夫人是想著她去北院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才將那份心思強行給壓了下來。

    她擔心自己去了,幫不上忙不說,還要讓夫君和孩子都分出心神來照顧著她,那跟她的初衷就相差太遠了。

    與其如此,溫夫人就是再怎麼放心不下,她覺得自己也不能去北院添亂了。

    「要老奴說夫人這根本就是瞎操心。」

    「怎麼會?」她怎麼會瞎操心呢,溫夫人有些不甘的想著。

    「夫人可不就是在自己嚇自己,瞎操心么,相爺的智謀老奴就不多說了,單單就是三位少爺跟小姐那也不是一般的聰明睿智,甭管什麼難題到了他們的面前都不是難題。」

    有人誇讚自己的夫君和兒女,溫夫人聽了心裡就跟吃了蜜糖似的,抿著略微有些蒼白的紅唇道:「他們哪有嬤嬤說的那般好。」

    「相爺跟少爺小姐好不好,夫人心裡不是最清楚了么,難道還要老奴明說不成。」

    「哎,嬤嬤怎的也這般壞了,居然打趣我。」溫夫人似是被說中心事,美麗嫻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羞澀,她的夫君,她的孩子,自然是好的。

    「老奴可是實話實說,一點弄虛作假都沒有。」

    「嬤嬤這張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我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還不成。」

    「夫人這是生氣了?」北院里究竟發現了什麼,又出了什麼事情,錢嬤嬤不知道,她也沒有多嘴多舌的開口問。

    她只知道,從北院走出來的溫夫人就像一根崩得緊緊的弦,她真怕溫夫人會一下子崩得太緊,『砰——』的那麼一下就給崩斷了。

    眼下看著她漸漸放鬆下來,錢嬤嬤也鬆了一口氣,這才轉過身對著門外伺候著的曉碧點了點頭,讓她將還冒著熱氣的素菜小粥端了進來。

    「老奴給夫人準備了一碗素菜小粥,夫人長時間未進食,胃可嬌嫩得很,喝碗粥養養。」說話間,錢嬤嬤就從曉碧手裡接過了一隻晶瑩剔透的琉璃碗,盛在裡面的素菜粥竟是顯得格外的好看。

    溫夫人感動於錢嬤嬤的心細,但沒有看到溫老爹跟幾個孩子她又實在放心不下,也是真的沒有一點胃口。

    「夫人就算沒有胃口也多少吃點兒,不然一會子小姐回來要知道了,肯定會責罵老奴對夫人照顧不周的。」沒辦法,眼見實在說不動溫夫人,錢嬤嬤也只能使出殺手鐧了。

    要問溫夫人對誰最在意,當仁不讓的就是宓妃無疑了。

    只要搬出宓妃,溫夫人就是再倔,她也肯定會妥協的。

    「哎…你。」

    「夫人也不想小姐擔心的吧,而且雖說小姐本事大,拿給夫人的都是調養身子極好的葯,可小姐練制那些葯肯定也要花費不少的心神,這眼看著夫人的身體在小姐精心的調養之下一天天的好起來,要是夫人不愛惜……」

    「行了行了,我吃還不行么。」溫夫人打斷錢嬤嬤的話,主動接過她手裡的碗,然後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女兒就是她的軟肋,被這樣子吃定,溫夫人表示她是甘之如飴。

    「曉碧,你到觀月樓外候著,看到相爺或是少爺小姐他們就立刻進來稟報。」

    「是。」

    「夫人喝完粥就歇歇,老奴就在這兒守著,要是相爺回來了,第一個就通知您。」

    溫夫人咽下最後一口粥,抬眸看了錢嬤嬤一眼,而後低下頭孩子氣的撇了撇嘴,心中滿是腹議:嬤嬤,您確定不是留在這兒監視我么?

    「相爺。」

    正在捉磨該想個什麼法子打發錢嬤嬤離開的溫夫人,突然聽到門外響起丫鬟們行禮問安的聲音,『呼啦』一下就猛然站起來的她,肚子『砰』的一下撞到桌子上面,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放置在桌子邊上兒的琉璃碗,『啪』的一下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夫人你怎麼樣,可是撞到肚子了?」饒是伺候了溫夫人大半輩子的錢嬤嬤,都沒料到她會有如此毛躁的一面。

    「沒…沒事。」好看的雙眉擰成一團,溫夫人緩了一口氣,拉著錢嬤嬤的手道:「剛剛起得有些心急,只是撞到一下桌子,不礙事的。」

    「真的沒事。」

    「真的。」

    在外面就聽到聲響的溫老爹,腳步如飛的就衝進了內室,先是看了看溫夫人,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目光才落到地上摔碎的碗上。

    「老奴給相爺請安。」

    「怎麼回事?」

    「我這不是一直在等相爺回來么,剛才聽到你的聲音就有些著急,結果起身的時候就撞到桌子了。」溫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染上一絲紅暈,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這都一把年紀了,怎的還如此莽撞,真是有些丟臉。

    「難得琴兒你這般的性子還有如此毛躁的時候。」溫老爹瞭然的笑了笑,遂又吩咐道:「嬤嬤趕緊把碎碗收拾了吧。」

    「是,相爺。」

    「撞傷不是小事,記得一會兒讓錢嬤嬤給你擦點兒葯。」溫老爹此時正著急著要進宮,也就顧不上給溫夫人親自擦藥了。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跟平日里沉穩儒雅相距甚遠的溫老爹,溫夫人含笑點了點頭,喚道:「曉碧,準備熱水,相爺要沐浴。」

    「是,夫人。」

    趁著下人準備熱水的時間,溫老爹看著滿臉倦意的妻子,柔聲道:「琴兒,辛苦你了。」

    從北院出來的時候,刑編就已經向他彙報了府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事情,他真的很慶幸有溫夫人這麼一位夫人,不然他一定會頭疼死的。

    府中諸事,溫夫人一件件的都處理得非常好,哪怕是讓他來處理,只怕也不會更好了。

    「夫君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夫妻啊,難道我就不能替夫君分憂了。」

    「能娶琴兒為妻,是我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你…老不正經的。」

    「哈哈,還不許為夫對自己的妻子甜言蜜語了。」要不是他身上著實太臟,溫老爹這個時候真的特別想好好抱一抱溫夫人,他的妻子。

    「孩子們呢?」在這方面溫夫人一向都比較容易害羞,哪怕他們夫妻已經二十多年了,但每每這種時候,她實在不是溫老爹的對手。

    聰明的她,理所當然就要立刻轉移話題了,不然還不得被拐得沒邊兒。

    「琴兒也看到為夫有多狼狽了,幾個孩子的模樣比為夫慘多了,尤其是紹軒和妃兒就跟泥坑裡滾過幾圈似的,現在都回各自的院落梳洗去了。」

    「哦。」

    「昊宇住在紹軒的紫竹院,昊天住在紹雲的流雲院,昊錚住在紹宇的百果園,琴兒將那幾個丫頭安排在哪兒了?」相府跟穆國公府的關係一直都非常好,兩府的孩子自小感情也非常不錯,雖是表兄弟,但卻跟親兄弟一樣的親。

    每每看到那些個孩子,溫老爹的心情就會特別好,尤其是現在他最寶貝的女兒也好了,各方面都那麼優秀,跟兄弟姐妹們都處得極好,他也越發覺得滿足了。

    「也不知月珍那丫頭怎麼就那麼喜歡咱們家妃兒,非吵著要住碧落閣。」想到穆月珍對宓妃那股子黏糊勁兒,溫夫人就覺得好笑不已。

    「咱們寶貝女兒那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可不光光是月珍小丫頭喜歡,還有很多人喜歡呢。」有人喜歡他的女兒,溫老爹很是得意跟自豪,心裡大有一種:也不看看是誰女兒的豪氣勁兒。

    只是腦海里猛然劃過白天紹軒的生辰宴上,鄭國公夫婦瞧著宓妃那悔恨的眼神,以及鄭天佑那混小子落在宓妃的目光,溫老爹覺得解氣的同時,又不免恨得牙根直痒痒。

    那一家子混蛋,早幹什麼去了,現在還想打他女兒的主意,簡直就是找死。

    「琴兒是把月依她們四個丫頭都安排到碧落閣去了?」

    「是的。」

    「碧落閣可比紹雲的流雲院還要毀壞得嚴重,真的沒問題嗎?」

    「夫君忘了咱們家妃兒身邊跟著的都是些什麼人了,她們的辦事效率連妾身都瞧著眼熱呢。」

    「那就好,委屈了誰,為夫也不想委屈咱們的女兒。」碧落閣染了那麼多的血,溫老爹原意是想給宓妃換一個住處的,但那丫頭肯定不會同意。

    他也唯有想想,然後作罷。

    「夫君安心便是,妾身到碧落閣看過,除了湖邊的假山毀了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沒什麼問題,櫻嬤嬤她們都收拾妥當了。」

    「嗯。」

    「夫人,熱水準備好了。」

    「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房裡伺候的人都退下后,溫夫人推著溫老爹道:「夫君先到凈房洗洗,我去給你準備衣服。」

    「好。」溫老爹瞅了眼自己這滿身的臟污,自他有記憶以來,還從未有這麼臟過。

    可轉身沒走幾步,溫老爹又猛然想到什麼,趕緊拉住溫夫人,幽深的黑眸定定的望著她。

    「夫…夫君怎怎麼了,為為…為什麼突然這樣看著我?」溫夫人眨了眨眼,雖是被自家男人用這樣的眼光瞧著,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可…可是我臉上有臟髒東西。」

    「琴兒。」

    「嗯。」

    「老夫人是不是又為難你了?」如果老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就憑她對溫夫人的種種,溫老爹都恨不得掐死她。

    可是,她偏偏就是他的生母,他是從她的肚子里爬出來的,他又能怎麼辦,還真能殺了她不成?

    此處若用宓妃的話來說,應該就是這麼一個意思:老夫人那樣的母親,攤都攤上了,溫老爹也只能節哀了。

    或許老夫人也正是因為仗著這一點,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意孤行,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溫老爹的底線,是吃定了溫老爹不敢拿她怎麼樣。

    「天下無不是之父母,老夫人她……」曾經,溫夫人的的確確是想做一個好兒媳的,但老夫人對她對宓妃的態度,已經讓她整顆心都涼了。

    現在讓她再稱呼老夫人一聲母親或是婆母的話,她只覺難以張開那個口。

    淡漠疏離的『老夫人』三個字,彷彿就是現在她對待老夫人的態度。

    「琴兒不必為她找借口,只是真的委屈你了。」

    「只要夫君心裡明白琴兒,琴兒就不委屈。」只要不是溫老爹給的委屈,別人給的委屈,溫夫人又怎會放在眼裡,記在心裡。

    跟她過一輩子的人是溫老爹,不是旁的人,只要溫老爹心裡有她,時時刻刻惦記著她,處處都維護她,那麼任何人都傷害不了她。

    「我回來就是要洗個澡,一會兒還要進宮,等解決好眼前的事情,我就安排送老夫人去清心觀,她要能想明白,這一生就還有機會回來,她要是想不明白,那……」

    溫夫人伸手捂住溫老爹的嘴,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男人是一個孝子,否則也不會一再容忍老夫人,可他現在既然下定這樣的決心,她明白他的心裡該是有多麼的難受。

    「我都明白的,夫君什麼都不用多說。」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她也不會例外。」老夫人要是再不知悔改,溫老爹也是堅決不會退步了。

    他寧可頂著不孝子的名聲,也要讓她後半輩子都孤老在清心觀中。

    「可是……」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為夫真想讓琴兒來好好伺候一下為夫。」

    「夫君你……」聽著他刻意咬重的『伺候』兩個字,溫夫人就覺臉上燒得厲害,跺了跺腳趕緊就跑了。

    「哈哈。」瞧著愛妻落荒而逃,溫老爹朗笑出聲,低頭瞥見自己這灰蓬蓬的一身,好看的眉頭擰了擰,趕緊邁開步子走向凈房。

    依照紹軒跟妃兒所言,北院地下那些兵器不是壞事,指不定還是一件好事,他心裡的擔子也就輕了許多。

    想到宣帝讓他即刻進宮的口諭,溫老爹就忍不住想法多了起來,尤其他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讓宣帝儘快知道。

    逃也似的出了內室,溫夫人趕緊叫來錢嬤嬤,吩咐道:「嬤嬤趕緊將小廚房我準備的那些飯菜,分成幾份分別送到四個孩子的院子去。」

    「夫人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趕緊去吧。」

    「是。」

    把這件事情安排好,溫夫人才回到內室,打開衣櫃給溫老爹拿了一套乾淨的藏青色袍子,轉身朝著凈房走去。

    隨後,伺候著溫老爹簡單的用了膳,這才放心讓他去宮裡。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溫老爹其實跟溫夫人差不多,也就早上吃了一點東西,中午忙著招呼賓客,他自己壓根就沒吃啥。

    之後就一直在處理北院的事情,不提還沒有覺得,一說肚子還真是餓得厲害。

    「為夫估計要早朝之後才會回來,琴兒早些休息,別想太多。」

    「琴兒省得。」

    「別送了。」

    「嗯。」

    目送溫老爹出了觀月樓,溫夫人不由就想起了在慈恩堂發生的事情。

    老夫人不待見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看在她對紹軒和紹雲紹宇是真心疼愛的份上,溫夫人也不願去計較她對宓妃的不喜與憎惡。

    她帶著錢嬤嬤剛踏進慈恩堂,老夫人對她就開始橫挑鼻子豎挑眼,各種看不慣,可不正如溫老爹所言,老夫人又刁難她,給她臉色看了。

    換了以前的溫夫人肯定會難受,但在歷經了宓妃的蛻變之後,溫夫人就絲毫不在意老夫人對她的態度了。

    她在乎的時候,老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都能傷到她。

    她不在乎的時候,老夫人又算個什麼東西,如何再能傷她一分。

    馬姨娘跟柳姨娘以及她們的女兒,溫夫人沒心情搭理她們,也懶得搭理她們,是以溫夫人在單獨跟老夫人談過之後,那四個女人也就不成問題了。

    不管老夫人怎麼看她,作為溫老爹的母親,她到底還是更在意自己兒子仕途的,因此,那些女人交給老夫人處理,也省得髒了她的手。

    「夫人,您趕緊歇息吧。」錢嬤嬤被溫夫人派了出去,過來伺候溫夫人的就是章嬤嬤了。

    章嬤嬤也是溫夫人的陪嫁嬤嬤,負責替溫夫人管理賬務,平時並不在溫夫人跟前伺候。

    「好,這就歇。」

    ……。

    穆月依四姐妹住進碧落閣之後,久等不到宓妃,也知道她脫不開身,用過晚膳聚在一起說了會子話,然後就在各自丫鬟的伺候下睡了。

    除了湖邊被毀掉的假山以外,碧落閣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彷彿這裡從不曾歷經過廝殺一般,就連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之氣。

    院子里伺候著的丫鬟嬤嬤對穆月依這四位表小姐都非常的恭敬,照顧得非常的周到,也讓四姐妹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下來。

    以前宓妃的性子她們都是知道的,還真擔心她們這樣闖入宓妃的私人地方會讓她不高興。

    直到櫻嬤嬤領著她們看了各自的房間,還說是宓妃前些日子就特別吩咐丫鬟們布置好的,也是專門為她們準備的之後,姐妹四個才真正的放心下來,同時也感覺到宓妃是真心有意請她們來做客的,而且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宓妃回到碧落閣已經很晚了,她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但劍舞跟紅袖還是迎了回來,看到她都不由瞪大了雙眼,「小姐,你這是掉坑裡去了?」

    渾身無力的白了咋呼的紅袖一眼,宓妃抿了抿唇,道:「壞丫頭,還不快給你家小姐準備洗水澡,你這是討打來的。」

    「是是是,小姐別生氣,小的馬上就去。」她家小姐就連殺人都是動作優美,不沾半點鮮血的,難得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紅袖哪能憋得住,她沒放聲大笑都是輕的。

    看著嘻笑的紅袖跑遠后,劍舞才對宓妃道:「小姐,楚宣王世子來了。」

    「什麼?」宓妃眨了眨眼,她是不是聽錯了。

    「小姐沒有聽錯,楚宣王世子現在就在小姐的房間里。」

    「我知道了。」無力的撫了撫額,宓妃猛然記起某人似是好像真的說過晚上再來找她,只是某人真的很閑么?

    想到某人留信說被欺負了,找她要補償的話,宓妃的雙腿就有些發軟,心裡止不住犯怵,那什麼她能先避一避不?

    「大晚上的,我有你跟紅袖伺候著就行了,讓櫻嬤嬤她們都歇了吧!」

    「是,小姐。」

    「那傢伙什麼來的?」

    「回小姐,楚宣王世子已經等了小姐兩個時辰了。」劍舞清冷的嗓音中,宓妃卻是隱隱的聽出了幾分火氣,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腦門上還有一個很大的問號。

    陌殤那貨,難道擺臉色給她的丫鬟們瞧了?

    「一會兒你們在外面伺候就行。」如果碧落閣里沒有住著穆月依姐妹幾個,宓妃倒是不擔心鬧出什麼響動來,好歹是有客人在,她總要顧忌一些。

    「是。」

    說話間,宓妃已經走到了門口,推門進去之後,又吩咐道:「相府周圍的動靜都盯緊一些,這幾天就辛苦一點,過幾日我給你們放假。」

    「夫人知道小姐一天沒吃東西了,特意親自下廚做了小姐愛的幾個菜,一會兒我就送到小姐的房間裡面。」

    「你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

    「小姐一會兒洗完澡就用些飯,然後抓緊時間還能睡兩個時辰。」

    「行,我知道了。」

    「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那邊,夫人也安排錢嬤嬤送了飯菜,小姐不用記掛。」

    宓妃笑了笑,拍了拍劍舞的肩膀,道:「你都快成你家小姐肚子里的蛔蟲了,我眨下眼睛你都知道我想幹什麼,真種感覺可真是…好了,我不逗你了,下去吧。」

    「是。」

    推門走進房間,宓妃並沒有看到陌殤,等她繞過屏風,這才看到某人合衣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輕淺的呼吸聲竟莫名讓她感覺心裡暖暖的。

    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宓妃本想伸腳將他給踢醒,可看到他柔和優雅的睡顏,最後到底是沒捨得,還扯過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

    「溫宓妃啊溫宓妃,你丫的真是沒得救了。」宓妃忍不住腹議一句,苦笑著搖了搖頭。

    反正她是越來越無法拒絕陌殤的要求了,只要是他說的,她就願意千方百計的給他,滿足他。

    「你丫的,敢情是專門跑我這裡來睡覺的。」

    在宓妃沒有看到的地方,某世子聽著她的低聲抱怨,忍不住悄悄上揚了嘴角。

    他原是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看書等她的,感覺等了她好長時間都沒等到她的人,於是他就躺到了她的床上,那裡有著屬於她的味道,讓他無比的眷戀。

    本來只是閉著眼睛淺眠的,哪裡知道最後竟然真的睡了過去,直到宓妃吩咐紅袖替她準備洗澡水他才醒來。

    「我這是跟誰較勁兒呢,某人睡得跟豬一樣,我就是口水說幹了他也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又嘟囔一番,最後宓妃還是很不甘心的抬起小腳,象徵似的踢了陌殤兩腳,頓時覺得心裡舒服了。

    她累得跟狗一樣,憑嘛他卻睡得那麼香甜啊,簡直就是欺負人。

    「不跟你玩了,姐姐洗澡去。」

    「我想跟你玩怎麼辦?」正當宓妃轉身準備去凈房沐浴的時候,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攔腰抱住,低沉暗磁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你…你裝睡。」

    「在某人踢我的時候就醒了。」陌殤抱著宓妃離開她的大床,坐到了椅子上面,以免讓懷裡的這個小東西『污染』了她睡覺的地方。

    宓妃咧了咧嘴,眼角抽了抽,低咒道:「我哪有踢你,就只是…只是伸腳輕輕的碰了碰而已。」

    「阿宓難道不知我的睡眠一向很淺?」

    「你快放開我啦,沒瞧見我髒得跟乞丐一樣么?」眨了眨雙眼,扭著身子沒掙脫開,宓妃又道:「熙然快放手。」

    「不放,我好想你。」

    「喂,這麼髒的我,你也下得去手?」

    陌殤挑眉,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於是用詢問求解的目光瞅著她。

    「咳咳,你不是有潔癖么?」難道外界流傳他有潔癖是假的?

    呃…不對啊,宓妃雖然沒有跟陌殤同住一個屋檐下面,但她對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傢伙不但有變態到極點的潔癖症,而且還患有某種程度的強迫症。

    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必須是一塵不染的,只要瞧見髒東西就會眼睛疼一樣,無法忍受自己的衣服有一丁點兒的灰塵或是褶皺。

    綜上所述,抱著渾身是灰的她,他腫么沒有把她給扔出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你的確很臟,讓我很有將你拎出去扔掉的衝動。」陌殤拉開他跟宓妃之間的距離,皺著眉頭看她髒兮兮的小臉,這張臉也就眼睛和嘴巴是乾淨的,其他地方真是……

    「但是,我家阿宓就算再臟,也是我的寶貝,不管臟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

    宓妃磨了磨牙,本來準備要是他的話不好聽她就咬他的,結果一時間『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熙然的潔癖還是看對象來的?」

    「那個對象只能是你。」低下頭,準確無語的吻住她的粉唇,輾轉吮吻過後,陌殤這才滿意的笑著鬆開了她。

    趴在他的胸口喘息著,宓妃推了推他,軟聲道:「放開我啦,我要去洗澡。」

    這男人明明忍受不了這樣髒的她,偏生還要硬撐,他受得,她可受不得。

    「我也髒了,我要跟阿宓一塊兒洗。」

    「陌殤。」

    「阿宓小聲溫柔一點,我聽得見。」

    「你給我滾——」

    吼完之後,宓妃果斷跳出他的懷抱,可惡的臭男人,片刻不佔她便宜就渾身不舒服,簡直太太不可愛了。

    「好吧,阿宓叫我滾,我就滾吧!」陌殤委屈的扁起性感的薄唇,好像宓妃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你真的滾?」

    「當然,我怎麼敢不聽阿宓的話。」

    「那你滾吧。」

    「阿宓,我真滾了。」

    「滾吧!」

    陌殤從椅子上站起來,如星辰般的鳳眸深情的望著宓妃,道:「阿宓,我滾了,你等我。」

    「你滾就滾唄,我等你個毛線。」宓妃想著陌殤離開之後,她就趕緊洗澡,然後吃飯,覺就不用睡了,反正也睡不了一會兒天就亮了。

    「我會來回滾,一會兒就滾回到阿宓身邊了。」

    噗——

    宓妃剛坐下,喝進嘴裡的茶就這麼在陌殤那句『來回滾,一會兒就滾回她身邊』的話給刺激得直接貢獻給了大地。

    誰能告訴她,這貨啥時候這麼能鬧騰了?

    「怎麼樣,有沒有嗆到?」陌殤也被嚇了一跳,這丫頭怎麼喝水還能被嗆到。

    「熙然,你…」

    「我是看你神經崩得太緊,就想讓你放鬆放鬆,哪裡知道會嚇到你。」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說這樣的話逗一個人,結果貌似不太美好。

    宓妃撲到陌殤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小臉貼在他的胸口,甜糯的嗓音慢慢講述著相府北院里的事情,以及地道通向棲鳳宮,還有在殿中殿里發現的錦盒,盒子裡面裝有的書信和聖旨之類的,一點兒都沒有隱瞞陌殤,全都說給了他聽。

    得能她信任是陌殤之福,他就抱著她,安安靜靜的聽她說。

    對於陌殤,宓妃願意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只因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自己的猜測,自己的推算,自己的不安,她通通都向他說了,說完之後宓妃發現自己的思維更清晰了,之前想不明白,又或是有困惑的地方,彷彿撥雲見日一般,一點一點的竟然都清晰了起來。

    「我相信我的阿宓可以保護好你的爹娘,你的兄長,還有整個相府。」

    「你真覺得我能?」

    「怎麼,我的阿宓也會對自己沒有信心?」

    「才不會,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宓妃撇了撇嘴,眼裡綻放著耀眼的光華。

    是的,面對困難的時候,她需要的不是質疑,而是她所在意的人給予她的堅定的信任。

    之前她之所以看不清楚,也是自己給自己畫了一個圈,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

    其實很多事情,偶爾回頭去想,回頭去找,答案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好了,先去洗澡,我等你。」

    「那你…」

    「阿宓是想讓我跟你一起洗,那我可是不會拒絕的。」

    「鬼才要跟你一起洗,盆里有水,那邊柜子里有你需要的東西。」說完,宓妃趕緊就逃了。

    有他需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陌殤低頭看了眼自己月白色的錦袍,上面不但染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而且還皺巴巴的,讓得他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連帶著眉心那點硃砂都更血紅了一些。

    柜子里難道有給他做的衣服?

    腦海里劃過一個念頭的時候,陌殤整個人都激動興奮起來,幾乎是身影一閃,就直接掠到了柜子邊上,伸出去的雙手還顫了顫。

    「還真是給他的衣服,呵呵。」打開衣櫃,映入眼帘的是兩件月白色,一件紫色,一件玄色的錦袍,每一件都是不同的款式,但卻做得相當的精緻好看,只一眼陌殤便深深的喜歡上了。

    伸手要觸碰到衣服的瞬間,陌殤又趕緊去洗了洗臉,洗了洗手,這才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錦袍出來,動作利落的換上。

    衣服特別的合身,銀色的絲線在微微立起的領口處綉出雲紋,寬大的袖口亦是如此,袍身上面也不知宓妃繡的是什麼,彷彿是掩映在朦朧月光下的仙草,煞是好看,更襯托出他眉目間的絲絲仙氣。

    越看身上的衣服,陌殤就越是歡喜,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後直接都成傻笑了。

    再看衣櫃的下面,還有好幾身裁好卻還沒有縫製的衣衫,陌殤只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要化成春水了,他的小女人呵。

    「原來阿宓一直都記得。」陌殤在針線籃里拿起一個荷包,鳳眸熠熠生輝,絢麗而奪目。

    他記得當初向宓妃討要荷包時,她雖然應了,卻很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後面他再沒聽宓妃提起,也就不想勉強她了。

    如果不是她心甘情願送他的東西,他寧可不要,只是沒曾想她還一直都記得。

    「這是什麼字體的字的,竟然這般好看。」陌殤拿在手裡的荷包,是由兩個雙面綉縫合而成的,算起來總共有四面不一樣的花紋。

    一面綉著葫蘆和如意,寓意他健康如意,一面綉著展翅高飛的雄鷹,願他自由自在,不受束縛,一面綉了三兩枝梨花,栩栩如生,只因這是他的喜好,一面則是綉了他的字,取了裡面那個『熙』字。

    「同一個荷包,竟然有四面不同的花紋,兩面都可以用,若非親眼所見,還真是不敢置信。」修長好看的雙手,愛不釋手的捧著荷包反覆的瞧,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陌殤整個人彷彿都在笑,反正宓妃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

    「熙然,你要吃飯嗎?」

    「阿宓。」

    「喂,你干……」沒等宓妃說完,陌殤衝過去就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埋首在她的頸間,柔聲道:「謝謝你阿宓,衣服我好喜歡,還有那個荷包,原來你一直都有記得。」

    緊緊的抱著她,似是恨不得一把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你…你喜歡就好。」他要走了,她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也只能給他做幾身衣服了。

    那荷包是她答應過他的,總不能言而無信,他既喜歡,宓妃也很高興。

    「阿宓沒有給我量過身,衣服竟然也做得這般合身,是不是…」

    抬手打斷陌殤的腦補,宓妃的推開他,改為牽著他的手到桌邊坐下,道:「我給爹娘和哥哥做衣服也沒有量過,我有眼睛會看好不好?」

    「他們也有阿宓做的衣服?」問完,陌殤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了。

    猶記得除夕宴上見到她那次,溫紹軒三兄弟穿的都是宓妃親手做的衣服,可是引了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

    唔,他吃醋了。

    「不可以么?」宓妃挑眉,聞到了滿屋子的酸味,對某人瞬間無語。

    「阿宓,我吃醋了,吃了好多好多。」

    「那你要怎麼辦?」

    「我…」陌殤想說不許宓妃再給他們做衣服,可是他很擔心自己會被宓妃一巴掌給拍飛。

    然後他只得小心翼翼的瞅著宓妃,自認為退了很大的步,道:「阿宓要給他們少做一點,只給我多做一些。」

    哼,等他將小女人誘拐回家之後,肯定不再讓別的男人穿她做的衣服,就算是親岳父,親舅哥都不行,絕對不行。

    宓妃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道:「我娘做的飯菜,你要不要吃一點?」

    「岳母大人做的。」

    「什麼岳母大人,不許亂認親戚。」

    「早晚都會是我岳母的。」

    「不吃你一邊涼快去,我都快要餓死了。」

    「我要吃。」

    「給。」

    陌殤接過宓妃遞到手裡的筷子,率先替宓妃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自己碗里挑骨頭,揉了揉宓妃的頭髮,道:「先喝碗湯暖暖胃。」

    「哦。」

    「如果那些東西真是那位巫族皇后留下的,那麼北院地下那些兵器對相府而言就不存在任何的威脅,反而會讓皇上更加倚重相府。」

    宓妃眨眨眼,安靜的吃著東西,用眼神示意陌殤繼續說。

    看著小丫頭的表情,陌殤莞爾一笑,接著又道:「楚宣王府幾乎記載著整個金鳳國的歷史,有些宮裡沒有的,差不多都能在王府里找到,我記得幼年時曾經看過很厚一本記錄四百餘年前巫族皇后與那位帝王之間的事情。」

    「我沒興趣聽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

    「你啊,這麼點耐心都沒有?」

    「熙然你快說啦,能在你這裡多聽一些,我去逼問黑衣人和雲依的時候就更有把握了。」

    「你個鬼靈精。」

    「嘿嘿!」

    「那位帝王在位期間曾經爆發過三次大的戰爭,其中一次險些導致了整個金鳳國的滅亡。」

    「什麼?」宓妃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她看的史書上沒有對這一段的描述,莫不是被刻意掐掉的?

    「有些不太光明的事情,史書上怎麼會記載,哪怕是墨氏歷代帝王臨終之前,也未必願意提起,傳承至今只怕什麼也不剩了。」

    宓妃撇了撇嘴,那事兒估計連宣帝都不怎麼清楚,莫名的,宓妃看向陌殤的小眼神兒越發古怪複雜了,這貨果然什麼都知道。

    有他在,就跟有了本『百科全書』似的。

    「那幕後之人既然不是沖著地下大量的兵器而來,那麼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沖著楚幻鬼霧林,蠻荒山脈和雲夢沙漠的地形布防圖而來。」

    那三幅圖,陌殤也在尋找,只可惜他一直都沒有找到。

    也是聽過宓妃提到溫老爹和穆昊宇的發現之後,陌殤才猛然憶起,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會藏在相府。

    如此,便能解釋那幕後之人,究竟是為何策劃出這麼一出了。

    「那地形布防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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