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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102】摘葉傷人另類考題字體大小: A+
     

    「可都安排妥當了?」陌殤沒有回頭,溫柔的目光仍舊落在那考場之上,低頭垂眸做沉思狀的小女人身上,片刻都捨不得挪開半分。

    情不所起,一往而深。

    陌殤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宓妃,他知道自己這一生算是都栽在那個小丫頭的手裡了,但他卻一點兒都不後悔。

    雖然他跟溫紹雲兄弟定下了一個兩年之約,甚至給了他們那瓶葯,但若不到最後關頭,陌殤是絕不允許發生那種情況的。

    宓妃是他要的人,即便他明知自己會死,卻也無法容忍別的男人守在宓妃的身邊,因為在陌殤看來,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比他對宓妃更好了,哪怕那些男人跟他一樣優秀,也跟他一樣的深愛著宓妃。

    但,他們到底不是他,又如何能替代得了他,自己的女人到底還是要自己守護,自己寵愛的好。

    因此,哪怕傾盡所用,不擇手段,歷經千難萬險,若能保住他的這條命,陌殤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當然,如果在他耗盡最後一絲力氣之後,仍然無法活下來,沒有辦法常伴宓妃左右,護她一生,寵她一世,那麼即便不甘不願不舍,陌殤亦會想方設法讓宓妃喝下那瓶中的東西,哪怕宓妃會因此而恨他一生,他亦不會後悔。

    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陌殤現在沒心思去想,他也不願意去想,目前他想做的就是找到治癒自己這具破爛身體的辦法。

    他想活下去,從出生到長這麼大,陌殤第一次有了這麼強烈的求生欲。

    是的,他要活著,哪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抽筋剝骨,日日忍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種種酷刑,他都要活下去,不為別的,只為換取在她身邊的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這對別人而言是何等的容易與簡單,對他而言又是何等的艱難與險阻。

    他的命運,從他出生之時便已是註定。

    生與死,皆由不得他。

    然而,宓妃卻是闖進他生命里的那唯一的一個意外,是那樣的讓他怦然心動,又是那樣的讓他眷戀不舍。

    為了宓妃,陌殤心甘情願捨棄一切。

    原本關於他的另外一個身份,陌殤是打定主意不告訴宓妃,至少現在不能告訴她,可在來考場的路上,陌殤又改變了想法。

    她既是他所看中的女人,那麼她就不會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當然,陌殤也知道,他的阿宓絕對不會甘心永遠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她嚮往的是那片廣闊的藍天。

    而他,不會束縛住她的羽翼。

    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宓妃的心裡種下,陌殤也相信宓妃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即便她已經在邪魅男的身上證實過一次,但陌殤至少有七八分的把握宓妃還會找他證實的。

    她若來找他證實,陌殤便不再對她隱瞞,至於有關於他更多的,他相信比起他說給宓妃聽,那丫頭會更喜歡自己去探索。

    將自己紛亂的思緒整理清楚之後,陌殤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要知道心裡壓著事情,真的挺不痛快的,尤其是要他欺瞞宓妃,那種滋味更是不好受。

    假如易地而處,陌殤會希望宓妃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他,而不是瞞著他。同理,以宓妃的性子,她也絕對不希望他騙她。

    雖然陌殤很不想離開宓妃,更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宓妃拴在自己的褲腰帶上,但是一旦他向宓妃坦白了自己的第二人格,便也到了他要離開她的時候。

    他的身體就好比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目前雖藉助宓妃布下的生命法陣得以抑制住了他的病情,但這到底只是治標不治本,無法將他徹底治癒。

    而陌殤要的不是穩定病情,他想要的是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不用擔心何時會倒下,何時會離開,能夠一生一世陪在宓妃身邊為她遮風擋雨,不讓她擔憂的強壯的身體。

    或許唯有回到那個地方,他才能尋到那一線生機,他才有資格將宓妃永遠霸佔在自己的身邊。

    「回世子爺,我們的人已經將青松林看守了起來,保證裡面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無悲站在陌殤的身後,語氣恭敬的回話。

    本是低著頭的他,不是抬頭小心翼翼的打量一下他家世子爺,實在沒想明白世子爺這是唱的哪一出,怎的突然戴起面具來?

    難道是覺得自己容貌生得太過俊美,擔心被琴郡的百姓圍觀?

    這個想法剛剛一冒出來,無悲就果斷的掐滅了,以他對他家世子爺的了解,這根本就不可能。畢竟以前世子爺出現在比琴郡更繁華熱鬧的地方,都從來不會以面具遮面的。

    可無悲又哪裡知道,不是他家世子爺騷包想要戴上一張玉制的名貴面具,而是不得不戴,懂不?要不怎麼遮得了丑呢?

    誰讓宓妃打在他右眼上那一拳頭真是用了勁兒的,青黑一片,即便塗了藥膏至少都要好幾個時辰才能徹底的消散。

    「可曾在那周圍發現通往外面的地道?」陌殤的聲音很輕,帶著特有的溫潤親和,聽在耳中猶如三月春風,特別的沁人心脾。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於專註與火熱,以至於宓妃想要忽視都難。

    「妃兒怎麼了?」坐在宓妃左手邊的溫紹雲見她眉頭緊鎖,神色又露出幾分煩悶,不由出聲問道。

    時至今時今日,他才知道原來他家妹妹也是個臨時抱佛腳的人。

    這一點跟他挺像的,唔,妃兒還真不愧是他的妹妹。

    幸好宓妃此時並不知道她家二哥溫紹雲心裡的想法,否則她一定會鬱悶得哭的。

    「沒什麼。」搖了搖頭,宓妃頗為敷衍的道。

    事實上從宓妃到達考場,剛剛坐到主位之上,她就察覺到一道熟悉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她,讓她想忽視都難。

    不用抬頭宓妃就知道是誰在注視她,可她現在很不想看到他。

    因著邪魅男,陌殤顯然是被宓妃給遷怒了。

    尤其是在宓妃明白自己同時喜歡上兩個男人,而她又做不出取捨之後,不管是邪魅男也好,陌殤也罷,短時間之內她都不待見了。

    此時此刻,陌殤那溫柔寵溺的眸光籠罩著她,讓得心裡有兩個男人的宓妃覺得自己在陌殤眼裡,就彷彿是個偷情的小妻子被丈夫當場抓住一樣的難堪。

    她想躲著陌殤,可陌殤會讓她躲么?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於是實在被看得沒辦法,又有些惱怒的宓妃抬起頭朝著陌殤所在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將他各種咒罵了一頓。

    那雙似是要噴火的眸子,在看到陌殤臉上的面具時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宓妃很快就緩過神來,心下犯起疑雲重重。

    「妃兒不用擔心考題,如果實在想不到也沒關係,還有大哥在呢?」滿心以為宓妃是因為想不出考題才各種煩躁的溫紹雲,非常不客氣的就把溫紹軒給出賣了。

    「嗯。」知道自家二哥會錯意,宓妃尷尬的咧了咧嘴不做解釋。

    陌殤為何戴著面具呢?

    那個有些荒謬的可能再次浮上心頭,宓妃險些控制不住自己就要朝陌殤所在閣樓飛去。

    不過她到底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不急,如果陌殤真的有問題,她早晚都會弄清楚的。

    遂,再次抬眸對陌殤投去怒視的一眼,宓妃就收回了目光,這時所有報名參加考試的人都順利進入了考場。

    「呵呵。」毫不畏懼的迎視宓妃的怒視,陌殤心情複雜的輕笑出聲。

    看來他的秘密是真的守不住了。

    「回世子爺的話,發現了三條通往不同方向的地道,目前已經守住了地道口,許進不許出。」看著遠眺著窗外,甚至還笑出聲來的世子爺,無悲感覺到深深的無力。

    嗚…不帶這麼欺負他的好伐,同樣一句話他已經說了三遍了,世子爺能理他一下不?

    苦逼的他拉聳著雙肩,心裡止不住的嘆氣再嘆氣,跟未來世子妃比起來,他的確就是一根草啊一根草,太沒有存在感了。

    「將那地方守好了,裡面的人一個都別放出來,不然你們就都能那毒泉里泡個澡吧。」琴郡這塊地方以前是怎麼樣的,陌殤管不著,但以後可是他女人的地盤,無論是礙眼的人還是礙眼的東西,他都會一一清理乾淨的。

    「世子爺放心,屬下等一定守好,一定守好…」無悲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嗚…爺太殘暴了,怎麼可以威脅他們呢?

    毒泉是能洗澡的地兒么,好狠。

    「還有事情要稟報嗎?」

    「回世子爺,有。」

    「說。」

    「無喜傳信說在青松林附近發現了藥王谷的人。」無悲抬頭瞄了陌殤一眼,又道:「領頭的人好像是未來世子妃的兩位師兄。」

    「讓無喜跟雲錦和樂風接觸一下。」

    「是。」

    「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退下吧。」

    「是。」

    待無悲退下之後,陌殤一手環胸,一手摩挲著下顎,未來世子妃么,他更喜歡自己手底下的人直接稱呼宓妃為世子妃。

    唔,看來他要加快腳步,儘快將宓妃拐到自己的身邊才行。

    尤其是在他離開之前,陌殤打定主意是要宓妃給他一個承諾的。

    不然等他回來,萬一小丫頭的身邊有了旁的男人,那他找誰哭去。

    「可是染了風寒?」宓妃連連打了三個噴嚏,溫紹軒也跟著急了。

    「沒有。」皺著眉揉了揉鼻頭,宓妃搖頭,就她現在被師傅葯丹調養出來的體質,想生病其實還真挺難的。

    尤其是風寒這種小病,通常情況下都是不會找上她的。

    「真的沒有?」面對三個哥哥關懷的眼神,宓妃點頭道:「真的沒有,你們看我這樣哪裡像是染了風寒的模樣,剛才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算計我。」

    那個人宓妃壓根不作第二人想,鐵定是陌殤錯不了。

    「沒有就好。」

    「大哥就放心好了,等妃兒抓到那個敢算計我的人,一定揍得他連爹媽都認不出來。」

    溫紹軒嘴角一抽,沒有言語。溫紹雲和溫紹宇抹了把額上的冷汗,心中不免腹議道:怎的幾日不見,他們的妹妹變得如此暴力了?

    還是說宓妃其實一直都很暴力,只是他們以前不知道而已。

    「秦大人。」兩個哥哥看著她的表情讓得宓妃有些頭大,還有些不好意思,嗚…她可愛乖巧的形象就要一去不復返了,難道她這是因為揍邪魅男上癮了,體內的暴力因子爆棚所致么?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宓妃果斷的把目光投向了秦文傑以及場中已經入座的所有考生,積極的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下官在。」

    「考生可都到齊了?」

    「回郡主,此次報名參加這次考試的包括郡主封地管轄範圍內的八百七十五名考生,以及琴郡周邊各地的四百七十三名考生,共計一千三百四十八名考生參考,現已全部到齊。」秦大人最後那句說得小心翼翼,似是在詢問宓妃考題想好了沒?

    將秦文傑表情盡收眼底的宓妃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是那麼不靠譜的人么。

    考題什麼的,她心中有數。

    「丁大人。」如果不是琴郡的官場太黑,過半的人都不能用,宓妃倒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抓瞎,也不知道她搞出這樣的動靜,能不能挑出幾個像樣的可造之材。

    「下官在。」丁形上前幾步,走到宓妃的面前回話。

    「此次能有這麼多的考生前來參考丁大人功不可沒,如若沒有丁大人的竭力宣傳,想來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大的陣仗,無論今個兒能否挑選出可用之材,本郡主都記你一功。」

    「下官不敢居功。」

    「丁大人不必過謙,本郡主素來賞罰分明,你既有功自當賞得。」

    「謝郡主。」

    「秦大人不介意本郡主讓丁大人來宣讀這次考試的要求與條件吧!」

    秦文傑一愣,而後面色僵了僵,郡主也太小看他了吧,他是那麼小氣的人么,不過他還是很快就醒了醒神,語氣恭敬又不失誠懇的道:「回郡主,考試的要求與條件由丁大人來宣讀最合適不過,下官與其他諸位大人這幾日都忙著整理盧飛虎等人結案后的卷宗,不但對這次考試的具體情況不了解,而且對考生的情況也不了解,故,由丁大人主持我等輔助為宜。」

    如若不是對秦文傑有了一定的了解,宓妃聽了這番話都不禁要懷疑秦文傑的動機。

    實是這人說的話太有歧義了,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

    看看丁形那不停扯著袖口擦汗的動作就知道了,什麼叫做他們不了解考生的情況,那意思可不就是在說丁形很了解,又或是說丁形在那些人裡面安排了自己的人?

    無怪乎丁形嚇成那樣,偏偏秦文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不妥,宓妃揉了揉額角,對秦文傑能穩坐郡守那麼多年表示相當的懷疑,這人究竟是怎麼坐穩的,得罪的人真的不多麼?

    眼下秦文傑也算是宓妃手下的人了,她得想個辦法找人來好好教導教導他們,否則她可不太敢把琴郡的未來交到這些人的手裡。

    「既然其他幾位大人沒有意見,丁大人就由你來主持這場考試,本郡主親自來出題。」

    「是,郡主。」眼見宓妃看他的目光還是和以前一樣,丁形提起的那顆心漸漸落了地,他真怕秦大人那句話害了他。

    心裡的確有那麼一瞬間對秦文傑充滿了怨恨,不過丁形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他很清楚自己想做的是什麼,絕對不能止步於此。

    別人怎麼想他,他都不在乎,只要宓妃是相信他的,那便足夠了。

    與此同時,丁形不會知道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落入了宓妃的眼裡,而他的表現也讓宓妃相當的滿意,往後對他也就多留了一份關注,「這是整場考試的賽程,丁大人先看看,然後隨便說幾句就宣布考試正式開始吧。」

    「是。」

    丁形定了定神,接過櫻嬤嬤遞到他手裡的冊子,仔細閱讀了一遍裡面的內容,然後走到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相對於考生答題坐的地方高一些的長形方台上,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在你們報名要參加考試的時候,本官就對你們說過,這次的考試是安平和樂郡主為琴郡選拔人才特意舉辦的並非是一場兒戲,考試獲得前十名的考生,郡主將會直接授於官職,所以本官希望你們好好珍惜這次難能可貴的機會,切莫錯失良機,一定要用心對待這次的考試。」

    這次參加考試的考生,五花八門的什麼樣的人都有,並非全是讀書人,丁形雖說在給予他們考試資格的時候就有提醒過他們,切莫把這當成是遊戲來胡鬧,否則後果不是他們所能承擔得起的。

    他的話的確也趕走了一部分意欲湊數胡鬧的人,但難免今日坐在考場上的人裡面,還有抱著玩樂之心來的,丁形是不得不再提醒他們一次。

    要知道郡主的脾氣可不太好,手段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想象的,但願這些考生不會腦子發燙招惹到宓妃。

    「現在本官先將琴郡空缺的那十個官職名稱以及許可權公布出來,張貼在一旁的巨大屏風上面,隨後再宣布考試評判的要求以及標準。」

    丁形的動作很快,目前空缺下來的十個官職很快就張貼在了屏風上面,可供場上的考生看到,然後他就照著宓妃給的冊子宣讀了考試的要求與標準。

    說完這些之後,丁形想了想又開口道:「距離考試開始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各位考生如果心中還存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舉手示意,本官會一一解答你們的問題。此外,如果有不想繼續參加考試的考生,現在可以選擇離開。」

    後面這句話,明顯就是對那些個來玩鬧的人考生說的,希望他們知難而退,這也算是丁形對他們最後的維護。

    如果他們順著這個台階下,悄悄的離開,事情也算完了。但如果他們不知好歹,硬要一意孤行的話,丁形也是不會手軟的。

    「這個丁形挺有意思的。」突然,溫紹雲若有所思的道。

    「的確有意思。」溫紹宇的眸色沉了沉,意味難明的掃過場上某些考生的臉,如果不是擔心冒然出手會壞了宓妃的好事,他一定親手將那些人丟進靜水河裡好好的洗洗腦子。

    給人添堵也看看是誰好不,他的妹妹可由不得他人欺負。

    「你們都淡定一點,妃兒自有分寸的。」

    「還是大哥了解我。」宓妃俏皮的眨了眨眼,似是對底下那些考生都不甚在意,其實她一直都有在觀察他們。

    一來因著時間緊迫,來不及宣傳,二來也因著她是女兒身之故,很多有才之士大概都覺得她是在胡鬧,因此根本就不會前來報名。

    這也就導致了場上的考生龍蛇混雜,真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見此情景宓妃倒也不惱,指不定這些人裡面還真有她需要的人,至於那些她不需要的趕走便是,還不至於會影響到她的心情。

    而那些恃才傲物,自視甚高的傢伙,宓妃還真就瞧不上眼,她寧可挑些沒什麼才華,哪怕不識字,但卻人品過關的人,那樣一旦將人培養出來之後,她才能放得了手。

    同時,被背叛的可能性也很小。

    再不濟,不是還有苗大人,原大人和漆大人推薦給她的人么。這幾個人既然能入得了他們三位大人的眼,相信自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宓妃雖不至於讓他們走後門,但多一分的關注還是有的,畢竟她的目的在於求才。

    那五人的名字宓妃心中有數,倒也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們一番,別的暫且不說,至少宓妃對他們的第一印象還是好的。

    「妃兒欺負人。」

    「妃兒只喜歡大哥。」

    面對二哥三哥幽怨指責的目光,宓妃那個滿頭黑線啊,她怎麼就忘了身邊還有這兩隻,「誰說的,二哥和三哥妃兒也喜歡啊,妃兒的性子你們最了解了啦。」

    「你們兩個別在這個時候鬧妃兒。」溫紹軒語氣不變,神色不變,就只是淡淡的掃了兩個弟弟一眼,宓妃就發現她的二哥和三哥奇迹般的安靜了下來,唔,瞬間就變得好乖。

    嗷嗷,這是什麼技能,她都想學了。

    「妃兒,你也專心一點,底下那麼多人都在看著你呢。」

    「他們喜歡看就看唄,反正我又不會缺一塊肉。」宓妃撇撇嘴,兩隻小手交握在一起,絲毫沒有感覺到現場的緊張氣氛似的。

    對於場上這些人會如何選擇,她心裡有數,遂她樂得靜觀其變。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問題要問,也沒有人要離開,那本……」

    沒等丁形把話說完,廣場上第七排第十三個位置上的一位穿藏青色棉袍的,約莫二十齣頭的男子站了起來,問道:「丁大人,學生想問今日這場考試算是科考嗎?」

    宓妃遞了一個眼神給丁形,她清澈水潤的眸子對上那人的雙眼,視線相接不到一秒,那人就趕緊低下了頭,袖袍里的雙手竟然都汗濕了。

    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雙眼,彷彿能夠直接看透他的所思所想,而他在她的眼前,就好像沒有穿衣服似的,什麼都隱藏不了,什麼秘密都會暴露在那雙眼睛里一樣。

    短短不到一秒,他便汗如雨下,宓妃帶給她的壓力太強了。

    「琴郡乃皇上御賜給本郡主的封地,享有跟璃城一樣的特權,本郡主手執金印可自行任免這塊封地上的所有大小官員。那些任職的官員,本郡主既能向皇上討要,也可以像今天這樣自行挑選可造之材任命他們做官,授予他們權利。」宓妃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卻足以令考場周圍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從琴郡被賜予本郡主為封地的那一天開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無論你是士農工商中的哪一類,你們所納之稅是屬於本郡主的,而能領導你們的人,甚至是主宰你們命運的人都是本郡主,雖然你們仍是金鳳國的子民,但朝廷卻不會再管你們。」

    那男子聽了宓妃的話,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底下其他觀望的人見狀,心思也開始活躍起來,臉上的神色也是一變再變。

    「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就是,你們既然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而本郡主又既為琴郡之主,其實還是很希望跟你們和平共處的。通常情況下,只要本郡主腦子沒病的話肯定不會隨便去找你們的麻煩,但是如果你們不但野心太大又貪心太多,最後犯到本郡主的手裡,那麼休怪本郡主不講情面,將會毫不留情的將你們驅逐出琴郡,屆時不管你們的家族曾經有過怎樣的輝煌,放眼天下之大亦再無你們的容身之處。」

    「郡。郡主,學學生並…」

    宓妃突然起身,抬手打斷男子的話,輕柔的嗓音驟然變得冷冽,氣場開始轉變,自有一股尊貴之氣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得考場之上很多的人都低下了頭去,頓生一種意欲向她俯身跪拜之感。

    「今個兒趁此機會,本郡主直白的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有真才實學,不管你們是什麼出身,有無背景,那麼本郡主就會給你們成為人上人的機會。當然,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們是不是能把握得住。」

    隨著宓妃話落,底下不少人都驚愕的瞪大了雙眼,眼裡掠過一抹亮光,激動的心情久久都無法平復。

    「本郡主用人不講究那些有的沒的,但是本郡主的手下卻是不養閑人跟廢物的,凡是能為我所用,又忠於本郡主永不背叛之人,那麼不管是權利也好,金錢也罷,不出三五年本郡主相信這些他們都會憑藉自己的雙手擁有的。」宓妃眯了眯眼,嘴角噙著淺淺的微笑,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暖暖的,卻又自有一股懾人的寒意,「對於那些忠於本郡主的人,本郡主賞罰分明,但對於那些膽敢背叛本郡主,吃裡扒外的人,那麼本郡主定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而不得。」

    懼於宓妃此刻所表露出來的氣勢,底下的人本就低著的頭又矮下去三分,有些膽兒小的,報名來充數的更是冷汗直流,恨不得沒有一絲存在感才好。

    「方家三公子是吧,你們可是覺得本郡主好欺好糊弄,嗯。」宓妃刻意咬重了最後那個『嗯』字,微微拖長的尾音,直聽得那唯一個站在考場上的方家三公子渾身打哆嗦,雙腿一軟就直接跪了下去。

    「郡主。郡主饒命…」

    「你做錯了什麼?」

    「我…我…」

    「既然你沒錯,為何要求本郡主饒你性命,還是你們覺得本郡主是個殺人狂魔,看不慣誰就會殺了誰。」

    「沒有沒有,我。我我沒有。」方三公方不住的搖頭,他是真的沒有那種想法,嗚…宓妃給他的壓迫感太強烈了,他好怕。

    琴郡七大家明面上很和睦,暗地裡的各種爭鬥卻是不斷,宓妃初到琴郡就罷免了那麼多的官,又殺了那麼多的人,七大家裡面不說每一家都與那些被殺的官員有所利益牽扯,但多少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宓妃舉辦這場考試,意欲從中挑選人才,七大家明裡暗裡都有派人報名參加,目的無非就是試探宓妃的態度。

    結果考試尚未開始,便讓宓妃這個不喜按牌理出牌的人給破壞了。

    事實上,原本宓妃是打算順著他們的劇本一路唱下去的,但丁大人那句話出口之後,她突然就沒有了那樣的耐性,到底以她的脾性,還是更喜歡速戰速決一些。

    「來來來,讓本郡主也瞧瞧七大家的風采,甭管你們是嫡出還是庶出,又或是旁支,全都挨個的站起來。」

    宓妃話落,底下卻是沒有半點動靜,這場面讓得宓妃很沒有面子呢。

    「呵。」一聲輕笑,十里寒霜。

    指尖運氣,宓妃就近摘下一片樹葉,只見那片樹葉破風而去,徑直劃過方三公子的脖頸,帶起一絲血線,只差一點就割斷了他的頸動脈。

    啊——

    方三公子一聲凄厲的尖叫,突然眼前一黑,頓時就嚇得暈死過去。

    「怎麼,你們都是不帶種的么,需要本郡主走到你們的面前請你們起來么?」

    誰也沒有想到宓妃說傷人就傷人,這次參考的人多半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看到宓妃那一手,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發白,低呼出聲,好在還沒有人驚受不住給昏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場上陸陸續續有人站了起來,有了第一個,然後就有第二個…一直到挨個站了八十多個之後,再沒人起身。

    宓妃掃過他們瑟瑟發抖的身體,冷聲道:「別說本郡主對你們七大家的人區別對待,既然你們都報了名,那就拿出你們的真本事,如果真有才學,本郡主不介意給你們高官厚祿。」

    「謝。謝郡主。」

    「都坐下吧。」這八十多人都被宓妃嚇得不輕,哆哆嗦嗦的道了謝,如坐針氈的又坐回凳子上。

    他們很想就這麼離開的,可宓妃之前說的那句話偏又斷了他們的退路,這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櫻嬤嬤,把方三公子喚醒,好歹他也是方家嫡出的公子,想必學識過人,可別錯過了這次一步登天的好機會。」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宓妃語氣里滿滿的嘲弄。

    考場外圍觀的人群里,方家人比起其他幾家,可謂是面子裡子都丟了。

    「郡主放心,老奴省得。」

    「最後一柱香的時間,想走的人趕緊走,不想走的儘快平復一下你們的心情,因為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丁形得了宓妃的暗示,臉上露出親和的微笑,道:「郡主已經說了,現在想退出比賽的人可以馬上離開,各位考生請仔細想清楚。」

    不一會兒,有四五十人留下自己的名字之後,選擇了離開考場。

    「還有人要離開嗎?」對於那些人的離開,丁形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隱隱的他也算是瞧出了宓妃的用心,心裡對宓妃越發的尊敬起來。

    回應丁形的是沉默,再沒人要離開,而七大家的人是想要離開,但宓妃不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既然沒有人再離開,各位考生都請坐下,然後本官宣布考試現在開始。」

    說完,丁形按照宓妃的指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宓妃也早就回了自己的位置,手裡把玩著幾片柳葉兒形的樹葉,櫻嬤嬤則是替她揉捏著雙肩,溫家三兄弟靜觀其變,其他幾位大人各忙各的。

    一時間,整個考場鴉雀無聲,就連掉根針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寬敞的廣場之上,每個考生與每個考生之間都間隔著六十公分的距離,每人擁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桌上配有筆墨紙硯,至於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然而,從丁形宣布考試開始之後,全場的考生都陷入了呆怔之中,誰能告訴他們考題呢,難道他們就要這麼坐著么?

    這樣的疑問,不但考生有,就連秦文傑等人都有,但見宓妃沒有出聲,他們也沒敢問。

    最後還是丁形見他們實在憋屈得慌,這才將宓妃給他看過的冊子遞給他們,讓他們一一傳閱。

    等到他們都看完之後,整個人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再也不著急了。

    冊子之上記錄著宓妃出的考題,旁邊還註明了這樣做考察的是什麼,有何用處,雖然上面沒有明確的答案,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判斷。

    從這一刻起,他們也不再覺得宓妃這樣選拔人才的舉動莽撞衝動了。

    事實上宓妃很有遠見,至少比他們有太多了。

    宓妃的第一題要考驗的是一個人的耐性與應變能力,說來簡單其實也挺難的,畢竟她的題出得突然,甚至是在人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

    此題要求,一個時辰以內,考生要在不知道考官會出什麼題的情況下,保持鎮定,冷靜,還要有足夠的耐心,不能衝動,急躁。

    靜坐一個時辰,如果在知情的情況下,很多人都能做得到,偏偏這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因此,很多人潛藏的習性就會暴露出來。

    前一刻鐘,所有的考生都還能耐住性子安靜的等待,慢慢的就有人開始變得焦躁起來,他們的情緒都表露在臉上,整個人顯得狂躁不安。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不安,然後有人出聲詢問到底要考他們什麼,只是誰也沒有出聲回答他們的問題。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丁形拿著一份名冊登上高台,朗聲道:「各位考生,首先本官恭喜你們答完第一答。」

    「什麼…我們什麼時候答題了,題目是什麼?」一個膚色黝黑,生得濃眉大眼的灰衣男子高聲問道,同時他也問出了很多考生的心聲。

    「郡主出的第一題就是讓你們靜坐一個時辰,考驗的是你們的性情是否沉穩,有無耐性,能否隨機應變,隨時都保持冷靜,顯然你們中間很多人都沒有做到。」丁形看著考場上眾人各種各樣的表情,定了定神又道:「第一題的答題時間從本官宣布考試開始就已經在計時了,因此,本官相信各位考生對自己能否留下繼續答第二題,心中也是有數的。」

    任丁形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宓妃出的這第一題,居然就直接刷掉了一半多的考生。這個數據讓他好半晌都沒能緩過神來,不過看到剩下的那一半人,他又覺得信心倍增。

    相信按照宓妃的選拔方法,一定能夠為琴郡選出很優秀的人才。

    「下面本官念到名字的請離開考場,沒有念到名字的繼續進行下面的考試。」

    離開的人縱有不甘心的,卻也沒人膽敢挑戰宓妃的權威,要知宓妃中是能摘葉奪人性命的,他們都還年輕,一點兒也不想早死。

    很快在幾位大人的合力之下,總算是念完了第一題就敗北考生的名單,他們依次離開之後,宓妃揮手讓丁大人幾人下去休息,她走上了高台。

    眾考生只聽宓妃紅唇輕啟,道:「第二題很簡單,你們只需要回答本郡主一個問題就好。」

    底下眾位考生表示明白,齊聲回應她,「請郡主出題。」

    「請你們回答本郡主,一個人究竟是才學比較重要還是人品比較重要。答案只有兩個,要麼是才學,要麼是人品,這一題是二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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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臉,蕁是取名無能,~(>_<)~

    如果妞兒們見了,可以無視,太丟人鳥,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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