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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078】得不償失悔斷腸子字體大小: A+
     

    *天時間悄然而過,今個兒已經是宣輝十六年,正月十五元宵佳節,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星殞城裡就熱鬧喧囂了起來,大街小巷人流擁擠,車水龍馬川流不息,一副繁華歡欣的景象。

    正月十五鬧元宵,這可是一個喜慶又熱鬧的大日子,甭管是世家名門還是農家小戶都極其看重這個節日,不說大操大辦,各家各戶卻是辦得甚為隆重,比之除夕夜也僅僅只是遜色一點點而已。

    如同舉辦除夕宴一樣,正月十五宮中也會按照慣例舉辦元宵宴,邀請文武百官攜其家眷進宮與帝后一起共慶佳節。

    這一天從早到晚,星殞城裡大大小小的,涉及各行各業的酒樓茶肆,商鋪小店,都會為了在新的一年裡投個吉利,盼個好運,設制舉辦一些有獎問答的猜謎小遊戲,只要答對就可以獲得店家提供的小禮品一份。

    小的商鋪小店準備的遊戲謎面都很通谷易懂,多半無非就是一些跟衣食住行有關的文字或者謎語,還有就是一些俗話或是諺語之類的問題,不少大字不識一個的普通莊戶人家也都答得上來,獎品雖說算不上貴重,但也絕對很實用,像是那些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等等,隨便拿回家一樣不都很實惠。

    故此,看熱鬧的人很多,湊熱鬧上前猜謎面的人也很多,男女老幼都踴躍的報名答題,且不管能不能猜得中,獲得店家提供的小禮品,單就大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歡笑一場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更何況萬一要是運氣好猜中了,豈非更是錦上添花的樂事一件。

    而那些大的有名望的酒樓茶肆,到了酉時末也會舉行極其隆重的猜燈謎遊戲,直到亥時末才會結束。

    題面的難度會相對難猜一些,但是設制的獎品也極為豐厚。

    除了有真金白銀作為獎品之外,還能在指定的花燈裡面挑選一盞自己喜歡的,並且還能在那盞花燈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又或是要相送那人的名字。

    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參加這一類猜燈謎遊戲的,一來他們接觸不到這個層面,二來他們也不懂舞文弄墨,附庸風雅之事。

    看熱鬧是可以的,但猜謎還是算了。

    有膽量在這一類遊戲中展露身手學識的,除了那些飽讀詩書的寒門學子之外,其中也不乏那些自詡才華橫溢,學富五車,博學多知的才子佳人。

    當然,一些世家出身的公子小姐,貴族子弟也會猜上一猜湊湊熱鬧,倒不是看上了那點兒獎品,就只是圖個樂子罷了。

    因此從早到晚,整座星殞城都沸騰了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甜絲絲,喜滋滋的笑容,只盼一年一年的,日子越過越火紅才好。

    十三那天傍晚,宓妃回到相府,見過溫相跟溫夫人,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由溫夫人陪著回了碧落閣,由丹珍冰彤伺候著匆匆洗了一個澡就什麼也沒管,什麼也沒問的躺到床上,竟然直接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她的三個哥哥和三個表哥從溫老爹書房出來之後,本是一起到碧落閣喚她用膳,結果怎麼叫都沒能把她叫醒,又見她面色蒼白的模樣,還以來她怎麼了,險些鬧得相府人仰馬翻。

    就在溫紹軒拿了溫老爹的帖子要進宮請御醫的時候,雲錦跟樂風回來了。

    一雙雙眼睛盯著雲錦跟樂風分別替宓妃把了脈,又一致肯定她只是太累,所以睡著了,明天就會醒之後,大家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地,一時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只道,宓妃是睡得香了,可險些沒把他們給嚇死。

    穆家三兄弟親眼看到宓妃還算平安的回到了相府心下稍安,但在沒有確定宓妃是否真的毫髮無損之前,他們只傳了暫且在相府住一晚的消息回國公府,提到宓妃平安可卻沒說宓妃已經回了相府。

    只等宓妃醒來,他們才能傳確切的好消息回國公府,因而,大家其實都還很擔心,夜裡也都沒能睡安穩。

    第二天一大清早,碧落閣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剛起身收拾院子,溫紹軒穆昊宇表兄弟六個就穿戴整齊的出現在正廳里。

    眼見用早膳的時辰都過了,宓妃還是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兄弟幾個都有些坐不住了,又趕緊找來雲錦和樂風,請他們再診脈試試。

    面對六人期盼的目光,雲錦頂著一腦門的黑線又替宓妃把了把脈,再三告訴他們宓妃沒事,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幾個當哥哥的這才罷休,嘟嚷著沒事兒就好,讓她睡,讓她睡到自然醒,別吵醒她什麼之類云云的……

    想到小師妹對他們的維護,雲錦感嘆他們命好的同時,也不由得為小師妹有這樣的兄長和家人而感到高興,倒也不怪小師妹為了他們什麼樣的險都敢冒,什麼樣的事情都敢做。

    只是想到小師妹這性子,雲錦又皺了皺眉,心裡有些話想對她說,卻又擔心說了適得其反,讓她心裡不痛快。

    有些事情,到底還是要她自己發現才好,旁人說得再多,做得再多,都不及她自己感悟到的好。

    散朝之後,溫老爹原本是打算求見宣帝跟他談談三國使臣的問題,后又想到不知宓妃醒了沒有,猶豫再三他決定那件事情還是先緩一緩,他得好生想一想計策才是。

    若非是他們的步步緊逼,宓妃又護兄心切,斷然不會做出那般不顧後果的衝動之舉,為此還險些把自己都給賠了進去。

    想到寶貝女兒整整昏睡了七天,溫老爹心裡原本就壓著一把火,就算再讓他們在索魂陣里呆個三四五天的,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反正不還留著他們的命么。

    只要他們還活著,三國就找不到借口出兵攻打金鳳國,而他們就還握著談條件的資本。

    夕顏行宮已經被皇上下令嚴密的防護看守起來,那索魂陣雖然外面進不去,裡面出不來,但卻不妨礙從外面把吃食送進陣里,不然指不定裡面的人會被活活的餓死。

    既然那麼多天他們都呆了,也不在乎再多呆幾天,這樣一想溫老爹就心安理得的準備回府看女兒去了。即便臨出宮門前,皇上派來王公公將他宣到御書房,話里明裡暗裡在試探他的意思,也都讓溫老爹給糊弄了過去。

    直接推說,宓妃才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否要解陣,那得由宓妃說了才算,他又不精通陣法,實是無法為皇上分憂,氣得宣帝吹鬍子瞪眼睛的。

    最後,溫老爹還有更狠的,話里話外都挑明了,如果還想從索魂陣里出來,那就別再擺出那高高在上別人都要敬著他們的架子,姿態也最好放得低一點,不然那就大家各憑本事,自己破陣出來那才算真本事。

    總之困在陣里的人又不是他,他著什麼急,又操什麼心,手裡牢牢的握著主動權,不為自己謀取一些東西都對不起自己,就像女兒說的那樣,這次就算不能賠得三國傾家當產,但也絕對要讓他們賠得傷筋動骨。

    宣帝也知道溫老爹是惱了琉璃國珍月公主對宓妃下殺手,心裡不定怎麼記恨著,他要能對這事兒上心那才叫有鬼。

    沒辦法,揮了揮手只得叫溫老爹先回去,容他再好好的計劃計劃。

    回到府里,溫老爹連朝服都沒換就直奔宓妃的碧落閣,此時宓妃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晚已經醒來,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疲累似乎都消失了,整個人只覺神清氣爽,近段時間以來,她從未有過這般舒暢的時候。

    提氣運功時,不但沒有使用過血焚之術后的虛弱感,就連之前受過的內傷竟然也全好了,身體里一點隱患都沒有留下。

    也不知道陌殤對她做了什麼,又或者給她吃了什麼,不然她絕對沒可能這麼快清醒過來,而且還什麼事都沒有。

    這樣的想法剛浮上腦後,宓妃就強行壓下暫時不去想,知道哥哥們已經在外面等了她很久,趕緊招呼著丹珍冰彤伺候她洗漱梳妝,一刻鐘之後她穿著水藍色的常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妃兒。」溫紹宇最先看到宓妃的身影,激動的從椅子上起身,卻是站在原地沒動,喊了她一聲后也沒了下文。

    「你這丫頭膽子真是太大了,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宓妃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心知這個時候撒嬌賣萌什麼的鐵定也都不管用,誠心認錯爭取寬大處理才是王道。

    又見二哥動怒噴火的模樣,不禁怕怕的縮了縮脖子,反倒是性子最為急躁的三哥看到她比二哥還要表現得淡定一些。

    「二哥三哥。」抬起小手比劃兩下,宓妃主動承認錯誤,「妃兒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衝動一次就夠了,宓妃可不想自己成為一個受情緒控制的莽夫。

    溫紹雲溫紹宇兄弟看向大哥溫紹軒沒說話,他們是心疼宓妃沒錯,可也不能太輕易就原諒了她,不然以後她的膽子只怕會更大。

    屆時,他們就真的要哭了。

    那詭異的血色火焰,都險些弄得他們有心理陰影了。

    「大哥。」宓妃眼見二哥三哥都別過頭不看她,目光都落到大哥的身上,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得去。

    三個哥哥裡面,要數大哥是最難搞定的,顯然這個時候二哥三哥都以大哥馬首是瞻,她要不能讓大哥鬆口,二哥三哥也不會理她。

    溫紹軒低垂著眉眼,端起茶杯淡定無比,優雅貴氣的小口抿著,若非他眼角的餘光一直都落在宓妃的身上,定會讓人覺得他一點都不關心宓妃,就彷彿宓妃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大哥。」

    「……」

    「大哥。」

    「……」

    雙眸泛起水霧,宓妃走到溫紹軒的身邊蹲下身子,長裙散地一地,雙手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與她對視,「大哥別生妃兒的氣好不好,妃兒真的知道錯了,保證以後再也不那麼做了。」

    火海里,意識漸漸變得模糊的時候,她最最捨不得的就是他們。

    那一刻,她恨極了自己的衝動。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不至於讓她因此而抱憾終生。

    同樣的錯誤,她也不會再犯第二次。

    「大哥別不喜歡妃兒,要不大哥罰妃兒吧,這樣妃兒以後就長記性了。」

    對上她清澈純凈,不染纖塵,宛如水晶般含淚的雙眸,饒是再冷硬的心腸都會於心不忍,更何況溫紹軒對她總是又憐又惜,生怕她受一絲委屈,只想將這天下間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的人,哪裡能見得她落淚。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半晌,溫紹軒嘴裡溢出一聲輕嘆,伸手撫了撫她的發,語氣又是無奈又是寵溺。

    「嗯。」宓妃點頭。

    「如果再有下一次,大哥這一生都不會再見你,至死都不見。」他疼她,故不管她做任何事情他都會原諒她,但他不會再允許自己見她。

    只當,那是對他的懲罰。

    罰他無能,非但沒有辦法為自己的妹妹撐起一片天,反而還要自己的妹妹處處為自己著想,處處為自己謀划考慮。

    聞言,宓妃一怔,渾身一顫。

    她獃獃的望著眸色堅定,毫無轉圜餘地的溫紹軒,知道他是認真的,好半晌她才僵硬的點了點頭,抬手道:「妃兒記下了。」

    這一刻,她才猛然意識到些什麼。

    是她任性了也執著了,她覺得好覺得對的,在別人眼裡並不一定就是對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要過的坎,要歷經的磨難,她自以為是的認為擋在他們的身前是為了他們好,擅自替他們選擇,為他們做決定也是為他們好,可她卻全然忽略甚至是無視了他們自己的想法。

    又豈知,這樣的好,這樣的維護,對他們而言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傷害。

    她的哥哥也好,表哥也罷,一個個的都不是草包莽夫,他們都很聰明睿智,有勇有謀,為人處事自有一套,或許根本就不用她護著,他們就有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順利脫身。

    而她那麼一摻合,指不定就壞了他們原本的計劃或者打算。甚至,她還害得他們為她提心弔膽,寢食難安,自責愧疚。

    倘若這一次,她是真的沉睡不起了,又或者真的死了,那麼可想而知他們這些人會有多麼的自責與愧疚。

    此時此刻,宓妃才真正意義上的認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麼的離譜,而賞梅宴上她又是多麼的莽撞跟衝動。

    幸好,她知道錯的時候還為時不晚,一切都還有重新改過的機會。

    「對不起。」宓妃深吸一口氣,如水的眸子一一掃過三個哥哥和三個表哥的臉,她為自己無形中帶給他們的傷害真誠的道歉,往後她一定會以此為戒,再不犯類似的錯誤。

    說到底她才是妹妹,而他們是哥哥,只要以後他們沒有主動的找她幫忙,她一定不能再自作主張,她倒是可以安靜乖巧的呆在他們的羽翼之下,安安份份的做一個妹妹。

    有時候,以愛為名的傷害才真正的可怕。

    「傻丫頭。」溫紹軒伸手主動的抱了抱宓妃,柔聲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千萬別瞞著我們,知道嗎?」

    宓妃高興的時候會親三個哥哥的臉頰,表達喜悅與喜愛的時候會給人擁抱,溫紹軒兄弟三個在她的潛移默化下,親吻宓妃的臉頰他們還沒有那麼開放,但擁抱她已經不會再覺得不好意思和彆扭。

    「沒事,我很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溫紹軒想到楚宣王世子,看著宓妃恬靜的小臉,想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妃兒表妹平安無事,我們也就放心了。」

    「一會兒我們就回府告訴奶奶這個好消息,她也不用再擔心了。」

    「妃兒表妹以後可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穆昊錚只比宓妃年長一歲多一點,是她最小的一位表哥,縱然對那日賞梅宴上的血色火焰滿心的好奇與疑問,猶豫再三都沒問出口。

    只是告訴自己,以後還有機會的。

    「讓三位表哥替妃兒擔心了,都是妃兒的錯,還請你們原諒。」

    「只要表妹無事,就比什麼都重要。」穆昊宇是老大,最具有發表權。

    宓妃抿了抿唇,比劃道:「等過兩日宓妃就到府上看望外婆,還請大表哥帶個話兒,就說宓妃讓她老人家操心了,到時請她重重的懲罰宓妃,也好讓宓妃長長記性,往後再不可衝動行事。」

    「好,大表哥一定把話帶到。」

    「三師兄小師兄,你們都會原諒我的吧。」眨了眨眼,宓妃賣萌討好的轉頭看向兩位師兄。

    「不原諒你想怎麼著?」雲錦也是氣她,天知道那天他差不點就要嚇瘋了。

    真不知道這丫頭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又哪裡來這麼大的破壞力。

    樂風也是看她,語帶指責的道:「師兄我受了驚嚇,你想想怎麼補償吧。」

    「你們兩個別想欺負我妹妹。」溫紹宇一如既往的護妹,果斷的將宓妃拉到自己身後,柔聲安撫道:「妃兒別理他們。」

    雲錦樂風被溫紹宇那護犢子的模樣氣樂了,一頭黑線無語的道:「小師妹沒事比什麼都好,我們也就是發發牢騷罷了。」

    「那個…我是真的沒事,你們都別擔心了。」宓妃其實心裡明白,他們都想知道血火是怎麼回事,可他們顧忌著她都沒有問出口。

    而她,一時間也沒有想清楚要怎麼解釋血焚之術,暫時只能保持沉默。

    「小師妹,那楚宣王世子將你帶走,他有沒有欺負你?」突然,雲錦冒出這麼一句話,打得宓妃措手不及。

    刷——

    三個親哥,三個表哥,兩個師兄的目光齊齊落在她的臉上,讓得宓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只覺頭頂烏鴉成群飛過,臉頰有些微微泛熱。

    有沒有欺負她?

    她能說在她昏睡的時候,她被看光了么?

    她能說在她昏睡的時候,陌殤還給她洗了一個澡,換了乾淨的衣服么?

    說完之後的後果,宓妃用腳趾頭都能想象得到,別說陌殤是世子,他就是皇帝,自家哥哥們也鐵定會胖揍他一頓。

    而苦大仇深,咬牙切齒的揍完之後,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那陌殤就得對她負責,然後…唔,單是想想那樣的景象,宓妃只覺渾身惡寒,打死她都不要說。

    「沒有。」果斷的搖頭,再搖頭。

    「真的沒有。」

    「沒有,是他救了我。」雖然陌殤什麼也沒有說,但宓妃又不是缺心眼,甚至她也不傻,猜也能猜到一些。

    至於陌殤沒有說的,還有她心裡犯疑的,只等收拾了拓跋遲那些人之後,她再去找他慢慢的談,畢竟他又不是她的誰,她也不想欠他太多。

    人情這種東西最是難還,宓妃不想等到越欠越多的時候,還都還不清。

    雲錦皺著眉頭,半晌來了一句,「小師妹,我怎麼覺得你在說謊呢?」

    證據么,他沒有。

    他就是直覺宓妃說了謊。

    「你們想太多了,也想太複雜了,他跟我無冤無仇的做什麼要欺負我,而且他要真的跟我有仇,直接放任我呆在火海里,還不什麼仇都報了么,至於費那麼大的勁兒把我抱出來,弄得自己都險些……」比著比著,宓妃慢慢的停了下來,她是不是說得太多了,越解釋越掩飾啊。

    丫的,她激動個什麼勁兒。

    「楚宣王世子他怎麼了?」溫紹軒將前面的話自動忽略,重點落在宓妃的最後一句話上。

    「呃…」咬了咬粉唇,宓妃認命的道:「楚宣王世子說因為他修練的功法特殊,所以才能救了我一命,但是你們也知道他的身體先天體弱又有多糟糕,他費盡心神的救了我,結果第二天他自己就陷入了昏睡,直到昨天我醒來之後他才蘇醒的。」

    小心觀察了一下哥哥的表情,宓妃訕訕的又比劃道:「他救我大概也只是想讓我承他一個人情,然後藉機求醫吧。」

    「這麼說來好像也有些道理,可他的病真的能治嗎?」溫紹雲詢問的目光落在雲錦的身上,那日在白雲樓他有替陌殤把過脈,能不能治他最有話語權。

    雲錦見幾道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遂開口道:「他的病我治不了,即便是我師傅出手,頂多也就能多撐個一年半載。」

    有些先天的疾病,縱然你是神醫,也有治不了的。

    「我也沒有想過要徹底治癒他的病,本來也治不好,但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給他一些延長性命,減輕病發時痛苦的丹藥還是可以的,三師兄小師兄你們說對吧。」被雲錦局促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宓妃對天翻了個白眼,三師兄那是什麼眼神兒,就算是她也沒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好伐!

    雖然她自己替陌殤診脈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體很糟糕,是真的命不久矣,哪怕師傅出手調配出來的藥物也僅僅只能延長他頂多一年的生命,打破那個活不過二十二的預言。

    但那之後呢?

    除了死,不還是死么。

    雲錦那樣看她,可知她也不是神,無法做到手掌他人生死,即便她能調配出更好的葯,能延長陌殤更久一點的生命,但那終究治根不治本,除非徹底為陌殤換一具健康的身體。

    那想法劃過腦海的一瞬,猶如驚雷般在宓妃心裡炸開,後知後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靈魂穿越重生,佔據了溫宓妃的身體而活,難不成她還能幫著陌殤借屍還魂不成?

    想法太詭異,驚得她臉色一白。

    「小師妹的命可比那些丹藥珍貴多了,不過只是一些保命鎮痛的丹藥,等我修書一封,讓師傅派人送些過來便是。」樂風思來想去,覺得千萬不能讓宓妃欠下陌殤太多人情,不然以後定然麻煩不斷,「如此,也算小師妹還了他的情。」

    「樂風說得對,咱們能還他的情也就這些了,多的他還是不要求的好。」

    宓妃突然覺得心情很沉重,那樣的一個人兒,難道就真的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非死不可么。

    「三師兄跟小師兄就放心吧,咱們藥王谷的規矩,我知道的。」

    雲錦樂風師兄弟兩人也知道宓妃說一不二的性格,她既點了頭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好歹他也救了妃兒一命,大哥…」

    溫紹軒伸手揉揉她的發頂,笑說道:「在妃兒眼裡,大哥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楚宣王世子既然救了我們相府的小姐,爹娘跟我們自會遞上拜帖登門向他致謝的。」

    「哦。」宓妃眨眨眼,點頭。

    「妃兒。」

    「爹。」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熟悉的身影,宓妃眼前一亮就朝著溫相撲了過去。

    溫老爹趕緊伸手扶住自己的寶貝女兒,見她精神頭比昨個兒好,臉色也紅紅潤潤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昨個兒妃兒說的那些話,爹跟皇上說了嗎?」睡了一晚之後,宓妃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沒有。」

    宓妃拍了拍胸口,笑嘻嘻的道:「幸好爹還沒有去說,妃兒是覺得自己東西要得還少了。」

    「…。」溫老爹,丫頭你確定自己要得還少了么?

    琉璃,北狼,夢籮三國,一個國家賠償五百萬兩黃金,那可不是五百兩黃金啊,摺合為白銀都價值五千萬兩了,這丫頭還嫌要得少了?

    他的耳朵沒問題吧!

    單單就是這筆賠償款要下來的話,就能頂三國五六年充入國庫的稅銀,雖不至於讓三國國庫空虛,但也絕對肉痛至極。

    哪怕皇上佔得三分之一,那也是足足的五百萬兩黃金,而他家丫頭一個人就得了一千萬兩黃金,還嫌要得少了?

    「咳咳,妃兒是覺得替皇上要得少了,難免皇上到時候瞧見我的銀子比他的多心裡不痛快。」她為她的衝動付出了代價沒錯,可對於敵人也沒必要手軟不是,他們既然有膽招惹她,即便暫時不能要了他們的命,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女兒聽說當初新月皇朝覆滅的時候,宮中那些堪稱國寶級別的藏品分別被四國收藏了。」

    看著宓妃勾起的嘴角,彎彎的眉眼,溫老爹驚愕過後變得淡定了,道:「那妃兒的意思是…」

    樹大招風,皇上再怎麼信任他,信任相府,可他卻不能忘了君還是君,臣還是臣,既然宓妃主動想到了這個問題,溫相樂得聽聽她的計劃。

    自家這個女兒不簡單,他可是很看好呢?

    「在原有賠償款上基礎上,讓每個國家拿出三件鎮國之寶,不然索魂陣里的人就都留下來吧,反正玉雪山下風水挺好的。」

    「三國皇帝子嗣都很昌盛,不過是捨棄一兩個兒女壓根就不痛不癢,甚至他們還能以此為借口興兵開戰。」

    「他們倒是想,可也得有那樣的機會不是。」宓妃彎了彎嘴角,眸底劃過一抹冷意。

    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讓誰十倍百倍不痛快。

    「妃兒,你有什麼想法說清楚,聽得三哥心痒痒的。」宓妃的打算,昨個兒他們兄弟幾個剛回府,溫老爹就把他們叫進書房說了一通,故此,溫紹軒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拓跋遲等人現在出不了索魂陣,咱們先請欽天監夜觀天象演上一場好戲,再道出文武雙玉環在咱們相府,結合前幾天全城百姓都看到的『紅雲』吉兆一說,傳言乃天佑我金鳳國,可保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知道宓妃話還未說完,以溫相為首,一個個都一邊沉思,一邊捉磨著宓妃的話。

    「再放出流言,道出琉璃,北狼和夢籮三國使臣出使咱們金鳳國的真正目的,揭露他們不擇手段,意欲強行聯姻,實為以骯髒手段奪取文武雙玉環的事實。」一步一步,一環一環,宓妃都再三推演過,確保萬無一失才敢這麼說,「賞梅宴咱們也可以好好的利用起來,將三國圖謀不軌的計劃失敗也有模有樣的傳出去。」

    「順便將三國皇帝為了省下賠償款不顧自己皇子公主還有朝中大臣的性命也繪聲繪色的傳播出去,逼三國皇帝就範。」

    「呵呵,三哥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事情原本就是三國理虧在先,他們縱使想鬧,也沒有立場。

    而且鬧得大了,丟臉的可不是他們金鳳國,而是他們自己。

    試問,集三國之力竟然還破不了一個索魂陣,不丟他們的臉,那又丟的是誰的臉。

    「倘若三國皇帝不願拿出咱們要求的東西,那麼他們就會被迫失掉民心,而各自朝中因出使大臣被殺,也會鬧得朝中動蕩。」溫紹雲想了想,也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最重要的是這次天價賠償之後,三國雖不至於國庫空虛,但近兩三年之內他們是不會主動挑起戰爭的,於咱們很是有利。」

    宓妃笑得像只得了好處的小狐狸,「大表哥說得沒錯,至於兩三年之後的事情誰又說得准。」

    不說給她兩三年的時間,單單就是給她一年的時間,宓妃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屆時,別說她不會再懼三國,就連金鳳國的皇權她也不會放在眼裡。

    「這計劃是挺好的,不過有些細節的地方咱們還要好好的潤色一下。」

    「爹爹是不是早就算計妥當了。」

    溫老爹瞪了宓妃一眼,有些頭疼的道:「昨個兒爹跟你的哥哥表哥們是合計了一部分,但卻沒你這丫頭這麼狠。」

    「什麼嘛,妃兒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女子。」宓妃扁著嘴,眼神兒哀怨,以示自己的不滿。

    「哈哈…」這般模樣逗笑了一大屋子的人,最後還把自己也給逗笑了。

    「爹寫上一份摺子吧,細節的地方咱們再反覆仔細的推敲一番,務必要一環緊接一環,不然那三國皇帝也不是好糊弄的。」

    「大哥真好。」

    溫紹軒看著宓妃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不由打趣兒道:「我們家妃兒很快就要變成金鳳國獨一無二的小富婆了。」

    噗——

    「咳咳…」一個沒忍住,宓妃含進嘴裡的茶水直接噴向坐在對面的三師兄雲錦。

    小富婆?

    她不過是打劫白家堡的時候,得意洋洋的在三個哥哥面前說過一次,她家大哥這是活學活用了,還是用在她的身上?

    「還真是個小富婆啊,哈哈…」怔了怔神,眾人望著宓妃又不厚道的笑了。

    「小師妹有錢了,三師兄以後就跟著你混了。」雲錦閃得快,避免了淪為落湯雞。

    「別忘了還有小師兄啊。」

    宓妃額角跳了跳,傲嬌的道:「本上姐有錢了養你們是沒問題啦,不過在本小姐有錢之前,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應該向三國皇室施施壓。」

    「放心放心,就算我們不施壓,師傅他老人家也會的。」

    「那行,等本小姐有錢了,見者有份,大家都有都有。」金銀財寶宓妃還沒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給多少出去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見著宓妃俏皮又耍寶的一面,大家圍聚在一起又是一陣鬨笑。

    兩個時辰之後,溫老爹拿著大家商量好的摺子進宮了,也不知道關在御書房裡跟皇上都談了些什麼,再次出來已經又是一個時辰之後。

    不過出來的時候溫相笑容滿面,想來心情那是頂頂的好。

    「小姐今個兒想要梳個什麼髮式?」

    「梳個簡單的,不用頂太多髮飾在頭上的就行。」宓妃端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丹珍打量她的一頭青絲。

    由他們眾人合計出來的摺子,昨天爹就呈給了宣帝,而宣帝看過摺子之後,也沒猶豫太長時間,詳細詢問了一些細節之處就同意了。

    這個結果原本就是在宓妃意料之中的,即便宣帝心中會有一些不舒服,但作為一個帝王,他不會連這點魄力都沒有。

    此舉,一來可以震懾三國,穩固邊疆地區;二來三國不得不賠償出來的九件鎮國之寶將納入金鳳國國庫,無疑是將三國的臉面狠狠的踩在了地上,揚了金鳳國國威;三來宣帝可以有五百萬兩黃金充入自己的私庫,這無益於是間接穩固了他的帝位,為他剷除外戚打下了一個堅實的經濟基礎。

    這個啞巴虧,三國便是合著牙齒混著血水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誰讓他們棋差一招。

    可想而知,珍月公主,拓跋遲,南宮立軒等人回國之後,等待他們將是各自皇帝怎樣的怒火。

    宓妃沒有親手殺他們,卻也是將他們逼到了絕境,生與死端看他們的造化了。

    比起被她一刀了結性命,無疑這種結果更讓他們生不如死。

    「小姐瞧瞧可還喜歡。」

    「喜歡。」對著銅鏡看了看,宓妃滿意的點了點頭,進宮參加元宵宴之前,國公府的表姐邀請她逛街遊玩。

    又聽丹珍念叨元宵節的星殞城比除夕還要熱鬧,大街小巷到底都是猜謎語的,宓妃想著反正自己也沒事,那就索性出去走走。

    反正也不用擔心什麼安全問題,自家哥哥和表哥們都會一路陪著。

    辰時末,宓妃跟三個哥哥到白雲樓與表哥表姐們會合,遠遠就聽到小表妹穆月珍清脆的聲音,「表姐表姐,我們在這裡。」

    宓妃抬頭對她笑了笑,這麼可愛又有活力的小蘿莉,宓妃對她還是很疼愛的。

    「妃兒表妹。」穆月依,穆月蘭,穆月華上前拉住宓妃的手相互見禮。

    「三位表姐不用這麼客氣,以後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嗯。」三位美女表姐重重的點了點頭,笑得甚是靦腆。

    「表姐表姐,咱們去猜謎吧。」穆月珍人小小的,但精力是頂頂的。

    她都看到了,滿大街到處都是猜謎的,她也要猜,以前在煙城正月十五可沒這麼熱鬧。

    「好,咱們去猜謎。」手臂被穆月珍緊緊的抱住,宓妃嘴角抽了抽,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討這小丫頭的喜歡了。

    黏她,遠比黏看著她長大的親哥親姐啊!

    這廂表兄妹一行人歡樂出遊逛皇城,夕顏行宮裡被困於索魂陣里的人既是度日如年,又難忍滿心的怒火衝天。

    從小到大,估計這個元宵節是他們過得最為憋屈的。

    宣帝與溫相密談之後,隨即就宣了寒王進宮,而寒王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出了宮直奔夕顏行宮寒梅殿。

    不容拒絕的,語氣冰寒的將幾點要求陳述了出來,直白的告訴他們要麼同意,要麼自己破陣,否則就斷了飯食,直接餓死在陣中。

    如果他們同意了要求,那麼宓妃自會來替他們解陣,而他們也能平平安安的出席今晚的元宵宴。

    如果他們不同意,那麼就沒人會再管他們的死活。

    寒王把話帶到,徑直就轉身離開,根本不給拓跋遲等人開口的機會。

    至此,琉璃,北狼,夢籮三國才清楚的體會到,什麼是連腸子都悔青了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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