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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073】接受挑戰賭注翻倍字體大小: A+
     

    陌殤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眸色沉靜如水,嘴角的笑意漸漸深了幾許,看似溫和明媚,卻又隱隱暗藏著幾分懾人之氣。

    縈繞在周身氣息強弱的轉變,也不過只是短短一個呼吸之間的細微變化,稍縱即逝,若有似無,虛實不明,仿如人的幻覺一般。

    看著宓妃嘴角肆意綻放的笑容,陌殤彷彿看到了她笑容背後無邊無際如同深淵一般的黑暗,有那麼一瞬間,陌殤甚至覺得他瞧見了一個傲然站立在黑暗世界里的黑暗女王,渾身都散發著詭異的黑暗氣息。

    她是那樣的冷艷高貴,那樣的張揚狂肆,那樣的恣意瀟洒,小小的身子里似乎醞釀著無窮無盡的某種恐怖的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偏他卻又在她的眸底發現了幾分小孩子惡作劇般的精明跟狡黠,明明她在笑著,可身後卻是悄然豎起幾條左右搖擺得歡快無比的惡魔尾巴。

    那頑皮的模樣,引得他心中憋笑不已,臉上的表情險些破功。

    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小丫頭,不管怎麼看都是獨一無二的,最特別的,再無人可以替代。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陌殤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沿兒,不覺目光又落到宓妃的身上,暗忖:這丫頭難道天生就長了一張容易招人記恨挑釁的臉?

    要不怎麼是人不是人都沖著她去?

    陌殤心頭的疑惑無人知曉,自然也無人替他解答,宓妃卻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朝著陌殤的方向看去,水眸眨了眨,心裡有些莫名的滋味。

    定定的就那麼望著,忘了要收回目光。

    「溫小姐跟楚宣王世子是舊識,怎的…」從來沒有人這麼落過自己的面子,心中越是不忿越是惱怒,臉上的笑容就越是純真明媚,大大的雙眼閃爍著澄澈的流光,又隱隱帶著幾分楚楚可憐與無辜,似是在無聲的指責宓妃的囂張與無禮。

    說話的女子約二八年華,一襲翠綠色的籠煙琉紗束腰宮裝拖地長裙,大片大片的牡丹花栩栩如生的盛開在裙擺之上,更襯得她身形高挑,體態玲瓏,膚白勝雪。

    烏黑的頭髮梳成繁複的望仙九鬟髻,發間別著兩支玉葉金蟬簪,一隻鳳凰銜珠的金步搖,斜插四支靈芝竹節紋玉釵,細緻白晳的鵝蛋臉上化著精緻的姣梨妝,飽滿光潔的額頭貼著活靈活現的赤金色鳳鈿,雙耳則是戴著嵌紅寶石的花形金耳墜,頸間佩戴著一條珠光瑩潤的雪貝項鏈,腕間則是一對金鑲玉嵌珠寶手鐲,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珠翠環繞,端得是貴氣襲人。

    拓跋姻凝年方十六,乃北狼國五公主,封號凌姍,為武帝寵妃玉妃所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深得武帝寵愛。

    此女不但深得武帝寵愛,更是在後宮中生活得如魚得水,人緣極好,更有清純溫婉,善良賢淑的美名遠揚,上至武帝的眾嬪妃,甚至是北狼國的皇后,下至後宮御前伺候的太監宮女都對她的評價頗高。

    單論容貌,凌姍公主遠比不上與她同齡,只比她大三個月的四公主(封號凌香)拓跋姻姿,但是若論起整體的氣質而言,凌姍公主卻是要遠勝凌香公主三四分。

    然而,凌姍公主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笑裡藏刀,綿里藏針的狠角色。

    北狼國上下在這位公主手上吃過虧的人不算很多但也絕對不少,但就是那些吃過凌姍公主暗虧的人,多半人都還覺得凌姍公主是個好人,是個出身尊貴,心地善良的人。

    這便是凌姍公主做人的高明之處,明明她已壞事做盡,偏偏那些個受到傷害的人還對她心懷感激,彷彿受了她天大的恩惠一般。

    只有真正了解凌姍公主為人的人,方才知曉這個看著蕙質蘭心,天真無邪,心地善良的公主,實際上有多麼深的心機,又有著怎樣陰狠毒辣的行事手段。

    她有著一張極富有欺騙性的臉蛋,說話時聲音清亮悅耳又猶如鄰家小妹清純嬌羞的呢喃軟語,聲聲深入人心,嬌嗲卻不惹人厭煩。

    開口說話時,哪怕她的話語中暗藏鋒芒與挑釁,嘲笑與譏笑,眾人卻也會因為她的模樣,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的那雙清澈無邪的大眼表露出來的單純與無辜中,選擇性的遺忘某些東西。

    故,當宓妃沒有接凌姍公主的話,而凌姍公主又在看著宓妃的時候表現出楚楚可憐又無辜脆弱的模樣,眾人指責的目光就直接掃向宓妃。

    無聲的指責著她的傲慢與無禮,輕狂與囂張。

    「即便是溫小姐與楚宣王世子是相互熟識的,可…可身為一個姑娘家這這般直白的看…」沒等凌姍公主這番頗具暗示性的話說完,廣場之上一些鄙夷的目光就投向了一直垂眸不語的宓妃。

    說話是一門藝術,凌姍公主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有些話說一半可比全都說出來要有用得多。

    那些人對宓妃投以的鄙夷嘲諷的目光,便是凌姍公主對宓妃無視她存在的懲罰。

    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也敢無視她的存在,不收拾收拾她,簡直有損她的顏面。

    啪——

    啪啪——

    三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整個寒梅殿的上空,眾人緩過神來,只見凌姍公主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臉,而她那張瑩白如玉的臉頰,已經迅速高高的紅腫起來。

    「你…你你竟。你竟敢打本宮?」拓跋姻凝有片刻的獃滯,眼神有瞬間的空洞,她獃獃的望著宓妃,而後憤怒徹底摧毀了她的理智。

    賞了拓跋姻凝三個耳光,宓妃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接過劍舞遞過來的手帕細細擦拭著自己的手掌,那萬分嫌棄的模樣就好似拓跋姻凝是什麼噁心人的髒東西一樣。

    「本小姐打你是輕的,若你不是北狼國的公主,你現在已經成為一具死屍了。」宓妃抬起手比劃幾下,紅袖紅唇輕啟,眼神凌厲如劍,嗓音冷似玄冰。

    僅剩的一點理智在宓妃這半是囂張半是威脅的話里徹底崩塌,拓跋姻凝完全忘了要維持她以往的完美形象,怒指著宓妃低吼道:「來人,給本宮拿下她。」

    「既然大皇子沒有想保住令妹的意思,本小姐自當成全。」宓妃笑著拍了拍身旁溫夫人的手,扭頭給劍舞紅袖下達了指示,冷聲道:「本小姐心眼小得很,又素來記仇,曾在城北狩獵場說過,從今往後若是聽到有誰當著本小姐的面再敢說一個『啞』字一個『傻』字,那就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紅袖用足了自己十成的功力,那冷冽的聲音久久徘徊盤旋在寒梅殿的上空,聞者莫不色變。

    得了拓跋姻凝指示要跳出來捉拿宓妃的北狼國侍衛,被紅袖渾厚的內力所震懾,一時怔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別以為你的命很貴,你的一條命在本小姐的眼裡連條狗都不如,想要你的命只需動動手指即可,又或者你想落得跟琉璃國明欣郡主一樣的下場。」宓妃笑望著凌姍公主,雙眸依舊清澈如水,但卻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彷彿要將人的靈魂吸引其中,對上宓妃雙眼的凌姍公主忽然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暗道自己不該挑釁她,「你以為你是麻袋么,什麼都能裝,又是小白花又是綠茶婊的,還是你以為全天下就你最聰明,別人都是白痴大傻瓜,活該被你耍得團團轉,被你賣了還在替你數錢,感激你的善良跟大度。」

    話落,宓妃水袖輕揚,銀色的藍鮫筋絲就直逼凌姍公主而去,一截纏住凌姍公主的脖子,一截則是纏住凌姍公主面前的桌子,另外一端則是輕怕在宓妃柔弱無骨的小手裡。

    誰也沒有料到宓妃會這樣的大膽,對方好歹也是北狼國擁有封號的公主,她怎的說出手就出手,絲毫都沒有轉圜的餘地。

    此時,廣場上的人,包括宣帝在內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當自己的脖子被纏住,當自己的一條小命就這麼被宓妃輕輕鬆鬆的拿捏在手裡,凌姍公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她是怎麼回事,明明她應該按照計劃行事,先拋磚引玉讓場上所有年輕的公子小姐們比賽吟詩作對的,為什麼要去招惹溫宓妃這個煞星呢?

    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楚宣王世子過多的目光停留在宓妃的身上?

    不不不,不是那樣的。

    凌姍公主此時害怕極了,也後悔極了,她很怕宓妃的手輕輕一握,她的小命就會交待在這裡,而她毫不懷疑宓妃會殺了她。

    即便宓妃真的殺了她,有雲錦跟樂風在,縱使她貴為北狼國的公主,想必最後都會不了了之的。

    父皇雖然寵她,縱她,但也絕無可能因她而得罪藥王谷,故此,凌姍公主真的覺得自己蠢透了,她怎就失了分寸,生生撞在宓妃這塊啃不動的鐵板之上。

    「還請溫小姐手下留情。」拓跋遲皺了皺眉,一方面不滿宓妃的囂張狂妄,仗著背後有藥王谷撐腰就絲毫不將北狼國放在眼裡,另一方面又暗暗責罵凌姍公主是個蠢貨,明知道溫宓妃不是個普通的閨閣小姐還敢挑釁她,簡直就是作死。

    「怎麼凌姍公主辱罵本小姐的時候大皇子不出聲請她嘴下留情,現在才捨得開尊口不覺晚了些么?」說著宓妃手上微微用力,凌姍公主的脖子浸出殷紅的鮮血,任誰也不會懷疑,只要宓妃的力氣再大那麼一點點,凌姍公主的腦袋就會跟她的身體分家。

    拓跋遲語噻,一口氣憋在胸口,氣得他俊臉發黑,「本小姐就是囂張,就是狂妄,還真就目中無人,膽大包天了,你又能把本小姐怎麼著。」

    宓妃這話說得痛快,可在場的人都聽得眼角直抽,嘴巴疼。

    「誰叫本小姐天生骨格精奇,乃百年千年難遇其一的習武天才,身後不但有藥王谷這個強大的靠山,還深得藥王的寵愛呢?」

    噗——

    若說宓妃的前一句聽得大家眼角直抽,嘴巴疼,那麼她後面這一句,直接就聽得大家渾身都疼,全身都要控制不住的抽抽了。

    尤其是拓跋遲,險些被氣得吐血。

    這…這這女人是會讀心術么,不然她怎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看著拓跋遲被氣得陣青陣紅的臉,又半晌找不到反駁的話,宣帝看著那是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模樣,實際上心裡老早就笑翻了。

    唔,宓妃這丫頭簡直太有趣兒了,他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閨女。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在火沒有惹到自己身上之前,宣帝打算安靜的看戲。

    底下的大臣一見宣帝沒動靜,得,皇上都沒插手的意思,他們還是假裝看不到,聽不到算了,安安靜靜的看戲豈不是快哉。

    只是,他們不由得同時在心中暗暗祈禱,但願溫相家的這個嫡小姐永遠都別開口說話,否則那還不得見天就有人被她給活活的氣死啊?

    這女人,戰鬥力太強悍了。

    「楚宣王世子生得好看又溫柔,本小姐眸光澄澈光明正大的看著他怎麼了,總比那些個想看又不敢看,自命清高卻又故作矜持,滿眼花痴看著人家流口水,滿腦子髒東西幻想的女人要高貴純潔端莊得多。」

    此話一出,又是滿場寂靜無聲。

    尤其是那些個一邊愛慕著陌殤地位權勢相貌,一邊卻又計較他病弱身體活不長久的女子,一個個的臉色瞬間慘白,趕緊低下頭去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心思,生怕會被人發現。

    正如宓妃所言,楚宣王世子就好比一個發光體樣,走到哪裡都會無形之中吸引無數的目光,女人們愛慕著他所擁有的一切,卻獨獨嫌棄他那副破敗的身體。

    假如陌殤是個身體健康的男子,那麼不知會有多少女人為了能嫁給他而拼得頭破血流。只可惜陌殤擁有一切,獨獨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讓得那些想嫁給他卻又不能嫁給他的女人們,一個個的腦海里有過關於他的幻想。

    至於那些幻想怎麼樣,就只能呵呵了……

    「小師妹說得對,有些人天生就是屬於欠打又欠抽型的,要不要小師兄幫忙,省得殺她髒了你的手。」

    雲錦眨著電力十足的桃花眼,笑說道:「小師弟,要不咱們同時出手,看看到底是你快還是師兄我快,又或者是小師妹比較快。」

    凌姍公主聽得頭皮發麻,她不想死,一定不能死,遂忍著滿心的屈辱與不甘,紅腫著一張豬頭一樣的臉看著宓妃,真心誠意的道歉,「請溫小姐見諒,是凌姍失言了,對不起。」

    識時務為俊傑,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本小姐耳力很好,但卻沒有讀心術,奉勸凌姍公主往後再說本小姐壞話的時候,一定得記著放在心裡說,千萬別一個不小心說了出來,那樣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凌姍公主心中一驚,本就蒼白的臉色霎時慘白,身體也斗然僵住。

    她本來還覺得奇怪,怎麼宓妃說動手就動手,絲毫沒有徵兆,原來竟是因為她把心裡說的話低喃了出來。

    她。她說了一句『這該死的啞巴』。

    原來就是因為這麼一句話,才惹得宓妃動了怒,甚至還對她動了殺機。

    啊——

    砰——

    宓妃收回藍鮫筋絲,同時還伴隨著凌姍公主凄厲的尖叫聲以及桌子猛然碎成片的聲響,地上隨風飄落一束小指大小的頭髮,竟是貼著頭髮被凌厲的掌風給直接削下來的。

    「三師兄你竟然使詐,太不厚道了。」樂風怒吼一聲,明明說好是他對凌姍郡主出手的,結果被雲錦搶了先。

    「師兄我這是兵不厭詐,小師弟你學著點兒,別以後說師兄沒教過你。」雲錦挑了挑眉,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凌姍公主,比他出手慢了一拍的樂風,自然只能拍碎那張桌子了。

    他削落凌姍公主一束頭髮已是對她的仁慈,否則即便是真殺了她,頂多不過賠償些精貴丹藥給北狼國皇帝,還不至於因她而大動干戈。

    看著旁若無人又爭論起來的雲錦跟樂風,宓妃除了抽抽嘴,一時還真難找到別的表情,「不是說要吟詩作對么,誰先來?」

    溫相父子四人若非早就收到宓妃的眼神暗示要他們靜觀其變,把一切都交給她自己處理,不然早在凌姍公主說出極有暗示性的那番話時,父子四個就忍不住要替宓妃出頭了。

    連帶著穆國公幾人都是得了溫相的暗示,這才沒有出言維護宓妃,要不這廣場之上的『熱鬧』還要番上幾番。

    「既然是為了賞梅應景而吟的詩做的對,那便先由太子來看一個頭,不知三國使臣意下如何?」其實宣帝的心裡更想叫寒王來,只是眼下時機尚未成熟,他還不能那麼做。

    吟詩作對是北狼國提出來的,宣帝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瞧得出今個兒的琉璃,北狼,夢籮三國似乎暗中達成了某種協議,目的無非就是沖著相府的文武雙玉環而去的。

    好在對此他早有準備,哪怕最後被三國的陰謀得逞,他們也得不到文武雙玉環。

    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可憐了幾個孩子將要賠上自己的婚姻。

    如若最後結果當真如此,宣帝也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作為補償了。

    「那便就由太子先來。」劉太后掃了眼一臉灰敗陰鬱之色的龐皇后,倒是看著太子墨思羽滿眼的慈愛之色。

    要說劉太后雖然打心眼裡不喜歡龐皇后,但她對墨思羽這個孫子可是相當喜愛的。

    凌姍公主對上相府千金碰了那麼大的一個硬釘子,琉璃,北狼,夢籮三國也算是出師不利,心裡恨得要死,但卻不得不接過宣帝踢回來跟燙手山芋似的皮球。

    不就是吟詩作對么,他們合三國之力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金鳳國。

    於是三國的使臣代表都面帶微笑,自信滿滿的開口說好。

    「皇上英明,太子殿下才華橫溢又滿腹詩書,由太子殿下來開頭最好不過了。」

    「臣等相信太子殿下定能開一個好頭。」

    「每年太子殿下在除夕宴上作的詩詞都極為出彩…。」

    「……。」

    宣帝跟劉太后開了口,底下自然就有大臣站起來替太子說話,誇讚太子。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反倒是沖淡了之前場上壓抑的氣氛,漸漸變得活躍輕鬆起來。

    「太子自然是個好的,現下可有想到好的詩詞。」宣帝對待太子的感情是極其複雜矛盾的,一次次的給予希望,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換來失望。

    他仍總是盼著,會有那麼一天,太子能夠真正的醒悟過來。

    認識到他肩上所要背負的責任,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誰能親近誰要疏遠。

    經過短暫時間的休息與沉澱,墨思羽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將自己所有的不甘不忿等等所有的壞情緒都收了起來,他是不會被打敗的,也永遠都不會失敗。

    當他抬起頭揚起溫和的笑臉時,彷彿又恢復成以往那個溫和有禮,寬以待人的太子殿下。

    「回父皇,兒臣才疏學淺,剛才倒是也現作了一首詠梅詞。」

    「太子殿下果然博學多知,令珍月佩服。」珍月公主項映雪柔聲誇讚,容貌艷麗卻是氣質溫婉沉靜。

    「珍月公主客氣。」墨思羽起身回了珍月公主一個禮,倒也絲毫不扭捏,張口就吟出一首詠梅的詞。

    整首詞雖說不是絕世好詞,但也絕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景中容情,情中寫景,又是短短時間之內應景現作出來的,倒也足以說明墨思羽的的確確是個有才華的人。

    只是他的才華在遇到某些人的時候,就會不知不覺被比下去罷了。

    「太子殿下的詞果真是好詞。」品詩賞詞這種風雅之事,自有那些學識淵博的當世大儒來品評,而後給出公正的點評。

    墨思羽的詞可圈可點,又是第一個開口的,故此,還是得了相當高的評價。

    「本宮也想到一首詩,還請大家品評一二。」珍月公主一直都表現得知書達禮,落落大方且進退有度,讓得在場的人對她印象都極為不錯。

    無形間就拉開了她與北狼國凌香公主,凌姍公主與夢籮國柔幻公主的距離,認為堂堂一國之公主就該像她這樣,才不算是辱沒了尊貴的公主之尊。

    繼珍月公主之後,北狼國大皇子拓跋遲作了一首五言絕句,夢籮國三皇子不甘落後,也作了一首七言律詩。

    柔幻公主縱使不擅詩詞,卻也咬著牙不失顏面的作了一首詩,不出彩也不算丟臉,順利的矇混過關。

    凌香公主垂眸沉思片刻,方輕啟朱唇,一首詠梅的詞作得入景入情,博得了不少的掌聲與讚美之聲。

    紅腫的臉頰敷過葯,火辣辣的疼痛感漸漸消失,臉上清清涼涼的感覺讓得凌姍公主心中的怒氣有所減少,卻也越積越深。

    藍鮫筋絲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勒痕,因浸出了血,傷口雖然仔細處理過了,但難免疼得厲害,而且極有可能留下疤痕。

    想到這裡凌姍公主就氣得恨不能衝到宓妃的面前親手殺了她。

    可她殺不了宓妃不說,憑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連宓妃的身都近不了,反倒還會授人以柄落人口實,著實可恨又可惱。

    「凝妹妹,要不你也即興來一首。」凌香公主得了拓跋遲的暗示,狀似無意的開口道。

    她們北狼國皇室中的眾位公主,論起詩詞歌賦來,找不出一個能與凌姍公主比肩之後,即便是眾位皇子裡面,能壓得住凌姍公主風頭的也不出三個之數。

    縱使心中嫉妒不忿,凌香公主此時也不會表現出一丁半點兒來。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凌香公主,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拓跋遲,凌姍公主心裡自有幾分得意,從善如流的順著這個鋪到腳前的台階下,聲似黃鶯出谷,清脆婉轉,一首詠梅詞更是震驚全場。

    論嘴上功夫或許她是真的不如宓妃,但論吟詩作對,女子之中能贏過她的,少,很少,非常少,對此她非常的有信心。

    果然傳聞不假,北狼國的凌姍公主是個地地道道的才女。

    「好詩,凌姍公主不愧是北狼國的第一才女,讓朕也開了一回眼界。」宣帝笑著贊了一聲,轉首看向他的皇子跟公主,目光又在群臣的公子小姐們身上轉了一圈,沉聲道:「來來來,你們也來。」

    在金鳳國的地盤上,怎麼也不能被其他三國搶了風頭。

    男人對女人,興許還會有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女人對女人,聚在一起那就是拉仇恨值的了。

    出席這樣的宴會,女子都是盛裝出行的,誰都不甘心被別人比下去,眼看著三國的公主出盡了風頭,金鳳國各家的小姐們坐不住了。

    不就是作詩么,她們也會。

    於是整個寒梅殿熱鬧起來,一首首詩,一首首詞就跟不要錢似的從各家小姐們的嘴巴里蹦出來,一個個的即便不出彩,但也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宓妃懶洋洋的窩在自己的椅子上,心裡感覺很是震憾,古人的智慧真是令人想不佩服都難。

    出口成章,並非虛言。

    眾家小姐們一展才華之前,宣帝的皇子跟公主就一人作了一首,當然其中並不包括寒王,從頭到尾他就沒開過口。

    讓宓妃有記憶的只有三首,一首出自明王,一首出自武王,一首則是出自那位渾身都帶著一絲絲仙氣兒的榮煙公主。

    其他皇子公主作的詩詞,宓妃沒印象,記住這三首,原因也很簡單。前兩位親王,才華手段甚至是外祖家的背景都不遜色於太子,是太子奪取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后一位的榮煙公主,宓妃記住她除了因為她是宣帝最美的一位公主之外,還因目前為止,只有她的詩僅次於凌姍公主作的詩,暫居女子這邊的第二位,想不引人注意都挺難的。

    隨後,榮王府,沐王府,理郡王府,北郡王府,榮昌伯府,永定侯府,太師府,相府,韓國公府,穆國公府…等等,不管在學識方面是否出彩都站出來作詩一首,其中以相府大公子溫紹軒,韓國公府世子韓靖,穆國公府世子穆昊宇作的詩最為出彩,得了最高的點評。

    「哈哈…好好好,真是不錯。」這場明著玩樂,暗則挑戰的詩詞大戰以金鳳國取勝而結束,宣帝怎能不高興,故大手一揮,豪氣的道:「來人,御賜大家一致評選出來最佳作品的創作者,一人一顆大東珠作為鼓勵。」

    既然不是賞賜,那麼東西的貴重與否就沒那麼重要,也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拳頭大小的東珠,雖說算不上價值連城,但也絕非凡品了。因而,得到宣帝御賜大東珠的人,心裡都挺舒服的。

    待眾人謝過恩之後,前一刻還熱熱鬧鬧的氛圍又漸漸變得低迷起來,凌姍公主吃了那麼大一個虧,恨宓妃恨得咬牙切齒卻也不敢輕竟將矛頭指向宓妃了。

    一雙眼睛似是看進了凌姍公主的心裡,珍月公主暗咒一聲:廢物。

    「咱們大家不過是聚在一起玩的一場遊戲罷了,不知寒王殿下,楚宣王世子跟溫小姐為何不參與,莫不是我們大家哪裡得罪了三位?」

    既然矛頭不能直接指向宓妃,珍月公主倒也不介意拖兩個人下水。

    寒王掀了掀眼皮,看也沒看珍月公主一眼,直接選擇無視她的存在。陌殤今日似乎一反常態,輕抬起一雙漂亮至極的鳳眸,薄唇輕掀吐露出來的卻是世間對女子而言最殘酷的話語。

    「醜女人不要跟本世子說話,也別讓本世子聽到本世子的名字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那讓本世子覺得噁心。」

    噗——

    宓妃捂嘴噴笑,眼兒彎彎,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陌殤可愛?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珍月公主若是長得丑,這世間該有多少女兒家得要上吊自殺,以免污了他人的眼睛啊!

    「溫小姐你這樣是不是太無禮了。」珍月公主怒極,一張明艷動人的臉憋得通紅,滿心怒火無處發泄,偏還得死死的忍著。

    在宓妃跟陌殤之間,她理所當然的覺得得罪宓妃要比得罪陌殤好處理,哪怕宓妃身後有藥王谷,但她多少要顧忌自己的家人。

    而陌殤則是不同,誰知道這位世人眼中溫柔無雙的病世子會怎麼出招,她不敢冒那樣的險。

    假如宓妃知道此時珍月公主心中所想,一定會為她鼓掌的。

    不得不說珍月公主是個聰明的,她摸透了宓妃的一半心思,但卻實在太不了解宓妃的行事之風。

    她的確在意自己的家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她都要先考慮她的家人,但她的這個弱點偏偏也是她的逆鱗,誰敢碰誰就得死。

    「得了得了,你們玩出這麼多的花樣,無非就只有一個目的,本小姐現在就接下你們的挑戰。」

    宓妃說的話跳躍性太大,珍月公主一時怔愣當場,有些沒反應過來。

    「從除夕宴開始,你們一個個的就在打我家哥哥的主意,想方設法的要嫁進我相府。」隨著宓妃抬起手比比劃划,紅袖出聲解說,在場的人臉色莫不一變再變,心中的疑惑也越積越多,「其實本小姐也不知道該罵你們白痴還是蠢貨,明知道我家爹娘跟哥哥最疼的就是我,不知討好我也就罷了,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將我往風口浪尖上的推,就這樣你們還想嫁入相府,簡直痴人說夢,滑天下之大稽。」

    陌殤悶笑出聲,他想說白痴跟蠢貨有區別么?

    「王爺,溫小姐她這樣…」

    「怕什麼,有事自有本王兜著。」寒王笑了笑,打斷蒼茫未說完的話。

    幽夜捅了捅蒼茫的后腰,遞給他一個不要管的眼神,小心被王爺記恨。

    溫小姐在王爺的眼裡,心裡,那地位可是與日俱增,別人輕意觸碰不得。

    「你。你你胡說…」自己心裡想是一回事,被別人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又是一回事,頓時,珍月公主只覺顏面掃地。

    「本小姐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們心裡要是沒鬼,何必這麼激動,臉色又幹嘛這麼難看,親爹死了還是親娘死了。」

    「溫小姐你過份了。」拓跋遲跟南宮立軒怒了,要是再忍下去,再聽下去,他們都快成忍者烏龜了。

    對上兩人的凌厲的目光,宓妃毫不示弱,雲淡風輕的道:「別把別人當傻子就以為自己聰明,你們心裡打什麼算盤本小姐心知肚明,咱們大家也都坦蕩一點兒,趁著本小姐願意接受你們的挑戰,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如果我要是輸了,那便如你們的願,讓我的三個哥哥娶你們;如果我要是贏了,那麼從此以後就收起你們這般噁心人的齷蹉心思。」

    「妃兒…」溫紹軒兄弟三個當然不是怕宓妃會把他們給輸了,而是擔心她的身體,畢竟她內傷未愈,而且對方明顯就是做足了準備的。

    他們一步步的計劃著,一步步的推動計劃,無非只是沒有料到宓妃會主動把整件事情搬到檯面上來罷了。

    其實,他們正等著他們往下跳。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該不是怕妃兒把你們賣了吧!」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今日這場不見硝煙的惡戰是免不了的。

    只有讓他們知難而退,甚至是傷筋動骨,才能換來一段時間的清靜與安寧。

    而她,目前迫切需要那樣一段時間。

    「妃兒說什麼傻話,大哥相信你。」

    「二哥(三哥)也相信你。」

    「放心放心,我保證一定不會讓哥哥們娶不喜歡的女人回家,以後但凡對哥哥們不懷好意的女人,小妹一定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要是她們膽敢死纏爛打,小妹一定揍得她們連爹媽都認不出來,給她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溫紹軒兄弟三個聽得嘴角抽抽,其他人則是被宓妃這番豪言壯語驚得不輕,這等女子就算不是啞巴也絕對嫁不出去。

    如同宓妃等人所猜測的那樣,琉璃,北狼,夢籮三國的的確確早就制定了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即便打不進相府,也能成功進入穆國公府。

    這一次,他們不但將兩府的公子算在內,就連兩府的姑娘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

    尚未行動就做足了兩手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假如公主們無法順利嫁入相府或國公府,那麼拓跋遲跟南宮立軒則會提議求娶兩府的小姐,一方面也不打著進府的算盤,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為了逼迫兩府的人就範。

    只要他們不想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出去,那麼他們就必須同意娶公主。

    左右,三國都不吃虧。

    唯有琉璃國鎮南王,他除了提供給珍月公主六個人以外,其餘的事情他一點都沒有插手,更不可能向宣帝求娶兩府的姑娘。

    當然,身為琉璃國的鎮南王,他也並沒有將這個消息透露給雲錦。

    「怎麼樣,你們考慮得如何?」

    「溫小姐的提議,本皇子同意。」拓跋遲雙手環胸,目光灼灼的望著宓妃,就彷彿他正盯著即將屬於他的獵物一般。

    南宮立軒則是笑望宓妃道:「要想本皇子同意溫小姐的提議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說說你的條件。」

    「本皇子要求娶溫小姐為本皇子的正皇妃。」這句話南宮立軒脫口而出的瞬間,立馬感覺到幾道滿是殺機的目光投向他。

    不過越是如此,他就越是覺得娶了宓妃將能為他帶去天大的好處。

    卻是不知,在他還沒有娶到宓妃之前,就已經登上了某些人獵殺的黑名單。

    宓妃眸色一冷,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看向拓跋遲,笑得明媚而乾淨,「大皇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當然,自古英雄愛美人兒,又何況是溫小姐這樣的絕世美人兒。」雖然求娶宓妃有危險,但同時又伴隨著莫大的利益,拓跋遲自然是動心的。

    若能將宓妃這樣的美人兒馴服了,可想而知會有多大的好處。

    「你們兩個找死,休想娶我妹妹。」性子最是沉不住氣的溫紹宇徹底炸毛了,丫的,別以為你們是一國皇子,小爺就不敢揍你們。

    「三哥淡定,淡定,注意一下形象。」宓妃微嘟了嘟粉唇,溫紹軒跟溫紹雲拉著溫紹宇坐下,一雙眼睛緊盯著宓妃,完全摸不透這丫頭想幹什麼,真可急死他們了。

    「本皇子是相當有誠意的,不知溫小姐意下如何?」南宮立軒想要爭取到宓妃,此時自然顧不得他與拓跋遲的協議。

    誰能娶到宓妃,那便意味著極有可能得到藥王谷的支持。

    「你們兩個都想娶我,我該嫁誰好呢?」宓妃彎了彎嘴角,語氣軟噥,帶著幾分小女孩兒的嬌憨,格外引人注目,「你們的挑戰本小姐接了,至於賭注咱們就改一改。」

    「你想怎麼改?」三國裡面,要數琉璃國最是吃虧,早知如此珍月公主當初就應該央求父皇也派一個皇子來的,不然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北狼和夢籮兩國。

    一旦讓他們兩個人中的其中一人娶了溫宓妃,可想而知回去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懲罰。

    只是想到宓妃喜怒不定的性情,珍月公主心中稍安,這女人可不是好娶的,誰知道她的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假如本小姐輸了,我會以藥王谷的名義向皇上許下一個承諾,你們四個公主可以想嫁誰便嫁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並且本小姐也同意大皇子跟三皇子的求娶,會在你們二人之中挑選一個成為我的夫君。」

    宓妃給的誘惑不可謂不大,三國知道計劃的使臣都在低頭小聲議論,最後由拓跋遲出聲問道:「要是你贏了呢?」

    「要是本小姐僥倖贏了,你們便得放棄打那樣東西的主意,從此以後也別想以任何理由,任何借口打我哥哥的主意。」

    「這個要求我們同意。」

    「大皇子急什麼,本小姐都險些要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了,你覺得本小姐的賭注會這麼小,白白讓你們撿便宜。」

    宣帝嘴角一抽,耐著性子聽宓妃跟三國談條件,反正對此他是樂見其成,甚至還可以暗中幫忙。

    「溫小姐還想要什麼?」

    「除了前面那個要求之外,本小姐要是贏了,我還要你們每個國家十萬兩黃金。」宓妃話落,全場無聲,「當然,本小姐若是不接受你們的挑戰,你們不但什麼都得不到,而且貌似也不能在金鳳國逗留太長的時間,最最重要的一點其實取決於你們對你們布下的局到底有多少信心。」

    她,豈是那麼容易招惹的。

    猶豫再三,又想到他們精密的布局,三國協商之後點頭同意,「我們跟溫小姐賭。」

    「好。」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還請皇上派人寫兩分賭約協議,以免他們賴賬。」

    「太傅,這份協議由你來寫。」

    「是,皇上。」

    宣帝吩咐完,對上宓妃黑亮的眸子,心下一跳,道:「可還有哪裡不妥宓妃丫頭。」

    「皇上,臣女可是為了整個金鳳國的臉面而戰,想向皇上討份旨意。」

    「你說,想要份什麼旨意?」宣帝額角跳了跳,心下有些不安。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如果宓妃贏了,就請皇上給道旨意,言明我家三個哥哥跟我的幾個表哥表姐,他們以後的婚事可由自己做主,旁人不得干涉阻撓。要是宓妃輸了,全當宓妃什麼也沒有提過。」宓妃想得很明白,既然這次她賭得那麼大,又冒那麼大的風險,怎麼都必須得替自家人撈些好處,不然太吃虧了。

    「這個…」

    「哎,要是皇上不同意,那宓妃回去睡覺,誰敢搶我哥哥我就揍她,管他會不會引起兩國…」

    「你這丫頭好沒耐心,朕有不同意么。」宣帝怒瞪宓妃,只是那眸底的笑意讓他少了幾分威嚴,倒是多了幾分慈愛。

    當然,這幾分慈愛是對宓妃才有的。

    這丫頭當真討人喜歡,他本以為她求的不過只有她的三個哥哥,哪裡知道穆國公府的人她也護著,看來但凡真心待她之人,她都必將回以厚報。

    只是待她不好之人,這丫頭報復起來,也的確夠心狠手辣的。

    「皇上你真好,宓妃謝皇上恩典。」

    「別謝得太早,等你贏了朕才會下旨。」

    「放心放心,就算輸了本小姐也不會哭鼻子的。」哪裡摔的哪裡爬起來,她會自己找回場子的。

    拓跋遲蹙著眉,心裡越發沒底,不過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遂開口道:「只要溫小姐能闖過十八木遁神光陣,就算我們三國輸。」

    十八木遁神光陣,七個字一出,眾人聞之色變,後背斗然升起一股寒意,溫紹軒更是失了往日的溫文儒雅直接開口道:「妃兒,大哥絕不允許你闖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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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謝謝妞兒們的祝福,么么噠!

    嗚嗚,晚了近二十分鐘,大家表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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