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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063】心有疑惑師兄有難字體大小: A+
     

    梨花小築

    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

    不論何時,只要踏入這處別院,就會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被此處的景色所吸引,繼而沉醉其中不得自拔。

    這地方,說是仙境都不為過。

    「唐公子。」正當某人沉醉在如夢似幻美景中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似是一道驚雷在他腦中劃過,挺拔頎長的身軀微微一怔。

    「啊,哦,快走快走。」

    無悲抬頭張了張嘴,只見剛剛還沉浸在美景中的男人,腳下步子生風,眨眼間就已經走出老遠,讓他只好將沒說完的話又咽回了肚子。

    其實他想說,唐公子,世子不在書房裡,您走錯方向了?

    「無悲你個臭小子,你家主子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在書房?」

    主子在不在書房,不是他能左右的好伐!

    無悲無視某唐公子的怒吼聲,站在原地無比淡定的掏了掏耳朵,心裡默數到一百的時候,果然就見某唐公子幾個閃掠站到了他的面前。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養出什麼樣的屬下,哼。」某唐公子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一定不能生氣。

    雖然他真的很想很想揍眼前的無悲一頓解解氣,但悲催的是在這處別院里打架,貌似下場會相當的凄慘。

    一想到痛扁無悲之後,他痛快之後將要迎來的後果,某唐公子表示,其實無悲挺可愛的,他…他一點兒也不生氣。

    「唐公子是在說你自己嗎?要知道,你也是主子培養出來的哦!」無悲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兩排整齊的牙齒很白很白,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本公子說的是你,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了。」某唐公子表示自己很受傷,他到底是怎麼在這樣一群變臉比翻書快,性格靈活多變的人里活下來的。「快說,你家主子在哪裡?」

    「你猜?」日子太無聊,難得有機會逗逗某唐公子,無悲感覺毫無罪惡感。

    反正,他就是吃定某唐公子不敢在這裡動手收拾他。

    要知道這梨花小築是禁止打架的,原因么,其實很簡單,同時也很讓人容易內傷。

    梨花小築里有什麼,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梨花了。沒錯,這整座別院,前院後院都種滿了各種各樣品種的梨樹,即便不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整座別院的空氣里都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清甜的梨花香氣。

    若是因為打架而碰壞了一棵梨樹,嘿嘿,那就乖乖等著被主人收拾吧!

    「你……」某唐公子欲哭無淚,這都是誰教出來的熊孩子,要不要這麼欺負他,他看起來真有那麼好欺負。

    摸了摸自己這張稜角分明,深邃立體,不柔弱很冷硬的俊臉,某唐公子決定,等不在梨花小築的時候,哪怕就是套麻袋,他也定要給無悲一個慘痛的教訓,讓他知道知道,不能在主子那裡受了欺壓就到他的身上找回成就感。

    他不出手,可不是因為打不過無悲,而是他怕一個不留神就把這些冬日裡光禿禿的,但修剪得很整齊,錯落有致的梨樹給毀了啊!

    收拾無悲事小,毀壞梨樹事大,實是那妖孽的武功隨隨便便就能甩他十條八條街,他惹不起。

    「世子在湖心亭,唐公子順著這條路過去便是,小的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不陪著唐公子過去了。」說完,無悲一溜煙的跑得沒影。

    唐景曜看看無悲指的方向,又看看無悲消失的方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都這麼多次了,他怎麼就還沒有學乖。

    咬了咬,邁開腳步,心裡暗自腹議:無悲,你小子給爺等著。

    目送唐景曜離開,無悲一臉奸詐的從暗處走出來,常言道:死貧道不死道友。

    但願出來的時候,唐公子你還能好好的。

    「未來三個月之內,我堅決不跟你組隊。」無喜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無悲的後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的道。

    「你不是吧。」無悲怪叫一聲,滿是討好的望著無喜。

    別介啊,丟下他單獨一個人,豈不明擺著讓唐公子報復他么?

    「我確定。」

    「我們也確定。」

    無喜身後,四司也冒出來說了這麼一句,又各自退了回去。

    「你…你們。」無悲哭喪著一張臉,望著跑得飛快的幾人,一臉的咬牙切齒。

    他不過就是跟唐公子開個小小的玩笑,至於那麼小心眼么?

    但無悲顯然忘了,某人的心眼真就有那麼小,那麼小。

    而且,誠如無悲自己所說,某世子培養出來的人,貌似心眼都不大,還很記仇。

    正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甭管大仇小仇,不報都對不起自己。

    盡得世子爺真傳的唐公子,他的心眼能大嗎?能大嗎?就算今個兒沒有收拾他,未來的某天也一定會收拾他的。

    啊,不作就不會死,無悲覺得他早晚會把自己給玩死的。

    走過九曲游廊抄手,穿過假山亭台,煙霧繚繞如夢似幻呈彎月型的溫泉湖就呈現在唐景曜的眼前,只見那湖心亭中,美人榻上,著一襲月白色錦袍,如墨長發隨意披散而下,眉目如畫,如仙更似妖的絕世美男雙眼微瞌慵懶的斜卧著,端得是一幅令人見之屏息的傾世畫卷。

    唐景曜定了定心神,暗罵自己定力太淺,怎的每次見到這男人,都會不知不覺的看失了神。

    「聽說你調動了暗梟。」

    不等唐景曜走進,榻上淺閉雙眸的美男那清潤的嗓音猶如三月春風般沁透人心,又如春雨潤物無聲的滲透進四肢百骸之中。

    「真不知道這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這楚宣王世子的眼睛。」唐景曜噙著笑走進湖心亭,看了看榻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零瑕疵的美男,挑了他對面的一張梨花木椅子坐下。

    這世上,美人有毒。

    需知,他面前這病弱的男子,看似溫柔無害,亦是劇毒無比。

    觸之,必亡。

    蟬翼般的眼睫微顫,璀璨鳳眸緩緩睜開,那光華堪比日月,眉心那一點硃砂似是點綴在完美無暇精緻面容之上的一抹鮮紅,更添了幾分魔魅惑人之氣。

    陌殤笑得溫柔,修長如玉的手指撥動著散落在矮几上的墨玉棋子,俊美無雙,翩若謫仙般的身姿在這霧氣繚繞仿如仙境,潔白的花海之中,似是下一刻他就會隨風仙去。

    「怎麼突然想起回星殞城了,璃城那邊沒有問題嗎?」楚宣王乃金鳳國唯一的異姓王,比之皇族宗室里分封出來的親王都要尊貴上一分。皇子封王之後,爵位再怎麼尊貴,那也越不過楚宣王去。

    直白的說,歷代楚宣王在金鳳國的地位,那是僅次於皇帝的存在。

    儲君什麼的,在楚宣王的面前,那還真算不得什麼。

    畢竟,楚宣王只有一個,而楚宣王也是不能被廢的,太子在沒有登基之前只能是太子,而太子只要還沒登上那個位置,是可以立也可以廢的,故,太子之尊看似尊貴,但在楚宣王的面前,那也硬生生的遜色了幾分。

    自第十六代楚宣王承襲王位之後的第二年,當時的皇帝便將璃城作為封地賞賜給他,從此,楚宣王掌管璃城的一切事務。

    璃城的軍政經濟皇帝不再插手管理,百姓商人所繳納之稅費,亦可不再上繳國庫,直接就可歸入楚宣王府。

    此後,朝廷不干預璃城的治理,也不指派官員到璃城任職,不再給予璃城任何援助,然,當朝廷有需要的時候,璃城要給予幫助。

    當然,能下達這個命令的人,只有手持軒轅令跟傳國玉璽的皇帝。

    否則,璃城可以拒絕。

    要說當時賜下璃城作為楚宣王封地的皇帝也著實膽大,他難道就不害怕不擔心隨著時光流逝,楚宣王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家族中會出現那麼一個野心勃勃,意圖染指墨氏江山的人么。

    竟然就真的放出那麼巨大的權利,讓得楚宣王坐擁璃城,更是手握重兵,時至今時今日,繁榮昌盛又極其富饒的璃城,儼然就如同國中國一般的存在於金鳳國。

    以目前楚宣王握在手裡的兵權,擁有的財富與民心,哪怕他要在璃城自立為皇,甚至是圖謀整個金鳳國的江山,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因此,楚宣王府的水,很深,也很渾,要說深不可測,暗流洶湧亦不為過。

    「他們喜歡蹦躂,本世子管不著。」還是那溫潤如玉的模樣,墨玉棋子似有靈性般在陌殤修長的指間來回滑動。

    聞言,唐景曜嘴角一抽,暗忖:你要真的不想看到他們蹦躂,動動手指不就解決了,還不是你丫的懶,壓根不打算搭理他們,否則楚宣王府此刻一定很清靜,很安全,一點都不會鬧騰。

    「本世子自幼體弱,塵虛大師不是斷言本世子活不過二十二么。」陌殤說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白晳的臉龐隨著他越發厲害的咳嗽而變得詭異的紅潤起來,待他好不容易緩和平靜下來,那從唇邊拿開的白色手帕之上,綻放著幾朵紅梅,那顏色鮮紅得竟是有些刺目。

    鳳眸隨意的掃了一眼染血的手帕,隨之似是厭惡嫌棄般的丟進火爐之中,眨眼間便化為灰燼。

    然,空氣中卻是沒有半點手帕被焚燒之後的刺鼻味道,可見那爐中的炭火,以及那手帕的材質,只怕都世間難求。

    最近半個月來,已是不知第幾次咳出血來,他這身子是越發的差了。

    那些人從他出娘胎開始,就一直盼著他趕緊病死,如此,才能名正言順頂替他的位子,承襲楚宣王的爵位。

    「如風那傢伙的葯對你的身體不管用了么,怎麼會咳得如此厲害,甚至還咳出血來。」手帕上刺目的鮮血,刺激得唐景曜直接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就連陌殤不允許他人近身的禁忌都被他拋在了腦後,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擔心跟著急。

    最開始,唐景曜懷疑過的,在他看來楚宣王府並不比皇宮裡的陰謀詭計少得了多少,前韓皇後身死,她唯一的嫡出皇子寒王先後身中兩種劇毒,飽受劇毒的折磨,那麼拖著重病的楚宣王世子,是否也有可能是因為在娘胎里是被下了某種毒,只是他們沒有發現,才認為那是他先天體弱所致。

    自己的這個懷疑,在一次又一次的驗證中失敗了,那便是楚宣王世子的身體虛弱不堪,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真的不是因為他中了毒,而是因為他真的先天體弱,能活到現在那也是用各種各樣珍奇的藥材堆出來的。

    倘若他不是投身在楚宣王妃的肚子里,不是出生在楚宣王府,不是楚宣王世子,換在尋常的世家,或者是普通的家庭,只怕這世上早已沒有陌殤此人的存在。

    殤,意為死亡,死去。

    一般人都不會取用這個字作為孩子的名字,哪怕是尋常人家沒有讀過書,識過字的老百姓也不會用這個字作為自己孩子的名,而楚宣王卻取這個字作為自己唯一嫡子的名,意為希望他能不受死亡的約束,不畏懼死亡,一定要堅強且健康的活下去。

    在這個充滿黑色死亡氣息的字里,凝聚著楚宣王對自己孩子最真摯的愛。

    殤,如果真的代表著,象徵著死亡,那麼他偏就要用這個字作為自己孩子的名,他要借著這個字,教會自己的兒子,不畏死亡。

    陌殤,陌殤,莫殤…陌若同莫,莫,本意有不要,沒有,無,不,不能之意,陌殤之名,又隱含『不要死』之意。

    陌殤,莫殤……

    誰說,楚宣王與楚宣王妃不愛自己的孩子,他們愛,而且很愛。

    若有可能,他們寧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只為換取孩子一生的喜樂與康健。

    「咳咳…本世子自知將不久於人世,所以當然要留著讓他們盡情的蹦躂,看著他們蹦躂,以便本世子走後,方便他們接手楚宣王府的一切。」

    呵,即便他當真不在了,楚宣王府也不會屬於那些人。

    這麼多年了,陌殤實是沒有想明白,他們求的,爭的,究竟有何意義。

    權勢,財富,當真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

    「你…這個時候你還有閒情逸緻開玩笑,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唐景曜十三歲的時候,母親重病而亡,他一路輾轉流落到璃城管轄內的陽觀郡,也遇到了改變他這一生命運的人。

    當時年僅九歲的陌殤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留給他一個傾世側顏,居高臨下的問他,你,是否願意追隨於我。

    他的眼神虛無飄渺,整個人彷彿是腳踏祥雲而來的謫仙少年,卻又好似那無盡黑暗世界里絕對的皇者,如妖似魔般令人不覺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問,是否願意追隨於他。

    不是要他賣身為奴,他的雙眼沒有看他,可他知道在他的眼裡,絲毫沒有輕賤他的意思。

    於是,他點頭欣然同意,滿身狼狽的他就這麼跟著他走了。

    後來,唐景曜才知道他是楚宣王世子,小小年紀的他,手裡已然握著整個楚宣王府的前途與命運。

    那一刻,唐景曜並沒有覺得陌殤有多厲害,有多麼的了不起,他只想問他,累不累,苦不苦?

    是的,他也當真就把自己心裡想的就那麼問了出來,他以為陌殤不會回答的,可是陌殤卻鄭重的回答他:累,苦。

    再累,再苦,他卻沒有資格拋下他的責任,他的使命。

    從陌殤記事起,他的父王楚宣王就告訴他,身為他的兒子,身為楚宣王世子,楚宣王府就是他這一生不可推卸的責任。

    只要他還活著一天,那麼就要盡一天的責任,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那是唐景曜第一次看到陌殤的笑,那樣的乾淨,那樣的明媚,那樣的溫柔,那樣的令人沉醉……

    便是他那一答,他那一笑,從此他甘願為他做任何事情,只為讓他可以那樣張揚恣意,毫無顧忌的展顏歡笑。

    或許陌殤永遠都不知道,他,是他唐景曜的救贖,不但給了他做人的尊嚴,還給了他新生,甚至是給了他報仇血恨的資本。

    跟隨陌殤回到楚宣王府的第三天,他便被秘密送走了,陌殤對他說,他是他的第一個朋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陌殤不但找了人教他習武,教他習文,還找了人教他經商。三年後,陌殤沒有半點猶豫的將慕雪山莊交給了他,從此,他成為了名震四國慕雪山莊的莊主,從此,世人眼中有了一位唐公子。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什麼可大呼小叫的。」蒼白的俊臉上,唯有眉心那一點硃砂越發的鮮紅欲滴,似能滴出血來。

    陌殤仍是溫柔的笑著,胸口隱隱作痛,倒也沒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不會的,你的身體一定會有辦法治好的。」唐景曜什麼都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不在意陌殤。

    這個男人在他眼裡,既是知已好友,更勝似兄弟,他絕對不能接受他真不久於人世這件事情。

    如風若是沒有辦法,他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藥王谷,哪怕是求,是逼,他也定要他們治好陌殤,讓陌殤活下去,打破那活不過二十二的預言。

    如今,陌殤已經二十,至少還有兩年時間,唐景曜就不相信真找不到藥王谷。

    更何況,星殞城裡都流傳遍了,溫丞相的女兒溫宓妃就是藥王的關門弟子,看住了她,還怕找不到藥王谷么。

    「此事暫且不談,本世子的身體自己知道,且說說你在太師府都發生了些什麼?」知道唐景曜是個認死理的人,陌殤不再執著於這個話題。

    他這身體,能撐一天算一天。

    說到那天在龐太師府發生的事情,唐景曜就一臉的窘迫跟尷尬,想到要不是有那位姑娘相助,他即便是沒有落入龐太師之後,必然也會身受重傷,甚至極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雖然這事兒挺丟臉的,不過唐景曜倒是一點兒都沒有瞞著陌殤,從頭到尾都跟他說了一遍。

    「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最後怎麼樣了,有沒有脫險,是不是傷得很嚴重。」到底是他拖累了人家,唐景曜覺得很是過意不去。

    等他召集來暗梟,解決完追殺他的暗衛,再返回去追尋宓妃蹤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還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那仙女湖畔有極其激烈的打鬥痕迹,就只是看到那些遺留下來的痕迹,唐景曜的心就沉了沉,對那幫了他脫身,自己卻陷入絕境的姑娘充滿了內疚之情。

    還有那湖面上有一個大大的坑,唐景曜不禁懷疑,那姑娘有沒有可能跳進湖裡逃生了。

    只是那個坑好像不是鑿出來的,反倒更像是被砸出來的,難道那姑娘被打落進了湖裡?

    「你想報恩?」

    「什麼?」唐景曜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後倒是很鄭重的說道:「要不是因為我的失誤,那位姑娘也不會暴露,更不會被九大高手圍殺,如果還能遇上她,我肯定是要還她這個人情的。」

    陌殤垂眸笑了笑,那笑極盡溫柔之能,卻讓人莫名生出幾分不安,「你會有機會報恩的。」

    原來,那小丫頭就是從龐太師府跑出來被追殺至仙女湖的,貌似他似乎也聽到那些人說過什麼『太師』什麼的。

    如此說來,當時那容貌普通平凡,扔進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來的小丫頭是化了妝喬裝過的。只是,那小丫頭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沒有容易,也沒有服用易容蠱,臉上更沒有戴…那她是如何將自己本來容貌給改變的。

    那個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銀色盒子,想來便是她從龐太師府得來的東西,應該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不然她也不會貼身收藏。

    小丫頭,你的身份真是讓本世子越發的好奇了,不知此時本世子所猜測的你的身份是否對了,又是否錯了。

    「我也覺得我會機會報恩還人情的。」唐景曜壓根就沒有聽出陌殤話里的深意,只當他是隨口安慰他一句。

    一心一意想著等再遇宓妃好還人情的唐景曜卻是不知道,就因他的一個不小心,非但害得宓妃暴露了不說,還被追殺也不說,偏偏還遇上那麼一個神秘莫測處處制住她的男人,最後甚至連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東西也掉了。

    這個梁子,結大了。

    至於這上了黑名單的某人,往後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有滋有味,外加水深火熱的。

    「龐太師府你暫且不要管了,本世子會另外派人接手。」

    有些人就是生活過得太悠閑,才會平白無故生出那麼不該有的心思。

    好歹他現在還坐著楚宣王世子的位置,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以免有人說他不負責不是。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唐景曜可不會自戀的覺得,某世子是看他太累,想要給他放假,才會安排人把他手中事情都接走的。

    每當這個時候,或許會有更棘手的事情交給他去辦,總之一句話,這個表面溫柔,實則腹黑狡詐的男人,絕絕對對會將他的能力發揮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壓榨得不能再壓榨。

    「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將相府五小姐從出生到現在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仔仔細細不能有絲毫遺漏的放到本世子的書房裡。」

    相府五小姐?

    是誰?

    唐景曜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男人什麼時候有閑心說這麼長一句話還不帶喘氣的?

    「沒聽明白。」

    「聽,聽明白了。」

    「你要覺得時間還很充裕,那…。」

    「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兩個時辰要我打探那麼多的東西,你當我有三頭六臂。」唐景曜在心裡默默為自己點上一根蠟燭,恨不得腳下生風。

    那什麼,相府五小姐是哪個?

    咦,相府五小姐不就是……

    啊——

    相府五小姐溫宓妃八個字浮現在唐景曜腦海里的時候,他忘記了提氣,也忘記了自己正用輕功在飛掠,然後…然後直接從房頂上砸下來,狠碎了一地的雪。

    呸呸呸!

    不等他把嘴裡的雪吐乾淨,陌殤溫潤如風的嗓音似在他的耳旁響起,「壓壞了一棵梨樹,記得賠本世子十棵,不然…。」

    唐景曜苦著臉,欲哭無淚,簡直就是滿腹的委屈無處傾訴。

    他就說,那個妖孽哪裡會想死,這不就讓他去查找溫宓妃的一切資料了么。

    哼,不口是心非要死啊!

    他又哪裡知道,陌殤讓他調查宓妃的資料,壓根不是沖著藥王谷去的,而是……

    放眼整個金鳳國,即便是宣帝也沒奢侈到用溫泉來做府內觀賞湖,還在這溫泉湖心建造一座涼亭,閑暇時就躺在美人榻上,簡直就是快樂似神仙。

    三月末四月初是梨花盛開的季節,然,在這梨花小築卻能有幸見到一年四季都常開不敗的梨花。

    每當別院里其他地方的梨花都凋謝的時候,湖心亭,溫泉周圍的梨花仍舊如火如荼的綻放著,清甜的梨香裊裊,格外令人沉醉。

    尤其這溫泉湖周圍種著的梨樹,四季花開不敗,夜晚時分在此賞梨花,那景緻當真如夢似幻,猶如仙境一般。

    梨花白得清純,白得玉潔,白得無暇,如雪一般晶瑩;美而不嬌,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玉一般純潔。

    梨花,乃楚宣王妃最喜愛的花。

    便是這梨花小築里過半的梨樹,都是他父王親手為他的母妃所種。許是隨了他的母親,陌殤也喜歡梨花,他的很多件衣袍上都綉有這種花,而這種花的香氣,總是能讓他回想起楚宣王妃那溫婉柔和慈愛寵溺的笑容。

    小丫頭,會是你么……

    ……我是可愛分界線……。

    穆國公府,前院穆國公的書房裡,溫相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跟推測一一說與三個舅哥說,同時也聽聽他們對除夕宴上柔幻公主所提之事的看法。

    除此之外,溫相又提起初六還未舉行的賞梅賞,提議不管是他家的三個小子也好,還是三個舅哥家的小子也罷,最好在初六那天都警醒著些,切莫著了小人的算計。

    不得不說溫相的的確確是只老狐狸,他對事的敏銳嗅覺簡直超出常人的認知,往往都能點中要害。

    穆國公是武將,不是文臣,對於某些風向的變化他並不能如同溫相一般迅速的捕捉到,當然,這並非是說穆國公不夠足智多謀,而是在這方面反應會稍稍慢一些。

    不過,若有人能適時的提點一下,他便能很快將其中那些彎彎繞繞想個通透。

    作為武將,穆國公已經三年未曾回星殞城,更是已有三年之久未曾上朝,朝堂之上的細微變化,他一時還未能適應。以至於導致他對琉璃,北狼和夢籮三國出使的目的琢磨得不夠透徹,也太簡單化了。

    此時經由妹夫溫相一提點,之前腦海里那一團漿糊模樣的東西豁然開朗,心裡的疑團亦是隨之解開,眼界更開闊了一些。

    穆二舅跟穆三舅也都不是糊塗之人,否則他們兄弟幾個也無法撐起整個穆國公府,守住並且使得穆國公府的榮華更上了一層樓。

    「三國目的尚不明確,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就是想主動出手都不容易。」微苦的茶水在唇齒間散開,穆國公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弟弟,又道:「兆元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穆國公府與溫相府是姻親,兩府素來交好,他的父親一直都很是看好溫相這個男人,言詞之間多是對溫相的讚賞。

    後來,溫相又娶了他的妹妹,兩府的感情也越發的好。哪怕是當初相府老夫人做下那樣的事情,硬生生在他妹妹跟溫相的中間塞了兩個女人,老穆國公雖對溫相多有責備,但也未曾否認溫相這個人。

    穆國公心疼自己唯一的妹妹,發生那事之後對溫相真是擺不出好臉色,哪一次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而溫相總是笑臉相迎,一心一意護著他家妹子。

    如此這般,直到外甥女宓妃出世,穆國公幾兄弟這才算是原諒了溫相。

    畢竟,那錯當真不在溫相,而是老夫人作的。可那老夫人再怎麼可惡,也是他家妹子的婆母,溫相的生母,他們能把她怎麼著,只能揭過此事。

    好在溫相是當真深愛著他家妹子,數十年如一日,漸漸的穆國公便也放下此事。

    「大哥,二哥三哥,我是這麼想的。」溫相思來想去,宮裡那一趟他是非去不可的,他對自己的三個兒子也是這麼交待的,「琉璃,北狼和夢籮三國都是打著相同的主意,借聯姻為引,意欲圖謀我相府什麼東西才是真。」

    穆家三兄弟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既然是三國皇帝都心中有數的東西,我相信皇上心裡也是有數的。」

    聽到溫相這麼說,穆家三兄弟遂點頭道:「此事的確棘手,你提前去見皇上,哪怕是探探口風也是沒差的。」

    「如此,午膳過後我便即刻進宮求見皇上。」

    「好。」穆二舅生性嚴謹,耿直,說話做事都一板一眼的,平日里話便不多,卻絕對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

    穆三舅為人風趣隨和,端得就是一隻笑面虎,「正事咱們談無了,現在來談點兒別的。」

    對上自家三弟的眼神,穆國公端起茶盞,垂眸低頭喝茶,三弟想問的也是他想問的。

    「三哥有話直說便是。」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些話三哥憋在心裡的確不是滋味,不吐不快。」穆三舅索性放下一直端在手裡的茶杯,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溫相,道:「要是三哥哪句話說得不中聽,兆元也別太放在心上,全當……」

    打斷人說話不禮貌,可溫相此時卻是笑著打斷了穆三舅的話,心裡明白他們想問什麼,又想要知道什麼。

    他們想問的,無非就是宓妃跟紹宇的事情,昨晚他跟溫夫人都商量好了,今個兒過來,那些事兒都要跟他們說明白的。

    自家兒子女兒都是頂好的,再加上穆國公府這幾位又都是打心眼裡真心疼愛自己孩子的,溫相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

    尤其,無論是已經去世的岳丈大人,還是至今仍健在的岳母大人,甚至是舅哥兄嫂對他的兒女那可看得比自家孩子還要重,溫相也是為人父的,心裡的動容可想而知。

    「妃兒跟紹宇的事情,正是我今天要跟三位舅兄說的。」

    「那兆元你便仔細說說,我們這剛回星殞城,耳朵里就全是流言,也不清楚具體的事情,沒得讓旁人鑽了空子,你且說說讓我們心裡都能有個數。」活到他這個年紀,不說看人看一個準一個,好歹也是閱人無數,心中自有一桿稱。

    單就之前在國公府大門前發生的那一幕,穆國公就相信,也許宓妃的確心狠手辣,殺伐果決,視人命如草芥,但她絕對不是一個不講孝義,不重血親的冷血之人。

    這從她對待月珍小丫頭的事上就能看得出來,那丫頭明明不喜人親近,明明也因為月珍抱了她而動了殺氣,可最後她選擇了接受月珍,試著主動去親近月珍。

    當然,穆國公不傻,他可不覺得宓妃收斂了自己對月珍的殺氣是因為月珍可愛,那不過只是因為月珍是她三舅舅的女兒,是她爹是她娘的侄女,她壓根就是愛屋及烏。

    宓妃要如何對待旁人穆國公不置可否,不予評價,他只要知道宓妃如何對待她的親人便足夠了,至於其他人與他何干。

    這世上,又有誰的手是乾淨的。

    甭管什麼辦法,什麼手段,只要是能保護自己家人不受侵害的手段就是好手段。

    「事情最開始是這樣的…。」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溫相就開始從鄭國公府世子在明月湖畔當眾退婚一事說起,一直說到現在宓妃的近況,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中間溫紹宇受傷痴傻的那一段。

    聽完之後,穆家三個舅舅從最開始的憤怒,漸漸平息下來,最後則是欣慰了。

    他們並不看重宓妃是否拜入了藥王門下,又是否成為了藥王的得意高徒,他們在意的是宓妃終於告別了過去自閉的日子,嗓子不久之後也即將就要痊癒,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

    這,才是真正的親人。

    這,才值得真心相待。

    另一邊,穆老夫人的卧房裡,溫夫人也沒等穆老夫人一個一個的向她提問,自覺的將宓妃最近大半年以內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剛開始,穆老夫人跟宓妃的三個舅母聽得直掉眼淚,一個勁兒的咒罵鄭國公府世子,更是恨不得立馬就打上門去。

    越是聽到後面,眼淚掉得越多,但心裡放寬了,那眼淚也是甜的。

    「哼,以後我穆國公府與鄭國公府也是不死不休的死敵。」饒是現在宓妃真的很好很好,甚至還求了聖旨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但一想到竟然有那麼不長眼的東西膽敢退自家寶貝外孫女的婚,穆老夫人就氣不打一出來,「那沒長眼的東西,從頭到腳沒一點兒配得上我的寶貝外孫女,這婚,退了好,退了好啊。」

    只是,自古以來對女子就諸多苛求,曾被人退過婚的女子,到底是聲名有損,穆老夫人還是為宓妃覺得委屈。

    「娘,事情都過去了,女兒也都看開了,更何況您的外孫女兒眼界寬著呢,那鄭世子不是她的良人。」或許剛剛發生退婚事件的時候,溫夫人還沒想明白這些,每當她稍有露出一點兒對那事情的憤恨,宓妃便會開導她。

    時間長了,溫夫人也就放下了。

    也許真就像女兒說的那樣,緣分到了,好的姻緣自然而然就來了。

    更何況,她的女兒今年才及笄,而他們夫妻還想多留宓妃兩年,哪捨得將她早早的嫁出去。

    如果到時真的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三個兒子不也說了么,以他們相府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怕不能為宓妃招贅個夫婿么。

    「那混賬東西當然配不上我的宓妃。」

    「是呢,我的妃兒值得這世間更好的男兒。」說到女兒,溫夫人就是滿心的歡喜。「娘,妃兒的事情您就別擔心了,要是讓那孩子知道您這樣為她操心,她心裡肯定會自責的。」

    說著,溫夫人就趕緊向三個嫂子眨眨眼,示意她們都趕緊幫忙勸勸。

    「母親難道捨得這麼早就把妃兒嫁出去?」

    穆國公夫人話落,二舅母司徒氏緊接著就道:「母親,要是妃兒嫁了人,可就沒有時間常常來國公府陪你了。」

    三舅母宋氏也笑說道:「母親,媳婦兒覺得妃兒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她的眼光也是極好的,將來鐵定給您挑個頂好的外孫女婿回來。」

    「那是當然,必須得是這樣。」穆老夫人何嘗不知道女兒跟媳婦話里的意思,想了想便傲嬌的如是道,完了把自己也給逗樂了。

    「母親,媳婦先去梳洗一下,眼見午時都快到了,孩子們肯定都餓了。」穆國公夫人眼睛紅紅的,不單是她,整個房間里的人都是紅紅的兔子眼,一個個的都哭過。

    「去吧,別著急慢慢來。」

    「是,母親。」

    旋即,二舅母跟三舅母也起身向穆老夫人行了禮,退下去梳洗一二,然後跟穆國公夫人一道去張羅午膳。

    「娘,我伺候您梳洗。」

    「好好好。」穆老夫人拍拍溫夫人的手,笑道:「過往的一切都過去了,琴兒啊,為娘覺得妃兒有些話說得對,你要向前看,別總是回頭看,要好好把握眼前,就恣意的活在當下。」

    溫夫人見穆老夫人一把年紀還為她操心,為她謀算,不由鼻頭微酸險些再次哭出聲來,她道:「娘,女兒都明白了。」

    「你也別怕,你是我穆國公府出去的金貴小姐,你娘我還健在,你的三個兄長一個弟弟也在,咱們穆國公府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是,女兒明白。」

    「你啊,是個有福氣的,三個兒子孝順懂事,現在連妃兒也好了,知道護著你,甚至當面頂撞老夫人,你可不能再鑽牛角尖。」

    為母則強,穆老夫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堅強起來,不為別的什麼,就當是為自己的兒女好好的爭一爭。

    只是一想到宓妃那丫頭,大半年來就見了老夫人兩次,一次嚇得老夫人吐了血,一次氣得老夫人吐了血,雖然幸災樂禍不太厚道,不過不得不說穆老夫人聽了心裡高興,覺得萬分解氣。

    她沒能做到的事情,竟然讓外孫女兒宓妃給做了,話該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老東西受著。

    想她好好的一個寶貝女兒嫁到他們家,給她做兒媳婦兒,對她孝順恭敬,偏生那老東西這麼多年都轉不過那道彎,真是叫她不知說什麼好。

    「娘就安心吧,女兒現在想明白了,往後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就算她想,她的女兒也不讓不是,想到自己一個當娘的還要時時刻刻讓女兒護著,溫夫人就覺得臉有些發燙,不好意思起來。

    知女莫若母,穆老夫人一見自家女兒這般模樣,哪裡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伸手敲了敲她的腦門,語重心長的道:「老夫人到底是長輩,縱使她有再多不是,你這做娘的要提醒著妃兒一些,不然傳出去對妃兒的名聲不好。」

    要知道若是傳出宓妃氣得祖母吐血這種事情,且不論真假,那當真會直接毀掉宓妃這麼一個人。

    「是,女兒謹記娘的教誨。」

    一會子沒見到宓妃,又想到宓妃這大半年來,可謂是傳奇至極的經歷,穆老夫人覺得一刻都呆不住了,急忙道:「咱們快些收拾,一會不見妃丫頭就想得緊。」

    溫夫人趕緊伺候著穆老夫人洗了臉,又換了身衣裳,然後重新梳了髮髻,母女倆這才走出房間,去往花廳。

    此時,花廳里已經擺上了一張可以用巨大來形容的圓形梨花木木桌,穆家子嗣尚算繁盛,再加上溫相一家六口,桌子若是小了,那可真是坐不下。

    這張桌子是老穆國公還在時專門吩咐下去定製的,目的就是在初二這一天,一大家子人可以不分男女同坐一張桌子上用膳,取其團圓之意。

    「老大媳婦,可都準備妥當了。」這般稱呼自己的媳婦兒或許不太符合高門貴族裡的規矩,但卻很親切,聽在耳里更像是一家人。

    因此,穆老夫人習慣這麼喊,她的三個媳婦也喜歡聽她這麼喊。

    「回母親,可以開飯了。」

    「也不知道月依幾個丫頭將妃兒拉到哪裡談心說話去了,趕緊吩咐兩個丫鬟去喚她們回來用膳。」

    「母親安心,大嫂早就派人去了。」

    穆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點點頭又道:「家裡那幾個小子呢?」

    「也都吩咐丫鬟去請了。」三舅母忙介面回話,手上指揮人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慢。

    穆國公領著兩個弟弟跟溫相這個妹夫進來先是向老夫人行了禮,而後這才按照長幼順序入座,期間幾人瞥向自己的妻子,見她們儀容端莊,但眼睛都紅紅的,遮也遮不住,遂知道她們只怕都哭過,想來也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不多時,等穆國公夫人張羅的冷盤都擺上了桌,以穆昊宇為首的公子們,以穆月依為首的小姐們分別從花廳的兩邊走了過來。

    宓妃表示自她穿來之後,除了爹娘以外,就是跟哥哥師傅師兄們接觸跟相處,若說跟能稱之為女人的人打交道還真沒有。

    劍舞紅袖,丹珍冰彤她們四個,雖說也是姑娘家,但甭管宓妃怎麼說,她們都自覺自己是下人,跟在她的身邊雖不若跟在其他主子的面前拘謹,但尊卑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

    跟與她身份相差不多的千金小姐相處,今個兒是頭一回,彆扭是有的,而且宓妃覺得相當的不在自,有種想逃的衝動。

    好在,穆月依,穆月蘭,穆月華三個表姐雖性格各異,但人都挺好,與她相處小心有之,也很拘謹局促,但更多的卻是滿滿的真誠。

    小表妹穆月珍一直都是活力四射型的,有她在想不熱鬧都不成。

    至於那一個庶出的表姐跟庶出的表妹,說話夾槍帶棍,綿里藏針又指桑罵槐的,別真以為她聽不出來,當她好欺。

    若非這是她這麼多年來初到國公府,不想壞了大家的好心情,看她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們,讓她們也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來,妃兒坐到外婆身邊來。」

    宓妃看了看三個舅舅,三個舅母,又看了看錶哥表姐,甚至是最小的表妹,見他們都對她溫和的笑笑,還孩子氣的眨眨眼,頓覺心裡一暖。

    正要走過去的時候,熟悉的『啾啾啾』聲讓得宓妃一愣,而後周身氣勢斗然一變。

    五彩鳥的聲音,這是五彩鳥主人受到攻擊,五彩鳥發出求救信號時的聲音。

    啾啾——

    求救的聲音很有規律,亦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先是兩長兩短,隨後是一聲長一聲急促,緊接著會接連發出數聲拖得長長的,帶有餘音的叫聲。

    身影一閃,宓妃已是身在花廳之外,屈指放在唇間發出一聲長嘯,聲音嘹亮而幽遠。

    只見一隻五彩鳥的身影漸漸自高空中顯現出來,靈動的雙眸在看到宓妃的瞬間,甚至是有了濕意,它朝著宓妃俯衝而下,凄厲的叫著,那叫聲凄厲,似是在訴說著它的擔憂與恐懼。

    看著受了傷渾身都染了血的五彩鳥,宓妃撫了撫它的羽毛,似是在安撫它,別怕。

    櫻桃是小師兄的信鳥,它在求救,便是意味著小師兄在這附近,並且遇到了危險。

    「三哥,櫻桃先交由照顧,小師兄出事了,我必須趕去看看。」

    隨著宓妃的聲音落下,她的人已然消失在穆國公府,若非五彩鳥櫻桃停在溫紹宇的手臂上,估計會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吧!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速度,簡直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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