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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病王娶啞妃 - 【V062】文武雙玉溫馨融洽字體大小: A+
     

    「可有把本宮的話傳到。」

    梳妝台,銅鏡前,妝容精緻,明艷動人的珍月公主項映雪,一襲琉彩暗花雲錦宮裝,身束抹胸,外披薄紗明衣,下穿拖地長裙,裙腰及胸,上窄下寬,結束軟帶,輕盈飄逸,端得是落落大方,雍容貴氣。

    三千青絲高高挽起,梳成垂雲髻,發間戴著華盛,步搖,六隻雕花金簪,白玉般的耳朵上戴著蝴蝶耳環,頸間是同色的蝴蝶項鏈。

    纖細皓腕間,兩隻金鐲子與流光溢彩的宮裝相映成輝,更是為她憑添出幾分貴氣。

    「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是親自到鎮南王的院子傳的話。」宮婢紅秒眉目清秀,恭敬的對著珍月公主福了福身,語帶謹慎的回了話。

    任何一個從深宮內院走出來的人都不能小看,因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近年來,章妃娘娘深受景帝寵愛,在琉璃國後宮也算是風頭無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僅狠狠壓了楊貴妃一頭,就連皇後娘娘也要暫避其鋒芒。

    珍月公主既非景帝的長女,又非景帝的幺女,在眾多公主之中排行第三,位置不上不下,想要得到景帝的關注難,很難。

    即便如此,這位曾經連封號都沒有,甚至是被景帝所遺忘的三公主,非但贏得了景帝的寵愛與呵護,成為了景帝最寵愛的兩位公主之一,還讓她的生母章嬪重獲聖寵,從嬪位直接晉為妃位,就連那自入宮后就一直聖寵不衰的楊貴妃都硬是被其踩低了一頭。

    章嬪晉封為妃的那一天,她的女兒三公主亦被景帝賜封號珍月,從此,琉璃國皇宮再無三公主,只有被景帝疼著縱著的珍月公主。

    珍月兩字,比起宮中其他妃嬪所生的公主,景帝為三公主項映雪賜下的這個封號顯然更為尊貴,可見小小年紀的珍月公主,有著怎樣的心機與手段。

    景帝子嗣昌盛,皇子公主有很多個,章妃卻只有珍月公主一個獨女。她初入宮廷之時,景帝的的確確獨寵過她一段時間,然而也僅僅只是一段時間而已,此後,她在景帝的眼中如同沒有存在過一般。

    後來,章妃懷孕,她一心盼著自己能生下個皇子,然後重獲聖寵,可偏偏她只生下一個公主。漸漸的,章妃也死心了,不再等待景帝的恩寵,而是一心一意照料著女兒,盼著她長大成人。

    只是任憑章妃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某一天,她會因為自己生下的這個本不受待見,被遺忘的公主而再度得到景帝的寵愛。

    這一次,章妃不再乞求景帝的愛憐,她費盡心思的討好景帝,無非就是想要為自己的女兒爭取到一份好的前程。

    此番出使金鳳國是帶有目的的,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永遠的留在金鳳國,成為一顆廢子被丟棄在這裡,再也沒有可能回到琉璃國去。

    珍月公主是章妃獨女,作為母親她是不同意珍月打著聯姻的旗號出使到金鳳國的,但她到底說服不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最後只能含淚將她送走。

    章妃不知道的是,由她出使金鳳國這個主意是珍月公主自己主動向景帝求的,其實即便她不主動去求,景帝最後仍然會讓她去。

    大公主五年前就已經出嫁,二公主在一年前也出嫁了,四公主五公主尚未及笄,生母位份又太低,而她剛舉行了及笄禮,又是從一品享有封號的公主,由她出使金鳳國最合適不過。

    是,通過她的努力,她的極盡所能的討好,景帝的確寵愛她,宮裡除了那一位,哪怕是有些個皇子都沒有她來得受寵,可她再怎麼受寵,那在景帝的眼裡也不過只是一顆有用的棋子罷了。

    他寵她,縱她,容她,不過是告訴他的朝臣,他對她有多麼的珍視,以便需要她拉攏或是達成某種目的的時候,將她划拉出去,為他贏得最大的利益。

    這,便是她的好父皇。

    他誰也不愛,只愛他自己,也只愛他的皇位,他的權勢,誰對他有用,誰能為他帶去更多的利益,那麼他便會無條件的寵你,疼你,讓你覺得自己就是他最疼最寵愛的人。

    珍月公主很聰明,如果說當她剛剛引起景帝注意的時候,景帝對她的關心與疼愛,讓她曾經迷失過,那麼隨著時光的流逝,她已然看清,所謂的那些寵愛,也不過是因為她夠聰明伶俐,將會是一顆很好,很值得培養的棋子。

    所以,她的好父皇才會耐著性子在她的身上花費那麼許多的精力與心思。

    這次的事情,景帝心中早已有了打算,珍月公主不傻,她清楚的知道如何選擇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於是,她不顧章妃的勸阻跟哭訴,主動向景帝提出,她願意出使金鳳國,更願意與金鳳國丞相府的公子聯姻。

    景帝初聞她的要求,一臉的猶豫與不舍,似想阻止她,留下她,也不捨得她,若非真的太過了解她父皇的為人,珍月公主都不禁會以為景帝是真的捨不得她。

    最後,她到底還是跟隨使團一起出發,趕在年前到達了金鳳國。

    當然,她主動提出到金鳳國跟景帝指派她到金鳳國是有著明顯區別的。

    前者,縱使景帝再怎麼冷血無情,不為別的就為她是他的女兒,他就不會那麼輕意的捨棄她,並且還會為她做出最為周密的安排。

    而後者,一旦計劃失敗,她死了,是她的命,她活著,也是一枚棄子。

    既是一枚棄子,那麼在這個舉目無親的金鳳國,等待她的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也正是因為她的主動,景帝在臨行前告訴她,只要她表現好,如果計劃成功便罷,倘若當真沒有成功,那麼她還有三分之一可以回國的機會。

    為了這三分之一的可能,珍月公主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只為成功。

    為人棋子並不可悲,可悲的是連為人棋子的用處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迎夏,你再去看看。」除夕宴那天,除了最開始向宣帝見禮之外,珍月公主從頭到尾都端著一國公主的風姿儀態端坐著,如花貌美的臉上掛著大方得體的微笑,壓根沒有出聲搶風頭,而是暗中觀察那些個親王以及朝中重臣家的公子。

    尤其,她極其細心的觀察了溫丞相的三個兒子,還有傳聞中溫相最為疼愛的小女兒溫宓妃。

    單就她觀察的結果來看,要想進入相府難,而且是非常難。

    原本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借宣帝的手賜婚,如此便可光明正大的進入相府。

    但夢籮國柔幻公主的下場告訴珍月公主,那法子蠢透了。

    而且,貌似溫宓妃那個人,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恬靜乖巧,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就要直接掐斷你所有後路。

    也幸好溫宓妃是個啞巴,不然就憑她那一張嘴,不知有多少人會被活活的氣死。

    當然,即便溫宓妃口不能言,被她氣得險些吐血的人也不少。

    皇太后不就首當其充了么,緊接著便是那什麼吏部尚書,再然後就是夢籮國的柔幻公主。

    而且,寒王墨寒羽跟楚宣王世子陌殤,看似無意但實則似乎是有意在護著溫宓妃。那訪間關於溫宓妃的傳聞不但不可信,還根本就是害人不淺。

    「是,公主殿下。」

    「紅秒,去偏殿。」起身,對著銅鏡照了照,確定自己的妝容無誤之後,珍月公主這才伸手讓侍女扶著她出去。

    「是。」

    低著頭,紅秒扶著珍月公主走出寢殿,移步到旁邊的偏殿。

    鎮南王穿過水榭,走過抄手游廊,看到盛裝打扮的珍月公主,濃黑的眉皺了皺,厚薄適中的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不知珍月公主喚臣前來有何要事?」景帝近來年動作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鎮南王也因著自己的王妃而一再將手中的權放出去,又豈料那根本就滿足不了景帝的胃口。

    從而也導致他的胃口越來越大,行事越發的沒有顧忌。

    「難不成無事,本宮就不能見見鎮南王嗎?」鎮南王乃是世襲的異姓王,在琉璃國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即便是貴為天子的景帝,多多少少也會給予鎮南王三分顏面,甚至承襲爵位之後的鎮南王是可以享受見君免跪,見君免禮這個殊榮的。

    故,平常時候哪怕是見了皇子公主,鎮南王也是可以不用行禮問安的。

    「如果公主沒什麼事,恕臣暫不奉陪。」與其跟這珍月公主在這裡打太極,鎮南王更願意回去陪著鎮南王妃。

    若非是為他,鎮南王妃又如何會中毒,如何會一睡不起,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還遑論什麼保家衛國。

    這次的事情鎮南王原本就是不贊成的,偏偏景帝要一意孤行,而他為了解鎮南王妃的毒,又不得不妥協,否則景帝能折騰出一百件事情來阻止他前往金鳳國。

    「鎮南王請留步。」珍月公主見鎮南王真要提步離開,立馬就有些急了,她雖貴為公主,可她一個人在金鳳國的能力實在有限,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借鎮南王才能成事。

    「本宮跟隨使團來之前,父皇交待一定要拿到文武雙玉環,否則……」一邊說一邊觀察鎮南王的表情,珍月公主咬了咬紅唇,縱使她心機再深,到底還是年輕了,怎麼可能從鎮南王的臉上瞧出什麼。

    「皇上當真確定文武雙玉環在溫丞相府?」當初,他也問過景帝這個問題,而景帝只是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既想讓他幫他把東西拿到手,偏又不全然信任於他,鎮南王對景帝也當真是無語凝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是自然,父皇如若稍有一絲不肯定,也不會將本宮也安排來了。」

    文武雙玉環是件什麼樣的東西,又有什麼用,珍月公主不知道,可她知道那一定是件非常寶貴的東西,否則北狼國跟夢籮國也不會都想得到。

    此行,他們三國打的主意是一樣的,就是沖著那文武雙玉環而來。

    「那公主覺得有可能通過聯姻嫁入相府嗎?」溫相是只老狐狸,在朝堂之上影響力很大,又深受宣帝信任,他的三個兒子個個都乃人中龍鳳,心思縝密。

    還有一個溫宓妃,那丫頭的背後不但有丞相府,穆國公府,甚至還有一個龐然大物般的藥王谷,招惹上她實非明智之舉。

    尤其,鎮南王可是親眼目睹過宓妃行事之風的人,那丫頭絕對是個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主兒。

    夢籮國柔幻公主打她大哥的主意,下場雖不若他的女兒明欣郡主那般凄慘,不過誰又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這個…。」說到嫁入相府,饒是珍月公主聰明絕頂也不由犯起難來。

    假如溫相的三個兒子都是紈絝子弟,貪戀美色之徒,那麼只需動動美人計就可成事,偏偏溫家三兄弟個個都不是那樣的人,在星殞城也是眾家千金爭相求嫁的夫婿人選。

    任她生得再如何美麗動人,人家也不動心不是。更何況,家裡有那麼一個天仙般的妹妹,什麼樣的美人兒才能迷惑住他們。

    光是那麼一想,珍月公主就額角突突的疼,臉色也難看起來。

    「宣帝是不可能賜婚的,不單是你,就是北狼跟夢籮兩國的公主,他也不會賜婚,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不是嫁入溫相府。」

    聽完鎮南王的話,珍月公主燃起亮光的眸子又瞬間暗淡下去。

    那東西藏在相府之中,不嫁入相府如何能找到那東西,不嫁入相府又如何能得到那東西,若是得不到那件東西,那她幹嘛還要嫁到相府去。

    「溫相就是立馬讓自己的長子娶一個白身的姑娘為妻,也斷然不會讓他娶別國女子為妻的。」溫相是純臣,他不偏幫任何一方的勢力,只效忠於歷代的君王,故,溫氏一族才能世世代代都如此的繁榮昌盛,享盡富貴榮華。

    「依本宮的觀察,溫家三兄弟似乎對他們那個妹妹特別的寵愛,

    鎮南王你說要是…。」

    沒等珍月公主把話說完,鎮南王冷笑一聲,道:「你覺得那溫小姐能喜歡上你?」

    不是他看不起珍月公主,而是他覺得任何帶有目的性接近溫宓妃的人,下場估計都不會太美好。

    「不就是討一個不會說話的小丫頭開心么,那有什麼難的。」

    珍月公主覺得她的辦法很好,只要溫宓妃能接受她,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屆時,宣帝阻攔都沒有用,那丫頭背後不還有藥王谷么。

    鎮南王黑眸如冰,冷笑著打斷珍月公主過於美好的幻想,「臣勸珍月公主還是不要得意忘形的好,公主就真的覺得那溫小姐是那麼容易哄的,真覺得你討好皇上那一套用到她的身上也適合?」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就這樣還敢去招惹溫宓妃,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鎮南王你……」她是想方設法,不擇手段的討好過景帝,那她也是不想再被人欺,再被人遺忘,她有什麼錯。

    如果她一出生就有父母兄長的疼愛,哪怕是生來就是一個啞巴,她也甘願。可她,沒有那樣的命不是,這能怪得了誰。

    「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公主罷了,還望公主好好想一想,那溫小姐在除夕宴上是怎麼收拾的吏部尚書,堵得太子一派啞口無言,又是怎麼逼得夢籮國柔幻公主險些聲名盡毀,不得不收回賜婚請求的。」

    初見宓妃,鎮南王就不曾小瞧過她,一個即便天賦再怎麼出眾的人,倘若不付出比旁人多幾倍幾十倍的汗水與辛勤,她的成就再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大半年以前的溫宓妃還是個大街小巷,人人談起就嘲笑諷刺的相府啞巴嫡女,僅僅只是大半年以後,皇城上下再無人膽敢說一個『啞』,一個『傻』字,在她風光的背後,誰又能想到她曾經為此付出過些什麼。

    即便是宓妃天賦再好,藥王看中她的,又豈會只是她的天賦而已,更多的只怕是那丫頭身上暗藏的人格魅力。

    那才是真正吸引人,真正引人注目的。

    「她…。」經鎮南王一提醒,珍月公主面色一白,後背竟是冷汗直冒。

    她怎麼把如此重要的訊息都給忘了,當真是在作死。

    「那咱們要怎麼辦,如果得不到那東西,父皇會震怒的。」身體一軟,珍月公主跌坐在椅子上,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鎮南王,咬牙道:「此事,父皇是交由鎮南王與本宮兩個的人,王爺你為主,本宮為輔,還望王爺再仔細思量一二。」

    嘴上是這麼說沒錯,但珍月公主素來不喜歡將寶同時押在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她的腦子此時也是轉得飛快。

    同在一座行宮,分別住在明輝苑的北狼國跟住在秋月苑的夢籮國,此時也是關起門來,反覆商量如何才能順利進入相府,尋找到文武雙玉環。

    聯姻的可能幾乎是沒有了,除非有辦法逼得宣帝不得不賜婚,逼得溫紹軒不得不娶。

    還有就是下下之策用藥,只是那葯該如何用到溫家三兄弟身上去,畢竟人家可是有一個身為藥王徒弟的親妹妹。

    訪間傳聞,溫宓妃會武不會醫,誰知道這是不是又是謠傳,萬一她會呢?

    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已打自己的臉么?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後這一群懷著相同目的,但卻心思各異的傢伙,竟然奇迹般的神同步了,主意都打到一個方向去了。

    「聽公主這麼說,似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鎮南王也不著急著表態,從始至終他都不贊成景帝的做法,更不屑那麼去做。

    文武雙玉環代表著什麼,又有什麼用處,鎮南王知道得很清楚,他也知道若是得到文武雙玉環究竟能給琉璃國帶來多麼巨大的利益跟好處,但他心裡更清楚,這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如若沒有能使人臣服與信服的魄力,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

    一個人若是不能誠心效忠,那人反而會成為一個隱患,一個頃刻之間就能毀掉一切的大毒瘤。

    因此,鎮南王並不主張去搶,去奪那樣一件東西,在這一點上,宣帝明顯比其他三國的皇帝看得清,想得透。

    或許除夕宴當晚宣帝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除夕宴過後,他能回味過來。

    三國君主都知道的事情,宣帝沒道理不知道,更何況那東西還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就在他的臣子手裡。

    「本宮心裡的確有個主意,還望初六的賞梅宴上鎮南王多多配合。」求人不如求已,這是多年來珍月公主總結出來的經驗。

    「公主不告訴微臣是什麼計劃,微臣又如何能好好的配合公主。」

    珍月公主皺了皺眉,似是在猶豫到底在不要向鎮南王透個底,誠如他所說,如果他什麼都不知情,又如何能配合得好她。

    「罷了,既然公主無意要說,微臣先行告退。」初六么,雲公子似乎說是初四便將解藥送來,如此,飄飄的毒就能徹底解了,壓在他胸口多年的巨石也得以挪開。

    「既然不能直接嫁入相府,那麼本宮也只能從穆國公府挑選一位夫婿了。」

    穆國公府是溫夫人的娘家,若她成為穆國公府的媳婦兒,倒也有機會光明正大的走進相府,至於進去之後如何想辦法留下來,珍月公主自有打算。

    只要能有機會出現在相府,那她就有成事的把握,不說十成十,至少也有五六成的把握。

    當然,珍月公主不是傻子,她這麼堅持一定要進相府,甚至是不惜賠上自己的婚事,無非就是做給她的好父皇景帝看的。

    但願他能看在她這麼努力,這麼盡心的份上,假如計劃仍舊失敗,她能不被捨棄。大話珍月公主不敢說,可她敢說她是一顆很好,很聰明的棋子,清楚的知道應該如何做一顆棋子,如何為執掌她的下棋人開疆闢土。

    單單就憑著這一點,她就還有保全自己的資本,還有再被景帝看重的資本。

    「如此,微臣自當好好配合公主。」話落,鎮南王冷笑一聲,轉身大步走出偏殿。

    不能嫁入相府就打嫁入穆國公府的主意,嘖嘖,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是可愛分界線……。

    穆國公府·福祿院

    「怎麼了,這都是怎麼了,昊宇,昊天,昊錚,你們三個是同時感染風寒了。」

    以穆國公為首的一大家子人,從前院走到後院,穿過兩座花園就直接到了老夫人的福祿院,因為擔心她老人家等得太著急,一路上大家都走得很快。

    這不,前腳剛剛踏進溫暖的正堂,穆昊宇三兄弟就沒忍住,趕緊別開臉連連打了三個噴嚏,後背似是竄過一陣涼意。

    莫不是有人在算計他們?

    兄弟三個面面相覷,頓時又齊齊打了一個寒顫,壓下心頭泛起的疑惑。

    穆老夫人雖說聽了兒子媳婦的話回了福祿院等著,可她壓根就沒坐著等,而是來來回回的在門前走動,不時伸著頭往外張望。

    沒等傳話的小廝來稟報,她的目光就先是從溫相的身上掃過,然後落到溫夫人的臉上,雖然隔得有遠,但卻並不影響她的打量。

    看到溫夫人臉色紅潤,氣色很好的樣子,穆老夫人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總算是平安落了地。

    女兒好,就比什麼都好。

    最後,穆老夫人的就目光落到不緊不慢走在三個外孫後面一點的宓妃身上,這一看,她不由得睜大雙眼,心跳加速,目光竟是怎麼都移不開了去。

    這…這這這就是她的外孫女長大后的模樣?

    以前就是穆老夫人掏心掏肺的待宓妃,宓妃也是不搭理她的,哪怕是見了面,這丫頭也喜歡躲在屏風後面,別說仔細看她的模樣了,就是遠遠看著她也都是件不易的事情。

    三年前,老國公去了,穆老夫人準備帶著一家老小回煙城為丈夫守孝,因為心裡記掛著宓妃這個外孫女,臨行前她特意到相府看她,可這丫頭仍是不見她,就低著頭坐在屏風後面,倒也耐著性子聽她在那裡叨叨。

    之後也是溫夫人哭得厲害,宓妃這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隔她們遠遠的,就坐到軟榻上面,一動也不動的。

    她到底還是讓穆老夫人看到了她,雖然還是無法親近她,哪怕是抱一抱她。

    此時此刻,穆老夫人看著宓妃眉目如畫,絕色傾城的容顏,又看著她牽著小孫女月珍的手,臉上帶著溫婉端莊,大方得體的淺笑,氣質清絕出塵,貴氣渾然天成。

    這樣的丫頭,端是較之一國公主也絲毫不會遜色半分。

    怪不得,小孫女月珍會說她的表姐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

    怪不得,小孫女月珍在說這話的時候,三個媳婦跟其他三個嫡孫女兒都只是雙眸含笑,那完全就是一副贊同的模樣。

    不過倒是沒等穆老夫人撲向溫夫人,撲向宓妃,穆家三兄弟的噴嚏聲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尤其是穆老夫人。

    是以,她看到女兒女婿一家,出口的第一句話卻變成了關懷自己三個嫡孫的身體。

    心下正犯著疑惑的穆家三兄弟,突然發現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射在他們身上,不由俊臉微紅,面露尷尬窘迫之色。

    瞧得他們這般手足無措的模樣,宓妃牽著穆月珍的手很不厚道的笑了。

    笑聲清脆悠揚,燦若驕陽,絢若煙花。

    完全不似她一直掛在臉上那般恬靜安然,溫婉得體的笑。

    這一笑,百花都不禁要黯然之色。

    自藥王谷回到相府,宓妃很忙,似乎每天都有事情纏著她,讓她脫不了身。溫夫人也很忙,忙到自家母親跟兄長從煙城回到國公府,她除了吩咐管家送去一些禮物之外,自己都沒能回國公府看看。

    以至於,宓妃也沒有想到過他們。

    無論身處任何環境,周邊有什麼樣的人,出於本能宓妃會先進行觀察,雪陽宮中除夕宴上,朝中眾臣與其家眷打量她的目光帶著三分試探,三分驚疑,四分慎重。

    只有穆國公府的人,雖然也在打量她,目光中仍然有試探疑惑,但更多的卻是誠摯的關心。

    其實原主對於穆國公府的記憶很少,也很零碎,對於外祖家的舅舅舅母,甚至是表哥表姐的記憶也很模糊,幾乎全都是三歲以前的記憶。

    宓妃不敢奢望一個三歲孩子的記憶能有多麼的完整,只是漸漸從那些記憶里搜羅出來,原主外祖家的人對原主都很是疼愛。

    也正是出於這一點,宓妃在大門外的時候,才忍著沒有將穆月珍給甩開。

    這不單單是因為宓妃顧忌著便宜娘親的感情,又抑或是這具身體還存在著某些本能的反應吧!

    「妃兒,你笑什麼?」

    「表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溫紹宇的話讓宓妃俏皮的眨了眨眼,穆月珍的話讓宓妃果斷的抽了抽嘴角,敢情從今往後,她就正式擁有了一個頭號小粉絲?

    「我覺得三位表哥不是染了風寒,而是……」宓妃比劃了一下,丹珍一邊說一邊看向宓妃,唔,她家小姐幹嘛不把話說完。

    「沒感染風寒怎麼會連著打這麼多的噴嚏。」穆老夫人偏著頭望著宓妃,想親近又怕被拒絕的模樣,瞧得宓妃眼角直抽抽。

    那啥,她覺得有些不太適應,可穆老夫人這個老太太,貌似很…很可愛。

    想她溫宓妃在相府兩次跟老夫人過招,第一次把她嚇得吐血,第二次把她氣得吐血,貌似她跟上了年紀的人有些犯沖。

    似是知道女兒心中的為難,溫夫人適時開口道:「妃兒,你外祖母很好的,自你出生就特別疼你,時常把你抱在懷裡不撒手。」

    這話猛然一聽沒什麼問題,仔細一聽可不就還有言外之意么,穆家三個舅舅三個舅母一聽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難不成是老夫人給了宓妃氣受,那他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不由凌厲的目光射向溫相。

    宓妃一愣,旋即點了點頭,依她觀察這穆老夫人跟府里那個老夫人完全就是兩種氣場的人,單單就是眉目間偶然流露出的一絲凌厲,一絲貴氣,就能完敗老夫人。

    穆家乃行伍出身,第一代穆家掌權人就是一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子孫多自幼習武,長大之後投身軍營之中,為國征戰沙場屢立戰功,三代之後被賜封為穆國公,爵位傳襲至今。

    組合起那些零碎的記憶,宓妃隱隱記得,穆老夫人的娘家也是行伍出身,她的這位外祖母自幼就喜歡舞刀弄棒,不愛紅妝愛武裝。

    出嫁之後,更是跟隨夫君,她的外祖父戍守邊韁,馳騁沙場,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在與她同輩的人裡面,無疑穆老夫人的威望是最盛的。

    「來來來,宓妃丫頭到外祖母身邊來,外祖母教你認認家裡的人。」

    穆月珍這個時候鬆開宓妃的手,乖巧的站到宋氏的身邊,一雙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落到宓妃身上,似乎害怕這位仙女般的表姐會突然消失在她的眼前。

    「妃兒去吧。」

    宓妃沖溫夫人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直接去到穆老夫人的身邊,而是走到穆國公的跟前,微微福了福身子向他見禮,比劃道:「妃兒見過大舅舅,大舅舅福安。」

    隨後,依次是穆二舅跟穆三舅,接著才是大舅母,二舅母跟三舅母。

    規規矩矩,舉止優雅的見完禮,宓妃這才笑著走到穆老夫人的面前,「妃兒給外婆請安,以前是妃兒不懂事,沒得讓外婆操心難過,就罰妃兒以後常常到國公府陪外婆。」

    穆家的幾個長輩都是精通手語的,宓妃不會說話,他們想要親近宓妃,那麼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她的方式去跟她交流。

    故此,穆老夫人專門學習了手語,連帶著還要她的兒子兒媳都會。

    至於孫子輩的,穆老夫人沒有要求,因而,穆昊宇等孫子輩的需要丹珍解說,他們才明白宓妃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誰說我的外孫女兒不懂事了,看老婆子不打死她。」穆老夫人就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宓妃,只覺得怎麼都看不夠似的,想伸手牽宓妃的手又遲疑了下,生怕嚇到她似的。

    宓妃臉上笑容不變,不動聲色卻是主動牽了穆老夫人的手,那一瞬間,她看到穆老夫人眼眶中含著的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可見因她這個舉動,讓得這位老太太是有多麼的開心與激動。

    此情此景,宓妃瞧得心中酸澀不已。

    或許,從一刻開始,她的生命里又會多了一個負擔。

    不過,這是甜蜜的負擔。

    便是這一生她都要背負著,也是甘之如飴的。

    「外婆想跟妃兒說什麼直接說就好,不用遷就妃兒這麼比比劃划的。」微微仰了仰頭,宓妃眨動雙眼,隱去眼中的濕意。

    饒是她前世練就了那麼一顆冰冷堅硬的心,此刻看到眼前年過六十的穆老夫人,為了親近她而僵硬的用雙手反覆比劃著手語,她都差點兒哭出來。

    人與人,為什麼就是那樣的不同。

    祖母跟外祖母,相差的怎麼就那麼大,宓妃不求老夫人能像穆老夫人這麼疼愛她,只求她能安份守已一些,她便心滿意足了。

    「沒事,全當外婆活動活動手腳。」外婆,是鄉村百姓家的孩子對外祖母稱謂,在高門貴族裡或許不夠莊重,但聽起來顯然更加的親切。

    「外婆,妃兒險些就要忘了自己是個啞巴的事實,您確定非得這樣,這樣…。」說著,宓妃抬起雙手比了比,模樣帶著幾分小女孩兒的嬌憨,還有幾分小狐狸般的慧黠。

    穆月珍性子活潑,穆老夫人對她又格外疼愛一些,因此在福祿院里她說話一向沒有多少顧忌,「奶奶您就別比劃了,表姐比劃的時候美得跟畫兒似的,您比劃的動作就跟…嗯,就跟那蹩腳鴨子走路似的彆扭,還僵硬。」

    說的還不算,穆月珍還外加現場表演,兩隻小腳各自往外一撇,小手放在腰間當作鴨子的翅膀,別彆扭扭的走上幾步。

    噗——

    哈哈——

    頓時,所有人都大笑出聲,笑得肚子疼,穆老夫人更是笑得樂不可支,眼淚都笑了出來。

    她顫抖著手指著穆月珍,嗔怒的道:「你這小皮猴,竟然連奶奶也敢打趣兒。」

    想到自己比劃起來那僵便的動作,的確挺難看,挺彆扭,挺僵硬的…。

    再想宓妃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還真真優美如畫卷一般,「你這小嘴倒也真甜,打趣奶奶的同時還不忘把你表姐誇讚一番,告訴奶奶你這小皮猴是不是想纏著你表姐教你功夫。」

    到底穆月珍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在穆老夫人跟前教養著長大的,她的那些個小心思瞞得過她娘,可瞞不過她這老婆子。

    「奶奶,珍兒說的是實話,大大的實話,你問問姑母,姑父,大伯父,二伯父,大伯母,二伯母,我爹我娘,還有姑母家的三個表哥跟我的哥哥姐姐們,表姐比劃手語的時候明明就是美得跟畫兒一樣嘛,我。我我才沒有說謊。」她還以為她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哪裡知道這麼快就被穆老夫人給發現了。

    「哈哈,珍兒沒說謊,說的是大實話。」有人誇他妹妹,溫紹雲自是開心的。

    本來他還疑惑不解,月珍這小丫頭怎麼就認準了妃兒,敢情小丫頭是想先討了妃兒的喜歡,打著讓宓妃教她武功的小心思。

    嘖,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珍兒最喜歡二表哥了。」穆月珍一聽有人贊同她,立即滿血復活,歡快的蹦到溫紹雲的身邊,不過強忍著沒有撲上去。

    娘說她已經十歲了,是大姑娘了,不可以再像小時候那樣纏著哥哥要抱抱。

    哪怕是姐姐,她也不能想抱就抱了,哎,長大了真是麻煩。

    「我怎麼記得以前某個小丫頭片子說過最喜歡三表哥的。」

    「啊?」

    穆月珍呆了呆,嘟著小嘴甚是哀怨的望著溫紹宇,老實交待道:「好嘛好嘛,其實珍兒最最喜歡的是表姐,還有。還有就是。就是珍兒想要跟表姐學功夫,學很厲害的功夫。」

    「學功夫也是要靜心的,就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學點兒三腳貓的功夫還成,其他的沒戲。」知女莫若母,宋氏對自己生的小女兒心裡門清。

    「娘,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

    宋氏不理會女兒哀怨的小眼神兒,倒是拿捏住了小丫頭的軟肋,道:「不信你問問你表姐,看看娘說得對不對。」

    宓妃莞爾,對上小丫頭那滿含期待的星星眼,心裡斗然升起一股小小的罪惡感,她可沒有時間整天帶個小丫頭在身邊,她也受不了穆月珍纏人的功夫,不然指不定哪天她就能一巴掌拍飛她。

    所以,為了往後她的清靜日子,宓妃覺得很有必要給這丫頭安排一點點功課,讓她沒有時間來纏著她,但又不能讓這聰明的小丫頭覺得她是在忽悠她。

    「表姐……」

    「珍兒想跟著表姐學功夫。」

    聽了丹珍的解說,小丫頭忙不跌的點頭,重重的點頭,「表姐,我想學。」

    「可是你看錶姐這模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不會用刀也耍不了棍。」

    穆月珍看了看她家恬靜雅緻的表姐,好看的眉頭蹙成一團,不死心的又道:「那表姐你都會些什麼功夫。」

    一說到功夫兩個字,小丫頭就雙眼放光,跟見到什麼寶貝似的。

    「表姐只會繡花。」話落,只見宓妃手裡突然多出數十根繡花針,每根針上都帶著一截彩色的絲線,十指齊動,便見那綉針似有意識般飛向一旁多寶格上的一幅綉屏。

    綉針來回穿梭,速度奇快,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宓妃收手,赫然可見那綉屏之上多了一隻活靈活現,極富神韻的七彩蝴蝶。

    「好。好漂亮的蝴蝶。」穆月珍的歡呼聲,喚醒驚愕失神的眾人,一個個看向宓妃的目光那都帶著驚奇。

    這般神乎其神的綉技,說是獨步天下一點都不為過。

    「表姐初學之時,雙手十個手指可沒有一個指頭是完好無損的,不過你若真有心學成了,就算你不喜琴棋書畫,單就憑著這手飛針綉技,那些個自視清高的貴族小姐也不敢說你無才無德。」

    小丫頭眼前一亮,是了,娘說她長大了,不能再玩鬧下去,不然會被人笑話。

    「可別小瞧這小小的繡花針,你若學得好,這針這綉線都會成為你的武器,練至大成時亦可殺人不見血。」

    「真。真的嗎?」如果既能習武,又能修得一門貴族小姐都要會的技藝,穆月珍覺得可行。

    素手輕揚,三根繡花針破風而出,徑直沒入屋外院子里的假山石之中,只聞得『咔嚓』一聲響,假山碎掉了一塊,四分五裂砸在地上。

    而那三枚繡花針,則是安靜的躺在那一堆碎石之中。

    「哇,好厲害好厲害,表姐表姐我要學。」

    「嗯,那你先跟著三舅母學習刺繡,等什麼時候你能綉出一幅完整的墨菊圖,我就教你如何使針。」

    宋氏似乎是明白了宓妃的用意,伸手點了點女兒的腦袋,柔聲道:「你表姐能那麼厲害,那也是在熟練了綉針的基礎之上慢慢練就的,你連繡花針都不會拿,還想一步登天砸大石,白日做夢沒醒呢。」

    噗——

    宓妃默,她家三舅母也是個趣人兒。

    「等你跟著娘學習刺繡,也能張綉出一隻像樣的蝴蝶時,你表姐再給你指點指點,你也就會了。」

    「好嘛好嘛,珍兒會認真跟著娘學習刺繡的。」小丫頭握了握拳頭,一臉的堅定。

    坐在穆老夫人身邊的宓妃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把這纏人的小丫頭給打發了,即便這小丫頭天資再怎麼聰穎,哪怕是一學就會,要綉制出一幅完整的墨菊圖沒有三五個月是不可能的。

    至於三五個月之後,宓妃覺得她又會想到其他法子困住這丫頭的。

    「妃兒,這是你大舅舅家的昊宇表哥,這是你二舅舅家的昊天表哥,那是你三舅舅家的昊錚表哥。」順著穆老夫人手指向的人,宓妃笑著起身向他們福身見禮,不錯不錯,貌似她又收穫了三個顏值都挺高的表哥。

    被點名的穆家三兄弟同樣起身回了宓妃的禮,真心覺得聞名不如見面,傳言是浮雲,他們這個表妹不簡單。

    「那是你大舅舅家的月依表姐,二舅舅家的月蘭表姐,月華表姐,她們兩個是雙生子,比你虛長几個月,三月就舉辦她們的及笄禮,至於你三舅舅家的那個小皮猴表妹,外婆就不多說了。」

    雖是嘴裡小皮猴小皮猴的叫著,不過穆老夫人眼裡對穆月珍的寵溺卻是絲毫不減。

    笑望著三個如花般嬌美的表姐,宓妃先見了禮,而後穆月依三姐妹又回她的禮,大表姐穆月依落落大方,反倒是穆月蘭跟穆月華兩位表姐比較靦腆,只是對上她的目光就羞紅了臉,倒讓宓妃有些無語,她又不是會吃人的老虎,還是說她長得很可怕?

    最後,穆老夫人又指著另外一男兩女道:「那是你二舅舅家的表姐芹錦,三舅舅家的表哥哲吉跟表妹迎夢。」

    在這嫡庶分明的時代,以宓妃嫡出小姐的身份,她是不需要向二舅三舅庶齣子女見禮的,他們也當不起她的一聲表哥表姐。

    雖是如此,在不了解對方性情的情況下,初次見面宓妃還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她沒有叫人,卻是笑著見了半禮,不管走到哪裡都挑不出她的錯來。

    穆哲吉以為即便有祖母介紹,他們庶齣子女的身份,宓妃也不會理會,卻不知宓妃會笑著向他見了半禮,眼神清明,絲毫沒有瞧不起人的意思。

    怔愣過後,穆哲吉有些局促的回了宓妃的禮,穆芹錦跟穆迎夢心裡卻是很不痛快,也很是瞧不起宓妃這個啞巴,但她們的臉上卻不顯分毫。

    只可惜,她們這點兒功力在宓妃面前顯然不夠瞧,不過兩個庶女罷了,宓妃沒功夫搭理她們。

    一家人相互見了禮,認識熟悉之後,大舅母提議把午膳擺在花廳,可以一邊用餐,一邊觀賞花園裡的花,穆老夫人點頭同意。

    隨後,穆國公,穆二舅,穆三舅拉上溫相去前院書院談事,穆家三兄弟也拉著溫家三兄弟圍坐在一起說話,穆老夫人壓根不想宓妃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但一想到她要詢問溫夫人的話,只得讓穆月依幾個孫女兒陪著宓妃說話,反正有穆月珍那小丫頭在,一定不會冷場。

    大舅母原本想親自去張羅午膳,穆老夫人卻是留下了她跟另外兩個兒媳婦,指派了自己身邊的舒嬤嬤跟雲嬤嬤過去盯著。

    她想問的事情,沒有想過要瞞著自己的兒媳婦,讓她們都聽聽也好,真有什麼事情,大家聚在一起也能出出主意。

    很快,由溫夫人扶著穆老夫人走進內室,後面緊跟著她的三個嫂嫂。

    「琴兒,你快告訴為娘聽聽,妃兒那孩子跟鄭國公府世子的婚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妃兒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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