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芷萱剛剛想喊出口，嘴卻被捂住了。

「放心，我會製造出你不慎失足跌落樓梯的假象……」傾城在芷萱耳邊無不惡毒地說道，「沒有人會懷疑我是殺手。畢竟，我們是那麼好的姐妹呢。」

芷萱想搖頭，想掙扎，無奈她被傾城鉗制著，根本無法動彈。

傾城拉著芷萱，一把拖著她朝樓梯口推去。

完了……

芷萱覺得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

她太蠢了……

沒有完美地掩飾好自己的內心，被傾城探得了真實想法。

然而，此時此刻，她最擔心的確實，殿下他到底怎麼樣了？

都是她害了他。

如果她不要糾結那麼多，直接告訴他傾城的身份，那他肯定就不會有危險了……

芷萱等著自己從樓梯跌落。

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摔死」。

如果沒死，傾城不會介意親手擰斷她的脖子。

然而，就在她感到自己已經被拖過去的時候。

抓著她的那雙手，卻突然鬆開了。

芷萱隨著傾城的身體，一起跌在了樓梯口。

她發誓自己沒有聽到任何的槍聲。

然而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看到了樓梯的正下方。

小小正舉著槍，對著樓上。

「殿下！」芷萱忍不住高呼起來，「他們是故意引誘你離開的。在你必經之路伏擊你……傾城是他們的人。」

小小默不作聲，走上了樓來。

他沒有理會芷萱，而是去看倒在她身邊的傾城。

他摸了她的頸部脈搏，確定她已經死了。

這才看向了芷萱：「我知道。」

芷萱有些愣愣的。

但緊接著，她感覺自己的雙眼濕潤了。

「對不起殿下……我明知道傾城是，我卻沒有告訴你……你、你可以隨意處罰我。」

小小的臉上有一種疲態。

「我也知道。」

見芷萱有些不解。

他就繼續說道：「你說她是用銅器砸傷了秦汀源的弟弟，但我發現那是用手刀劈的，手法非常嫻熟。還有，能一聲不吭帶著你避開秦家的監控離開……她不是簡單的女人。結合今天的事情，我就猜到了……所以，出去只是要把她引出來。」

他說完這些話，卻用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芷萱。

芷萱莫名覺得，她被韓洛森指使的事情，小小也知道了……

一瞬間，她有坦白一切的衝動。

然而小小並沒有給她機會。

他突然滿是疲憊地往地上一坐，槍也無力地拎著。

「先不提那些了吧……」他的聲音是很虛弱的。

芷萱看著他蒼白的臉：「殿下，你怎麼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不由得驚聲道：「你在發燒。」

「是嗎？」小小有氣無力地說道，「可能是這段時間都睡得不是很好。所以免疫力有點下降了。」

「我去叫醫生。」芷萱立刻要起來。

然而小小抓住了她：「不用，我只想回去好好睡覺。你扶我起來。」

芷萱急忙照辦。

她也不去管傾城的屍體，只是扶著小小回卧室休息了。

等把他安頓到睡好，她又說道：「我還是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吧。」